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為什麼?
聲音低不代表沒有氣息,溫熱的氣息拂過耳際,季羽墨被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耳朵發癢發熱,她忍不住抬手在撓了撓,一臉哀怨地側頭看十一爺。
“你不是很會密語傳音的嗎?”
十一爺氣音道:“挨得那麼近,用千里傳音,太浪費。”
季羽墨:“……”
這男人這麼勤儉持家……還真的是……讓人無語。
心中吐槽還沒吐槽完呢,十一爺又吩咐道:“你去交易空間買一個掛在樹上的帳篷。”
季羽墨瞳孔一抖:“那東西很貴!”
要一百兩呢。
“回去還你。”十一爺一句話讓季羽墨立刻就下單了。
“要利息,記得還我一百一十兩。”
季羽墨緊緊盯着十一爺,眼中儘是威脅。
你要是敢拒絕,那你求婚還得被拒。
像是讀懂了季羽墨的威脅,十一爺竟然破天荒的特別大方。
“到時候還你二百五。”
十一爺……大方的……過了頭。
“你罵誰二百五呢?”季羽墨杏眼瞪得跟銅鈴一般。
“沒有啊。”十一爺有點懵。
怎麼又生氣了?
季羽墨看着他直磨牙。
二百五是什麼意思?
你一個跨時空創始人,接觸了方方面面的人,甚至會閑來無事,就在交易平台上看別人聊天的傢伙。
跟她這裝什麼糊塗呢?
可是,人難得大方啊!
季羽墨忍了忍,最後在心中狂安慰自己不生氣。
做什麼都別跟錢過不去呀!
二百五就二百五,正經錢誰嫌多。
這麼安慰下來,季羽墨總算不氣了。
她還能夠笑出來:“你說的哈,回去以後立刻還,如果當天還不上,就還三百五。”
“好。”十一爺很爽快地答應了。
季羽墨很快就把買來的豎掛式帳篷拿了出來,
此帳篷僅能容下一個人。
不過……
十一爺:“……”
這和他在交易平台看到的不一樣啊。
季羽墨非常貼心地幫他把樹掛式帳篷給掛好了,還滿意地拍了拍手,點了點頭。
然後回頭對僵住的十一爺道:“你可以進去了。”
十一爺嘴角抽了又抽。
一條綠色的大毛毛蟲弔掛式帳篷就這麼呈現在他眼前。
讓他鑽進去變成一條肉蟲子?
形象呢?
他飄飄欲仙的形象不要了嗎?
季羽墨笑的很雞賊。
她故意的!
十一爺臉上青了黑了紫了……如五顏六色調料盆,真的是看着他心情特別愉悅。
“鑒於你這麼慷慨,我特地買了更貴的,你之前說的那種一百兩的質量沒這個好,形狀也沒這個漂亮,這個一百五呢。”
罵她二百五,她就讓他變條蟲!
十一爺還是杵在那一動不動,神情非常抗拒。
季羽墨臉色一變:“怎麼,你這是嫌棄我的品味?”
她眼神中滿滿的威脅,十一爺不是感受不到。
但他還是試探着問:“我要是不用的話會怎麼樣?”
“你要是不用,那就我自己用唄!”季羽墨擺出躍躍欲試的模樣,嘴上卻還是不忘到:“但是,錢還得你出。”
她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不管十一爺是用還是不用,自己都不虧的。
“那還是你用吧。”十一爺轉身不再看那個讓他糟心的毛毛蟲帳篷。
“好,你說的啊。”
季羽墨毫不猶豫,一個呲溜就鑽了進去。
等到季羽墨將拉鏈拉到了脖頸下,帶上了那毛毛蟲頭套,十一爺才感覺有點不對勁。
這不是帳篷嗎?怎麼變成睡袋了?
季羽墨這是坑他沒見過睡袋還是怎麼的?
嘿,豈有此理。
他正要發作,那毛毛蟲睡袋一個晃蕩就沾在了粗大的樹杈上。
緊接着,一道深綠色的帳篷罩子從毛毛蟲腹部位置伸展開來,形成個圓筒形,把睡袋和樹杈一起包裹在其中。
帳篷和樹葉的顏色相近,就這麼藏在其中,若不認真瞧,還真發現不了。
十一爺嘴角抽了抽。
好吧,是帳篷。
就是丑。
兩人糾結完帳篷的使用問題,已經過去了兩刻鐘。
季羽墨才不管十一爺,趁機閉眼運轉起流淌在經絡中的氣息,沖刷着經駱使其更加堅韌。
誰知待會兒會遇到什麼危險。
她瞧着那片沼澤地平靜得太過分。
她得趁機閉目修鍊,並保存體力啊。
短短兩刻鐘過去,季羽墨睜開眼就要鑽出毛毛蟲帳篷,結果,發現十一爺不見了。
季羽墨皺着眉從帳篷中出來並將帳篷收起,期間還把周圍看了一圈,都沒見到十一爺的身影。
倒是天上已經掛了一輪彎月。
淡淡的月色灑下,使這片沼澤地沒有那麼的昏暗,依稀能看見輪廓。
十一爺就貓在掛帳篷的樹上,並取出夜視功能的防毒面具和防護服穿上。
沼澤里漳氣濃的很,不止吸入有危險,就是皮膚接觸到了,也可能會騷癢腐爛。
還是謹慎些為好。
對於十一爺在不在這個問題,季羽墨壓根就沒怎麼去想。
畢竟這麼大個人了,境界又高到變態,給人的感覺就是這世間恐怕已沒有對手了他。
可偏偏就在這時。
突然“砰”一聲巨響,打破了沼澤地的寧靜。
一道白色身影自沼澤地裏面破土而出,出淤泥而不染。
而緊隨身影其後的是一條像蟲又像魚的東西,跟着蹦出來。
尖銳的剪子嘴咬了個空,因用力太猛磞掉了顆尖牙。
它的身子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后,又掉了下去。
濺起一大波泥濘,濺的到處都是。
季羽墨慶幸自己身上穿着了防護服。
她都不用看,就能感覺到剛才從沼澤地里飛奔而出的人是十一爺。
季羽墨現在的全部注意力都落在了沼澤地里,那條奇了怪了的魚身上。
沒能咬到十一爺那條奇怪的魚,在沼澤地暢遊無阻,旋轉着,並未離去,似乎在守護着什麼。
季羽墨探出腦袋瞅了瞅,往那正中間看了一眼。
被圈住的泥濘不斷翻滾着,還冒出了騰騰的熱氣。
什麼東西?
在煮湯嗎?
十一爺不知何時落在了她身旁。
“一條成了精的鯰魚精,它守護的正是月靈草。”
季羽墨回頭:“都成精啦!那咱們打得過嗎?”
不怪她這麼想。
剛才十一爺不還是被追着逃跑嗎?
十一爺:“……”
他怎麼感覺自己好像被質疑了。
不過,他問了另一個問題:“為什麼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