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第 18 章

平等院資言頓了一下,趕忙說道:“別以為你這麼說我會相信你!”

明明就相信了。琴酒注意到資言可疑的停頓不禁勾了下嘴角,語氣緩和地說道,“我說我不會再對你出手,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我們找個時間談談,時間地點你定,確定了直接給這個手機號碼打電話。”

一直以來琴酒的聲音里都沒什麼情感,這次多了些許誠懇與溫柔的情緒,雖然不多卻立刻將他的聲音柔了下來。

平等院資言抿起唇,陷入了思考。原本他是想把琴酒送進監獄裏,原本他以為那個組織不敢對真田家動手,但是他們連國會議員都敢炸,還有什麼是不敢的?

如果他執意把琴酒送進去,那麼琴酒的同夥會不會報復他的家人,報復他們的同學們,報復幫助他的真田家?

他可以相信琴酒嗎?

“你是不是看上了我的能力?”平等院資言冷聲說道,“我不可能幫你做違法的事情。”

“放心,我不會讓你去殺人的。”琴酒思考着資言報警的派出所是哪個一邊說道,“我不會強迫你做你不願意的事情。”

少年的路痴程度相處的那六天他已經了解得夠夠的了,完成任務后應該是伏特加直接開車把他送了回來,他應該是在那之後才出門報警的。

這時,琴酒才注意到自己亂糟糟的頭髮,臉色一黑,忍住心疼與殺人的情緒,琴酒再次冷靜思考起來,日本的警察普遍不太行,他沒被抓起來是被當成醉鬼了吧。

他現在的位置離他的住處也不遠,估計他就是去離住處最近的那個小派出所了。

平等院資言猶疑了半晌,才半信半疑地說道,“我暫且相信你。”

隨後空氣安靜了半晌,平等院資言等着琴酒說話或掛斷電話,但他既沒有說話也沒有掛斷電話。

終於平等院資言忍不住了,問道:“你還不掛電話嗎?”

“我在等你掛電話。”琴酒說道。

“你故意的嗎!明知道我現在用不了手!”平等院資言瞬間不滿地嚷道。

“抱歉,我忘記了。”琴酒輕笑了一聲才說道,雖然在道歉語氣里卻沒有什麼歉意。

他在想其他事情的確是忘了,只是出於有求的一方禮貌地等對方先掛斷電話而已。

“我等着你給我打電話。”說完琴酒就掛斷了電話,邁開大步去處理資言給他的遺留問題了。

亮着的屏幕瞬間暗下,平等院資言嘟囔着最狠狠地罵了琴酒一句,然後還是嘗試解開綁着手腳的扎帶。

嘗試了幾分鐘后,平等院資言放棄了,他一個人做不到。

那就只能求助了!

艱難地站起身,平等院資言挪着小碎步走到門前,微微側身用手拉開門,再挪着小碎步穿過走廊走到真田弦一郎的門前。

這個時間點真田會不會已經睡了?平等院資言突然想到,以真田四點就起來的作息他應該很早就睡覺了吧。

雖然對於打擾真田睡覺有些過意不去,但資言不想再挪步子去找下一個人了。

平等院資言側着身子,非常不方便地敲了下門。本以為要再敲幾下,沒想到拉門下一秒就被拉開了。

平等院資言訝異地抬起頭想要看真田,結果重心變化,一個沒站穩像一旁倒去。真田弦一郎當即伸手攬住資言,資言撞到了他的身上。

“你這是在幹嘛?”真田弦一郎疑惑地問道。

“先幫我解開吧。”平等院資言有些心虛地說道。

“你等等。”

半晌后,真田弦一郎拿着一把剪刀走了回來,用剪刀將白色扎帶剪掉。

“謝謝了。”平等院資言揉了揉被勒出紅痕的手腕感謝道,“你還沒睡啊?”

“有些擔心,剛剛還聽到你的房間傳出奇怪的聲音,剛打算去看看你就來了。”真田弦一郎解釋道。

真田突然想到,資言把自己綁起來是不是怕自己晚上的時候發作不受控制?

“早點睡吧,我也去睡覺了。”平等院資言說著轉身準備回房間。

“等等!”真田突然叫住了他,“你今晚跟我一起睡吧。”

“哈?”平等院資言轉身看向真田疑惑地眨了眨眼。

“我可以注意你的情況,你不需要把自己綁起來。”真田皺着眉頭說道,“你不用自己撐着。”

副部長這是完全相信了他的說辭?平等院資言訝異地眨了下眼,沒想到真田居然那麼的單純,真是太好騙了,果然跟切原很像啊。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平等院資言拒絕道。

“太鬆懈了!你這樣是對自己不負責任!”情緒有些激動的真田聲音忍不住大了一丟丟。

“大晚上的吵什麼!太鬆懈了!”突然一個更大的聲音響起直接蓋住了真田弦一郎的聲音。

是真田祖父的聲音,他這麼大的聲音估計整個宅子的人都聽見了,平等院資言縮了下脖子,如果他跟真田再在門口爭論下去估計真田祖父就要出來打他們了。而已真田的較真程度,恐怕今天是不會放他回去了。

“那好吧,我去把被子拿過來。”

平等院資言抱着被子跑進了真田的房間,先是好奇地望了望周圍,真田的房間和他這個人一樣處處透露着剛直正經。

“晚安,副部長。”平等院資言鑽進被窩,非常甜地說了一句。

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晚安,自己也從來沒說過,但是從禮節來說他應該回一句“晚安”。僵硬了半晌,真田才說了一句:“晚安。”

如果資言這時候看着真田,肯定能發現他的耳根紅了。可惜睡眠質量超好的他一覺睡到了第二天。

雖然昨晚上睡得晚了,但第二天四點鐘真田還是準時醒來,猶豫半晌還是狠心把資言叫了起來。

“弦一郎,早啊。”平等院資言迷糊地揉着眼睛打招呼道。

突如其來親昵的叫法讓真田不自在地僵硬了一下,他站起身拉開拉門朝外走去:“趕緊起來吧。”

清晨,屋外,真田看了看一旁地資言中氣十足地問道:“你還記得昨天我們練習賽的比分嗎?”

“報告副部長,我們昨天沒比賽!”平等院資言抿嘴笑着提起嘴角,衝著真田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

“副部長我們來比賽吧,看誰先跑完一圈!”說完沒等真田回應,平等院資言就沖了出去。

擔心他中途迷路,真田只好跟了上去。

跑着跑着,少年的好勝心被點燃,輕鬆的晨跑硬生生變成了競速跑,等兩人跑完步早就大汗淋漓了。

平等院資言叉着腰大口喘着氣,抑制不住臉上的開心:“是我贏了~”

兩人並沒有注意到有一個女生正站在隱蔽的地方看着金髮少年。

這就是琴酒不惜動用她這個普通人監視的人嗎?

每天上學、部活、回家,平等院資言度過了一個星期平靜而快樂的平常日子,好像琴酒真的從他生活中消失了。

前天,警局抓到了綁架他的犯人讓他去指認,他去看了,不是琴酒。

平等院資言本想實話實說,但犯人非常誠懇地說自己就是那個綁架犯,時間、地點、起因、經過全都清清楚楚,平等院資言明白了這是琴酒扔來的替罪羊。

犯人還說了背後組織的事情,是一個專門從事人口拐賣的跨國組織,不是琴酒所在的組織但同樣罪無可恕。

通過這名犯人的情報,警方非常順利地端掉了整個犯罪團伙。

資言思考許久,最終還是點頭認下了這個綁架犯。

最終,這件事解決了。

事情解決后,他和媽媽應該搬回自己家去,但是媽媽和真田媽媽非常投緣,真田祖父非常熱情地說明天再搬也沒關係,結果到現在他們也沒從真田搬出去。

在真田家住了一個星期,他的作息徹底被真田同化了,晚上九點睡早上四點起,連平等院資言都忍不住跟同學吐槽自己變成了一個老爺爺。

危機解除,他也能夠自由行動了。但是晃悠了兩天他也沒給琴酒打電話,琴酒也沒來找他,好像真的在等他。

總之,再讓琴酒等上幾天吧!今天他要去找諸伏景光和降谷零玩!明天他要跟文太和赤也去鬼屋探險!

跑完二十圈,平等院資言剛站定就有人遞來一條毛巾和他的水杯。

“謝謝。”

“你好,我是新來的經理宮野明美。”亞麻色長發的漂亮女生笑着自我介紹道。

“啊,我聽說過你!”平等院資言眼睛一亮攀談道,“你是哪個轉學生對不對?”

“沒錯,我經常看見你來班級里找丸井君呢。”宮野明美笑笑。

“我是平等院資言,以後請多多指教,我們是隊友啦!”將毛巾掛在脖子上,平等院資言笑着朝宮野明美伸出手。

宮野明美愣了一下說道:“我只是個經理而已。”

“後援保障也是很重要的工作,經理當然也是網球部的一員,是我的隊友!”平等院資言語氣堅定。

眼中的一絲猶疑與審視消散,嘴角公式化的笑意多了幾分真心,宮野明美握了握平等院資言的手,“以後請多多指教了。”

她已經觀察了平等院資言好幾天,帥氣可愛,在女生中間有很高的人氣,非常陽光就像個太陽,家裏也只是普通家庭,實在很難想像他跟琴酒會扯上關係。

琴酒沒有讓他的那些下屬監視,反而讓她這個還沒有加入組織的人監視,明顯是不想將資言暴露在組織的視線中。

看起來也不像是兄弟。難道是琴酒心底的那抹光嗎?

被琴酒這種人喜歡上真是可憐啊,宮野明美不禁在心裏發出一聲感慨。

部活結束后,平等院資言馬不停蹄地就趕去了東京,這次他很順利地呈上了電車來到東京。

他告訴他倆的是比現實要晚一個小時的時間,這一個小時他一定能夠自己找到他們的住處!

平等院資言從車站出發了,他還是迷路了,但是他幸運地遇到了好心人!

“立海大的,你在找什麼?”跡部景吾終於忍不住叫住了在他眼前一直轉悠的立海大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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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安靜打網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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