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她是吾妻
鶯鶯燕燕竊竊私語，脂香味四溢…
白薇看着滿院子的女娘，白薇終於忍不住高聲沖前頭站着的人喊：「沈令山！你這又鬧哪一出啊？」
「老子今天就要殺了這群蛇蠍婦人，給吾婦報仇！」
殺人？吾妻？
白薇這下可是迷了，滿臉不解道：「你上哪娶親了？」
「蘇憐兒就是我沈令山的正妻。」話語間是繾綣不斷的柔情。
「那蠢人...」
「母親慎言！她是吾婦不是***！」
不是你前些時候說她蠢得嗎？
你不還氣得罰她閉門嗎？怎麼今日...
算了，愛咋咋地吧。
白薇也懶得與這瘋兒子計較了，只是警告道：「殺人犯法，掂量着點兒。」
「母親回院裏歇着吧！」
嘿...你還催上了？
白薇憤憤地冷哼一聲：「記着為母的話！聽見沒？」
「知道了。」
終於將佛送回去，沈令山也收起最後一絲人情味，對着下頭跪着的十幾個姬妾冷聲道：「夫人死了。」
什麼...
死了？
不等底下人吭聲，沈令山又開口道：「罪魁禍首最好現在給老子站出來，老子還能賞你個全屍。否則...詔獄那些犯人便是你們的下場！」
這意思...莫不是要她們所有人陪葬？
眼看着周圍被侍衛團團圍住，底下人終於跪不住了，各個哭得梨花帶雨地開口道：「爺饒命啊！與妾無關啊！」
「真是聒噪！先將那個哭得最厲害的拉下去...不！就地斬殺！」
話音剛落，角落裏那個瑟瑟發抖的女人就咽了氣...
動真格的...
啼哭聲戛然而止，餘下的女人根本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當中每個人都輕視過憐兒。是以今日你們都難逃...」沈令山說著突然頓了頓，眼底泛着詭譎：「但若有知情者...可饒一死。」
！！！
不得不說，沈令山還是有些問詢經驗的，這三兩句威脅下來，已經有人顫顫巍巍地舉起了手。
「沉歡？你知道些什麼？」
舉手的那女子瞧着年紀不大，像是被嚇極了般結結巴巴開口：「妾...妾只瞧見...前日是真娘去了夫人院中。」
為首跪着的那個最為花枝招展的顯然沒想到被人點名，連忙磕頭：「沈郎冤枉啊！妾什麼都不知道...」
「住嘴！沈郎也是你叫的？」話音間那嫌棄之色絲毫不掩。
真娘被這麼一噎，愣了半天後才怯生生地又開口道：「爺...妾沒說假話。」
「上回便是你領着老子去捉女干吧？」
捉女干？
好些人面面相覷，聽得是雲裏霧裏...
原因無他，正是因為「憐兒私會」一事被沈令山瞞得嚴嚴實實。
「是，難為爺還記得妾...」
「說！為何要誣陷夫人！」緊接着便是一把亮閃閃的刀被架在脖頸上...
真娘癱坐在地上，苦笑出聲：「爺還真是愛她啊！都親眼瞧見她與那畜生顛倒龍鳳竟還能說出這種話？」
什麼？
顛倒龍鳳？
不顧眾人的震驚之色，沈令山滿眼都是血意：「詔獄裏有的是法子讓你說實話。」
「爺就是殺了妾也無法歪曲事實啊！」
女子一副慷慨赴義的模樣，瞧着還真有幾分可信...
可惜現在的沈令山是瘋了的沈令山，只見那刀尖又往裏逼近了幾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語氣森然：「你沒那麼容易死。來人將她帶到軍營先讓兄弟們樂上一樂！」
軍營...
那豈不是要被充軍妓？
這下真娘可裝不下去了，連滾帶爬地拽住眼前的人衣擺：「爺！我說！我說！您大人有大量...別讓妾...」
懶得聽她廢話，沈令山一腳將她踹在一旁，嘴角都帶着殘忍：「你若是能從軍營里活下來...老子再聽你廢話。」
眼瞧着人被拉走，一旁的小廝也不由疑惑道：「爺，她若死了這線索不就斷了？」
「還需線索嗎？」
沈令山說著輕蔑一笑：「那真娘與我的好妹妹可不止一回被我撞見了。」
「爺的意思是...」
「沈尋雁因恭靖王對皇后心生怨懟，因無力報復便轉而將矛頭對上了我的憐兒。」
這世家子弟，特別是嫡出的那些...在經過家族數十年的培養后，哪還有蠢笨的呢？
小廝也是一點就透，遂點頭道：「那真娘...還需留活口嗎？」
「好好折磨她后...命先留着。」沈令山微抿着唇，眼底泛着冷意：「等我的好妹妹回來，為兄的送她一份大禮。」
「是！那底下這些人...」
「殺了。」
「沈令山瘋了吧？」在宮中的玉骨得到這消息后驚得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那可是...十幾條人命啊！還是曾與他有過...」
正坐在榻前照顧暗影的謝懿德聽到消息后不由冷笑出聲：「這沈令山...當真是虛偽。」
「虛偽...嗎？」
看玉骨不解的樣子，謝懿德又解釋道：「他這是知道無法對真兇報仇，便殺那些無辜的人泄憤罷了...竟還不要臉的給自己攬上了個愛妻如命的名號。」
「真兇...是沈尋雁。」
本閉着眼睛的人在這時驀地出了聲，而後又費勁繼續道：「沈令山不是虛偽...而是因為那一眾姬妾皆是幫凶！」
「暗影！你醒了？」
聽見動靜地玉骨也忙湊上前去：「暗影，你可還記得先前發生何事了？」
直到外頭暮色漸沉，眾人才終於聽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沈尋雁在三天前離京的時候便已經將心神俱疲的憐兒逼死了，后又找人取而代之做出人還在屋內的假象，更是在屋內埋伏了數十個武藝高超的暗衛。
這女人，當真是費盡心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