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青梅青梅if線3 “我就只有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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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許拾月說的輕鬆,陸時蓁頓時卻是一片心虛。

還有詫異。

近乎是脫口而出的,陸時蓁看着許拾月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聽說的。”許拾月語氣淡淡,似乎只是在訴說一件實在平常的事情。

可這事怎麼可能平常!

陸時蓁的這話當初只是不滿大家說自己毫無懸念的口嗨,下了體育課後,她甚至自己沒有放在心上,可許拾月卻聽說知道了。

聽說,聽誰說的?

月光通過窗戶落在書桌前,許拾月臉上的笑意明晃而別有意味。

兩個世界沒有什麼大屏障,通信、網絡都可以無所阻擋的正常聯繫,陸時蓁頓時意識到自己在許拾月這邊的世界有陳苗苗這個打聽許拾月事情的渠道,那麼許拾月在自己這邊的世界也一定有一個類似陳苗苗的人。

她是被人出賣了!

還是自己人!

“怎麼難道你還打算瞞着我,等到舞會那天給我發個消息,說今天就不和我見面了,草草了事?”

就在陸時蓁終於遲鈍的發現許拾月其實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腐化侵蝕了自己朋友們的時候,許拾月的聲音傳來了過來。

少女輕枕着自己的手臂,對陸時蓁提出問題的聲音里纏着些幽怨。

甚至好像還有一點失落與沮喪。

陸時蓁聞聲立刻義正嚴詞的對許拾月否定道:“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做出那種渣女一樣的事情!”

“是嗎?你這是要現在跟我說嘍。”許拾月微微歪了下頭,清冷的嗓音帶這些寡淡的弱勢,替陸時蓁說著按照剛才的邏輯,她會說的台詞:“說你不打算邀請我去舞會,要跟別的女孩子,或者男孩子?”

“當然不是了,我……”

陸時蓁着急解釋,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她極其不想要許拾月在這上面誤會自己,應該說任何誤會都不想要許拾月對自己產生。

猶豫了一下,陸時蓁還是直接了當的不在乎自己面子的將當時的想法想許拾月說了出來:“我就是一時嘴快不服嘛。”

“上體育課的時候大家討論起舞會邀請舞伴的事情了,她們都說我這些年都是跟你,沒有什麼可猜性,然後我就,就不服嘛,一時衝動就說了那些話……”

陸時蓁自知理虧,說出來氣勢也弱。

許拾月微微拖着長音“哦”了一聲,一副即是審判者,又是幽怨受害者的樣子對陸時蓁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十六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呢。”

陸時蓁大腦罕見的轉得飛快,聽到許拾月這話便立刻反駁:“什麼新人舊人,我哪裏來的新人!我就只有你一個啊!”

只是,轉的飛快會接着引起一個致命點。

——因為不假思索,所以忘記了校對語言在不同語境下不同的意思。

陸時蓁說到最後一個字,立刻停住了自己的嘴巴。

可是已經晚了,話已經說了出去,沒有任何時差的傳到了許拾月的耳朵里。

“我就只有你一個。”

就好像間接承認了自己身邊這麼多女性朋友,只有許拾月是特殊的那個一樣,曖昧如窗外灑下的月光,朦朧卻又皎潔的無法讓人忽略它的存在。

雖然這本來就是事實。

可是陸時蓁也從來沒想到自己會這樣衝動的說了出來。

她原本還計劃……

“原來是這樣啊……”

陸時蓁還在這邊懊惱後悔着,許拾月的聲音就從她耳邊穿了過來。

輕輕的沾着一層淺淺的笑意,彎彎的眉眼霎時間就將更多的窘迫推向了陸時蓁。

陸時蓁登時便有些手忙腳亂,逃避似的打開了書包,抽出了自己的作業本:“我今天作業有點多,要開始寫作業了。”

頓了一下,連本子都沒有攤開,陸時蓁便接着又將自己的手伸進了書包,將一個熱乎乎的暖水袋塞到了趴伏在桌子上的許拾月懷裏,“呶,如果肚子疼的話捂一捂。”

這是陸時蓁在接到許拾月不來了的消息后,猜到她可能是痛經而早早給她準備好的。

她知道這個人身體底子虛,有痛經的毛病,所以總會給她準備好各種東西,從一開始的手忙腳亂,到現在都已經駕輕就熟,快成專家了。

安靜的房間響着沙沙的筆觸聲,燈光從陸時蓁一側打下,將她的影子籠罩在許拾月的視線中。

她就這樣伏在桌案上,微眯着的眼睛帶着貓一樣的慵懶,默然注視着不知道在胡亂解什麼題的陸時蓁。

過了有一會,許拾月才輕聲喚道:“十六。”

陸時蓁立刻停下了筆,轉頭:“怎麼了?”

“我生理期還沒有來,剛才就是有點困了,等你的時候眯了一會兒。”許拾月淡聲講道,聲音里有點狡黠,說著就將懷裏的暖水袋又往自己懷裏推了推。

陸時蓁聞言,對自己的錯誤判斷愣了一下。

而與此同時,許拾月變話鋒一轉,對她道:“還有,這是你成年後的第一支舞,所以必須是我的。”

少女的聲音比方才任何一刻都要堅定,清冷的聲音像是蓋棺定論的錘聲。

她這話說的不像是商量,反而帶着點偏執獨斷的專橫。

只是陸時蓁並不覺得這話來的專橫,點頭道:“我知道,肯定是你的。”

筆劃在紙上沒有寫成完整的一個數字就又停下了。

陸時蓁抬起頭看向一旁許拾月,認真的對她講道:“而且,以後你也不要聽她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明白。”許拾月點點頭。

一開始就明白。

短暫的小插曲落下帷幕,兩個人就又像往常一樣坐在一起寫着作業。

月光將兩個伏案書寫的影子並排在一起,陸時蓁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她的視線是是一道數學壓軸大題,餘光里卻滿是許拾月。

複雜的數學公式跟驗算技巧困不住大腦,陸時蓁滿腦袋都是自己剛才來的時候着急忙慌的給許拾月搞熱水,在她誤會自己后慌張的給她解釋。

還差一點抖出了藏在她心裏的秘密。

“陸時蓁,你有沒有幻想過愛情?”

久遠的記憶在陸時蓁的腦海中翻了過來,像是一次回憶,卻又像是在提醒她什麼。

陸時蓁還記得,她跟許拾月談論這個問題的時候自己身體還不是很好,能不能活到可以合法談戀愛的年紀都是個問題。

而現在,她已經成年了。

她健康的跨過了十八歲的門檻,在不久前的冬日剛剛完成了成人儀式。

少女那一直深埋在心裏的懵懂青芽早就生長成了粗壯的藤蔓,直達雲霄。

蠢蠢欲動,甚至就快要掩飾不住。

她不只是想讓許拾月當她的舞伴。

她還想在舞會那天給許拾月告白。

.

夏日的天空總是湛藍,熾熱的溫度將蟬鳴像是悶在了一個罩子裏,哪怕是周末也不削弱半分。

陸時蓁一邊覺得空調簡直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發明,一邊踩着拖鞋從許拾月的房間走了出來。

許媽媽正在廚房做早餐,很敏銳的就察覺到了腳步聲,接着陸時蓁就在她注視下走了下來。

她的眼神先是有些詫異,很快就變成了笑眼彎彎,聲音更是溫溫柔柔的:“蓁蓁晚上睡得好嗎?昨天晚上幾點來的,阿姨睡著了沒能迎接你,不好意思啊。”

“哪有阿姨。”陸時蓁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用她跟許拾月之間慣用的理由解釋道,“我昨天來的時候很晚了,我有些題沒做完,想着今天就周末了,乾脆跟着住宿生上完晚自習才來的。”

“這樣啊。”許媽媽點了點頭,她很放心這個跟自己女兒一同長大的小姑娘,也沒多問,只感嘆道:“感覺自從你們上了高三,時間就緊張起來了,一天恨不得掰成四十八小時。十月有時候也是熬到十一二點才睡覺,真是挺累的。”

“是啊。”陸時蓁說的有些心虛,走快了幾步幫許媽媽端過了早餐。

許媽媽有些欣慰的笑了一下,跟着陸時蓁一起朝餐廳走去,繼續跟她閑聊道:“你們學校這個舞會挺好的,能給你們也放鬆放鬆,一定得帶着十月去啊,有時候這孩子學起習來,太廢寢忘食了,這樣可不好。”

陸時蓁沒想到自己還沒問許媽媽,許媽媽就先跟自己說了,心裏說不上來的高興,拍胸脯保證:“放心吧,阿姨,我一定會拉着十月去的。”

許媽媽看着陸時蓁這幅樣子,眼睛裏的笑意更濃了幾分。

她還記得十月當初帶着她這個好朋友來見她的時候,她是有多麼的詫異。這孩子整個人都被輪椅困着,雖然一雙腿看起來保養很得不錯,但就是讓人說不上來的心疼。

不過幸好後來這孩子站起來了,現在看起來也很健康。

性格更是好的沒話說,跟個小太陽似的,整個人都陽光明媚的。

幾縷栗棕色的長發垂在臉側,許媽媽就這樣靠在桌邊看着幫自己佈置早餐的陸時蓁,眼睛裏滿是欣慰滿意。

只是這份滿意還沒維持多久,接着就被她耳邊傳來許拾月的聲音打斷了:“媽媽,你跟十六在聊什麼?”

許拾月將洗漱用的衛生眼讓給了積極的陸時蓁,所以起床比陸時蓁稍微晚了一點。

她剛從樓梯下來就聽到陸時蓁跟媽媽聊天的聲音,掃了下頭髮,似是隨意的問道。

“我跟十六說,待會吃完早餐不是就帶你們兩個去選衣服了嗎?咱們快點吃,趁着早,多試幾套。”許媽媽淡定自若,掩飾着她拜託陸時蓁多帶着許拾月放鬆的事情,語氣里還有些鬥志滿滿的感覺,“校園的最後一次舞會了,我們小十月跟小十六一定要打扮的好看些才行。”

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聽許媽媽這樣喊自己,陸時蓁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有些無措的抬頭朝許拾月尋去,就看到這人正目光柔柔的也看着自己。

於是心一下就踏實了。

.

許拾月這邊的世界跟陸時蓁這邊的沒什麼很大的差別,高檔商場一樣的人少東西貴。

許媽媽親自開車帶許拾月跟陸時蓁去預約好的店挑選衣服,飄逸的紗擺堆疊在一起,讓人挪不開眼。

厚重的隔帘布被人拉開,許拾月曳着裙擺從試衣間裏走了出來。

濃綠的顏色在緞面的裙身上流淌,冷白的皮膚在這顏色下透着一層瓷器般的光澤。

因為是去參加舞會,雖然整條裙子設計與布料用量依舊不少,但卻沒有誇張到蓬出來的地步。

纖細的肩帶貼合著鎖骨,挑起了整條裙子的重量,剪裁服帖的盪領營造出一種優雅而慵懶的感覺。

剛剛為了試衣服方便,許拾月隨手將自己的頭髮用夾子卡了上去。

幾縷碎發遮不住她纖細而挺直的脖頸,那脊柱處的骨骼微微突出,沿着她的脖頸往下,直到被橫過的布料截斷,漂亮的蝴蝶骨像是有翅膀蟄伏在下面。

房間裏的日光燈打在許拾月的身上,散發著一種介於成年女性與青春少女的青澀優雅。

陸時蓁被店員引導着去往試衣間的步伐兀的停了下來,落在許拾月身上的視線有些呆。

“好看嗎?”許拾月從試衣間走出來,徑直看向陸時蓁問道。

“好看。”陸時蓁點點頭,有些恨自己詞藻匱乏,又有些害怕自己將對許拾月的喜歡透露出更多。

許拾月就這樣看着陸時蓁,眉眼透着笑意,接着又對朝裏間走去的陸時蓁問道:“你這是去哪裏?”

“我裙子不太合體,要去改一下。”陸時蓁說著,有些無奈的掐了一下腰間贅余的布料。

“那快去吧。”許拾月沒有耽誤時間,對一旁的店員示意。

許媽媽看着許拾月曳着裙擺走到了自己跟前,一邊欣賞着自己女兒,一邊對她感嘆道:“沒想到蓁蓁看起來挺有肉的,實際上還蠻瘦的,我居然都估量錯了。”

“媽媽你忘了,十六之前生過很久的病。”許拾月坐到了許媽媽身邊,提醒道。

所以這些年許拾月想了很多辦法幫陸時蓁長肉,可惜效果都不太好。

當初她生病住院的時間太長了,而她又太小了。

“是啊,小可憐。”許媽媽嘆了口氣,對自己女兒叮囑道:“十月,以後可要多照顧蓁蓁些。”

“嗯。”許拾月點點頭,“我會的,媽媽。”

排布均勻的射燈撒發著柔和的光亮,許拾月注視着陸時蓁跟店員去的背影,平靜的眸子下藏着一個秘密。

她會好好照顧陸時蓁的。

無論是多久的以後。

她決定在陸時蓁舞會那天跟陸時蓁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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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和黑月光女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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