第50章 深夜的抬棺人
夜裏的屋頂上,謝爾和白兔正在輪流監視着那個雜貨店。時不時有帶着包裹的人進出,但是白兔對此並無行動。
“白兔,我們要抓捕的不是那些可疑的人嗎?”
“不是,根據情報,今晚他們會有更大的行動,我們要進行跟蹤調查。”
“了解。”
在等待了幾個小時之後,十二點的鐘聲已經敲過,時間到了後半夜。街道上已經看不到人影。
眼前的雜貨店也終於出現了一支奇怪的隊伍,四個人身穿黑色制服,扛着一個漆黑的大棺材從雜貨店的後門走了出來。
窮人窟的人死了還有錢置辦這種隊伍下葬?或許這就是白兔所說的“更大的行動”嗎?
“白兔,過來,有情況。”
白兔被謝爾叫過來,觀察了一下之後說:
“跟上那個棺材。”
白兔和謝爾兩人從屋頂上偷偷地跟上那個四人抬棺小隊,他們完全沒有察覺到屋頂的兩人,雖說白兔的隱藏水平很高,但這四個人也完全沒有反偵查能力。
根本不像從事不法行當的樣子。
謝爾逐漸覺得事情奇怪了起來,問道:
“你覺得他們真的是我們要找的人嗎?看起來不像啊。”
“不是人的問題,重點是那個棺材。”
“棺材?”
謝爾一頭霧水。
在跟着這個慢慢悠悠的抬棺小隊從東方的窮人窟,一路走到了XC區,朝着呂卡多的西門靠近。
“情報沒錯,就是他們。”白兔說道。
“六號,在轉過那個拐角之後,他們就從小路走到了大路上,在他們走出小路之前,擊暈他們。”
白兔面具指着那個抬棺小隊提出指示,謝爾點了點頭,說道:
“明白。”
“好,我左你右。”
白兔面具突然一個助跑越過屋檐間大約兩米的小巷,來到了抬棺小隊左側的屋頂上。
然後謝爾和白兔從三層的建築上爬下來,一左一右,埋伏到了抬棺小隊前方的左右兩條小巷。
看到抬棺小隊逐漸接近,白兔伸出一隻手抬起來,等到抬棺小隊只距離大約三步的時候,白兔揮下舉起的手,謝爾和白兔兩人從小巷中竄出來。
謝爾一個手刀劈在了一個抬棺人的脖子上,他立刻混了過去,兩臂卸力,棺材向前傾倒。
後面那人還沒反應過來,謝爾已經跳到了他的身前,一拳正中他的腹部,他捂着腹部趴下,痛得發不出聲音。
謝爾拿出“慣用”的封口布將他的嘴塞住。然後拿出繩子和布將暈倒的另一人捆住。
一旁同樣解決完畢的白兔也捆住了抬棺的另外兩人。那兩個人已經完全昏了過去。
謝爾和白兔將棺材和人抬到一旁無人的小巷子中,謝爾看着被白兔完全擊暈的那兩人,問道。
“白兔,你是怎麼把他們弄暈的。”
白兔轉了轉手上的一個小巧的木棒,得意地說道:
“當然是使用組織內的神器‘物理催眠棒’解決的,朝着後腦一敲,人就暈暈乎乎地倒下了。”
“還真是簡單粗暴。”
“唉?你沒有用‘催眠棒’嗎?那你是怎樣擊暈他們的。”
“我都不知道有這個東西,這個躺在地上失去意識的人,是我用手刀擊中脖子擊暈的。那個像咳嗽但被我塞住嘴的,是我用腹部重擊解決的。”
“你才是簡單粗暴呢!這樣他們不會慘叫嗎?”
“脖子被重擊是不可能發出聲音的,
就是要小心不能打到喉結,對方有幾率會死。腹部被擊中也不會發出聲音。理由我也不知道,這些都是我在競技場反覆實踐得出的結論。”
“原來如此,我記住了。”
白兔點了點頭,然後說:
“我去叫周圍埋伏着的其它人員來處理。”
白兔從一個一層高的馬棚開始,一層一層地翻上了周圍三層建築的屋頂,然後消失在遠處。
原來如此,這一蹦一蹦的,怪不得是白兔。
如果是猞猁,就會直接找一面有可以抓取的凸起的牆壁,直接爬上去了。
在謝爾發獃的時候,剛才那個腹部遭受重擊的男子緩了過來,因為塞着嘴,不停發出嗚嗚的聲音。
雖然聲音不大,但也有可能會將人吸引過來。
謝爾伸出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示意他安靜。但對方反而掙扎的動作更加激烈,聲音也變大了一些。
謝爾無奈,指了指自己腰間的劍,對方便安靜了下來。
在過了不久后,五個組織成員到達,然後他們扛起棺材和暈過去的人移動到了最近的一個基地。
然後將他們關入了一個地窖中。
一個組織人員走上前來取出了一個男人封口的布團,那個人立刻渾身顫抖地喊叫着:
“誰快來救我呀,要殺人啦!騎士大人在哪裏呀,快來救我呀!!!”
“這個地窖隔音效果很好,你喊破喉嚨外面也聽不見的,先冷靜點。”組織成員說道。
“救命呀!!!”
男人不顧組織人員的阻止,只是繼續大喊。
那個組織人員拔出自己的劍,用劍柄狠狠地敲擊那個喊叫的人的頭,然後將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閉嘴,再叫就砍了你!”
那個喊叫的人立刻停止了呼救。
謝爾站在一旁開始懷疑組織的正義性,剛才這一套動作完全是典型的邪惡小人物。
謝爾看向一旁的白兔,她皺起眉頭瞪着那個組織人員,看起來有些不悅。
她也認為這些人的行為不對嗎?
“回答我們的幾個問題。”那個組織人員說道。
“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搬運工,根本不認識你們,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一定找錯人了!”那個搬運工掙扎着大喊。
“冷靜一點,你不用想太多,回答我們的問題就好,我們不會濫殺無辜的。”
“嗯嗯嗯,那你想問什麼趕快問,問完就放了我!”
“那我先問你,你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從事的什麼工作?”
“我什麼人都不是,就一普通人啊!”
“唉……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不要說沒問你的。”
那個組織人員將頂在他脖子上的劍收起來,那人也冷靜了一些,說到:
“我……我叫吉米,就是個搬運工。”
“好,那你是怎麼當上這個地方的搬運工的?”
“我……我……我是託人介紹來的,因為這個地方的工資很高,每晚能賺20格里爾,就來這裏應聘,結果工資確實這麼高,就干……乾乾……幹了幾個月……”
謝爾想起了當初尋找工作的時候,那個介紹工作的老闆也說起過這份工作,但是他還建議謝爾不要做這個工作,果然是有隱情。
“好,你的老闆是誰?”
“是是……是是是……是萊恩先生。”
在此人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不僅相當結巴,眼神飄忽,還故意轉過了頭。
那個負責問話的組織人員立刻發現了這點,接着問道:“哦?你要說實話,不要想欺騙我們。”
“這這這……這就是實話!不信,不信你就去雜貨店問問,那個老闆確實姓萊恩。”
謝爾認為那個老闆確實姓萊恩,但此人的老闆肯定還另有他人。
組織人員應該也理解這一點,沒有深問,他繼續問道:
“你知道這裏面裝的是什麼嗎?”組織人員用劍敲了敲那個鐵棺材。
“是死人!肯定是死人!”
“‘肯定’是死人嗎?”
“對對對,棺材裏裝的一定是死人沒錯!”
“我們能打開確認一下嗎?”
組織人員如此問道,那個被綁着的人卻頓時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