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 84 章

第84章 第 84 章

資言還興緻沖沖地跟琴酒說著他打算趁着假期去瑞士找阿瑪迪斯玩。

琴酒只是靜靜地看着資言沒有講話,沒想到還有人會跟他嘮家常,但是並不討厭。

不過去瑞士找好感對象玩?

心緒一飄,琴酒的眉頭輕輕蹙起,還沒來得及思考什麼就聽見資言說道:“他應該認識很多職業選手吧,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就好了。”

“小鬼。”琴酒突然嗤笑了一下,伸手揉了下資言的腦袋,“起來了,我送你回去。”

還只是個小鬼而已啊。

“這麼晚了,今天不能在你這睡嗎?”他剛剛完成任務回來,現在已經晚上十點鐘了。

“不能。”琴酒冷酷地拒絕道。

“為什麼上次可以這次就不可以,簡直是黑心上司,居然這麼晚把為他嘔心瀝血的員工趕到寒冷的大馬路上。”資言躺下身賴着不想起來,用棒讀的聲音說道。

一副有本事你把我扔出去的姿態。

以前的琴酒肯定毫不猶豫地就扔了,但是現在,他沉默半晌選擇自己轉身離開房間。

“沒有給我買吃的嗎?”

“外面客廳。”

一問一答下,琴酒恍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太慣着他了。

在床上躺了沒兩秒鐘,資言就跑到客廳的桌上拿起放在那的紙袋子,是戚風蛋糕!

直接開吃,茶味好香!茶香中和了甜膩的口感,入口香甜,回味醇厚。琴酒到底是怎麼每次都買來好吃的甜食的啊。資言忍不住感慨起來,明明不喜歡吃甜食,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挑選的。

吃到好吃的就想分享,資言找了半晌卻沒在家裏發現琴酒。

他出去了?

疑惑間,資言終於發現琴酒在後院裏抽煙。

“平時在家裏也照抽不誤,怎麼這次出去了?”資言不解地嘟囔道,“賞月?”

想着資言抬頭望了下天上的月亮,的確挺圓的。

突如其來的危機感和煩躁感促使琴酒離開屋子,只有香煙的味道才讓他稍微冷靜了下來。

一開始只是想着有利用價值又必須控制在自己手裏,才產生了聯繫。想着他幫自己做事,自己隨便給他一點甜頭作為回報,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大概不知道自己拿到的情報在黑市上賣要多少錢,只是花點時間買些甜點特產算什麼。

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界限感消失了。即使他沒有要求,自己出差的時候也會想着當地有什麼好吃的土特產,甚至,不自覺地想要找理由跟他見面。

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琴酒下意識轉身抓住身後人的胳膊,把他鉗制在身下。

“蛋糕!蛋糕!”資言努力伸直手臂保證手裏的蛋糕不翻掉。

“這時候你不是該擔心你自己?”琴酒鬆開手。

資言晃了一下,穩住身形看蛋糕沒掉在地上后才鬆了口氣,說道:“你又不會對我怎麼樣,但是蛋糕真的會掉地上。”

是了,他一直是個容易讓人忘記界限感的人。

“下次不要從後面接近我。”琴酒冷聲道。

“知道啦,下次絕對提前叫你一聲,這不是看你在思考不忍心打擾嘛。”資言點點頭,“吃蛋糕嗎?”

“你跑過來就是為了讓我吃蛋糕?”

“因為很好吃,想讓你嘗嘗!”

“我知道味道不錯。”琴酒平靜地說道。

“誒,你嘗過才買的?”資言驚訝地眨了兩下眼,琴酒不是不喜歡吃甜食嗎?

琴酒沒說話,只是拿起叉子叉起一大塊蛋糕送進資言的嘴裏,堵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費了好大勁資言才解決掉嘴裏的蛋糕,把它們咽

了下去,隨後抱怨着嘀咕道,“差點被你噎死了。”

琴酒看了眼資言嘴角邊溢出的白色奶油,資言用手指擦掉了嘴角邊的奶油污漬,隨後一點也不浪費地全部舔完了。

雖然已經到春天了,但室外的溫度還是有些低,資言只穿了一件單衣,夜風一吹,不禁打了個噴嚏:“阿嚏”。

“進去。”

“你也進去嗎?”

“你先進去。”

“不要,我才不要一個人進去,一個人待着可無聊了。”資言理直氣壯地說道。

這傢伙是不聊天會死嗎?琴酒吐了口煙圈,沒辦法,只好轉身朝屋裏走。

看着因為琴酒轉身帶動風揚起的黑色一腳,資言想起來琴酒進屋是會脫外套的。但是每次任務醒過來看到他都是穿着黑色大衣的樣子,難道是掐着時間完成工作趕回來的嗎?

心中有疑惑,資言就直接問了。

“只是忘記了罷了。”琴酒抽煙的動作一頓,神色平靜地說道。

在琴酒家的客房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晚上,雖說是客房到也只有他一個人睡過,第二天資言被送回家,精神極佳地跟琴酒告別離開。

幾天後,資言和丸井文太去商場買幸村的生日禮物,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小女孩。

“抱歉,你沒事吧。”資言趕忙轉身把跌坐在地上的小姑娘扶了起來。

“我沒事。”穿着洋裝的金髮小姑娘拍拍衣服說道。

看她只有一個人身邊也沒有一個大人,丸井文太:“你家裏人呢?”

“林太郎不見了。”她抬起腦袋說道。

也就是說她走丟了的意思吧,資言和丸井對視一眼當即決定幫她找到家裏人。

“你叫什麼名字呀?”

“愛麗絲。”

“林太郎在哪裏不見了呀?”

半晌后,一個帥氣的中年人飛撲過來抱住了愛麗絲:“愛麗絲,怎麼可以亂跑呢!我差點找不到你了。”

“是林太郎跑丟了。”愛麗絲輕哼一聲轉過頭去。

“你們好,我叫森林太郎,謝謝你們幫我照看愛麗絲。”別名森鷗外的森林太郎說道,“可以請你們喝杯咖啡表示感謝嗎?”

一開始兩人都推辭了,但耐不住森鷗外熱情,最後兩人走進咖啡廳坐在了他對面。

森鷗外是一個非常博學的人,好像什麼事情都懂一點,三個人聊得非常愉快。

“森先生,真是個好人呢。”資言感慨道。

“在你眼裏有誰不是好人嗎?”丸井文太聳了聳肩膀。

資言思索半晌,搖了搖腦袋,堅定地說道:“大家都是好人。”

另一邊,琴酒看着不請自來的貝爾摩德冷漠地問道:“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貝爾摩德笑着伸手想要觸碰琴酒,用手指挑逗他。

琴酒側過身躲開了。

“這是談了女朋友?以前可從來沒躲開過。”貝爾摩德挑了下眉頭。

“與你無關。”

“我只是想提醒你,如果真的談了可要保護好了。”貝爾摩德喝了口威士忌,眨了下右眼,“千萬不要讓人知道。”

琴酒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貝爾摩德是那位大人的女人,和那位大人關係匪淺,在組織里的地位非常特殊。而她是個神秘主義,是琴酒以前最討厭的類型。至於現在,他自己都快變成神秘主義者了,也就沒什麼立場對貝爾摩德的行為說什麼。

“不久前我在墨爾本看了場網球賽,有一個選手什麼道具也不用藉助就可以變成其他人,網球真是太神奇了。”貝爾摩德捧着玻璃酒杯感慨道,“你看過網球嗎?”

“沒有。”

“那

你一定要看看。”

“我還在那遇到了angel,那個選手就是他的隊友。”

琴酒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想起貝爾摩德和立海拍的廣告,她說的那個人是廣告的主角,她肯定認識,說話的語序不應該是這樣,貝爾摩德在試探他。

不禁在心裏把資言罵了一遍,好端端地去招惹貝爾摩德幹什麼。

琴酒用一張撲克臉以不變應萬變,好像對這件事不怎麼感興趣。

“你的天使恐怕不喜歡你這麼頻繁提到他。”

“我想你不會對我的私生活感興趣吧?”說著貝爾摩德就貼了上去,琴酒直接起身就走了。

三天後的晚上,資言接到了琴酒打來的電話,一接電話就被琴酒罵得狗血淋頭,反映了半晌他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是在擔心我嗎?”

“……不要岔開話題。”琴酒頓了一下,隨即冷聲說道。

“我完全沒有去找她,是她自己找過來的。”資言委屈地說道,“我已經儘力躲着她了。”

“一開始就不該多管閑事。”

“我要是不管,你的同事現在恐怕已經死了。”

“死了就死了。”

好吧,他知道了,琴酒是一個完全沒有同伴愛的傢伙。也不對啊,他對伏特加蠻好的,難道他討厭莎朗·溫亞德?資言不小心走了下神。

“那我是不是已經暴露了?”資言問道,“我該怎麼辦啊?”

“你可是她的angel,她不會拿你怎麼樣。”琴酒嗤笑着說道,貝爾摩德心軟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雖然琴酒有着外國人的長相,但資言還是第一次聽他說英語,資言不禁捂了下耳朵,這是種族天賦嗎,說英語好燒耳朵。

“為什麼說我是angel啊?”

“誰知道。”琴酒不在意地說道。

之後,資言又從琴酒那裏得知貝爾摩德對仁王雅治產生了興趣。掛斷電話后,資言遲疑着不知道要不要給仁王提個醒,但是要怎麼提醒呢?

想了半晌,最後資言還是沒有發這封郵件。

“但是他為什麼這麼生氣啊。”資言不解地嘟囔道。

之後的一段時間裏,資言和芥川一起參加了小銀學校的學園祭,和降谷零、諸伏景光一起在真田家吃了飯,在這頓飯上真田祖父滔滔不絕地讚賞了兩人,讓真田向他們學習。

資言稍稍有點消化不良,於是第二天他們三個又自己吃了一頓。

在離開日本去美國之前,他還去參加了兩人的入學典禮,見到了和他們倆一個人的同學們:松田陣平、萩原研二、伊達航。

“看起來都很好相處呢,那我就放心了。”平等院資言笑着說道。

降谷零好笑地揉了揉資言的腦袋:“不要一副媽媽終於放心了的神情。”

“我居然還有機會送你們入學,還不允許我帶入一下角色嗎!”資言理直氣壯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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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安靜打網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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