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奇怪地
“是記憶水晶?”牧塵疑惑道,這東西自己從未聽說過。wWw.
“用來存截記憶的一種東西,快說吧,它破裂的時候你到底看到了什麼。”迪恩問道。
“你不知道?”牧塵反問道。
“記憶水晶是觸碰到你的血液,我雖然和你共生但是並不能竊取你的思想。”迪恩答道。
“好吧,我們之間確實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那是一幅地圖,當時這幅地圖也只在我腦海中顯出了一把沙漏的時間,看來是那個老頭搞的鬼,他耗費大量精神力將記憶水晶的時間縮短了。”
“這麼短的時間又有誰能記住呢。”迪恩嘆息道。
“我能記住!“牧塵最引以為豪的就是出色的記憶力。
“不過....誰知到我什麼時候才能逃出去,我還是得找個機會把它畫下來。”牧塵咬着手指,這一帶的夜晚極其寒冷讓他如蟲咬般難受。
“我倒是有辦法,將你的意識連接給我!”迪恩想看看這小子是否在吹牛。
牧塵集中精神,複雜的地形圖案上每一個細節上慢慢在腦海里清晰,同時左手手臂上上出現刀割般的疼痛,不一會手臂上被刻出了一副地圖,不仔細看的話一定會以為是一塊醜陋的傷疤而不是圖案。
乘着月光牧塵端詳起手上的圖案,那些曲曲折折的道路通向一片由奇怪符號標出的森林,其中,峽谷河流也被清楚的標示出來了,不過整個地圖一半面積區域卻是由不認識的文字或則說是符號的之類的東西組成的。
“你不想點辦法逃走卻在這裏研究這個毫無頭緒的地圖,雖然他們現在不會殺你,不過就你這樣的身板是否能熬到目的地也是個很大的問題。”迪恩悠然道。
“我不會死的。”牧塵握緊了拳頭,他知道自己身體瘦弱,但是他相信憑藉自己絕對想要活下去的意志就一定能撐過去。
說著牧塵將手掌放在了自己的左腿上,同時集中了精神。
“你這麼快就掌握了釋放火焰?”迪恩抑制不住的驚訝。
“身體中突兀出現了能量,本以為它們四處亂串不會受到自己控制,哪知道只要集中精力也就動動手指這麼簡單。”牧塵皺着眉頭控制火焰去灼燒腿上那條撕裂的傷口,
被這種火焰灼燒的滋味真不好受,彷彿整條腿都隨時要消失一樣,還好傷口殺菌以後很快結痂了,牧塵嘆了口氣然後沉沉的睡去了。
囚車上閉目的白衣主教突然睜開蔚藍色的雙眼,蒼老的臉龐經過一路的折磨更顯得風燭殘年,他身穿破爛的平民衣服被偽裝成逃犯,他眼眸注視了沉睡的少年一年,然後繼續以虔靜的坐姿閉眼不動了。
....
這幾天的路明顯要好走得多了,牧塵腳底的老繭也沒再磨破了。這是一段上坡的路,所有步行的人都艱難的走着,“水...給我水,我快渴死了。”牧塵喊道。
後面的衛兵不耐煩的扔出一個水袋,雙手被捆着的牧塵好不容易從地上撿起來往嘴裏灌了兩口。
“我也要喝水,孩子,把水遞過來給我。”幾天沒開過口的囚犯突然說道。
牧塵眨巴了一下眼睛走上前去。
“找機會和我逃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秘密,我可是...”老頭死死盯着牧塵嘴唇上蠕動着,說了幾句唇語。
“啰嗦什麼,又想挨打了?”衛兵奪過水袋將牧塵推開,瞪了老頭兩眼才將水袋遞過去。
老頭喝完水,灰撲撲的臉上一雙精芒的眼睛盯着牧塵不放,牧塵避過他的目光低頭前行。
....
帝國中部的某個行省,離開村莊的第十七天,這天晚上逃跑的機會來了。半夜正是所有人熟睡的時候,囚徒老頭面色蒼白,他顫抖的把手抬起來在空氣中揮了揮,籠子旁邊兩個灰衣守衛雙眼變得茫然起來...
手臂被冰冷蒼老的手指掐住,牧塵睜開眼睛,老頭將腳鏈放到自己面前。過了幾分鐘,響起了鐵鏈斷裂的聲音,老頭拉着牧塵向森林深處摸去。
一老一小兩人一起走了大半夜,他們不敢到容易被發現的河邊,只能勉強嚼嚼樹葉喝點露水。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老頭看着牧塵,努力恢復往日的聖神莊嚴。
“笛卡爾.L.弗恩”牧塵恭敬道,根據地球上自己的姓氏在這個世界語言的發音而想出來的。
“笛卡爾,我是光明神的僕人,你可以稱呼我為坎恩斯主教。你要知道,一切磨難都是神為了讓我們成長而賜予。”老頭點了點頭說道。
“是的,主教大人,不過我現在對自己依然有些迷茫。”牧塵突然表情痛苦道。
“回憶你所看到的一切孩子,森林,還有鑰匙楔形...只要你能回憶起來,光明神會寬恕你過去的一切的,你立下功勞神將給予賞賜。”顧不得疲憊,老頭精神抖擻地站起來,開始對着牧塵神聖莊嚴的說教起來。
“寬恕我吧大人,這邪惡的火焰一直讓我不安,對神靈的不敬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錯誤。我還記得那張圖案...但是這能彌補我的一切嗎?”牧塵像一個虔誠的信徒低着頭走在牧師面前懺悔,而且還是神殿高級的神職者。
“噢,一切都在偉大的主注視下,命運都是安排好的...”坎恩斯心裏狂喜,但還是裝模作樣撫摸着牧塵的腦袋將他攬入懷中。
“畫下來,快..你知道的一切,畫...”坎恩斯的聲音卻顫抖着嘎然而止,低頭的牧塵嘴角一抹邪笑,他本來握在一起呈祈禱姿勢的雙手中出現了幽冥了火焰...這種火焰果然厲害,牧塵纖細的手指居然就像利劍一般刺入坎恩斯的胸膛,瞬間刺破了他的心臟。
老頭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在心臟停止跳動以前,他都死死的抓着牧塵的頭髮不放。好不容易把老頭的手指搬開,將他的屍體放平,他心臟那一塊區域果然沒有肋骨,怪不得那麼容易就被牧塵刺破了心臟。
“這東西...有趣,有趣。”
牧塵手上拿着一把鑰匙形狀的東西,居然是還帶着血肉的骨頭!
“哈哈...沒想到這火焰竟然如此可怕。”手掌上的血跡在空氣中消散。
“一個被封印了大半魔力的元素師而已,他對你毫無防備還不是因為把你當成了被火焰詛咒的可憐蟲,不過有誰知道你是冥火的操控者呢?”迪恩的聲音出現。
“這些我早已經算到了,老傢伙藏着很多秘密,在這樣情況下還不顧一切的想着寶藏,看來這裏面的東西還真值得人期待呢。”牧塵看着手臂上的藏寶圖微笑道。
“從一開始就故意讓他知道你的能力,到現在榨乾可憐的傢伙最後一絲價值,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計劃的?”迪恩已經不在乎自己在這小子心裏是否是神秘而可怕的了。
“從我推斷出他欺騙了那些正值的手下,想獨自佔有藏寶圖的那一刻開始。看得出以前他是多麼的貪婪與自信。”牧塵看着那具乾瘦的屍體說道。
“最後一個問題,我很好奇你怎麼知道他心臟周圍沒有肋骨的?”。
“我並沒有沒想到他的肋骨被做成了鑰匙,我只知道他的心臟周圍很脆弱。”牧塵笑道。
“他手下兩個教士袍子上的花紋全印在右身上,而他卻是在左邊。袍子被扒下的時候我注意到衣袍內側有一些魔法紋路,很容易猜到不是用來保暖就是專門用來防禦心臟受到攻擊。”
“自大。如果你猜測的一切都是錯誤的呢?或者他殘餘的元素力量足夠...”迪恩不滿地說。
“安拉...你幫我想個法子,讓別人不知道是我乾的。”牧塵擺擺說說道。
“哎...你把他的屍體扶正靠在樹旁,用冥火灼燒他背上的魔法印記。”迪恩明白讓這小子別冒險講似乎是不可能的。
牧塵我微微一笑照着做了,最後還用尖利的樹枝在屍體的腎臟位置開了一道口子,然後將骨頭鑰匙藏好。為什麼這樣做,牧塵沒有回答迪恩的疑惑,而是用坎恩斯身上的衣服撕下的布條沾着鮮血畫出了一張地圖。
就在他完成這一切幾分鐘以後,林子裏傳出了動靜,有人來了....
當那些兇惡的追兵把跌跌撞撞準備逃跑的牧塵抓住的時候,膽敢逃跑的小子已經又累又餓,就快死在這了。
“愚蠢的小鬼....你現在是否能活下去就要看你提供的消息了。”坎恩斯的屍體被扔在牧塵面前,追捕小隊的隊長是一個面目猙獰的黑騎士。
“主教大人用神奇的方法切斷了鉸鏈,讓衛兵把我們當成空氣,我跑了一夜...”牧塵哆嗦道。
啪...黑騎士狠狠扇了牧塵一個耳光,“下一次是剁掉你一隻手臂,他死前到底留下了什麼!”黑騎士吼道。
“他說他要破除什麼邪惡的詛咒,然後在自己身上開了道口子,抽出了一張沾滿鮮血的布,叫我帶着這東西逃走。天哪,人的身體裏怎麼能藏東西?”牧塵一臉驚恐地說道。
“居然敢強行破除霍根大人的詛咒魔法,哼...他的心臟已經破裂了。”奪過帶隊牧塵自製的藏寶圖,黑騎士用劍挑開坎恩斯的胸口的衣物然後若無其事的說道。
“你暫時不用死了...”看了看手上的羊皮紙地圖黑騎士冷笑道。
黑騎士興奮的拿着東西領功去了,牧塵也沒期望這些傢伙能放了自己,他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解決主教老頭這個麻煩並且確保他們不改變把自己當奴隸賣掉的想法,如果沒交出這東西很可能被殺掉,更慘的是被抓回去審問。
“你雖然只畫出了一半的地圖,但為什麼要畫出真的呢。”迪恩忍不住問道。
“呼...為了避免以後的麻煩。”
“你就能確定他們得到地圖以後就不會來審問你?”
“只要那個黑騎士是貪婪的,就不會。”牧塵挺直了腰板看着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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