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詭異公寓

程歌一來到那家公司，剛在前台說出自己的名字是來面試的，就看到前台的小姐姐原本職業性的假笑瞬間消失，一種發自內心的微笑浮於臉上。

對於突然有點熱情的前台接待，程歌是一臉莫名其妙，直到人事的到來，程歌才恍然大悟。

那家公司的人事見到程歌的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就是那個刪庫跑路的程歌吧！說完就開始打量起程歌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程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那家公司回來的，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程歌沒有在向任何互聯網公司投簡歷，就這樣窩在出租屋呆了三個月，每天的吃飯就是點外賣，除了下樓丟個垃圾以外，基本上不踏出出租屋。

原本以為三個月以後已經沒有人記住自己刪庫跑路的事了，結果程歌去一家沒有名氣的互聯網公司應聘的時候，才發現互聯網時代下，自己的那次衝動的行為已經使自己上了互聯網的公司的黑名單。

接下來的好一段時間程歌都沒再找工作，還好程歌原本有些積蓄，以及平時在網上接點零碎的散貨，不然在這寸土寸金的魔都，一個月沒有工作是非常恐怖的事情。

程歌自己也知道這樣下去不行，都已經打算回到自己的老家，但是一想到自己家中為自己上大學花費那麼多錢的父母，程歌又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

家裏長輩問起程歌都會模稜兩可的回答說混得還不錯，就是老闆一直不漲工資，魔都消費太高了，家裏的長輩都勸程歌換個工作，程歌打哈哈敷衍過去，就連過年程歌都沒有回去，程歌給的理由是過年三倍工資。

整個過年期間，程歌唯一的訪客就是程歌的房東，當然房東不可能是單純的來拜年的，最主要的目的是為訊問程歌明年是否要繼續租下去。

程歌計算了一下現在剩下的錢，發現自己除了寄回家的，只剩下不到一萬塊錢，一想自己未來的路一片漆黑，於是決定重新找個房子，雖然房東的人還行，但是這房子的位置就相當於首都的二環里，房租已經不是無業游民的程歌可以負擔得起的。

面對房東的詢問，程歌只好撒謊說換了份工作的離這有點遠，過完年就搬。

房東也沒有說什麼，畢竟程歌的房租都是一年一交，離再次交房租還有一個多月，房東最後和程歌客氣一下，臨走前說了幾句“祝你前程似錦”之類的吉祥話就走了。

房東走後，程歌覺得自己似乎有很多事情想做，可是卻又無從下手。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發獃，對自己的前程感到迷茫起來。

除非換個城市，不然程式設計師肯定是幹不了，其他程歌又不會，讓他去干體力活，就程歌這身板，估計沒兩天就散架，想了半天，程歌依舊沒有任何頭緒。

最後只好先放棄找工作的事情，畢竟已經跟房東說過過完年就搬了，還是先把房子找好。

他開始在網上查詢起租房的信息，但是對於寸土寸金的魔都來說，程歌的那不到一萬塊想租個房確實不難，但是租完以後了，不要說什麼押一付三，就算押一付一，程歌又能剩下多少錢。

所以能滿足程歌繼續在魔都活下去的房子確實不多，不過經過程歌一個小時不懈地翻看網上的租房信息，終於還是找到了一家。

程歌看着筆記本電腦顯示’山海公寓‘的頁面陷入沉思，從公寓給出的照片來看，房間的格局很不錯，而且裝修得也挺豪華的，各種傢具一應俱全，直接拎包入住就可以了，

但是程歌卻有點猶豫不決，因為這個公寓的環境太好了，而且房租竟然是零。

程歌詳細地看了一下他們介紹，這家叫做山海的公寓位於魔城最繁華地段，從頁面上關這間公寓的圖片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奇特的地方，和旁邊的高樓大廈都差不多。

說是公寓，更像是一座酒店，因為山海公寓沒有花園，就只有一座大樓。

程歌一直看到最後才知道，原來這家公寓明着是在招租，實際上卻是在招一個管理員，而且和其他公寓的管理員不同，山海公寓的招的管理員竟然要求有5年以上的編程經驗，不僅不要房租每個月還有工資拿，就是這工資對於他要求有五年工作經驗的程式設計師來說就是個玩笑。

程歌數了好幾遍上面的零，才確定那確實是2000，並不是20000。

山海公寓條件除了程歌，就連剛剛畢業的程序小白都不會多看一眼。

而對於程歌來說簡直就是量身打造的，一家公寓有啥編程的事情嗎，除了整個公寓的物業系統，以及安保系統以外，程歌也想不到有什麼需要用到編程的吧！

雖然很奇怪，但是也勉強可以理解，畢竟現在好的場所都慢慢改造成現代化和智能化，唯一比較不合理的是這工資真的有點低。

程歌確認好幾遍，而且還在網上查詢一下這個公寓的信息，發現就是一座普通的公寓，除了幾乎找不到住戶評論以外基本上沒啥問題。

程歌決定了，明天先去這個山海公寓看看再說，畢竟這種不要房租還有錢拿的確實非常有誘惑力。

程歌簡單收拾了一下，躺床上玩了一會電腦，便直接倒頭就睡。

程歌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快中午，程歌在床上又刷了好幾個小時的手機，才不情願地從床上爬起來，簡單地洗漱了一下，背上筆記本電腦便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程歌來到樓底下，小區裏的大爺大媽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程歌，程歌剛開始以為是自己的着裝還是身上有什麼問題，還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檢查了一下，確認好幾遍確實沒有什麼問題，才滿臉疑惑的走出了小區。

程歌出了小區，直接走向了地鐵站。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程歌便來到了一號線的地鐵口，因為是中午的關係，人並不多，而且程歌發現他們並沒有像小區裏的大爺大媽一樣用異樣的眼神看向自己，反而是大多都無視自己，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情。

程歌這才放下心中的疑惑，走進了地鐵站。

經過了半個小時，程歌來到了山海公寓的樓下，看着眼前和圖片上幾乎沒有什麼差別的建築反而有些猶豫，不過一想到自己的處境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山海公寓的大廳裝修得古色古香，牆上掛着很多字畫，中間擺着一張長方形的桌子，上面擺着一個精緻的花瓶，上面插着幾朵嬌嫩的小花，奇怪的是，花瓶的旁邊竟然擺着一台便攜式的打印機，打印機旁還有着一把明顯就很高檔的鋼筆。

桌子的兩邊擺着兩把不知道是什麼木料的太師椅，整個環境看起來充滿了溫馨舒適的氣息。

很奇怪的是整個大廳空無一人，甚至於連個所謂的前台都沒有，要不是大廳中的開着的水晶燈，程歌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程歌也沒有着急，可能工作人員有事離開了，再等了一會，也沒見人來，程歌便拉開太師椅坐了下去。

誰知道，程歌剛剛坐下，耳邊便響起一個帶着磁性卻又略顯沙啞的聲音：“歡迎來到山海公寓！”這個聲音聽起來似乎有點怪異，程歌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趕緊站了起來朝後看去。

但是程歌的身後空無一人，如果是十年前程歌或許會覺得，毛骨悚然，但是在接觸了現在社會各種高科技以及年齡的增長。

程歌並沒有任何的慌張，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遠程的通話技術，但是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任何的攝像頭，程歌不禁的想到，難道是針孔攝像頭。

程歌趕緊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將整個大廳的信號都掃描了一遍，奇怪的是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無線信號，甚至連隔壁大廈微弱的信號都找不到。

“這不應該啊！就是這裏沒有信號，但是這附近的基站信號總有吧！”程歌看着電腦上一個如同電子蜘蛛一樣的程序頁面發出了疑問。

程歌又重新操作了一遍，依舊是一個信號都找不到，程歌頓時就來了興趣，難道這個是一道對於面試的考驗。

雖然程歌並不是信息技術專業，想要將信號完全屏蔽，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在這魔都市中心竟然接收不到任何的信號，這可能嗎？

雖然以現在的技術建一間信號屏蔽房，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就大廳這個面積和結構，根本就不可能是信號屏蔽房，特別是大門那扇兩米來高的木門。

程歌試着用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不過很快就後悔了，因為竟然接通了。

對面接線員剛說了句您好，程歌趕緊掛掉了電話。

也就在這個時候程歌終於發現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自己的電腦雖然搜索不到任何的信號，竟然可以訪問互聯網，更為恐怖的是，自己的藍牙鼠標，明明沒有連接上電腦，卻可以自由的操控電腦。

程歌是百思不得其解，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從程歌的腦海中冒出，難道這棟大樓不屬於這個世界，不然怎麼解釋。

就在程歌想要逃離這個詭異的地方時，那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歡迎您來到山海公寓！”隨着聲音的出現，桌子上的打印機也隨之運作了起來。

程歌看着根本就沒有插上電源的打印機，隨着一陣咔咔的聲音，一張紙從打印機中被緩緩的吐了出來，直到紙完全被吐了出來，打印機停止運作。

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打印機就像是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一樣，在程歌的眼前，逐漸地變得透明，只是消失在程歌的眼前。

程風現在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但是桌子上的那張紙卻如同有魔力一般，一直吸引着程歌。

程歌思考再三還是抵抗不住心中的好奇將桌子上的那張紙拿了起來，讓程歌有點失望的是，就是一張普通的A4紙，並沒有什麼奇特的。

程歌稍微看了一下上面的內容，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是否願意成為山海公寓的管理員？”

程歌來回翻看着，除了這行字並沒有其他的內容。

程歌突然想起一個非常經典的橋段，就是十幾年前火得一塌糊塗“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想真正地……活着嗎？”

程歌心中暗想，不會又是這麼老套的橋段吧！如何是十年前，程歌絕對瘋狂的狂按YES，但是現在的程歌已經是三十齣頭，已經不是那種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少年人了。

就在程歌放下手中要離開的時候，程歌的餘光看到紙上的文字竟然發生變化。

程歌又一次沒忍住好奇再次拿了起來，上面的文字變成了：“你想一夜暴富，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那麼就趕快加入我們吧！”

程歌一愣，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這是什麼發展，格調怎麼一下子降了這麼多，搞得好像傳銷一樣。

程歌更加堅定了離開這裏的想法，就在程歌要將紙放下趕緊離開的時候，紙上又多出了一行字：“沒有生命危險！合情合法！”

程歌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感覺這幕後之人有點不太聰明的樣子，而且程歌有一種感覺好像他專門就是在等自己一樣。

誰曾經還沒有幻想過自己程歌玄幻小說的主角，程歌也不例外，雖然心裏很清楚這件事處處透露着詭異，但是對於一個已經失業好幾個月的程歌來說，還是很值得嘗試一下，萬一真的一夜暴富，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一想到白富美，程歌就想到老家的那個和自己青梅竹馬的人。

再說了，程歌現在根本沒有任何東西給別人騙，就算是自己的靈魂也已經黃得掉渣了。

想到這，程歌將紙平放在桌子上，拿起那隻看起來有點高檔的筆，沒有一絲猶豫地寫上了自己的大名。

隨着程歌最後一筆的收尾，那張紙如同剛剛的打印機一樣，逐漸變得透明，直至消失。

程歌手中拿着那隻鋼筆愣住了，什麼情況！說好的一夜暴富，走上人生巔峰。

程歌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詭異的事情的發生，但是足足過了半個小時，依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程歌不禁的感嘆了一句，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