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這是好事兒啊!
蕭稚音剛拍了三下,崔青歲就來給她開了門,只是他的臉色委實有些微妙,生怕蕭稚音說出什麼無法挽回的話來,當即傳音入密道:【你阿爹正在同我下棋,他就在裏面,阿音你……注意言行。】
蕭稚音:“……?”
她有些驚慌失措:【那阿爹是不是已經聽見了我剛才說的話?】
崔青歲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蕭稚音:【是的。要不咱們現在就去提審莫羽衣和孟山重吧?這樣還能躲你阿爹一會兒……】
蕭稚音深吸一口氣,而後拉着崔青歲就往忘憂峰外走去,兩人幾乎是逃也似的跑了。
在他們不遠處,蕭落山皺了皺眉,心裏有些慌亂——什麼叫,“阿娘知道了阿爹的身份”?
……聽字面意思,應當是媛媛知道了他魔尊山羅的身份。
但他轉念一想,這是好事兒啊!
他家媛媛是凡人、心地善良、性格柔弱,不太清楚“魔尊山羅”這四個字在蒼穹大陸意味着什麼,也就不會覺得這是個什麼特別大的事兒了。
雖然存在一定的欺騙手段,但他會好好跟媛媛賠禮道歉的,頂多就是三晚上搓衣板的事兒。
畢竟,他家媛媛是凡人,心地善良,性格柔弱……
蕭落山很想去找謝明媛,但到底是忍住了,他知道,這會兒自己過去只會叫媛媛煩惱,他應該多給媛媛一點緩衝的時間。
……
卻說飛櫻閣內,謝明媛被蕭青弦好說歹說勸住了,這會兒秦忘憂也得知了謝明媛過來的消息,匆匆趕到時,看到的就是她家君上正一臉殺氣地盯着桌子,彷彿這張桌子是她的殺父仇人。
……哦等等,君上的殺父仇人就是她自己啊。
那沒事了。
秦忘憂詢問似的看了一眼蕭青弦,很想知道君上這是出了什麼事兒。
蕭青弦戰戰兢兢地看了一眼處於暴怒狀態的謝明媛,而後傳音入密道:【阿娘發現了阿爹是魔尊山羅,這會兒十分想打人,意思是打阿爹。】
秦忘憂:“……?”
秦忘憂:“……???”
秦忘憂直接震驚在原地,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痴獃的狀態。
她不由得來了一記靈魂發問:“君上當年逃婚的對象不正是如今的魔尊山羅么?這逃婚,是不是逃了個寂寞啊?”
謝明媛:“……”
謝明媛:“…………”
蕭青弦差點沒給秦忘憂跪下。
怎麼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他當即傳音入密道:【您還是多勸着阿娘一會兒吧……剛剛阿音給我發訊息,阿爹也在忘憂峰,只不過是在柳葉台,可千萬別叫他倆碰上了,不然恐怕不大好收場……】
秦忘憂:“……?”
娘誒,這是什麼頂級修羅場!
她當即精神一凜,鄭重其事地看着蕭青弦:【王上放心,我會看好君上的。】
蕭青弦這才勉強放了心,主要是他聽說阿爹這會兒一個人在柳葉台,若是沒人看着,恐怕事情遲則生變。
這麼想着,他便匆匆往柳葉台去了。
……
另一邊,蕭稚音和崔青歲來到了議事堂,雲霄宗的宗主、長老,以及一干核心弟子全都在場,而正中間半死不活癱在地上的,不是莫羽衣又是誰?
孟山重這會兒還在杏林峰,他中了上千年的傀儡術,錯非崔青歲用秘法解開,又有醫仙谷傳人姚和竺從旁相幫,恐怕就算救回來,也是個傻子了。
眼下孟山重已經清醒過來,只是尚不能夠動彈,因此還沒辦法來參加莫羽衣的提審。
蕭稚音看了一眼崔青歲,後者會意,開始像往常一樣,給蕭稚音的座位鋪上了柔軟的靠枕,又給她泡了花茶,擺好了一碟桂花綠豆糕。
蕭稚音很高興地坐了下來,其他人:“……”
除了議事堂內的宗主、長老、一干核心弟子在場提審之外,議事堂內的一切都是對三大宗門直播的,這也是出於一種公平公正的考慮,尤其是叛逃雲霄宗的莫霓裳和白鶴宗、長青門都有利益往來,這場提審也必須公開。
三大宗門內不乏崔青歲的愛慕者,見狀都有些不高興——我家崔郎的手是用來提劍的,不是用來給你整這些有的沒的!
但由不得眾人多想,提審很快就開始了,大家連忙集中了注意力,開始聽“發現”此事的崔青歲將事情始末道來。
“一千兩百年前,十二宮的長老孟山重和當時的鬼王葉萬槐決裂。在此之前,葉萬槐口稱【心悅】莫羽衣,莫羽衣覺得葉萬槐心狠手辣,離開鬼界,轉而與孟山重成親。
成親之後,莫羽衣發現孟山重娶她,一是由於兩情相悅,二是由於莫羽衣身上有玲瓏宗的寶物。
玲瓏宗的寶物,乃是一件可以掌控時空亂流的鑰匙,葉萬槐一直暗中覬覦,為了保護莫羽衣,孟山重才選擇成親,兩人成親之後,孟山重便用十二宮特有的秘法遮掩了莫羽衣的蹤跡。
一千一百年前,剛剛結束閉關的莫霓裳發現了妹妹和孟山重的糾葛,惱怒震驚於孟山重的用心不純,因此同莫羽衣商議后,兩人共同決定給孟山重種下傀儡術。
這樣一來,莫羽衣不會失去孟山重對她的保護,二來莫羽衣確實待孟山重有幾分真心,不想挑破真相后同他恩斷義絕。”
頓了頓,他看向莫羽衣,神色淡漠:“至於你的阿姐為何叛逃雲霄宗,想來也是同你當年叛逃玲瓏宗時帶走的鎮宗寶物有關係……剩下的,你有什麼要補充的么?”
蕭稚音看了一眼崔青歲,心知這些都是他用搜魂術從莫羽衣的腦子裏挖出來的信息,也一定有更多的信息,但他現在什麼都不能說,不然恐怕會暴露他會搜魂術的事情。
蕭稚音暗暗嘆了口氣,總覺得這樣的崔青歲很陌生。
但她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大聲補充道:“莫霓裳曾經給過她的親傳弟子陳瀟湘兩顆永久性真言丹,要知道,永久性的真言丹是禁藥。”
崔青歲故作訝異:“竟有此事?”
蕭稚音點點頭,而後有些倉惶地說:“我先前發現了,但一直不敢多言……莫霓裳在宗門中跟隨者眾,我如何敢開口?”
——
又燒了三天,痛苦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