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終於回京
季羽墨察覺十一爺在聽到季明志書房有人蔘果資料時，整個人氣勢都變了。
就像是……仇人？
她不敢確定，也不敢輕視。
所以緩了一下后，就努力在腦海中篩選起那段記憶，好在原主還看到了人蔘果後面的幾頁。
只是那資料上的圖和名字讓她大為震驚，甚至說出來的時候都有點虛。
「山竹，榴槤，百香果……嗯，就這幾個，其他沒看見了。」
她說完以後咽了一口口水，看着臉色越來越平靜的十一爺。
天吶，這不就是前世里最普通的水果嗎？
不過這些水果她也只是在電視上看過，自己一個也沒吃過。
因為奶奶說她身體不好，不能吃水果。
屋裏的氣壓越來越低，讓本就有些涼意的晚上顯得更冷了。
「這些都是很重要的果子嗎？都……都能入葯？」季羽墨試探着問出口。
十一爺收斂了一下自己外泄的情緒，「是很重要，這些你在我這說過後，再也不要對其他人說起。」
季羽墨忙點頭。
要不是一開始說漏嘴，她是連十一爺也不會告訴的。
十一爺臨走時道了一句：「你早點休息。」
季羽墨悄悄跟在他身後，等着他出去后好把門關上。
結果走到門口，十一爺突然停了下來。
季羽墨忙停住腳步，兩人僅差了一步距離。
十一爺回頭，就看見跟在自己身後的季羽墨。
十一爺有點不解。
季羽墨趕緊指着門解釋：「我，我關門。」
十一爺瞭然，沒說什麼出去了，回了隔壁。
季羽墨忙將門關上，心頭髮顫。
媽呀！她這是知道了什麼秘密？
這時，門傳來嘩嘩的聲音，好像是什麼爪子在划拉門。
她想到了什麼，打開門低頭一看，果然是小綠狐。
小綠狐揚起頭，一雙眼睛水汪汪的，控訴着季羽墨出去玩不帶它。
季羽墨蹲下來將它抱到懷裏，帶上門，然後解釋起來。
「不是我不帶你，而是我自己都沒想到會被帶走。」
「告訴你啊，得虧今天你沒去。」
「你知道我們今晚去哪了嗎？」
「狼族啊！那山谷裏面的狼窩呀！」
「你把人家狼族的寶貝給吃了，它們記仇着呢。」
「所以呀，沒帶上你是你的幸運。」
「……」
季羽墨抱着小綠狐走到炕邊，剛要把它放到床上，突然想到什麼。
她翻起小綠狐四個小爪一看。
額……果然臟！
只能出去打了水給它洗乾淨了，再抱回屋，用乾淨的布帕擦乾后才放到被窩裏，吹滅了火，然後眼睛閉上。
這半夜裏上個茅廁都得出去解決，哦，現在的天氣還行，要到了寒冬臘月，那不得凍成狗。
等有條件了，她定要把這排屋子擴建一下，各裝一個室內衛生間。
做了這麼個決定之後，季羽墨很快就睡了過去。
沒辦法，驚嚇過度了。
殊不知的是，兩間房的隔音實在不怎麼地，她說的那些話被隔壁睡不着且耳力非凡的十一爺聽得一字不落。
接下來的半個月，每到半夜季羽墨就會被十一爺拎到深山裏的狼族溜達兩圈。
狼群都被刺激的快瘋了，一頓嚎。
嚎叫聲傳得老遠，連西山村的人都能聽見。
愣是把那些打獵的村民嚇的不敢進山了。
在此期間，十一爺還教季羽墨武功。
還有讓季羽墨又恨又愛的輕功。
讓十一爺震驚的是，季羽墨竟然有學武的天分。
往往他只示範了一遍，季羽墨就能記住，過兩天就有模有樣，再過幾天那氣勢都出來了。
甚至還有自己的見解，並且把招式給靈活互替應用起來。
但最厲害的還是輕功。
按季羽墨的話來說，輕功有利於逃跑，所以她學的格外認真。
教的學生這麼厲害，做老師的自然也會不吝嗇教多點。
時間就這麼像流水般過去，不知不覺春去夏來兩個月過去了。
季羽墨雖習慣了家裏有個十一爺的存在。
但心裏還是明白。
十一爺在莊子上住不了多久了。
還有，十一爺雖然住在這裏，和她們好像熟的像家裏人一樣。
可她卻能感覺到其中的疏離。
似有條線橫在雙方的中間，他不過來，她們也不會過去。
六月，天氣熱的小綠狐老掉水渠里游泳。
老花躲進了她給它在柴房用木板隔開來的小屋裏開始孵蛋。
季羽墨好幾次都很想和老花說，你那蛋孵幾個月了，都沒孵出來，早就壞裏頭了。
可她每次要張口時，老花就給她鬥雞眼。
似乎知道她想說什麼，就是不讓說出來。
自欺欺雞的老花，她能拿它怎麼辦？
隨它去吧。
而也是在6月底，十一爺終於回京城去了。
他沒有交代什麼，只是在走之前的那天晚上吃完飯說了聲他要回去了，
虞氏拿出用十一爺送來的布料給他做的衣服鞋子，交給他，叮囑了他幾句，注意身體，好好吃飯的話后，就沒再說什麼。
溫媽媽跟平時一樣。
倒是季羽墨沒忍住多看了幾眼十一爺。
眼裏有熊孩子終於不被約束的激動。
太好了，終於不用半夜三更被拎進後山和狼群共舞了。
想想就驚悚啊！
他們現在和那些狼已經熟到，漫步在狼群中間，狼群都懶得搭理他倆。
頗有一種混成朋友的存在了。
當天晚上，在大家睡着后，十一爺就走了。
次日一早，季羽墨起身開始晨練，順便拉起虞氏和溫媽媽一起練，不管練得成練不成，強身健體最重要。
虞氏邊練邊嘆氣。
溫媽媽也是無精打采。
雖然昨晚上表現的很平常，但那都只是表面的。
她們很不習慣，看着季羽墨。
虞氏先開口：「你這孩子，好歹十一爺也教你那麼久的武功，他現在走了，你怎麼沒有一點不舍和不習慣呢？」
溫媽媽也埋怨道：「他還幫你種菜，收稻穀曬稻穀了呢！」
季羽墨在心中咆哮！
你們是不知道她每天晚上被拎進後山轉圈圈練膽量的時候有多麼的崩潰！
虞氏和溫媽媽吐槽了兩句后又繼續無精打采。
季羽墨可不喜歡這樣的氣氛，咧開嘴巴，露出大白牙：「哎呀，你們真是的，等以後咱們回京城后，還是能有機會見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