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新的開始
今天沒有太陽,天台上,水泥地麵灰撲撲的,整個天也灰撲撲的,沒有生氣。
鍾利民盯着祁連安那猩紅的眼,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此時此刻,說他不害怕,那是假的。
北風呼呼地吹着,1月的港城,天氣最寒冷的時候,此時他的心也是冰涼的。
鍾利民小心翼翼地道:“小祁,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祁連安眼神比這天氣還要冰冷,“沒有誤會,只有仇恨。”
鍾利民自認為對祁連安還是知根知底的,他道:“你爸媽都是駱家老人,我們之間不可能有什麼仇恨。”
“二十年前,也是快過年的時候,游輪,公海……”
二十年太久了,二十年前他鐘利民也才二十多歲,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但每次去公海都是為了賭博,難道跟錢有關係?
“什麼?”
祁連安咬着牙狠狠道:“一個不滿十八歲的女孩,被你和你的豬朋狗友一起奸/污了,你還記得嗎?”
看著鐘利民那迷茫的神情,顯然他不記得了。
“輪/奸之後扔給她一千塊錢,讓她在法庭上受盡屈辱,百口莫辯,含恨自殺!就是因為你這種人渣!毀了別人的一生!”
鍾利民好像想起來了,他試圖解釋:“你誤會了,當時她是自願的!”
“自願她為什麼要自殺?!”
祁連安揮起拳頭,一拳打在鍾利民的臉上,一拳還不解恨,飛起一腳直接把鍾利民踹倒在地上,然後連踢了幾腳。
“她是你什麼人?”
祁連安咬着牙不說話,那是他從小喜歡的人,是他懦弱膽小未曾表白的摯愛。
他又狠狠踢了鍾利民兩腳。
鍾利民的眼鏡被甩在了地上,他拚命往前爬,內心充滿了恐懼,“祁連安!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我想你死!”
“殺人是要償命的!”
“所以!你要償命!你要償她的命!”祁連安抓起鍾利民背後的衣領,把他往外面拖,“32樓,把你扔下去,你說是什麼滋味?”
鍾利民拚命掙扎,剛掙扎開又被祁連安給逮住,直到把他的頭按在護欄上,鍾利民嚇得魂都飛走了,他苦苦哀求:“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求你了!祁連安!你殺了我,你也要坐牢的!”
“我不殺你,你自己跳!”
鍾利民搖頭,他怕死,他沒有勇氣面對死亡。
“你不跳也行,那我就慢慢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著祁連安鬆開了手,鍾利民倒在牆角,渾身顫抖着。
天台門再次打開,一個身影走了進來,鍾利民沒有眼鏡,只能眯着眼看,等人影走近了,才看清是葉昭。
葉昭返回來了。
她走前來,蹲在鍾利民面前,道:“如果我是你,我沒臉活在這個世界。”
“別殺我,求你。”
葉昭搖頭道:“鍾總,你真令我失望,我以為你會選擇跳樓,也不會接受屈辱。看來,你也就是個蕞爾小人!連死的勇氣都沒有。”
鍾利民企圖為自己辯護道:“葉昭!我沒得罪過你的啊,你何必這樣對我呢?不就說了你兩句大陸妹嗎?你何必那麼記仇?”
“叫我大陸妹不算得罪,那你說怎樣才算得罪?鍾利民!你的人砍掉黃棟樑手指的時候,你就得罪我了!”葉昭看著鐘利民那迷茫的眼神,冷笑道:“不知道誰是黃棟樑吧?西山鎮幫我收小黃姜的人。其實不應該讓你自殺,像你這種壞事做盡的人,應該放古代去凌遲。知道什麼是凌遲嗎?就是把你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讓你充分享受什麼叫痛不欲生,在痛苦中,一點一點慢慢死去。”
嚇得鍾利民連連搖頭,他咽了咽喉嚨,口乾舌燥道:“我知錯了,你放過我吧。”
葉昭:“就算我放過你,別人會放過你嗎?你底下的員工,你的那些債主,還有放高利貸的□□……你以為破產清算就能逃過一劫?你真是想得太天真。你以前怎麼對別人,我想放高利貸的,一定會怎麼對回你。”
鍾利民搖着頭欲哭無淚:“……”
“鍾利民,你真是個懦夫!”
鍾利民雙目無神地搖頭否認:“我不是懦夫!我不想死。”
祁連安道:“晚點我就把消息告訴老太太,當年綁架大少,你才是主謀!”
“我不是主謀,我剛才說了主謀是駱嘉飛!”
葉總問:“駱嘉飛為什麼要綁架駱申?”
這個駱嘉飛是原書男主駱奇的爸爸,是駱申的堂叔,在駱家屬於邊緣人,書中只說了他早年車禍失去雙腿,其他並沒有更多的描述。
鍾利民道:“駱嘉飛賭博欠了幾千萬,他沒錢,便想綁架駱申,騙駱家的贖金。”
葉昭反問:“那你們為什麼又要參與呢?”
鍾利民:“……”
葉昭:“為了讓鍾莉妮的兒子成為唯一的駱家繼承人?”
鍾利民裝傻苦笑着不敢回答,
祁連安又扇了他一巴掌:“說!”
鍾利民臉上辣辣地疼,他不得不承認道:“是……是……就是想幫Felix成為唯一繼承人。”
葉昭:“所以,你們一開始就商定要把駱申撕票是嗎?”
不撕票怎麼可能讓鍾莉妮兒子成為唯一的繼承人?
鍾利民腦子已經糊塗了,他忙搖頭否認:“不是……不是的……我不想害人。我保護了駱申!”
祁連安氣得又錘了他一拳:“你保護個屁!人渣!”
鍾利民護着頭,被打得嗷嗷叫。
葉昭又問:“為什麼最後駱家就這麼輕易放過鍾莉妮?”
“我不知道。駱家好面子,家醜不想外揚吧?”
葉昭搖頭並不相信,原書中說過鍾莉妮手中握着駱嘉銘的把柄,但是直到駱申逼得鍾莉妮自殺,也沒有解密。
“鍾莉妮手上握着駱嘉銘的什麼把柄?”
“我不知道啊。”鍾利民剛說完,祁連安就揚起了手,嚇得他伸手捂住了腦袋,“我真不知道。”
葉昭放緩了聲音,“你如果告訴我,我今天就放你一條狗命。”
鍾利民眼神中充滿了猶豫,他似乎並不相信葉昭的話。
“說不說?”祁連安直接把鍾利民拎起來,越過護欄,腦袋衝著樓底下,三十多層的高樓,這摔下去,肯定當場斃命。
“啊啊啊啊……我說我說!”鍾利民嚇得嗷嗷哭,口水控制不住直接往下流!
祁連安把他放了下來。
鍾利民看着葉昭,聲音還是顫抖的:“駱嘉銘年輕的時候跟人起爭執,失手殺過人,他因為害怕,逃到了大陸。當年我們鍾家黑白兩道都還吃得開,這事,是鍾家給他擺平的。為此,駱家答應駱鍾兩家聯姻。”
葉昭好奇問:“他殺了誰?”
“不認識的人,酒吧喝酒起爭執。”
沒想到駱嘉銘手裏有命案,葉昭又問:“當初你們綁架了駱申,怎麼被郭許言發現的呢?”
“我也不知道她怎麼發現的。我們當時把保姆綁後山上了,她是先發現了保姆,後來她把這事告訴了駱老太太……碰巧……”
碰巧!或許是吧。
又問了幾句,也問不出什麼,葉昭腿都蹲麻了,她站起身,道:“行吧,我先走了。能不能活下來,看你本事。”
“什麼意思?不是說,我說了就放過我嗎?”
葉昭不理他,直接走了。
祁連安:“老闆放過你,那是老闆的事。我放不放你,是我的事。”
鍾利民嗷嗷大哭:“你放過我吧。我不記得什麼女孩了。一定是個誤會,她當時肯定是願意的,我們才會跟她上床……”
他話沒說完,被祁連安一腳踩在他臉上,“你閉嘴!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狗東西!”
葉昭到樓下,上了車,剛才駱申去地庫取車了,他問:“怎麼那麼久?”
“我怕祁叔失控,又上去看了一眼。”
“放心吧,我跟祁叔溝通過,他會把握好分寸的。”
就在樓頂上,這麼冷的天,從白天熬到了深夜,祁連安把鍾利民折磨地生不如死,到天亮才罷休。
但真正等待鍾利民的,是更大的精神和肉/體折磨。
當天下午媒體就曝光了鍾利民和徐光榮在原油期貨巨虧的大新聞,債主們聽到消息,為了最大限度保全自己的債權,第一時間向法院申請資產凍結。
員工們知道自己的職工基金被挪用之後,也紛紛到公司鬧事……
鍾莉妮看著鐘家倒下,連鍾家大宅都被凍結后,她只能四處奔走,偷偷打聽她大哥的消息,可惜鍾利民從此消失。
據說被放高利貸的□□整走了,具體在哪兒沒人知道。
*
葉昭趁着寒假時間,在港把一些該辦理的商務集中辦理了。
其中把原油期貨賣出后,賺了將近3億的港幣,加上原有本金,就差不多四個億。
這裏面有部分錢是祥哥的,她便提出跟祥哥分錢,祥哥當初拿出來差不多1000萬,可以分4000萬。
兩人在汽車上,曾祥在開車,他問:“分了錢,你打算怎麼理財?”
葉昭笑道:“我還沒想好。突然有這麼多錢,感覺太不真實了。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把錢全部取出來,然後抱着睡覺。”
抱着幾億現金睡覺,多麼樸實而無華的願望。
曾祥聽了忍不住笑道:“有錢你也要有房子放才行啊。”
葉昭馬上聽出了曾祥話里的意思,她道:“幹嘛?我們現在要去買房嗎?”
曾祥道:“你不用給我分錢,直接用這筆錢,你自己再添一點,在港城買一套房,以後你來港城也有落腳點,不用再住酒店了。”
“要多少錢?”
“差不多六千萬吧。”
“那麼貴!我不買。”花六千萬,她可以在深城建幾棟樓了。
曾祥道:“我出4000萬,你只需要出一千多萬,寫你名字,那麼划算,你確定不要嗎?”
葉昭狡猾笑了笑:“聽着是很有誘惑力,我得看看是什麼房子。不是什麼房子我都願意買的。”
“絕對好房子!豪門標配,真正的豪宅。建於1965年,出自法國著名設計大師的手筆,面積不算大,兩層樓五六百平吧,但位置很好,出門走一段路就是鬧市。”
葉昭聽着她祥哥打廣告似的說了一堆,不由問:“你去看過了?”
“看過了。我覺得你會喜歡,就算我媽來了,她也會喜歡,周圍有人間煙火氣。”曾祥說得很有自信。
“被你說得我都心動了。”
沒多久,到了門口,車沒開進去,他們直接在路邊下車,深咖啡色的大石頭圍牆有一層樓這麼高,圍牆上垂落着一串串黃橙橙的鞭炮花。
看這石頭圍牆和圍牆上的花,葉昭就喜歡上了。
曾祥指着大門邊上門牌,道:“這裏以後我們可以寫上‘葉家大宅’!”
葉昭已經忘記她爸給她買的從來沒入住過的海景灣別墅,她笑道:“這不會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套房子吧?”
曾祥哄着她道:“那是!從此港城多了一個豪門,葉氏!”
葉氏豪門!葉定國如果還活着,他聽到這話,估計會開心到瘋掉去。
葉昭笑道:“我不是豪門,我是普通老百姓。”
曾祥故意逗她:“那把門牌改成‘曾家大宅’!”
葉昭道:“不行,我賺的錢!普通老百姓的葉家大宅。”
“門牌交給我,我去給你訂。”
按下門鈴,房產中介早就在裏面等着了,他帶着葉昭里裡外外走了一遍,前後花園不算大,但很精緻。
這房子雖然建了有二十多年,但設施很現代,整體格調非常溫馨有文化。
不說沒人會知道這是法國大師設計的,畢竟裏面含有大量現代中式元素,包括大宅的名字“馳騖居”,都是出自《楚辭》。
建築風格里有現代中式元素,不過內飾裝修就比較西化,整體中西合璧,完美融合。
葉昭當即決定拿下來。這房子以後肯定值得幾個億,可能增值速度不如在深城買房,但不是所有事,都要用經濟效益去衡量的。
其實房子,曾祥早就拿下了,如果葉昭不要,他只能讓給他奶奶,畢竟前期的錢是他奶奶墊付的。
駱老太聽說馳騖居最後寫了葉昭名字的時候,略微有些失望。
老樊道:“6000萬是從葉昭賬戶上轉過來的。”
“她倒挺會賺錢。”
“你是不是怕大少以後會被她壓着?”
駱老太搖了搖頭,道:“她要是比申兒厲害,那是申兒的福氣。只有沒本事的男人,才會怕女人比自己厲害。”
老樊忙笑着奉承道:“那是。壓得住有本事的女人,那這男人才叫這個。”說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駱老太根本不可能讓底下人猜透她的想法,她笑道:“你們這些男人啊,想來想去,都是要怎麼壓住女人!膚淺。”
她只是可惜這麼好的名宅,改姓葉了而已。
幾天之後,港城媒體因為馳騖居易主葉昭,為此展開了長篇累牘的報道。
港媒狗仔隊也是厲害,他們在上層圈子裏也有自己的人脈,然後把葉昭的底細翻了個底朝天。
幾家媒體標題都是極致誇張的吸引人眼球:
《深城高考狀元,在港橫掃原油期貨,猛賺4億!》
《駱家未來新抱,2千萬套走宋榮記,現成10億富婆!》
《豪宅標杆馳騖居,今日改姓葉!買主原是大陸妹!》
《駱家大少最愛誰?不單靚爆鏡,還是商業奇才》
……
葉昭在酒店看了報道,其中有兩篇還找到了她當年高考後接受媒體採訪的照片,一邊覺得報道內容無語,一邊又不得不佩服港城狗仔,果然有兩下子。
對葉昭的報道掀起一片熱潮的同時,宋榮記及時澄清早前關於清倉原油期貨的不實信息,並附上詳細的交易時間表。
精明的股民自己一算,宋榮記炒期貨,不但沒虧,反而賺了1億!
與此同時,宋榮記提前公佈了亮眼的年報,並承諾,將早前回購的一千多萬股宋榮記股票分給管理層和廣大股東。
也就是說,這次分紅,股東將會分到之前從鍾利民手中回購的股票當做紅利。
當然能分到最多股份的就是大股東巧智投資。
消息公佈的同時,股價瞬間被拉起,一天之內漲了將近40%!
股市收盤之後,宋榮記上上下下一片喜氣洋洋。
這一年,他們不單股市漲得好,因為開拓了國內市場,業績比去年漲了將近50%!
並且趨勢一路向好,隨着國內消費能力的提升,宋榮記這種在央視打廣告打到深入人心的老牌子,生意只會越來越好。
*
葉昭和曾祥從港城回來,還有一個星期就過春節了。
好久沒吃餃子的葉昭,想吃餃子。
巧姨不會包,她買了材料,讓秦阿姨和李瑞香來教她們包餃子。
兩種餡,分別是白菜豬肉和芹菜牛肉,因為做太多了,肥婆英一家也來吃。
人多椅子少,大家坐的坐,站的站,邊吃邊聊天。
說起紫竹林馬上要開建,廢品收費站不得不關了,啞巴再次面臨失業問題。
肥婆英問葉昭,能不能把他弟安排到廠里去上班,什麼粗活他都能幹。
這都是小事,葉昭答應了給安排。
肥婆英又道:“哎,紫竹林小區建好了,我們能買嗎?”
葉昭道:“你要想參與,過了年就得交錢,現在交是成本價,建好后還沒定賣不賣,但肯定不可能成本價出售。”
肥婆英馬上道:“我可以交錢,我要五套!行不行?”
她話才剛說完,巧姨馬上踢了她一腳:“你可真敢說!那麼貪心幹什麼?自己那麼多房子,還來占我們小昭便宜。最多買一套,以後還住一起,互相有照應。”
肥婆英道:“姐,我們是親姐妹!”
“親姐妹你也不能這麼佔便宜啊!再說了,什麼親姐妹,你是我堂妹。但房子不是我建的,是葉昭建的,葉昭跟你也就是鄰居。”
肥婆英看向葉昭,葉昭道:“你可以買一套,富貴叔也可以買一套。但名字不能都寫你名下,你的寫曾秀群,富貴叔的寫曾富貴……”
“什麼意思啊?”
巧姨又懟她:“什麼意思你沒聽懂啊?連小昭都看出來你重男輕女了,你要想買可以,寫秀群名字。”
肥婆英:“……”
話題說開了,秦阿姨也趁機道:“小昭,這房子我們也想訂一套……”
葉昭吃着白菜餡的餃子,“可以啊。一套沒問題。”
李瑞香問:“寫誰名字啊?”
秦阿姨給女兒努了努嘴,讓她別亂說話。
葉昭聽懂了李瑞香的訴求,笑道:“當然寫你名字……”
李瑞香忙笑道:“那是,不是我和葉昭的關係,媽你哪裏能撿這個便宜。”
秦阿姨本來是想要寫兒子名字的,但形勢在這裏,她忙對女兒笑道:“沒說不寫你名字,看你急的。”
大家吃完餃子,把碗洗了才都散了。
巧姨坐在沙發上剔牙,她知道葉昭在港城買了大宅,一直不喜歡去港城的她,主動提出來道:“你買了新房,過新年得要住進去,明年才會更旺。”
葉昭坐在旁邊絞手指甲,她道:“我可以啊,但是巧姨,你陪我們去住嗎?去年過年,你就沒跟我們過了。你要是不陪我們去,那我們還是在這兒過年吧。”
巧姨笑道:“我陪啊!我哪能不陪你。我幫你去收拾屋子。”
無聊看着電視的曾祥道:“不用你收拾,馮媽帶人去搞過衛生了。”
巧姨一聽馮媽的名字就來氣:“我得說好了,我不要馮媽的啊,看見她我就煩。”
曾祥明白他媽媽的意思,他道:“那我讓李通另外找人。”
葉昭也道:“不要駱家的老人,重新招。”
巧姨笑道:“還是小昭懂我的意思。要新人,不要跟駱家有什麼瓜葛。有一個能打打下手搞衛生的就行了,不要搞那麼多人。像你們駱家,傭人比主人還多。”
“知道了。”
而此時,老開的辦公室里,桌上放着一份港城的報紙,泥猛和老麥無精打采地坐着喝茶,老開翹着二郎腿,重重嘆了口氣。
小徐家這艘破船上的爛釘子比鍾家要好點,就算破產清算,也能把大部分債務覆蓋,不像鍾氏完全資不抵債。
小徐家在港府的資產都被凍結了,只剩下深城的這棟財富大廈是可以賣的,他急於出手,但又賣不出去。
眼看着財富大廈再次變成爛尾樓,在財富大廈囤了幾十萬材料的老麥,愁的幾天都睡不着,啤酒肚腩眼看都小了很多。
泥猛敲了敲桌上的報紙:“找葉昭啊!這報道你們看過的,她現在至少有十億!”
老麥還是不敢相信這些港城報紙:“她怎麼可能有十億呢?肯定是搞錯了,同名同姓的。”
泥猛:“沒搞錯。還有另外一本雜誌,寫的是‘深城高考狀元’,還有她照片,絕對錯不了。”
“十個億啊?不敢想像。”
老開坐起來道:“怎麼求?反正我不要臉不要皮,讓我跪下都行。只要能把我投進去的10萬給回我。”
泥猛也投了十幾萬,他道:“不至於,葉老闆還是個講理的人。跟她分析分析,有便宜不撿,非好漢啊!”
老麥搖頭道:“她上次說了,我們那財富大廈爛尾樓風水不好,她怎麼可能會要。而且她那麼討厭我,不踩上幾腳就不錯了。”
泥猛自認為還是比較了解葉昭的,他道:“哎,你格局低了啊。她沒那麼小氣。說白了,人家根本沒把你放眼裏,你扇自己兩耳光,她肯定既往不咎。但我還是要說你,當初你就不應該把人家六車道的路搞沒了,你是真不厚道。”
老麥:“我哪有那麼大的能耐啊,是人家小徐家搞的。”
老開站起來道:“走吧走吧,我們先去求她。看看情況,如果有把握能成,再叫小徐家的來求求她。要不然這年都沒辦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