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血夜幕落,奪刀殺人

第十七章 血夜幕落,奪刀殺人

悲天城,血色彎月懸空,街巷上,血液流了一地。曲良朋在店內死死盯着血書生,雙目噴火,恨不得一口將血書生生吞活剝。血書生對此卻是熟視無睹,但曲良朋接下來的動作卻讓他驚駭不已。

曲良朋掏出一把短刀,這短刀匕身雪白明亮,冒着一絲寒氣。還未等血書生再仔細觀察短刀,曲良朋已經將它插入了鎖骨下面,只是沒有鮮血流出,而是瞬間一股寒氣入體,曲良朋身體一個哆嗦后全身肌膚開始慢慢變紅,然後是深紅,紫紅,最後又變成了先前的深紫色。曲良朋看向血書生,雙目如血,他不像人族,更像是一隻瘋狂的野獸。

血書生驚聲道:「什麼?你竟然還……」

「吼——」

曲良朋對着血書生一聲怒吼,而後竟憑空消失在原地。

「糟糕!」

血書生駭然喊了一句,同時一抹細長的刀芒無聲地出現在血書生背後上方,血書生頭也沒迴向地前撲去!堪堪躲開了這鋒芒,一把菜刀帶着攝人的刀芒瞬間如利電劈落。地面上的大石板轟的一聲被菜刀劈成兩半飛向兩邊,然後在空中化為粉末,曲良朋出現在血書生方才所站之處的上方。

血書生感覺到自己背部似有異樣,伸手一摸,只見滿手是血,他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看着手上的血,最後大叫起來:「啊——我的血!我的血啊!這是我的血——」

他話到一半,忽然一陣劇痛從背後傳來,痛的他呲牙咧嘴!如果他此時能看到背後的那深可見骨的傷口,想必會膽寒。

「曲良朋——」

曲良朋立在空着,伸手像地面一抓,刀身沒入地面的菜刀破土倒飛,回到了曲良朋手上,曲良朋笑呵呵道:「我的刀今晚可是有毒的,你想和我同歸於儘是嗎?」

血書生指着曲良朋說不出話來,臉色變幻不定,眼神遊離,最後盯着曲良朋,一咬牙,說:「你這個瘋子!」

血書生掏出一粒拇指大小的米黃色藥丸服下,便躍起騰空離去,曲良朋沒有追上去,他和血書生都很清楚,自己是以劇痛暫時刺激潛能,二度提升戰力,傷了血書生,更讓血書生中了毒,但是如若再打下去,結果只會兩敗俱亡。

看着血書生遠去,曲良朋的眼角抽搐了幾下,看向某個屋內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朗聲道:「出來吧!」

只是四周一片安靜,無任何動靜。對此曲良朋呵呵一笑,隨後身形一晃,閃動到一根木柱前,舉刀就是一個斜劈,在刀光下,一個身影敏捷地向一邊撲去。柱子在轟隆聲中倒下,隨後店鋪也在一片嘩啦聲中倒下了一角。曲良朋雙目一眯,看向躲向一旁的人影。

「是你!」

看清來者后,曲良朋萬萬沒想到的會是他,但隨即嘿嘿一笑。

「客官你這回來可是要送何禮物給我呀?」

來者正是軒轅白歌,他在曲良朋與血書生激戰的時候,進入了店鋪內,並在某根柱子後面躲了起來,只是依然被曲良朋發現了。

軒轅白歌手上握着不知從哪個死人身上扒拉來的刀,看着曲良朋,準確的說是看着曲良朋鎖骨下的短刀,他似乎聽到了來自短刀的呼喚。

曲良朋輕聲道:「喲呵呵,客官您這短刀在方才可是救了我一命呢!」

軒轅白歌沒有搭理曲良朋,將視線轉移到曲良朋臉上。曲良朋深紫色的臉在月色中格外猙獰,他看了看天,悠悠地說:「客官來悲天城也有三個多月了吧,我都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軒轅白歌依舊是沒有說話,只是看着曲良朋,曲良朋冷哼一聲!刷的一聲沖向軒轅白歌。提刀,對着軒轅白歌的胸口砍去。刀芒再現,卻微弱了許多。

軒轅白歌一個靈巧的閃身,躲開了這一刀,同時向後躍去,與曲良朋拉開了距離。曲良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軒轅白歌方才幾乎是很輕鬆地躲開了自己的一擊,心裏直呼不可能!

他發現,軒轅白歌的修為比三個月要高了不少,速度也快了很多!曲良朋看向軒轅白歌,似乎要把軒轅白歌看透!軒轅白歌在曲良朋對視,雙目深如潭水,任由曲良朋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遊離!最後,曲良朋的目光停留在軒轅白歌的腰間的一塊玉上,這塊玉正是白昊送給軒轅白歌的「見面禮」。曲良朋眉頭大皺,將有關於軒轅白歌所有的事情從腦海里翻了出來。

能欺不能殺、城主玉佩、忍辱負重、修為提高……

曲良朋將這些信息稍微進行了組合,心中就已經知道了個大概,但他還是想證實一下,旋即面露消融,說道:「嘎嘎,客官深藏不露啊!」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軒轅白歌根本就沒有打算與曲良朋交談的意願。

「不知客官要在悲天城裏修習到什麼時候呢?出城的時候可否帶上我一程?」

曲良朋說到這裏的時候,軒轅白歌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依然還是被曲良朋捕捉到了。

曲良朋暗道果然如此,同時又苦笑起老,原來自己一開始就得罪了一個後台不得了的人。曲良朋自忖目前這般情況,自己就算不死也要廢了,這在悲天城裏與死已然毫無區別!念及至此,曲良朋心中就再無顧慮,雙眼似泛起了絲絲紅光,看向軒轅白歌帶着瘮人的陰森。

「客官,我命將不久於世,不如你和我一道在黃泉路作伴可好?」

軒轅白歌嘴角輕輕一揚,向後跳開了一仗,可是就在軒轅白歌落地,剛好力量收起又還未蓄力的時候,曲良朋手中的刀離手而去,沖軒轅白歌的胸口而去,這次的刀卻並未帶着刀芒,但卻很是快速。這蓄力甩出的菜刀,在曲良朋看來,軒轅白歌是無法閃開的。

軒轅白歌身未落地,卻猛地將手中的短刀向飛來的菜刀側劈了過去。

「當——」

軒轅白歌的短刀變成兩截,一截在手,另一截飛出了屋頂。而曲良朋的菜刀卻因此而偏離了軌跡,削落了軒轅白歌的一塊衣袖,然後穩穩釘在了軒轅白歌身後的牆上!軒轅白歌一落地不管酥麻的手,並未停留,生勁決運起,拿着斷刀向曲良朋衝去。

曲良朋沒想到軒轅白歌竟然如此大膽,不退反進,當即一聲冷哼,伸手對着軒轅白歌身後的菜刀凌空一抓,在牆上的菜刀晃動着,就要離牆而去!

就在這個時候,曲良朋的臉忽然扭曲起來,似乎子啊一瞬間承受了無比劇烈的痛疼!肌膚上的深紫色同時也變淡了不少,伸出的手也不自覺的放了下來,牆上的菜刀也停止了晃動。

「它竟然有靈性!」

曲良朋低頭看着插在鎖骨下的那柄短刀,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神色,身體感覺到短刀傳出了一絲遊動的冰寒,順着血脈向全身游去,幾乎要將他全身的血液冰凍,但此時軒轅白歌已經衝到近前,手拿着短刀高高跳起向他撲來!

強忍着全身那穿肉而出刺骨而入的痛苦,曲良朋凌空一腳對着軒轅白歌抽去,這一腳扎紮實實地落在了軒轅白歌的小腹上。軒轅白歌一把抓住了曲良朋的腿,斷刀對着曲良朋的大腿劃去,瞬間,曲良朋的大腿就見了紅,曲良朋見狀,一掌紮實的打在軒轅白歌背上,軒轅白歌當即吐出一口鮮血。但軒轅白歌任憑疼痛蔓延,一咬牙,將斷刀一丟,順勢向上抓住了插入曲良朋的那把短刀。

抓住短刀的一瞬間,軒轅白歌忘記了痛疼。好懷念的感覺啊!軒轅白歌似乎也感覺到短刀也在對它歡呼。

「呀——」

曲良朋撕心裂肺地叫了起來!抬手又事一掌,狠狠地向軒轅白歌的天靈穴拍去。軒轅白歌察覺到危險,一咬牙,用力將短刀拔了出來,然後鬆手向下墜落而去。

沒有鮮血飛濺,只有一把染紅的短刀。

曲良朋的手掌卻因此落在了軒轅白歌的左肩上,軒轅白歌一聲悶哼,砸落在地面,而曲良朋已經用光了所有力氣,再無力支撐,也從空中跌落。

軒轅白歌站了起來,右手反握着短刀,左手不自然的垂落,顯然是脫臼了,但他去沒理,立馬向曲良朋方向看去。曲良朋此刻臉色蒼白,白的就像白紙一般,正指着軒轅白歌,滿臉不可思議,蒼白的臉上寫着「這不是真的」的神情。

「靈兵,竟然是靈兵……」

緊接着他感覺到一陣暈眩,幾乎要向後倒去。曲良朋睜大了雙眼,蒼白臉上那驚上加驚的表情要多豐富就有多豐富。

「剛才的刀有毒,是我的毒!你……你哪裏弄來的?」

軒轅白歌對曲良朋的嘶喊質問不理不顧,直接向著他走去。曲良朋看着軒轅白歌堅定的向自己走來,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軒轅白歌是撿了邢白日扔在地上的毒包子,將包子的毒抹在了刀上。曲良朋大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曲良朋笑着笑着,忽然噴了一口鮮血,血落到地上就凝固了,冒出一絲的白氣。他看了一眼地面凝固的血,摸了摸自己的心臟,嘆了一口氣,對軒轅白歌擺了擺手,道:「你不用着急,我燒燃命元已經到了時限,加之被靈兵重創,傷上加傷,我是必死無疑了,只是我很想知道,你與那白昊究竟是何關係?」

軒轅白歌雙目一眯,直接一個向前衝去,揚起短刀對着曲良朋的喉嚨割去。在那一瞬間,軒轅白歌清楚的看見曲良朋嘆了一口氣,將雙眼閉上,毫無反抗的意思。

……

軒轅白歌離開了店鋪,回到自己平時休息的角落,脫臼的肩膀已經被自己接了回去。他方才一戰受了傷。雖然與曲良朋的戰鬥並不複雜,就是幾個呼吸的事情,但軒轅白歌卻感覺很漫長,從進到店裏開始,軒轅白歌就一直將斂字訣與生勁覺運行到極致從未放鬆,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不然他恐怕連曲良朋的第一擊都無法躲開了,更別提第二擊了,只是如此對戰,軒轅白歌的負荷也是極大的,最後又挨了曲良朋奮力的一掌,這傷怕是沒十來日也無法恢復的。

坐在角落上,軒轅白歌調息打坐,但始終是靜不下心來。儘管不是自己一個人殺死曲良朋的,儘管最後還是自己親手殺了他,但軒轅白歌心中復仇的快感只是一閃而過,之後便是滿腦子都是曲良朋死去的模樣。軒轅白歌晃了晃頭,讓自己不再去想,專心調息身體。

……

黑暗中,有兩人在用極細微的聲音交談着。

「曲良朋真死了,是他殺死的!」

「沒有他,曲良朋也是必死的,只是他這份心機確實有點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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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三觀一開始不太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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