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龍門澗隔空取物 八奇洞茶飯飄香
“我的兒子在哪裏?大我兒子云圖海在那個病房?呀,急死了!”春陽在病房裏剛要和醫治好雲圖海的少年多聊幾就聽醫院大廳里是一陣喧嘩。聽聲音,春陽就知道應該是雲圖海的媽媽李阿姨。春陽的心裏不禁一緊,因為春陽知道大院裏要數這位母親最疼愛孩子,往日別人家的孩子磕着、碰着、不小心摔倒了等等情況,李阿姨只要是看到了都第一時間上前關愛和詢問。如果孩子傷的比較重,她是二話都不說哪怕是花再多的錢都不吝惜。今天輪到自己的兒子了,關心則亂,顯然李阿姨是得到彙報了,這心裏比誰都着急;情急之下她會不會責難大夥?春陽心裏也沒數了。
徐伯祥看出了春陽的顧忌,他拍拍春陽的肩膀,輕輕地打開房門,招呼李阿姨。李阿姨看到了徐伯祥就像發現新大陸一般,急匆匆跑進他們所在的病房。李阿姨一進門,就看到雲圖海趟在病床上,雙眼微睜,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一個箭步就來到病床前,寶貝親愛的就叫個沒完,這好點沒,哪中毒了,又沒有後遺症,要不要再做檢查等等是問了個一溜十三遍。
春陽剛要硬着頭皮上前安慰,手卻一下子被那少年拉住,只見他輕聲對李阿姨說:“阿姨,放心吧,我剛才給他看了,中毒雖然很急很危險,但是我早已用我家傳的良藥給他把毒排出去了。您按我這藥方嚴格劑量,一日兩次,連用七天,再配合好好休息調整就無大礙了,如果您還不放心,需要我的話,我願意常去您家,幫助您調理他的病。您看好嗎?”
李阿姨回頭一看,說話的是不認識的少年,看少年慈眉朗目,談吐不凡,又看看在場的其他人。徐伯祥這時也連忙上來安慰李阿姨。好一陣子。李阿姨這心才平靜下來。加上這時的雲圖海神志已經清醒,雙手搖晃母親說:“媽,您放心,我感覺好多了,兒子脫險全靠這位少年和大家的及時救治了。”李阿姨聽聞兒子這一說連忙雙手托着這位少年一臉激動和感激地說:“太感謝你了,阿姨我這謝謝你了,我就這麼一個孩子。阿姨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救命之恩,恩同再造!”說著身子下蹲就要跪,少年連忙攙扶李阿姨說:“這都是應該的,這也該多虧他的這些小夥伴及時找到我家,我爺爺臨時有急診恰巧不在,我略懂點醫術,尋思着救人要緊就趕來一試。也是您兒子身體還不錯,所中之毒都能排凈。不然我也是回天乏力啊。您快起來,這不折我的陽壽嘛!”
隨後幾分鐘,雲圖海的父親也開車趕到,看到兒子無恙后得知前後經過,也是對少年一番感激,還要拿錢相謝。被少年婉言謝絕。少年說他這幾天還會去緣和院調理雲圖海病情,只是天色不早了,他也該回去了。說罷就邁步往外走。春陽連忙跟出來了,那少年腳底生風,就是正常走道都比旁人快上兩拍,春陽在後面連趕了**步都沒少年三步快,索性在後面就追上了。等追上了也到了醫院門外。春陽一把拉住少年的手說:“哎哎哎,朋友,義士,請留步,請留步!別著急走啊,我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懇請你留下姓名。”少年站住,回頭沖春陽笑了笑說:“也許是我眼拙,朋友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是認識你,我先恕個罪說,你是不是人送綽號“五絕聖手”的春陽?
春陽一聽就是一愣,又一次上下打量那少年,十分驚愕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叫春陽?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那少年呵呵大笑道:“你可認識“掌上仙翁”葉爍?他不是別人,就是我本家的表哥!”
一句話,一語點醒夢中人,春陽聽到“掌上仙翁”葉爍這幾個字,這心裏頓時熱乎乎的,他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那“掌上仙翁”葉爍是前年和自己在“銅鈴杯”少年才藝大賽上一起奮鬥的對手,自己當時競技狀態極佳,一舉奪得東城首屆少年才藝大賽的冠軍,而葉爍僅以3分之差屈居亞軍。季軍是與自己一班的班長程天華關係莫逆的“鑒寶專家”樂恆,殿軍是家住北新橋附近的人稱“微雕童子”的牛雲。第五名則是“鐵藝秀”萬文舟。因為比賽最後只獎勵成績突出的前五名選手,也是春陽自己十分得意的事迹,所以春陽對這個事記憶猶新。自那屆比賽過後,自己就和葉爍走的很近,時常相約出去玩耍,去年他和葉爍去妙峰山玩,葉爍隻身涉險攀爬海拔1291米的妙峰山主峰後山。不慎失足墜山,當時幸虧有春陽伸手搭救要不然葉爍就會粉身碎骨。此事過後,春陽也是很長時間沒見到葉爍了,今天從這位少年的嘴裏又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春陽倍感親切。只聽那少年又說:“你可能要問我是誰?呵呵,我是……”
“你是江湖人稱“再世華佗”的辛悅天!哈哈,我說的沒錯吧!”春陽聽得身後有人說話,回頭一看是徐伯祥。只見徐伯祥雙手背後,踱着方步走出大門口。那少年聽後點點頭:“不愧是“小諸葛”徐伯祥啊!你竟然認得我?”我爺爺曾說過,將來能成大事者必有你徐伯祥。哈哈!”
徐伯祥:“君台的大名,徐某可是如雷貫耳啊,誰人不知先農壇有時下有三位少年英傑,大人稱其三人為”先農三傑”
三傑中的老大是“玉錦囊”施一鳴、據說智商超過200,聰明絕頂。你“再世華佗”辛悅天排行老二,出生在杏林世家,自小就研習神農百草,皇帝內經、千金方等等古醫秘方。望聞問切的功夫不在你爺爺之下。“三指點穿水”的事迹天下皆知。老三是“啟明星”張文廣。眼觀周天88個黃道星宿就可知道天氣變化的神奇少年。比天氣預報還要準確。起初我也只是耳聞,觀你舉止和樣貌這才判斷就是你,今天有幸結識你,還救了我們的摯友,可見我們之間煞是有緣分”
辛悅天:徐兄說笑了,我們沒有那麼神,有緣千里來相會。今日天色漸晚了,等明後天我給你那位小兄弟把調理身體的葯送過去,我們再詳談如何?春陽救了我表哥,我救了你們的兄弟,就當是我替表哥謝恩了。
春陽和徐伯祥都稱善,就這樣辛悅天就先回家了。望着他的背影,春陽真覺得如做夢一般,他這麼也想不明白,這麼他認識我呢?我們並沒有見過面啊。徐伯祥說:“其實他也是起初不認得你,我估計是他先認出我來了,因為我外公2年前患病,我幾乎是天天去老神醫家,所以他肯定對我有印象。後來可能也就慢慢地知道我和你的關係不一般。像他這麼聰明的人,稍加聯想就能得出結論。春陽轉頭問那“三指點穿水”是怎麼回事?徐伯祥笑了笑說:“走,先回家吧,家裏人都等急了,他既然願意再次來為雲圖海調理,自然也願意和我們交朋友,這樣多個朋友多條路,況且我想到,今後如果我們可以結交他,那我們再出門,有這麼一個大醫生在身邊,我們豈不是後顧無憂啊?至於他的神奇事迹我們邊走邊說吧……
折騰了一整天,傍晚時候,眾人才回到家裏。雖然說出了雲圖海意外中毒的事件。但是因為及時救治。大人們也就沒深怪春陽他們。春陽就算是長出一口氣,他最怕的是不能出門尋找其他神奇的材料。第二天上午,春陽眾人又圍坐在一起開始研究其他材料。玄參果蓮的事算是先解決了,依照仁譜中的排序,第二個比較難弄懂的就是伶俐棗了。棗他們都知道,也比較常見,可是誰也沒聽說過這伶俐棗是什麼東東啊,春陽還特意問了幾家長輩,大家都說不清楚。過了一會,於鶴軒來了,大家以為他也知道,於是問他。結果他也是搖搖頭。一時間線索中斷了。不一會管寧跑進院說:“昨天給雲圖海看病的那位少年來了。”大家都起身到門口相迎。把辛悅天完全當濟世的活佛了。大家眾星捧月般將他請進了大院。辛悅天進院后顯示和大家寒暄了幾句,然後他問起雲圖海住在哪屋,方不方便帶他進去看看。真是三句話不離老本行,對病人是一腔熱血啊。崇光和游全把他讓進了雲圖海的屋子,如何調理暫且不說。也就是過了1個小時左右,辛悅天出屋,來到院裏的水龍頭處洗了洗手。大家看他看完病了,就連忙招呼他過來坐下。一落辛悅天就注意到春陽手裏那本比較古典的本籍問春陽:“你們這是在研究什麼啊?”說話間,辛悅天一眼就瞟到春陽手裏那書上有“玄參果蓮、伶俐棗、鳳珍果”這幾個字。他立刻就很感興趣,連忙說:“你們這本書還真古典啊,這麼冷僻的東西都有記載啊,嘍,我明白了,我如果沒猜錯的話雲圖海可能就是中了玄參果蓮的毒,而伶俐棗和鳳珍果則是兩味非常珍貴的藥材。傳統的中藥店可是都沒有這兩位葯了。不過爺爺去年曾經帶我去龍門澗和八奇洞附近收過這兩味藥材,因為實在是太貴了,每味藥材僅僅收了不到50克。就這些把爺爺一個季度掙的錢都搭進去了……”
春陽:等等,兄弟,你再說一遍,這兩樣東西你們家收過?
辛悅天:嗯,對啊,爺爺說著兩味葯有特殊的藥性和作用,但是實在是太稀少了。十分貴,爺爺是咬着牙收的。
游全:唉,有了,這真是說難也不難,天上掉元寶耶!
管寧一拍游全腦袋,什麼事都有你,小子,你又想什麼餿主意呢?別以為我不知道,辛悅天他爺爺那麼不容易收的葯,你小子想白拿啊?游全一不楞腦袋,把小眼睛一瞪:“誰說要白拿了,寧哥你怎麼不聽我把話說完呢,我是提醒各位,我們下一步的線索這不就找到了嗎?
崇光:哦,各位,游全的意思是說,辛悅天兄弟給我們指明了方向,他說過龍門澗和八奇洞可能有這兩味藥材。
辛悅天感到非常好奇,你們為什麼要弄到這些東西呢?春陽一把拉住辛悅天說:兄弟,你好人做到底,這回我們可全靠你了。”於是春陽就把前因後果如此這般地和他講了一遍。辛悅天聽得是十分入神,聽完后直感慨:“你們的故事真精彩耶,我決定加入你們的隊伍,幫大家一起找這兩個東東了。
春陽:我覺得,事不宜遲,我們得儘快動身,兵貴神速嘛,今天大家準備一下,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好吧。
徐伯祥:考慮到這兩個地方都需要爬山涉水的,我們大家今晚都早點休息好,明天一早7點前在大院集合好吧。
辛悅天:太刺激了,我也先回去,準備好我的醫藥箱,和你們一起去,因為這兩個地方我都常去,所以比較熟悉,還可以給你們當嚮導。從時間的長短來考慮,我的建議是先去龍門澗,後去八奇洞。
說罷,辛悅天告辭回家。春陽連忙拿出地區來找上述兩個地方的方位,“天地識”於鶴軒指着地圖給大家介紹情況。
我們先說這龍門澗:它位於北京城的西部的清水鎮燕家台村,其佔地約20平方公里,距市區約90公里。龍門澗西臨京都最高峰靈山風景區、南望京西大花園百花山、北有黃草梁、東近明清古居爨底下;居中的位置得天獨厚。龍門澗以大峽谷為主。大峽谷全長15公里,為北京之最,龍門澗分為東西兩澗,各綿延十餘里。由於這裏聚集了我國幾類著名風景區的景色,諸如“三峽之氣勢”、“桂林之秀美”、“匡廬之飛瀑”、“黃山之疊泉”,都可以在這裏看到縮影,因此,龍門澗得到了許多如“燕京小三峽”,“京西小桂林”、“京西小黃山”等美譽。且其中有數十個各具特色的景觀。龍門澗主要分為三個景區:龍門澗大峽谷、鬼谷,京西懸空寺因為澗內有北方罕見的喀斯特地貌,地質結構奇特,被學者譽為我國“北方的地質博物館”。鬼谷為古代戰場,幽靜神秘,莫測,據說特別是在陰雨天,整個山谷會突然傳出喊殺聲,槍炮聲,哀嚎聲,令人毛骨悚然,這種怪異的現象至今都無法解釋。
再來說說這八奇洞:八奇洞也位於京西,距著名的潭柘寺僅500米.八奇洞古洞幽深,全長1350米,洞中有28個景點,有很多神似的佛祖像和眾佛修行圖,洞中景物與古天的“三恆二十八星宿”的宇宙觀完全吻合,其中以獨一無二的褶皺“8”字、“飛龍在天”、“奇險”、“前龍后虎”、“神鍋”、“濟公”、“龍潭”,“中國奧運”這八大奇觀而著名,因此被譽為“天造地設,神洞奇觀”。八奇洞洞內常年溫度保持在13--16c,冬曖夏涼,四季流水潺潺;據說若能喝到此處泉水定能心靜神頤,諸事不擾。
大家聽在坐的很多人都十分佩服於鶴軒,春陽分析了一下,少了雲圖海,就相當於少了團隊的財務主管。但是令人欣慰的是多了個團隊醫生,這樣這個尋寶團,又多了一重保障。這次為了給夥伴看病,大家的錢基本都花光了,明天需要去兩個地方,春陽仔細計算了一下得最少需要每人800元。問了一下大家又什麼困難嗎?大家都各自低頭算算自己的小金庫。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尚能支持遠行。因為大院裏的孩子,除了春陽,林世光,和戴冷芸這三家外,其餘各家幾乎都是獨生子。這也是北京到了新世紀計劃生育政策落實的結果。加上大院裏每逢過年各家幾乎都在一起過,這樣一來各家孩子除了自己本家能得到壓歲錢外,還可以得到其他家的外快。一年下來每人手裏也能有個三四千元零用錢。多的如游全,憑藉一張油嘴滑舌,每年他都別其他孩子多掙800—1000元錢。春陽這心裏又多想了一層,這樣花費不是長久,得需要尋找一個穩定的支持尋寶的財務來源。這個事算是暫時在他心裏壓着。
第二天一大早,隨着激動了一宿的辛悅天第一個出現在大院門口,和最後一個被郝思文拽着耳朵從床上拎出被窩的游全人都到齊了,這次大院裏的家長們還都在夢鄉里,春陽輕聲用手往門口方向一指:“出發!”尋寶團隊第二次出征了,這次依舊是10個人,按照之前的安排,只是這次由崇光暫時替代雲圖海掌管財務,辛悅天的職責是負責全隊的醫療保障,管寧負責後勤。其他人職責不變。10個人就開始乘坐1號線地鐵前往蘋果園站,準備再從哪裏換乘去龍門澗。一路上都很順利,10個人到龍門澗時,時針剛好指到10點鐘。龍門澗今天也不同往日,按照當地來旅遊的人說,平常周一到周五遊客都很少,周末私家車和遊人才很多,今天是周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來龍門澗遊玩的人卻很多,粗略估計能有三四百人左右。為了不趕到正午12點或更熱的時辰尋寶,大家一致決定馬上進澗。
大家進入龍門澗峽谷,往澗中山谷兩側觀望,只見怪石嶙峋、奇峰高聳、岩洞星布、兩側山峰對峙,高聳碧空,如斧劈成。澗內泉水涓涓,清澈碧透,溪水潺潺,奔騰飛濺。這樣的奇景真可謂是以夏日綠枝俏控,冬日崖掛冰凌來形容。這次與上次去千靈山不同,上次是知道尋找玄參果蓮的具體方位,這次則完全是不知道具體地點,因為按辛悅天的敘述是他爺爺進澗收葯,似乎只有在有人賣這要的藥材,才可能弄得到伶俐棗。大家眼睛死盯這龍門澗里的一草一木足足能有近2個小時,可以除了很多常見的花草外,是什麼收穫都沒有。這時,辛悅天和於鶴軒都先後進言,分析如果這要珍奇,無外乎是有這樣幾個特點,一是稀少,存世量肯定很低,二是難尋,一般的能採到中藥的地方估計都很難找到這樣的東西,三嘛就可能是它有其他稱謂,換一種別稱,沒準當地人知道哪有。大家都覺得有道理,可是連世代從醫的辛悅天一家都不知道這東西誰又能知道呢?
游全:哎,我說,各位咱能不能樂觀一點,都忘了啊,咱們可都是鼻子下有嘴的人,不知道就問唄,你們看那邊來個背竹簍的老大爺,我看他從山澗後面過來,興許他能知道,待我過去問問他。
大家一邊聽游全白活,一邊看,可不是嘛這時從龍門澗山谷後面山澗側轉出個50歲左右的大叔,看樣貌估計是本地人。只見游全走過去何大叔打招呼:“大叔,您好,您是本地人吧,我向您打聽個事,您知道這地有一種叫伶俐棗的東西嗎?”
大叔正專心往前走路,冷不丁從旁側里竄出個長相如瘦猴子的人,把這位大叔還真嚇了一大跳。在仔細看,不是猴子是個小孩。大叔穩了穩心神說:“孩子,你說什麼,伶俐棗,我們這還真沒聽說過,你是要找葫蘆棗把,呵呵,你可真會選,這棗可是我們這的一珍寶啊,這種奇異的棗原產河北古北口,龍門澗這也有少量栽培。小喬木,果實中部以上縊細而而葫蘆狀。葫蘆棗也稱猴頭棗,是由長紅棗變異而來。果實為長倒卵形的。前幾年有人專門種植這種棗,因為它十分稀有,難以成活,藥用價值又極高,所以我知道的是在龍門澗的後山有人種植,但是是私家種植的,都被圍起來了,估計你想買都難啊!”
眾人一聽,眼睛就是一亮,什麼?葫蘆棗,大家連聽都沒聽說過,春陽心裏想莫非這就是古書仁譜上所說的伶俐棗嗎?,嘿,還真別說,游全這小子關鍵時刻那真能耐,真給問出來了,但是後面一聽被人種植很難弄到,這心裏就泄氣不少。那人頓了會又說:“不過這種棗說來也奇怪,我聽說早先種植這種棗的人也在這片山谷澗中種植了,但是很不理想,平時無論怎麼正常種植都不好使,就是不發芽結果,後來聽說那人索性也就把部分種子隨便散種,反而這幾年有一些野生的棗樹到時長起來了,早些年很多人都來這裏尋找並搶摘這種棗,很多野生的棗樹多半早已經被摘光了,聽老人們說這棗樹平均每20年又可以再長一撥。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個福氣,今天看能不能在找到一些了。”
游全眼睛一亮連忙纏着大叔問野生的棗樹具體方位在哪?,大叔手往鬼谷區方向一指:“呶,就在那裏!”說完便走了。
大家一看是鬼谷區,個個頭皮直發麻,來時聽聞於鶴軒講過鬼谷區的故事,這心裏多少都有點害怕,春陽看出大家的心裏了,站在一個高石頭上作戰前動員:“夥計們,不要怕,我們千里迢迢為了什麼呢,不就是要找到伶俐棗嗎,現在知道它就是葫蘆棗了,說明大家的辛苦沒有白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要發揚不怕危險,不怕吃苦的精神,我堅信鬼谷區沒有什麼鬼怪,最後的勝利一定屬於我們!走,出發!”春陽說完,第一個帶頭朝鬼谷方向走,眾人被他一說不管提神與否至少這心裏有股子信念了,所以都堅定地跟着春陽走。
這回大家又方向了,也有目標了,一進入鬼谷區,10個人,20隻眼睛就滿地地盯着鬼谷區的一草一木。觀察的十分仔細,生怕漏掉一個細微處。不多時郝思文發現目標又張開他那張聲尖八度的公鴨嗓喊開了:“找了到,你們看那個巨大怪石崖上的是不是?”大家循聲望去,只見在大家側前方有一塊高達10米左右的巨大石崖,石崖狀似被刀削掉一半的蘋果,一側從頂到底是光滑面的,另一側則向外鼓起,弧度還很大也很圓,在鼓起的一面秘密麻麻地長滿了爬山虎,在爬山虎頂端有手指肚粗壯的藤蔓纏繞着一個粗壯的樹枝,樹枝高得下能有7-8米高,在樹頂端探出幾根樹枝,枝頭上若隱若現一些紅果實。再仔細看從果頂部與胴部連接處開始向下收縮變呈倒乳狀,長枝紅褐色,呈“之”字。既似倒掛的葫蘆,又似小猴縮脖而坐,因此得名。果面光滑,果皮褐紅色;在果實的外皮還有一些白色粉末。雖然一看就是野生的果實,但是能看出來其品質優等。春陽驚喜道:“找到了,就是這個吧。大家快來看啊,還真是形狀奇特。我還是頭一次看到這種棗子呢。”
大家都圍攏過來,仔細看看都歡呼雀躍。終於找到了,眾人是又唱又跳。可是過來一會又都發愁了,這麼高的石崖加上果實有在樹枝上,這怎麼拿呢?
這時,人群里閃出一人,把胸脯拍的啪啪直響說:“諸位莫愁,有我“躍天竿”耿桂鋒在,取棗不在話下!”春陽一看是他心裏別提多熱乎了,頓時有了信心,咱們說了這位“躍天竿”耿桂鋒,在大院的孩子中是第二高度,別看他長得瘦高,但是有一手好絕活爬竿子上樹那是誰也比不了的,速度還快,爬的還穩。在本套書中,爬樹他是第一人。只見他周身上下緊趁利落,提了提鞋,掖了掖衣角。感覺渾身上下沒有半絲羈絆。又從地上抓了把土,雙手合十上下來回搓了幾下,身子往後倒退了二十幾步做助跑。後退一蹬,前腿一撐。“刷刷刷”幾步,身輕如燕跑到巨石崖前,腦袋一撲棱,身子一挺“蹭”地一下。四肢就扒在了光滑的石崖上了,就這一跳足能有一丈多高。只見他毫不遲疑不作喘息,雙腳並雙手,幾下子就竄都了巨石崖頂。大家看了直拍手叫絕。辛悅天在底下都看傻了連稱:“真乃高人也!”臨到石崖頂端的棗樹前,耿桂鋒又施展他的絕技“一丈竄”腳尖輕點地,雙手向上合攏,整個身子騰空躍起,一下就扒到了最低的粗樹枝上,就算是最低處也有3-4米高。以雙手做臂擺,左右大角度搖晃,來回也就五六下;最後雙腳猛地一抬來了個體操雙杠的大迴旋姿勢,倒掛金鉤。整個人的身子可就做到了樹枝上,底下又是一陣叫好聲。耿桂鋒用手擦了下汗,解開衣角,拿它兜了個小包準備摘棗子往裏放。
這時大家似乎都感覺馬上要大功告成了,誰都沒想到,就在耿桂鋒的手馬上要觸碰到首顆葫蘆棗那一剎那。只聽石崖下傳出十分刺耳的聲音:“小心,注意了,把寶棗留下!”聲音沙啞震的周邊高處的樹枝都沙沙作響,山谷迴音好似鬼叫一般。隨後耿桂鋒就覺得耳邊“嗖”地一聲,耿桂鋒“媽呀”一聲,自己的手腕是一陣劇痛,因為身子已經探了出去,被突如其來的什麼東西這麼一打,一驚嚇耿桂鋒好懸沒從樹上栽下來,好在他連忙扶穩了傍邊較粗的枝幹。再看那葫蘆棗,已經連跟帶果實都不見了,從果實根部齊刷刷的刮痕他一下就判斷出,這是被什麼東西瞬間打落了。緊接着又是一陣“槍林彈雨”,就在短短5-6分鐘時間內,耿桂鋒就覺得自己身邊密集地有二三十個“啪啪”的聲音,隨之而來的就是耿桂鋒身邊的葫蘆棗接二連三地往下掉。但是有一點,這回可是一顆也沒再傷到耿桂鋒。在掉落得過程中只聽石崖下的那個人又喊了聲:“兄弟,這回看你的了。”話音剛落,只見有從石崖側方竄出一個身影,只見他面朝春陽他們,單背靠懸崖,身子騰空,這一竄只比耿桂鋒還要高,另人更驚訝的是,此人的背就像是吸盤一樣緊緊貼在石崖光滑側的峭壁上,此人一邊兜着衣服,一邊在石崖壁上如吸盤走玻璃一般,左右上下來回貼靠。大家看的清楚此人目的是接住從上面掉下來的葫蘆棗,要知道他只是用雙腳和自己的背在崖壁上快速遊走。並且打落的葫蘆棗竟然一個不差地被此人穩穩接住。一等上面沒有棗子打落的聲音后,此人嘴出一口氣,雙腳攤開又匪夷所思地穩穩落地了。就一手絕活,石崖下如果不是眾人親眼所見,還以為真遇到鬼了。
“莫非,這就江湖上早已失傳已久的壁虎貼牆術?”春陽驚訝地失聲叫出聲來。等那人落地,眾人才發現原來這竟是一個孩子,年齡絕對不超過春陽他們。只見此少年個頭平平,中等身材,不胖也不瘦,刀削斧剁般直挺的身板。一張六邊形的腦袋,寬額頭,稀疏的眉毛,一雙鬥雞眼,紅鼻頭,三角口。一身黑色的運動衫;足蹬抓地虎的運動鞋。可謂是其貌不揚。但是人不可貌相,少年一雙不大的眼睛裏透出閃電般犀利的目光,由此春陽就能推斷出這個少年肯定是懷有一身絕技,一定是習武之人。而那個“襲擊”耿桂鋒躲在暗處的人,也走了出來,直奔那位少年,大家再次驚訝了,竟然也是一位少年,年齡與貼壁之人相仿,但是與那位不同的是,這位則是個矮粗胖,個頭只比游全高那麼半頭,看起來似乎沒脖子;但是可比游全粗壯許多,身材較為臃腫,但是細看此人雙臂肌肉發達,四肢短而粗壯,再往臉上看一張大圓臉,就像皮球一般圓,濃眉大眼,高挺的鼻頭,一張小薄嘴。上身是淡綠色的背心,下穿墨色短褲,特別是在腰間裏外好幾層裹着一個特大號的布口袋,布口袋還往下墜,一看就是裏面塞滿了是東西。顯然是很沉,他本來就矮,被這個布袋一壓更顯得矮了。腳上一雙球鞋。兩人“表演”完一番后竟然全然不顧在場的眾人,兩人聚在一起攀談起來,只聽矮粗胖說:“兄弟,東西都拿好了嗎?”只聽那少年說:“放心吧,哥哥,我這技術您還不放心嘛?”兩人說話就要走。
這時,早已激怒了在一旁的“大力牛”石權。石權一個箭步衝到兩人近前,把雙手一橫,惡狠狠地怒視兩人說道:“且慢!哎,我說,這年頭都也盛行半路殺出程咬金的嗎?你們好生無禮,暗放冷箭,傷我兄弟,奪我寶棗。末了連句道歉賠禮的話都沒有,我看你們是找揍!”
那個矮粗胖說話那叫個難聽,一出聲比郝思文的公鴨嗓還難聽,就像嗓子眼堵了一塊臭肉。“呦,你是從哪冒出來的,大個子,別擠眉弄眼的行嗎?就憑你,還想呈威風,還嫩點。”說完,手就往自己腰間的特大布袋裏摸東西。下巴磕往上翹着,眼睛瞪着一臉看不起石權的表情。做好了戰鬥準備。石權氣急了,照他面門就是一拳。可是這拳頭剛打到一半,石權頓覺自己手腕是一陣激痛,石權連忙把手收回來,一看自己出拳的手腕,上面是紫青色能有鴨蛋大小的一大圈,不知是什麼東西打的。可是其他人看的清楚,春陽驚得下巴好懸沒掉了,因為那矮粗胖出手實在是太快了,快如閃電般。就在石權出手打出的剎那矮粗胖早已打出一物。春陽眼尖看出是一顆圓圓的有大拇指大小的石子,但是怎麼傷的石權則是完全看不清。石權更加惱擼起袖子就要大打一架。這時春陽在旁邊看的明白,若是再要動手恐怕吃虧的還是石權,正當雙方劍拔弩張之時,春陽跳將過來大喝一聲:“都給我住手!,不要打了。石權你先退下來。”
石權一看是春陽,便閃在一旁,春陽橫在三個人中間,笑呵呵沖兩人一拱手:“不好意思,剛才我想是誤會了,在下春陽,北京東城人,我們來這的目的也是採摘這葫蘆棗……”春陽也就說了幾分鐘,只見那貼壁人和矮挫胖面帶驚訝表情地互相對視了好幾眼,貼壁人說話了:“朋友,你剛才說你叫什麼?”“我叫春陽,春天的春,太陽的陽。”春陽又重複一遍。沒想到兩人一聽都紛紛單腿跪地向他行禮,春陽狠驚訝連忙蹲下身雙手攙扶兩人:“你們這是做什麼啊,快起身!”
只聽矮挫胖說道:“哎呀,不知是哥哥,我們二人,剛才無禮了。”春陽好生奇怪問道:“兩位可是認認得我,還是聽說過我。”“呵呵,哥哥可能不認得我二人,但是哥哥的名號,我二人都聽的磨出糨子來了,哥哥能想起曾有過一位叫柳哲鳳的女孩?”春陽一聽才恍然大悟:“對,我認得,那是我攜寶獻藝時救助過一個女孩,你們是?……”
“哈哈,果然是恩公啊,哥哥不知道,那柳哲鳳是我的遠方表妹,她父親是我表姑父。上次你們救了她,她們一家都特別感激你們,後來她們來到我家,說起這事一再囑託我們,來日若得見到你們,一定讓我們哥倆替她報恩。我二人銘記在心,今天有幸得見哥哥和眾位兄弟,我們十分高興。我叫姜勁松,北京朝陽人,因為家在勁松附近,所以出生時父母以出生地作為我的紀念。故給我起了這個名字。父親是勁松體校的老師,負責教學生練點武術。我呢就從小和父親學習武術,就算小有點成績吧,因為我輕功比較好,所以周圍的人都稱我為“壁上燕”那個貼壁人說道。隨後他又指了指身邊的矮挫胖說:“這位是我發小摯友,名叫陳龍岩,他父親是陳氏五十六式太極拳的第42代傳人。但是他從小就愛鼓弄暗器,後來他父親自創了一種暗器傳授給他,這種暗器就是你們看到的——飛龍石;呶,就是這個。”隨後陳岩祖從自己的特大號布袋裏取出一塊拇指頭大小的橢圓型的石頭。春陽的等人上前一看,這石頭,可不是一般地上隨便撿到的石頭,可以看得出陳父的用心之處,石頭打磨的特別光滑,兩頭扁而略滑,中間略鼓。一看就知道為了增加殺傷力。在石頭上還綉者騰空的祥龍。精美的就好像用油畫紙粘貼上去的似的,在石頭正中間刻着一個繁體的“陳”字。春陽特別讚賞這種作風,因為這意味着:明人不做暗事,做事不怕留名;正氣正道。
春陽好奇地問道:“這個石頭,是不是製作特別麻煩?”陳龍岩笑着說:“不瞞你,我父親每年才給我定製100個。飛龍石也是易耗品,但是父親嚴禁我使用后撿回,打完了就完了。目的是限制我用暗箭傷人,男子漢大丈夫不應該凡是都靠武力解決,父親是讓我弄懂如何為人處世,不能以理服人就靠武力是匹夫之勇;我每用一次如果不是用到正路上,就會增加我的恥辱感。”春陽頓時對這對父子充滿敬意。
陳龍岩:小時候因為我長得丑,學習也一般,只有這個算是一技之長,經歷7-8個嚴寒酷暑的苦練,才練得是百步穿楊,指哪打哪。所以周圍人抬愛稱我為“飛天神石”沒想到今天我會讓這位兄弟受傷,只見他向石權深鞠一躬說:“兄弟,都怪我不好,讓你受苦了,請你原諒。”石權被他這麼誠懇地一道歉也弄的十分不好意思,撓撓頭,揮揮手:“算了,我也是脾氣火爆。事從兩來莫怪一方,哈哈哈。”這時,辛悅天也趕忙打圓場,連忙從自己隨身的大藥箱中取出一個白色的小瓶來跑到石權和剛剛下石崖的耿桂鋒近前說:“沒關係,沒關係的,我帶了我家祖傳的最好的跌打化瘀散,只要敷上反覆揉搓幾分鐘就會好的。”說著就給兩人用藥。春陽又將隨行眾人都一一介紹給二人認識。
春陽:你們倆也算不打不相識了,哈哈,希望你們多親多近。對了,二位你們怎麼也來到龍門澗?也來取這葫蘆棗?
姜勁松:是這樣,我家境貧寒困難,又趕上我爺爺前些日子罹患怪病,幾經高人指點說龍門澗有野生的葫蘆棗,我兩人位了盡孝道,遠道來此,因為得知這寶棗極難得有,怕耿兄弟都摘了去。這才略施手段讓諸位受傷了。哥哥,你們也來取棗是為什麼呢?“哎,也是說來話長,這如此這般……春陽撿重要的又簡要地和這二位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二人聽罷,互相對視一眼,只見姜勁松把剛才包好的包裹打開,從裏面抓了5-6個葫蘆棗遞給春陽說:“之前是我們兄弟魯莽,冒犯了各位,這些全當賠禮了。其餘這些我們拿回去足夠用了。若還能剩餘,哥哥不棄我們改天抽空再給你送到府上。”兩人一番誠意,春陽他們反倒不好意思了。幾番推拽兩人強行把棗塞進春陽的背包里。然後拱拱手二人告辭。
春陽看着二人的背影心說:“我欠二位一個人情啊,以後有機會定會回報。”後來經徐伯祥提醒:“快14點了,時間不等人,我們還要去下一個目的地——八奇洞呢。必須立刻出發了!”眾人才晃過神來,整理性狀奔向八奇洞。書中暗表:姜勁松、陳龍岩這二人,一生都是本色不改,傲骨錚錚、忠義兩全。對春陽他們始終是讚許和力挺的;後來二人雙雙加入三亭派,是與“及時雨”華海常、“萬人敵”丁榮勝等十人並列三亭派的十大猛將。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最為令人惋惜的是在《續四季傳奇》裏,二人為幫助小四季奪寶,抓祿君誠的兒子祿鳳語,平山滅寨八江十二山。最後雙雙失足跌入雁盪山寒泉寺的千年寒泉里不幸殞命。沒把春陽疼死。這是后話,暫且不表。
一路無話,春陽眾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京西八奇洞,一入風景區,眾人又被眼前的景緻所傾倒,早就聽人說過京西八奇洞是大自然鬼斧神工和開發商的獨具匠心結合形成的神洞奇觀。身臨八奇洞風景區里,春陽他們可以看到雄偉挺拔的山峰;層戀疊翠的斷崖;幽深險峻的峽谷;形態各異的奇峰險石;蔥籠茂盛的原始植被;色彩紛呈的奇花異草,四季應景的野果野菜。就連在八奇洞外側的山泉眾人捧泉暢飲都能感覺到凜冽甘甜;在這裏春陽等人可以感受到,空氣的純凈清新;鳥兒的清脆啾鳴;蟲兒的蛐蛐聲不斷;花兒的香氣襲人;魚兒的悠悠遊戲。
遊覽八奇洞,沿途曲折多變,空間繁簡交雜,境界層層深入。全洞景物有序曲,有高氵朝,有低谷,有尾聲,節奏分明,像交響曲中不同的樂章,使人產生不同的情感和美感。洞中奇景連連,洞中有洞,龍潭清澈透底,藍如海,平如鏡。水深不可測,滋潤人間,永不枯竭;經洞中暗河泛舟出洞,令人感到別有天地。八奇洞有三個大廳,沿途28個景點,與古天家“三桓二十八星宿”的宇宙觀完全吻合。三個洞依次為“逍遙廳”、“至樂廳”、和“宇宙廳”,三個廳各具特色,逍遙廳恢宏,至樂廳空靈,宇宙廳空闊;三個廳都各具特色;美輪美奐。
眾人被八奇洞的景緻迷得神魂顛倒,一度竟然忘記了來這的目的,後來還是崇光最先清醒問春陽和於鶴軒:“這景是夠美的了,但是似乎也沒有什麼鳳珍果啊?我發現我們一天都是毫無頭緒地找尋。這裏面可不像能長出特殊寶貝的地方啊。”被他這麼一說,大家還真有點泄氣。但是春陽還是抱有一線希望。他一雙銳利的眼光掃描着八奇洞的每一寸土地。無巧不成書,也許是大家累了一天了,每個人都是肚腹空空的,管寧在隱約中似乎聞到了一陣奇香,這種香氣是做飯的香氣。大家同一時間也都聞到了,春陽鼻子更尖,他居然還聞到了有人在泡香茶的氣息。大家都很詫異,這個夢幻般的偌大洞府,怎麼回傳來茶香和飯香的味道呢?游全早就被這股香氣勾魂攝魄了,閉上小眼睛,這腿就不聽使喚,一步一步往洞外挪。大家注意到了又游全的奇特動作,望宇宙廳最深入看,發現原來那邊是洞府的出口。就在洞口處不遠的地方,有一塊方圓不大的小石崖平台,平台呈半橢圓估計也就50-60平米大小。平台的右側方再往下走就是石台階,前側是坡度很陡的懸崖,被一道齊腰的木柵欄圍着,能看得出木柵欄應該是年久失修了,上面有好幾處都是損壞的,而這個洞口時唯一的通向其他景點的必經之路。
在洞口平台處有一對母女倆,在靠懸崖的一側,母親在支好的簡易土堆爐灶前拿芭蕉做的扇子生火,小女孩則是手拿一雙長條筷子,在一口大號的鐵鍋前不斷地攪弄。鐵鍋上炊煙裊裊,熱氣順着山洞口的微風向上漂浮。沒錯,春陽敢肯定剛才的茶香和飯香味道就是從這口大鐵鍋里傳出來的。
這女孩生得怎個模樣:大約1.5米的身高,一張娃娃臉,寬額頭,細長眉,一雙笑眼,兩腮緋紅,白凈的小鼻頭沾上了一抹煙灰。一張小紅唇,答應起遊客的話來輕聲乾脆,腰間圍着一個大紅色的圍裙,下身着短褲,腳上趿拉一雙涼鞋。看她樣貌就知道她也是一個乖巧青春的小美女,觀她舉止,顯得是非常幹練。在母女倆周圍,早已是人頭攢動,洞口處地方並不大,竟然被四五十遊客圍的水泄不通。母女倆散放的十幾張小桌椅棗就被遊客佔滿。甚至有的桌椅都放到石崖平台邊緣,因為看不到邊際,顯得那塊地方特別危險,但是就這樣也沒阻止飢餓的遊客們,就是擠吧點也吃得不亦樂乎。春陽看時正好有一位遊客正往嘴裏大口大口地送東西,有黃有白還帶黑褐色。春陽目測估計是茶雞蛋。呵,這味道這個香啊,就連春陽這麼一個主意自己形象的人,都不由自主用手來回擦拭口水。春陽心說這對母女可真會做生意,在景區里其他地方賣的吃得都特別貴,而這對母女選的地方恰巧是八奇洞通往另一個景區的必經之地,大家一般逛完八奇洞都會有一定程度飢餓感,正好打個尖。隨行眾人這回可以真餓了,都不請示春陽,抱着肚子都跑向那洞口外。這時,恰好小女孩喊了一聲:“大家都慢點吃啊,我家的飯香不香?吃完的別走啊,一會還有我們這的特產俗稱“鳳珍果”的鵝梅吃。希望各位能多多宣傳我們家的飯菜哦,謝謝了。”“什麼?我沒聽錯吧,她說的鳳珍果,我們眾里尋它千百度,它竟然在這對母女手中?”春陽一聽是心花怒放。加上這飯做的真是太香了,春陽這腳也不由自主地往這邊挪。
正當春陽馬上要接近這對母女之時,意外發生了,在春陽生后突然有一群遊客,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發現在人滿為患的偌大點平台靠懸崖的一側竟然有幾張小桌子空着,幾個人便瘋了似地蜂擁而至,小女孩正擋在這幾個人要跑去佔座的空隙正中央,這幾個人也不顧許多,其中有兩個身材較胖的人為了擠路,竟然把小女孩一把側推了出去,小女孩手裏正端着一盤茶雞蛋,被這兩人一推“媽呀”一聲,身子失去重心,手裏的這盤茶雞蛋順勢就飛了出去,小女孩一下就被推到木柵欄旁,怎麼就那麼巧,剛好那塊木柵欄中間缺失了一部分圍擋的木頭。加上突然女孩身子的撞擊,木柵欄“咔吧”一聲,就從中間斷裂開來,女孩身子有2/3頃刻間就懸出了平台。女孩機警地大叫一聲:“快來救我!”隨後身子就要往下掉。春陽看的真切,當時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子激勁,春陽身子也側式躍起,雙手飛快地抓住了女孩的一支腿。一隻腳伸出,勾住了一塊巨石的底部。就是因為這樣一個下意識救人的動作,女孩身子才借勢沒有繼續墜落。在春陽一旁的是管寧,他也發現情況不對,也動作迅速地抱住了春陽的下半身。於是要看一場危險就被化解了。這時,很多人也同時發現了,女孩的母親更是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跑過來幫忙救女兒。發生這一切也就是在短短的3-4分鐘,春陽和管寧用他們的行動挽救了一個鮮活的生命。女孩被就下來后,嚇得是半天沒說出話來,四肢都在顫抖。好半天,在母親的安撫下才晃過神來。這時春陽等人的救人行為,引來了在場數百名遊客的鼓掌聲。那母親反覆查看了女兒和春陽等人的身體,發現除了手腳蹭破了皮外,其他地方均無大礙。這才放心。母女倆連忙跪下給春陽眾人磕頭,是聲淚俱下。嘴上還不住地念叨:“多謝恩人救我女兒一命,這孩子命苦啊。她爸死的早,我們家也不富裕,我女兒學習不錯可是家裏拮据,她上學的錢就靠我們母女每周末三天來這賣茶雞蛋和做點私家菜換錢,這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老婆子也不活了,多謝你們啊,謝謝你們救我女兒。”
春陽連忙雙手攙扶起母女倆說:“阿姨,不用謝,你女兒安全了,我們就做了點分內之事,快請起身”。聽到剛才那母親的一番話,春陽這心裏就是一酸,又連忙說:“阿姨,我看你們在這擺攤賺錢也很辛苦,我們一行10多個小兄弟現在也餓了,不如勞駕你們再給我弄點吃的,我們把這些全都包了,多給你錢。”
那阿姨一聽抹了抹眼淚說:“好孩子,阿姨看你們都是好人,還救我女兒一命,這錢阿姨我不要,你們等等,我們倆這就給你們弄點好吃的,小蕾蕾,快亮出你的絕活來,給恩公們做幾個好菜。”春陽等人這才發現這母女支攤的地方還放着一張小的長條桌,桌子上放些鍋碗瓢盤,在地上還有半口袋大米。在大米袋附近還有兩三個大盆,盆上蓋着蓋。只見小女孩抖抖身上的土,到支攤的地方找出一個長勺,一把切肉刀,從其中一個大盆里竟然取出一塊鮮紅的肉來。將肉在另一個裝水的盆子裏來回涮了幾下,然後就見她擎刀飛快地在長條桌上切上肉來。令在場所有人驚訝的是,看不出這小女孩小小年紀,竟然有着高超的廚藝,手法和刀工都奇快,那熟練的手法一點不比飯店裏的大廚差。阿姨則是在一旁幫忙生火和燒水。大家卡的出來這母女倆這回做的菜應該是原本要壓箱底壓軸的大菜,要不是出了這個意外,估計這回還沒有這口福呢。
借母女倆做飯這個當隙,春陽就問小女孩:“你叫什麼啊?看你年紀這麼小,沒想到你做飯技藝很高超呢,我剛才聽你說,你們這還有鳳珍果實吧?”
小女孩一邊認真做菜,一邊回答春陽:“我叫魯嘉蕾,今年13歲,家在附近。父親曾經是五星級飯店的名廚呢,可惜去年因為一場車禍去世了,只有我和母親寄宿在姨媽家相依為命。母親身體不太好,我就當家自立了。父親是個很保守的人,自己的大廚手藝只傳男不傳女,說只有男人才能當大廚。我從小受父親熏陶,很喜歡父親做的菜,於是偏偏不信邪就偷偷學習。領居們因為我也燒得一手好菜都稱我為”巧廚娘”。恩公剛才說的鳳珍果,還真只有我家有,是父親早年親自種植的,其實它還有個俗名叫鵝梅。”
說起這鵝梅“巧廚娘”魯嘉蕾是如數家珍,只聽她接著說:“其實這鵝梅是京西八奇洞保護區內瀕危物種。主要分佈於涼爽濕潤氣候,肥沃土壤環境。鵝梅果實綠色,多汁,味酸甜,單果重3-5克,果實含有人體所需的18種氨基酸,維生素c、B1、B2以及鐵、錫、鉀、磷、鋅等礦物質,據說每100克鮮果中含有維生素c200毫克,維生素c的含量高出大多數水果幾倍甚至上百倍,僅次於獼猴桃位居第二。同時生物黃酮的含量很高,具有軟化血管、降低血脂和血壓、補鈣和增強人體免疫力、抗癌等作用。醋栗不僅可以生食,還可以加工製成果汁、果醬、果酒、果膏等。鵝梅3月底發芽,6月中旬果實成熟。果實好吃但採摘刺手,然而放到嘴中刺卻變得很風味極佳.醋栗的花和芽中含有芳香油,是良好的蜜源植物。
春陽聽“巧廚娘”魯嘉蕾一番解釋這才明白,原來鳳珍果就是鵝莓,也稱刺兒李、醋栗、別名也稱燈籠果。原產地是北歐挪威。相對地挪威文中有一個更真實的名字,刺莓,因為它的果實都躲在茂密的綠葉底下,披着細毛,長在大量針刺的枝莖之間,採摘極其不易。說話間,幾盤香噴噴的飯菜就端上了桌,魯嘉蕾忙完了,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把翠綠色的形如小燈籠狀的果實來。正當春陽看着魯嘉蕾發愣時,只見她手捧一些“鳳珍果”鵝梅笑嘻嘻地塞到春陽手裏說:“一半你拿走,一半你品嘗。先嘗嘗我我手藝如何,如果以後有機會,一定再品嘗我“巧廚娘”的手藝哦。”
春陽心裏話,這可真是好人必有好報,雲裏霧裏尋珍寶,竟在平凡人家中……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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