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膽大妄為的女人
岩石距離兩人越來越近,眼見就要貼面撞上去時,封凌寒轉動身體,將雲曉護在了懷中,讓自己的後背重重的撞上了岩面。
砰的一聲悶響,他的臉色變了變,隨後用力將懷中的人兒托舉上去,雲曉快步攀爬上了岩面,他也靠着輕功艱難的爬了上來。
岩面上方有一個天然形成的高地山洞,雲曉眼前一亮,「這裏地勢很高,左右都有庇護,泥流沖刷不到,我們得救了!
我背你進山洞去休息一會兒。」
說著便蹲在了地上,示意他趴上來,看着她瘦弱不堪一壓的肩膀,以及那被碎石擦破的手臂,封凌寒忍不住搖了搖頭,「還是本王帶你進去吧。」
說著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便一把提起她的后領飛身進了山洞。
剛才在泥水中是危急情況,所以他只能攬着她的腰,雖說他並不討厭她的觸碰,但為了她女兒家的名聲着想,還是應當保持些距離。
被提溜着的雲曉一頭黑線,這樣子真像是提着落湯雞,不過她倒是明白這男人為何說她蠢了。
雖然他雙腿盡廢,但是他的武功卻沒有受到影響,不良於行只是表面的假象而已,實際上他靠着輕功一樣可以移動。
今日即使她不來救他,他應當也能安然無恙的離開,不過...來了她便問心無愧。
山洞裏一片漆黑,雲曉在山洞裏摸索着,找到了一些濕潤的柴火,她眼眸一轉,藉著黑夜的掩護,從空間裏拿出了一些干木柴。
「王爺,我們的運氣不錯,我在角落裏找到了一些乾濕混合的木柴和火摺子,應當是以前來這裏避難的人留下的。
先用乾柴點火,濕木柴放在一旁烘着,今晚便能暖洋洋的度過了。
不然這山洞裏又濕又冷,就算躲過了洪流,恐怕也要冷出病來。」
封凌寒點了點頭,「嗯。」
雲曉也不指望他這樣金枝玉葉的王爺能來生火,自顧自的用火摺子將小塊的乾柴引燃,搭建好空心易燃的結構之後,再往裏面加上大塊的木柴。
隨後又將濕潤的木柴搭在旁邊烘乾,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很快山洞裏便被火光點亮,身上的寒意也被驅散了一些。
封凌寒看着微黃的火光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沒想到你這雙手除了能彈琴之外,竟然還能生火。」
她的動作很熟練,一看便是一個經常有野外生活經驗的人,根本不像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小姐。
看到他帶着考量的眼神,雲曉並未慌張,坐在火邊淡定的回答他,「之前我爹去邊關,我悄悄追上去過,沒曾想跟丟了。
跟着府中的侍衛倒是學了些生火和野外存活之術。」
這確實是原主做出來的事,說出來也算是合情合理,哪怕他去查也絕不會有問題。
封凌寒嗯了一聲之後便閉目養神不再說話。
雲曉活動了一下手腳,這黏糊糊的臟衣服穿在身上真是難受,若是這個男人不在,她就可以直接去空間裏換一套了。
現如今為了不暴露空間,也只能用火烘乾了。
她轉頭看了看他,只見他的呼吸均勻,神色自然,就彷彿是睡著了一般。
她小心翼翼的將外袍脫了下來,用石頭放在火邊晾曬烤乾,聽着她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封凌寒閉着眼睛皺了皺眉頭。
這女人還真是....一點都不害臊,竟然敢這樣當著他的面脫衣服,他可是個男人!
雲曉壓根沒有多想,畢竟在現代穿比基尼都是很正常的事,又何況她只是脫一個外袍而已,裏面還穿着一層裏衣呢。
柴火的溫度很快便將外袍烤乾了,她又繼續脫着裏衣,雖然這衣服臟是髒了點,但是乾燥的總比濕的穿起來舒服。
何況,她有一層肚兜做遮掩呢,再者就是她現在這張臉,寒王也不可能對她有什麼想法,沒瞧人家眼睛都閉上了嗎?
封凌寒再次聽到她脫衣服的聲音,臉色微微變了變,她這是...完全當他不存在啊!
他連忙開口道:「且慢。」
說著便轉動了身體背對着她,他這一轉身雲曉才看見了他袍子上的鮮血,剛才撞擊在凹凸不平的崖面上,他用後背承擔了他們兩個人的重量。
那背上的傷勢肯定不輕,她將裏衣脫下烘烤,穿上烘乾的外袍走到他的身旁。
「王爺,你受傷了,我幫你看看?」
感受到她的靠近,封凌寒連忙舉手示意道:「不必了,小傷而已,你先穿好衣裳吧。」
雲曉無奈的搖頭笑了笑,在這樣被人看了腳都算是見不得人的時代,她這行為應當算是放蕩了。
「王爺放心吧,我已經整理好了衣裳,不會賴着讓王爺負責的。」
封凌寒聽到這話才放鬆了一些,那耳根子不着痕迹的染上一絲紅暈。
但他仍舊拒絕了她的治療,「本王的侍衛很快便能尋來,你安心坐着吧。」
雲曉皺了皺眉頭,她最討厭看病嘰嘰歪歪的人了,她有些氣惱的蹲在他的面前。
「你的傷口被泥水沖刷過,很容易感染的,弄不好你就要死,我是大夫,我說你要治療,你就要治療,少廢話那麼多。
何況剛才都給王爺治療過腿部了,現在又扭扭捏捏做什麼?」
說著便伸手拉扯着他的腰帶,這動作讓封凌寒心下大驚,一把鉗住了她的手腕。
「大膽!你...你當真是...」
他一時間竟然找不到詞來形容她,四目相對,雲曉冷哼了一聲,「我怎麼了?我漂亮賢惠、聰慧伶俐還善解人意,我不都是為了你的傷着想嗎?」
此刻她左邊臉頰皮肉翻起,看上去有些滲人,跟漂亮可以說毫不相干,但偏偏她說出這樣的話,封凌寒竟然討厭不起來。
他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剛才治療腿那是在馬車裏,還有雲家一家人看着,如今他們孤男寡女在山洞裏,還衣衫不整。
這始終是不合適!
可不等他開口說話,雲曉的另外一隻手已經扯開了他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