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霸王加更)
畢竟是臨時預約的,只來得及準備簡易的法事,並不隆重。
即使如此,切原赤也也很好奇了。
坐在蒲團上,帶上佛珠,看着老和尚對着他念起經,還在他面前跳大神。
感覺自己也沒什麼變化啊,切原赤也摸了摸脖頸不禁打了個哈欠。
儀式要持續一個小時,最開始十分鐘切原的興奮勁還在頭上,之後逐漸感到無聊起來,忍不住發困起來。
撐着下巴即將睡着的時候被一聲呵斥聲吵醒,當即打了個激靈清醒了。
耳邊傳來念經的聲音以及木魚敲打的聲音,在蒲團上坐久了,雖然聽不懂他們在念什麼但竟然也聽見去了。
一個小時后,法事結束。
切原赤也站起身,捏了捏自己像海藻一樣捲起的頭髮,一臉茫然地走到平等院資言身邊。
“現在感覺怎麼樣?”平等院資言問道。
“沒……”
話還沒說完,資言就開口打斷了他的話:“回想一下剛剛富有節奏的木魚聲以及僧人們的念經聲,看見前面的樹了嗎,現在還是鬱鬱蔥蔥的樣子,等秋天都會發黃落葉,黃色的樹葉慢悠悠地落下來飄行的軌跡就像是那一聲聲木魚聲。”
隨着資言的話,切原赤也不禁看着樹木展開想像,想像樹葉慢悠悠地落下,一旁一個僧人慢悠悠地掃着落葉。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想到這些,你的心會格外寧靜不是嗎?”平等院資言輕輕搭上切原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不能進球的焦躁,想要得分的迫切,被看不起的怒火,進球的得意,想要毀掉一個人的惡意。”平等院資言說道,“這些把你心中的惡魔釋放出來的情緒全部都消失了。”
“你心中的惡魔已經被驅散了,現在主導着你的身體的人是你自己,那個頭腦清晰、冷靜的自己。”
切原赤也深呼一口氣,閉上眼。他的眼前出現了紅色皮膚的惡魔,衝著他露出不甘而猙獰的神情,大喊着“不要”離開他的身體消散在空中。隨着他的離開,自己焦躁的情緒似乎也消失了。
就像一汪常年洶湧的水恢復了難得的平靜。
“前輩,我感覺我現在前所未有的舒服。”切原赤也睜開眼,摸着自己的心口說道。
“看吧,果然驅鬼法事是有效的。”平等院資言露出笑容,“我們一起去感謝師父吧。”
在一旁看了全過程的石田銀,也忍不住聽着資言的話閉眼深呼吸,因為全國大賽即將開始而焦慮的情緒平緩了不少。
他也被這場法事平復了焦慮,他都有如此受益,那位海帶發少年肯定受益良多。
平等院真是對他的學弟愛護有加啊,如果當初轉學來四天寶寺就好了。石田銀忍不住嘆了口氣。
想到兩人對大阪並不熟悉,石田銀非常負責把兩人送回了酒店。
“過幾天賽場上見。”平等院資言揮揮手。
“賽場見。”石田銀點點頭轉身離開。
“賽場?他跟我們同齡?”切原赤也露出錯愕的神情,他還以為是前輩認識的哪個大叔呢。
“石田銀是四天寶寺網球部的人,是二年級哦。”
“哇,具有有比副部長長得還老的二年級!”切原赤也發出驚訝的聲音。
謝謝,他聽到了。正在朝前走的石田銀不禁頓了頓腳步,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光亮的腦袋,也罷,這就是修行必須付出的代價。
平等院資言沉默了一下,這句話槽點太多,他不知道應該從哪裏開始吐槽。
不禁瞄了一下因為自動感應而打開的大門,幸好真田沒有戲劇性地出現在門口,要不然赤也就慘了。
賽前三天,
平等院資言並沒有進行超負荷的訓練,反而把訓練量降低到了熱身的程度,然後再每天去網球館和隊友打一場球。
其他時間,平等院資言就跑去找朋友們玩。
這次,諸伏景光和降谷零陪着他媽媽一起來了,另一邊芥川兄妹也來了。考慮到兩人的職業,平等院資言是不想讓他們碰面的,但是有媽媽在,兩邊最終還是碰上了面。
萬幸的是,芥川並沒有暴露自己的職業,兩邊相處的還算愉快。
三個少年少女站在天守閣前,除了金髮少年露出了笑容,另外兩個都面無表情地板着一張臉。
諸伏景光看了看相機里的三個人,不禁無奈地說道:“笑一個嘛,出來玩開心點。”
芥川兄妹扯了扯自己僵硬的嘴角,最終露出了一個上揚的笑容。
這幅畫面被定格在相機里,諸伏景光看了看照片說道:“等回去后洗出來讓資言拿給你們。”
“要吃大阪燒嗎?”降谷零問道。
“要!”平等院資言眼睛一亮。
在小攤前買了大阪燒,芥川銀看着自己左手、右手兩個大阪燒沉默下來。
“我吃不了那麼多。”芥川銀說道。
“我幫你吃。”芥川龍之介黑着臉拿過芥川銀手中的一個大阪燒,然後把自己的塞給她,又拿走了她另一隻手上的大阪燒。
“哥哥。”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了,芥川銀露出無奈的神情。
芥川龍之介沒說話,只是狠狠咬了口大阪燒,兇狠地看了諸伏景光和降谷零一眼。
“哈哈哈”平等院資言不厚道地笑了起來。
兩個人有些心虛地移開眼。他們倆都沒有過妹妹,不自覺地就想對這麼個文靜漂亮的妹妹好一點。
裝完酷,芥川龍之介就立馬微微張開了嘴,將口中的熱量散發出去,太燙了。
這時,平等院資言遞上一杯冰鎮飲料,說道:“慢點吃,很燙的。”
芥川龍之介接過飲料喝了口,涼意驅散了灼燒感,讓這個夏天都清涼了起來。
全國大賽開賽前的一天,他們抽完簽,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第一場是舞子坂啊。”平等院資言看着對陣表琢磨起來,“第二場獅子樂和兜,哪個強一點?”
“如果是去年的狀況獅子樂肯定大比分勝出,但是今年橘吉平沒有參加比賽,而千歲千里作為四天寶寺的隊員初賽了。”柳蓮二說道。
“九州雙雄?”真田弦一郎對那兩個人很有印象,和他們三個一樣,去年他們也是一戰成名。
“千歲去四天寶寺了。”平等院資言驚訝地眨了眨眼,這消息就跟他去立海大一樣勁爆。
轉學去橫濱后,每天過得太充實,他跟從前的朋友聊天的頻率大大減少,更別說九州雙雄和四天寶寺的人只是他偶爾會跑去切磋的對手,一轉學就徹底斷了聯繫。
沒想到又這麼一個勁爆的消息等着他。
“半決賽不出意外的話是四天寶寺。”柳蓮二繼續說道,“今年的四天寶寺很強。”
“舞子坂是京都的學校,資言你應該很熟吧。”幸村精市說道。
“我和他們二三年級的都打過。”平等院資言點點頭。學校不給力他只能自己去找對手,跑去其他學校踢館那是常有的事情。
“有些細節錄像帶里看不清楚,等下可以跟我說說你跟他們每個人比賽的感受嗎?”柳蓮二問道。
“好啊。”平等院資言點點頭。
“星輝也是經常出現在全國大賽上的強校,他們的雙打很強。”柳蓮二說道,“部長三木優也是一位全國級選手,不過,我聽到一些風聲,他的身體狀況好像不太好。”
一邊說著,柳蓮二一邊播放了沖繩
地區預選賽的錄像帶。
柳蓮二和他們大致講解了每個選手的特點,重點放在即將遇到的舞子坂中學身上。
“居然連地區預選賽的錄像都有。”看着投影平等院資言忍不住說道。
“有些是他們的戰敗對手提供的,有些是我們的經理特地跑去錄的。”丸井文太說道,“搜集情報哦是柳的拿手好戲了。”
“今年立海大也不要大意的拿下冠軍吧。”最後,幸村精市站起身總結道。
全國大賽,每一個對手都是強敵,沒有他們練兵的餘地,根據對手學校的特點,柳蓮二制定好了出陣表。
“單打三號資言,單打二號弦一郎,單打一號精市。”柳蓮二說道。
沒聽到自己的名字,切原赤也頓時失去興趣趴在桌子上。
“雙打二號我和赤也,雙打二號文太和傑克。”柳蓮二繼續說道。
聽見自己的名字,切原赤也猛地直起身子,雖然比較想打單打,但雙打也行吧!
“puri~”仁王雅治笑着說道,“我和毛利前輩兩個正選被你搶了位置啊,要是贏得不漂亮我可不答應。”
“有靠譜的學弟真好啊,我就這樣躺着那冠軍吧。”毛利壽三郎懶洋洋地趴在桌上說道。
“絕對6-0贏給你看!”切原赤也說道。
柳蓮二無奈地搖了搖頭,會後,平等院資言找到他說起前兩天帶赤也去做法事的事情。
“用了心理催眠嗎……”見多識廣的柳蓮二立馬反應過來,沉思着點點頭,“我會注意的。”
第二天,全國大賽開幕式
隆重的體育場內,作為上屆冠軍的立海大交還了錦旗與獎盃。
“種島前輩?”突然看見種島修二,平等院資言揮了揮手。
“好久不見啊,恭喜晉級全國大賽。”種島修二笑着說道。
“你怎麼也來看全國大賽啊,訓練不忙嗎?”平等院資言問道。
“母校進了全國大賽,我作為OB自然要來看看。”種島修二說道。
“哪一所學校啊?”
“舞子坂。”種島修二聳了聳肩膀,“就是跟你們比賽那所學校,我估計他們是一輪遊了。”
真田和幸村他自己接觸過,他那群學弟沒一個有那樣的實力。而平等院資言,雖然沒比過賽,但他可是平等院鳳凰的弟弟,實力怎麼也差不到哪裏去。
跟着入江奏多一起走過來的舞子坂部長聽見種島修二的話不滿地說道:“前輩!你怎麼能這麼咒我們!”
“那你有信心嗎?”入江奏多笑着問道。
望着平等院資言那張臉,他憋了一會兒最後全身泄氣:“沒有。”
“好久不見啊,藤田。”平等院資言笑着打招呼道。
“好久不見,真不想見到你。”藤田板著臉說道。
“別說這樣賭氣的話嘛,我們是朋友呀,別為了比賽傷和氣。”平等院資言笑着攬住藤田的肩膀。
“呵呵。”藤田面無表情地呵呵道。
以前面對資言,唯一能讓他心理平衡的就是他們學校能進全國大賽,而他的不行。現在他轉了學,連這個唯一的優越感也沒了。
“你打單打幾?”藤田問道。
“你這樣套我情報,你以為我會說嗎?”平等院資言鬆開他,插腰道,“單打三。”
這話的意思就是告訴你,你也贏不了!藤田更火大了,哼了一聲,不得不承認三場單打他們一場也拿不下來。
“學長,我先去準備了。”藤田跟自己的兩位前輩說完,轉身離開。
在他們抽籤抽到立海大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準備收拾行李回家了。
難得學長們來看他們比賽。
藤田頓了下腳步,揚起腦袋,把快要落下去的淚水逼回去后,很快邁開步子朝前走去。
“你好啊,我叫入江奏多,也是你哥的隊友。”入江奏多笑眯眯地朝平等院資言伸出手。
“你好。”平等院資言禮貌地和他握了下手。
三人沒有聊幾句,就各自朝着自己的隊伍走了過去。
“你在想什麼?”種島修二問道。
“他們輸了以後,應該講什麼話安慰。”入江奏多說道。
“你說這種話最過分了。”種島修二說道,“怎麼可以還沒比就說他們會輸。”
“你剛剛不是還那麼跟平等院弟弟說?”入江奏多睜大眼睛,“你也覺得他們會輸啊,連他們自己也那麼覺得。”
種島修二沉默了一下,說道:“就算這樣,我們作為前輩還是應該在賽前給他們打氣吧。就算他們覺得自己會輸,肯定也希望有人能夠相信自己會贏。”
“還真是被你帥到了。”入江奏多聳了聳肩,“走吧,去好好給那群愛哭鬼打氣。”
下午,全國大賽第一場比賽開始。
雖然多場比賽同時舉行,但立海大是去年的冠軍,來看他比賽的人數是最多的。
第一局比賽,雙打二號,舞子坂的吉野、中澤VS柳蓮二、切原赤也。
“舞子坂的這對雙打擅長打持久戰。”平等院資言評價道,“他們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默契很好,很難找到破綻。”
“看來是場苦戰啊。”丸井文太說道,“他們肯定會用盡全力拿下這一分吧。”
就像他們料想的一樣,這場比賽陷入了持久戰。舞子坂的兩個人為了贏下這場比賽用出了百分之兩百的全力。
眼看網球即將落地,吉野直接一個魚躍撲到地上,用球拍將網球挑起。
為了救下這球,他的手肘和膝蓋都有了面積不小的擦傷。
“沒事吧?”中澤問道。
吉野站起身搖搖頭。
柳蓮二已經把吉野和中澤的數據研究透了,沒想到他們倆還能夠發揮出比數據里更快的速度、更強的耐力、更默契的配合。
為了這場比賽,他們拼上了所有。
“舞子坂!舞子坂!舞子坂必勝!”其他隊員忍不住朝着場中喊道。
大概是被兩個人的不屈所感染了,其他觀看比賽的人也跟着喊了起來。
“好像我們變成了反派一樣。”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說道。
“我們難道不是反派嗎?”毛利壽三郎說道,“去年我們是挑戰者,今年我們是衛冕者。”
所有人都希望有一個黑馬能夠把王座上的王拉下來,人們總是更鐘情於淚灑賽場的挑戰者。
“赤也很容易被場外的氛圍影響到吧。”丸井文太擔憂地說道。
平等院資言神情嚴肅地盯着場中的比賽,一邊是他的老朋友,一邊是他的隊友,老實說他希望兩邊都不要輸。
但這是比賽,總有個輸贏。
“真是吵死了。”切原赤也握緊球拍,整個人都急躁了起來,眼睛開始有變紅的趨勢。
“赤也,深呼吸,想想樹葉。”柳蓮二說道。
切原赤也聽話地深呼了口氣,想起那篇飄落的樹葉,以及周圍的木魚聲、誦經聲,內心逐漸恢復了平靜。
眼中的紅色褪去,他冷靜下來了。
發現赤也的變化,柳蓮二彎起嘴角,站直身子說道:“我們讓着無聊的聲音停下來吧。”
“自然。”切原赤也咧開嘴露出笑容,他要欣賞所有人閉嘴的那一刻,如果那時候自己在狂暴狀態就太可惜了。
即使舞子坂的雙打力挽狂瀾,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仍然慢慢顯露頹勢。
比分朝着立海大傾倒,而且越來越快。
“Ga立海大獲勝比分6:2。”
這個時候,整個網球場已經安靜一片了。
“閉嘴吧,你們!”切原赤也爽快地喊了一句。
還好網球場足夠大,觀眾席上的人聽不清他喊了什麼,要不然他可能下場就會被群毆。
下場后,切原赤也興奮地跑到平等院資言面前,說道:“前輩!我真的剋制住了!沒有變紅!”
“因為惡魔已經離開你的身體了嘛。”平等院資言笑着摸了摸好像小狗來邀功的切原的腦袋,“惡魔已經不在了,你自己就可以控制那股力量了。”
“部長!下場也讓我上場吧!”切原赤也興奮地說道。
“如果有機會的話。”幸村精市微笑着彎起嘴角。
好!我還有機會!切原赤也心中竊喜。
幸村這麼說,下場肯定不會派切原了,平等院資言想到。
首戰失利舞子坂的氣勢已經降到了最低點,連雙打都拿不下分數,單打哪裏還有勝算。
“我們還有希望,都給我振作點。”部長藤田板著臉說道。
副部長水谷遼鬆開藤田,衝著氣勢低落的隊友們大喊道:“才輸了一場別喪得跟馬上要回家一樣!我可不想回家吃我媽做的飯,給我贏,聽見沒?”
“噗嗤”本來沉着臉的眾人紛紛破涕而笑,壓在身上沉重地看不見的大山稍稍減輕了重量。
第二局比賽,雙打一號,藤田、向日VS丸井、桑原。
面對立海大這對黃金搭檔,就算是舞子坂的部長也無法阻止頹勢。
去年,立海大靠着三場單打拿到了全國冠軍,今年,他們的單打更加強勁,曾經是短板的雙打也獲得了補足。
今年的立海大毫無死角!
藤田握着球拍的手都在顫抖,他咬着牙關希望能夠搶到一分,先搶下一分,然後就可以搶下兩分、三分。
明明他已經那麼努力的訓練了,為什麼距離那些天才還是那麼遙遠?
天才炫技般的絕招他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對面的分數一分一分上漲。
他們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瞧過我們。
反正上了高中以後他就不打算打網球了,就算廢了這條手臂,也要拿下這一局!
忽的一陣穿堂風在耳邊略過,身後傑克桑原的球拍被震得從手中脫落。沉重的網球力道沒有絲毫減少,砸在地上砸出了一個焦黑的大坑。
丸井文太回頭看了眼地上的坑,忍不住背後發冷汗,這砸到身上肯定得殘。
“2-4”
“3-4”
“4-4”
舞子坂終於追平了比分,藤田的精神稍稍放鬆了些,紅腫的胳膊散發著刺骨的疼痛感,讓他再也無法忽視。
“部長……”向陽遲疑着,最後什麼也沒說,只是眼神更加堅定了。
注意到藤田的異樣,丸井文太在身後給桑原比了一個手勢。雖然他的體力不好,但這場比賽拖下來贏的人只會是他們。
時間異常的漫長起來,一個球在空中來回了十數次,看着它最終落在地上,藤田竟然感到有一絲輕鬆。
明明最後落在了自己的網球場上。
“GAME丸井桑原獲勝比分5-7。”
面無表情地走回舞子坂的陣地,藤田看向他們的單打三號,淡淡地說道:“拜託你了。”
“你趕緊去醫務室啊。”單打三號水谷遼說道。
“我要看完這場比賽。”藤田執拗地說道。
雖然所有人都勸他趕緊去醫務室,但他就是不肯走。
水谷遼握着球拍的手驟然縮緊,
什麼也沒說就上了場。他知道這一場自己必須贏下來,但他很清楚自己跟平等院的實力差距。
第三局比賽,單打三號,平等院資言VS水谷遼。
水谷是他的老朋友了,舞子坂網球部的副部長,三年級生。
“這次我絕對會打敗你。”往日裏嘻嘻哈哈的水谷遼這次露出了嚴肅的神情。
輸掉這場比賽,他們的夏天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