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 86 章(1500營養液加更)
回到IMG,資言迫不及待地跑去找幸村,將仁王的禮物交給他。
“上面還有字哦。”
看到編織掛件上自己的名字和網球部的名字,幸村愣了一下,隨即彎起嘴角露出笑容,他也跟資言一樣被感動到了。
“他們讓我轉告你,一定要成為世界有名的職業網球選手,每場比賽他們都會看的!”
“自然,我們不能辜負他們的期待。”幸村笑着彎起眉眼。
時間匆匆流逝着,月份一過,琴酒來美國出差,工作結束后真的帶他到名勝景點逛了一圈。
一次比賽結束后,資言還遇到了貝爾摩德,她什麼也沒說只是請他吃了頓飯。
隨着積分排名的攀升,資言收到的關注越來越多,不斷有媒體進行採訪報道。還因為跡部大爺親情贊助的關係,他沒花家裏多少錢反而賺了不少錢。
“回去后真的得感謝跡部了。”幸村感慨道,他家只是小康水平,雖然父母同意了,但要不是跡部的贊助他肯定不能選擇現在這麼好的私教課程。因為他曾經患過病的緣故,還有專門的醫生在他的後勤組裏。
他們仍然有關注國中全國大賽的狀況,今年的立海大隻拿到了季軍,這也是他們意料之中的事情。
十月份還沒到,他們就收到了三船教練的催促,催他們趕緊回來為日本隊效力。
再次踏上U-17訓練營的球場,兩個人都感慨萬分。
“幸村!資言!”早就先來一步的隊友們,朝着兩人招招手。
由於前不久他們已經見過資言了,這次他們把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在了幸村身上。
“幸村,在美國還習慣嗎?”
“有沒有出去玩啊?”
“交到新朋友了嗎?”
“比賽還順利嗎?”
“你們不要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幸村無奈地彎起嘴角。
“仁王,劇組好玩嗎?”資言勾搭上仁王的肩膀問道。
“好玩。”仁王雅治說道,“之前柳生他們還去當了群演呢piyo~”
“累死人了。”切原抱怨道,“同一個動作做了八百遍,一點也不好玩。”
這次除了他們這些老成員,新一屆的國中正選們也被徵召了過來。
半晌后,其他學校的老熟人也紛紛過來了,去年入選正選名單的自然不用說,連之前陪跑的也來了。
“跡部!”資言跑到跡部跟前揮了揮手,“你也來了啊。”
“啊嗯”跡部挑了下眉頭,“本大爺不能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你這段時間都在忙公司的事情吧,球技會不會退步了?”資言笑着歪了下腦袋。
跡部當即揪着他就去打了一場,自然是被准職業選手的平等院資言血虐了。
“變強了嘛。”跡部輕哼道,“俱樂部已經在建了,到時候來當本大爺的王牌。”
資言眨眨眼,沒想到跡部的行動力這麼強。
“在哪裏啊?”
“就在訓練營邊上。”跡部說道,“我在附近買了塊地,可以跟訓練營共享資源……”
說起自己的俱樂部規劃,跡部滔滔不絕起來。聽着跡部的規劃,資言覺得他不只是想組建個俱樂部那麼簡單,還想挖個人工湖建個休閑健身公園,把這裏打造成網球旅遊勝地。只是這個工程巨大,現在資金還沒到位,現在跡部就在忙到處拉投資的事情。
“赤司呢?”資言想起自己認識的另一個財閥繼承人。
“他很有興趣,想把籃球也加進來,建一個綜合體育小鎮,但是我們倆畢竟不是主事的。”跡部說道,“父親他們覺得風險太大,最好再找幾個人分擔風險。”
他們真厲害,資言不是很了解商業上的事情,但還是很給面子的鼓起了掌。
國中生和高中生里有不少他們認識的,也有不少他們不認識的,也有不少人高中才開始打網球,而且打的非常不錯。像今年奪得高中全國冠軍的學校里就有一個從棒球轉過來的,脾氣不太好,一來就跟亞久津杠上了。
“不要打架,不要打架。”他們的隊友趕緊把他們倆拉開。
“今年也是一樣熱鬧呢。”毛利笑着彎起嘴角。
“毛利前輩,德川前輩,好久不見。”資言打招呼道。
“加油哦,今年的日本隊就靠你們了。”毛利懶洋洋地說道,自從越智前輩畢業他就沒什麼趕緊了,一個人打單打不得勁啊,大學一定要跟越智前輩去同一個學校!
“來一局?”德川提議道。
“好啊。”資言欣然答應。
如去年一樣,齋藤教練又開始了宮心計,讓選手們手足相殘,然後把敗者載到後山。
如去年一樣,一天夜晚警報器響了起來,偷酒行為開始了。
“這群小孩真熱鬧啊。”
“去年在前輩們眼裏我們也是小孩吧,沒想到變得那麼快。”
今年越前龍馬沒有回來,他打算在美國隊比賽,資言想着他是不是想正式跟自己打一場,因此在這批國中生中實力最受矚目的就是遠山金太郎了,可惜他一點也不適合當隊長,最後海堂薰被選為了國中生的隊長。
而高中生里,去年拒絕了邀請的千歲千里和橘吉平也加入了一軍的隊列,本來教練們想讓資言當大將帶領隊伍,但是他婉拒了,最後帶領隊伍的大將是德川和也。
今年的U-17世界賽還是在墨爾本舉辦,其他國家隊的成員也有了一些變化。今年日本順利突破了小組賽,但是在八強賽上輸掉了,最後奪得冠軍的是美國隊。
教練們很清楚論人才儲備日本遠遠不及其他國家,去年是他們非常走運的高中生和國中生都很強罷了。不會有人因為一次比賽就會認為日本隊是強隊,比賽結束后那天晚上,三船教練和跡部談了很久,據知情人士透露,一直到太陽升起三船教練才從跡部房間離開,兩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滿意的笑容。
U-17世界賽一結束,資言徑直飛往瑞士,去找阿瑪迪斯。他在瑞士待了一個星期,還在阿瑪迪斯的介紹下認識了幾個瑞士的職業選手,他還見到了現在世界排名第一的職業網球選手!混熟后,資言當即跟他們要了好幾張簽名。
資言還參加了一場junior職業賽,同樣獲得了勝利,這次表示后他的世界排名上升到了30名。職業網球的排名,青少年組和職業組是分開的,他還沒有正式踏入職業賽場,這個排名自然是青少年排名。以往年的數據看,如果青少年世界排名能夠在10名以內,職業排名大概率可以穩定在前一百名。
“明年你就能開始ATP比賽,正式成為職業選手了吧。”阿瑪迪斯說道。
“不出意外的話。”資言點點頭,“明年這個時候我在青少年組的積分應該能穩定在前十吧。”
在瑞士,他還遇到了來比賽的手冢,兩人畢竟不熟,手冢還趕着去比賽,因此兩人只是相互打了個招呼,就錯身離開了。
今年在U-17世界賽上,德國隊奪得了亞軍,手冢作為高中生出場了,已經經過職業比賽洗禮的他簡直是脫胎換骨。
但是關注職業比賽和手冢的人很清楚他的職業之路並沒有那麼順利。而且因為他打網球的方式對手臂負荷太大,手臂經常超負荷,決賽的時候他就沒有上場。這些都是青學的人告訴他的。
“看來職業賽場也不是那麼容易啊。”資言用日語感慨了一句。
“什麼?”聽不懂日語的
阿瑪迪斯愣了一下。
“我說,職業比賽真是賽場如戰場啊!”
“那是自然。”阿瑪迪斯眼神冷然地說道。今年他必須進入排名前120,只有這樣才能收支平衡。
離開前,資言送了阿瑪迪斯一個大禮物,阿瑪迪斯回去拆開后發現居然是個枕頭。上網查了下牌子,一點也不便宜,至少是他捨不得買的價格。
由於太過貴重阿瑪迪斯想要還回去,但是被資言拒絕了。
“回禮的話,給我阿德勒的聯繫方式?”
阿瑪迪斯忍不住無奈地彎了下嘴角,這麼一比枕頭的價值好像也沒多高了。阿德勒,現世界排名第一的職業網球選手,之前他們只是碰巧在網球訓練中心碰到了,他也沒有阿德勒的聯繫方式。
阿瑪迪斯答應了下來,答應去試試。晚上,他枕着這個硬度適中、十分舒適、造價昂貴的枕頭進入了夢鄉,睡了有史以來最好的一覺。
四月份的時候,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從警校畢業了。資言的世界排名也穩定在了前二十。雖然教練不同意,他還是偷偷跑回了日本。
“驚喜!”
“這就是你們那個弟弟,每個星期都打電話,我還以為是你們女朋友呢。”松田陣平搭上資言的肩膀調侃道。
“女朋友也不會那麼上心吧。”花花公子型萩原研二笑着說道,“零可不像是會談女朋友的人。”
上一次只在開學典禮上跟松田陣平他們有一面之緣,沒想到第二次見面就是他們畢業的時候了。
“謝謝你們陪景光哥一起抓到了殺害他父母的兇手。”平等院資源鄭重地對三人鞠了一躬。
這麼正式反倒是把松田陣平弄不會了,伊達航趕忙說道:“那是我們應該做的。”
諸伏景光溫柔地笑着揉了揉資言的腦袋,提議道:“附近有一家不錯的飯店,旁邊還有一家甜品店,一起去吃個飯怎麼樣?”
“好啊!”資言眼睛當即亮了起來。
“今天只能吃兩塊蛋糕。”降谷零說道。
“誒——”資言發出了難以置信的聲音,本來以為可以偷偷過量攝取糖分呢。早知道就不把學校的事□□無巨細地告訴他們了!
坐在飯桌邊資言問道:“哥哥們畢業後會做什麼工作啊?”
“我和陣平會去警視廳的□□處理班。”萩原研二說道。
“我去警視廳搜查一課。”伊達航說道,“景光是去公安部吧,零的話是去哪來着?”
這麼一問大家才恍然間發現還不知道降谷零的去處呢。
“一個不存在的組織。”降谷零說道。
說完,其他人都露出了瞭然的神情,一臉懵逼的資言當即追問道:“哪裏?這是哪裏?”
經過解釋,資言才知道降谷零去的時候公安廳里的一個特別行動小組,代號[零],因此被稱為不存在的組織。
“這麼神秘是去干卧底的嗎?”資言吐槽道。
看着降谷零不可言說地眨了兩下眼,資言的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隱隱覺得有什麼危險的事情要發生了。
第二天,資言主動約了田中見面,有些事他想跟他當面談談。
上次留言后不久,田中主動給他打了電話,之後也陸陸續續給他打了幾次電話,都是找他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曾經田中還問過他:“你不嫌煩嗎?”
“不回啊,跟朋友聊天怎麼會煩呢。”記得自己是這樣回答他的。
不過他後面又說了句自己沒辦法理解的話,“你真是個來者不拒的人啊。”
因為讓真田注意田中的關係,真田也跟他說了些田中的狀況,真田看到他和一些不良人士在一起。大概是發現了真田在關注他,自那之後
他就徹底不去學校了。警察去他家也沒有找到人,要不是他還跟田中有聯繫,他都以為田中失蹤了。
這件事資言也嘗試提起過,但都被田中左顧而言他忽略了過去。
兩人約在了橫濱繁華的街頭,再次見到田中,資言發現田中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穿着一身黑衣,把厚厚的劉海剪掉了,還戴了耳釘,神情自信了很多。
“之前沒有發現,你的眼睛真漂亮啊,笑起來就像月牙一樣。”資言感慨道,“遇到了什麼好事嗎?”
“是啊,遇到了貴人。”田中說道。
“為什麼不去學校上學?”
“我得賺生活費才行,我們學校禁止兼職吧。”
所以乾脆就不去學校了嗎?想到真田跟他說的,資言看着模樣大變的田中猶豫着吞咽了一口口水,半晌后說道:“你在幫那些□□工作嗎?”
“真田說的?你相信他?”田中的神情一頓,眼中晦澀不明,“是你叫他來看着我的吧。”要不然那樣的人怎麼會注意到他。
“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擔心你,我在美國……”資言趕忙解釋道。
“我知道。”田中打斷了他,“我沒有怪你。”
田中沒有再說這件事,資言也不好再問什麼,只好最後說了一句:“不管怎麼樣學還是要上的,還是回去上學吧。需要的學費和生活費就當我借給你的?等你畢業工作了再還給我,利息我也是要收的哦。”
雖然他也有殺人放火的朋友,但是還是能救一個是一個吧,有選擇還是不要去犯罪的好。
“我已經回不了頭了。”田中深深地看了資言一眼。
資言心中一涼,居然已經幹了非法的事情嗎!突然想起來什麼,資言問道:“是你父親生前在的組織嗎?”
“我知道你跟那邊的幹部認識。”田中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不需要你特地找他多關照,我不會接受的。”
沒想到他這麼抵觸,以為觸及了他的自尊心,當即資言轉移了話題,不再談論這件事。話雖如此,還是之後找芥川幫他調查一下吧,當然現在是不可能說的。
“今天剛發了工資,我請你吃甜點吧!”
“好呀。”
和田中一起去附近的甜品店吃了塊蛋糕,還喝了杯奶茶,吃到甜食,資言幸福地彎起眉眼。
“要去我現在住的地方嗎?”
資言猶豫了一下,隨後點點頭。
他的新家並沒有原來那麼偏,但還是遠離了橫濱繁華的街區,資言抿了下唇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走了一會兒,他的腦袋突然有些模糊起來,困頓感席捲而來,他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等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起來,田中正彎腰附身在他身前,手裏拿着一把刀,刀尖在滴血,胸前的刺痛感讓他蹙起了眉頭。
“你醒了啊。”田中笑着說道,“別動,要是吧其他多餘的東西挖出來就慘了。”
“你想幹什麼?”資言不解地問道,一隻小蜘蛛順着袖管爬了出來,蓄勢待發。
“我想把你的心臟挖出來看看,看看他是不是人類的心臟。”
“為什麼?”資言疑惑地眨了兩下眼睛,不能理解他的腦迴路。
“我想你應該是天使吧,天使怎麼會有人類的心臟呢。”
“不是天使的話為什麼會看見我呢。”
“但是天使不可能屬於我一個人啊,你的眼裏有那麼多人,什麼時候才能只關注我啊。”
“吶,你不能就當我一個一個人的朋友嗎?”
聽着田中甜得發膩的聲音,資言的心頭一震,有些被濃烈的感情嚇到了,但還是“冷酷無情”地說道:“不行,我們只是朋友而已。你
要做的不是只看着我,你也應該去找更多的朋友。”
“果然,果然他說得對,你是不會只看着我一個人的,我又有什麼特別之處讓你只看着我呢,沒有啊。”
“只有把天使的翅膀折下來才能擁有在一起啊。”說著,田中露出瘋狂的神色,舉起刀朝着資言的心臟扎了上去。
同一時間,資言手腕上地蜘蛛吐出蛛絲包裹住鋒利的刀刃,田中的胸前有一隻黑色的野獸穿膛而過。
資言愣了半晌,當即掙扎着坐了起來,看見芥川朝着他跑了過來。
“你沒事吧!”芥川焦急地問道。
很想問他怎麼到這來的,但是現在不是時候,資言趕忙說道:“快幫我解開繩子!”
羅生門利落地割斷了繩子,資言趕忙拿出手機給與謝野晶子打電話。
“與謝野醫生,你現在有空嗎?我這裏有一個還剩一口氣的病人,你能來救一下嗎?在……”資言趕忙抬起頭問芥川,“這是哪?”
“你要救他?”芥川不解地問道,“不可能救活的。”
“你現在把地址給我我再解釋!”資言急得差點跺腳了。
最後將地址報給與謝野醫生后,資言才鬆了口氣,跪下來看着倒在地上、胸口大洞鮮血直流奄奄一息的田中說道:“你不能失去求生意志,聽見沒有!再過一會兒,就有醫生來救你了!”
田中恍惚地看了資言一眼,緩緩閉上眼,現在一點求生意志都沒有。
“我告訴你,你要是死了我絕對會忘記你,把你拋到腦後。你看我朋友那麼多,少一個朋友也不會有多大影響是吧?”
聽聞此言,田中掙扎着睜開眼,頗有種死不瞑目的意味。
心中充滿了不解與疑惑的芥川靜靜地站在一旁,這樣的傷勢不可能救得活的,再說為什麼要救想殺自己的人?
好在橫濱不大,與謝野晶子總算在田中斷氣前趕到了現場,將場地讓給與謝野晶子,資言和芥川走出門外。
芥川突然把他的黑色大衣遞給資言,資言疑惑地眨了下眼。
“你胸口的衣服都破了,遮一遮,我去給你買個繃帶。”芥川說道,他不太明白為什麼趕來的醫生沒有繃帶。
“我跟你一起去吧。”資言披上大衣攏了攏衣服,遮住胸口,的確胸前太慘烈了。也不知道田中在他醒過來之前幹了什麼,他的衣服被劃得破破爛爛,胸口都是劃出來的血痕。好在傷口不深,只是皮肉傷。
“為什麼要救他?”芥川問道。
“雖然他想殺我,但我也不想有一個人因為我死掉。”資言說道,“總歸死人不是好事吧。”
猛地想起很久以前看見的死人場景,資言抿了下唇瓣神色不太好,他一點也不想做噩夢。
“而且如果他真的就這樣死了,我恐怕會記他一輩子也說不定。”資言抬起頭笑着說道,“我是為了我自己,為了我自己心安。這個朋友肯定是沒辦法繼續做下去了。”
根據田中的真情流露,他大概能理解他為什麼這麼幹了。朋友自然是不可能再當下去了,但是要說有多恨他也不至於。
更重要的是,這對他和芥川的朋友關係也不是一個好事。不管怎樣芥川都在他面前殺了個人,而芥川很少跟自己說工作上的事情,就算他知道芥川的工作,芥川也竭力在自己面前展露出普通人的一面。
當芥川在普通朋友面前殺了人,那避風港也就不再是避風港了。
“但是你是怎麼找過來的?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我是……”話音未落,芥川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他接到了一個任務,到這個地方殺一個背叛組織的人。要說這是巧合,連他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