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第 11 章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自然沒有意見,平等院資言想去哪就去哪。

不過雖然資言說要去中華街,但他並不知道在哪裏。

最後問了一圈路,三人發現中華街的位置有些遠,等他們到那天色肯定黑了。

來回並不方便。

看着失望地低下腦袋的平等院資言,諸伏景光彎起嘴角安慰道:“我們可以下次白天再去。”

“真的嗎?那說好了!”平等院資言立抬起頭高興起來。

既然不能去想去的中華街,平等院資言思索片刻就提議道:“那不如去我家吧?我媽媽做的飯可好吃了。”

“好啊。”諸伏景光答應下來。

降谷零的身形當即僵硬了一下,輕輕蹙了下眉頭沒有說話。

“對了,我媽媽不知道我出事的事情,不可以泄密哦。”平等院資言說道。

“這麼大事你沒有告訴你的父母嗎?”降谷零問道。

“我沒說,不過我堂哥應該會跟我爸講吧。”平等院資言不滿地鼓了下臉,無奈地聳了聳肩:“讓他給我保守秘密可難了。”

到現在,平等院鳳凰也就幫他保守了妖怪祝福的秘密,其他的事就算他三申五令不要跟家裏人講,沒過兩天也會說漏嘴。

諸伏景光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們不會說漏嘴的。”

因為關心這個案件,降谷零才跟着諸伏景光一起過來。不過他不是一個特別健談的人,基本上都是聽他們兩個講話,偶爾插上兩句。

諸伏景光問起了案件的進展,平等院資言回答。聽着聽着,降谷零皺起眉頭問道:“你被綁架的那六天發生了什麼?他們就只是綁着你什麼也沒做?最後還讓你跑了?”

按理來說,做事那麼縝密的人不可能讓他有機會逃跑才對。而且平等院資言撞見了非法交易現場,居然沒有直接被殺人滅口?

一瞬間,平等院資言握緊了拳頭,下一秒,他低下頭不說話了。

諸伏景光安慰般拍了拍平等院資言的肩膀,溫柔地說道:“那些事也不重要,不想說就不用說了,警察們一定會抓住兇手的。”

降谷零張了張口還想說話,諸伏景光用眼神示意他先不要說了,降谷零當即閉上嘴。

平等院資言深呼了口氣,抬起頭露出燦爛的笑容:“我沒事啦,只是那六天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多談。”

兩人非常好心地為自己着想,明明與他們無關卻還是跑來看望他,對他們隱瞞實情平等院資言感到愧疚。

但是“身體互換”的事情不想讓任何一個人知道,不想這件事傳進爺爺他們的耳朵里。

雖然五歲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已經記不太清了,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個很好看的大哥哥救了他們,記得他對自己說:“那是妖怪的祝福,肯定有一隻妖怪很喜歡你,一直在默默注視着你,你是與妖怪有緣之人。”

但是十歲那次互換后發生的事情他記得清清楚楚,絕對不能讓家裏人知道他被妖怪保護着!

他們家離學校很近,很快就走到了家門口。平等院資言先推開門走了進去,告訴媽媽有兩位大哥哥朋友來他們家做客。

“他有所隱瞞。”趁着落後一步的間隙,降谷零低聲對諸伏景光說道,“那可能是抓到兇手非常關鍵的線索。”

“我知道。”諸伏景光小聲回話道,“但是不能逼問小孩子,我們慢慢來。”

諸伏景光猜測少年被關的那六天肯定遇到了非常不好的事情,應該不是身體上的直接虐待,很可能是心理摧殘或是令人難堪的強迫,所以才會在得救后緘口不言。

實在是很難直接去逼問他。

慢了兩步,諸伏景光和降谷零走進屋子,平等院彩子非常開心地說道:“歡迎你們來家裏玩,資言第一次帶朋友回家裏玩。”

諸伏景光有些詫異地說道,“我還以為他會經常帶朋友回家玩呢。”

平等院彩子有些為難地蹙了下眉頭:“以前我們住的地方不太方便。”

平等院彩子非常熱情地走上前,拉着兩個人在沙發坐了下來。

“晚飯還有一會兒才能好,你們先和資言玩一會兒吧。”平等院彩子說道。

諸伏景光立馬站起身說道:“我來幫忙吧。聽資言說您的廚藝非常好,別看我這樣我平時經常自己做飯,想跟您偷偷學兩手。”

就這樣諸伏景光跑去廚房幫媽媽做飯去了,徒留下降谷零一個人有些僵硬地坐在沙發上。

平等院資言主動坐到了他邊上搭話道:“你和諸伏哥是一起長大的朋友嗎?”

“是,我們倆是鄰居,自然而然就認識了。”降谷零點點頭。

平等院資言剛想說話,一低頭突然看見降谷零手腕內側的擦傷,傷口不大,看起來像是不經意擦破了皮。

“你等等,我去拿創口貼!”

“不用了,小傷口……”話還沒說完,平等院資言就跑上了樓。

很快,平等院資言就拿着一個創口貼和碘伏跑了過來,剛想遞給降谷零卻突然收回手:“要不然,我幫你貼?”

誰帖的都沒差,降谷零沒什麼猶豫地抬起手露出擦傷。平等院資言低下頭,先用棉簽沾了些碘伏消毒了下傷口,然後輕輕貼上創口貼。

創口貼是非常可愛的小熊圖案,看着可愛的創口貼,降谷零忍不住彎了下嘴角露出笑容。

“你經常處理傷口?”降谷零問道。

“畢竟我是打網球的嘛,經常磕着碰着。”

“我也是大學網球部的。”降谷零說道。

自從那一個小小的插曲,兩人之間的氛圍瞬間融洽了不少,很自然地開始了一些閑聊。

平等院資言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站起身說道:“我們去打一場吧!”

“你想跟我打?”降谷零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他對現在國中生的網球實力缺乏認知,怎麼想都覺得自己跟他打是大人欺負小孩子。

“不行嗎?”平等院資言失望地坐了下來。

平等院資言朝着他貼了貼,又用亮晶晶十分渴望的眼神看着他,降谷零晃了一下神答應下來:“當然可以。”

看着他高興的笑容,降谷零不禁勾起嘴角,到時候讓一下他吧。

因為都是網球愛好者,兩人的話題很自然地圍繞着網球展開,聊得很是投緣。

直到諸伏景光走過來通知他們吃飯。

看着自己發小臉上的笑意,諸伏景光調侃着說道:“交了一個不錯的朋友?”

降谷零用手肘懟了下諸伏景光回敬他的揶揄。

這時候,平等院資言的爸爸平等院太明回來了。

“媽媽!”一回來,平等院太明就撲到了彩子的懷裏,膩歪了好一會兒兩人才入座。

飯桌上大家展開了十分友好的交流,知道降谷零是東京大學的學生,平等院資言有些意外地抬起頭眨了眨眼。

東大學生竟在我身邊。

“沒什麼,只是正常發揮而已。”降谷零十分客氣地說道。

“果然東大的天才就是這麼謙虛啊。”平等院太明說道。

不禁覺得叔叔有些陰陽怪氣,平等院資言開口道:“爸爸是京都大學畢業的。”

降谷零瞭然地點點頭,明白了。

聊着聊着天,平等院資言知道兩人畢業以後都打算去考國家公務員考試當警察,瞬間兩個人的熱心腸就有了解釋。

愉快地一頓晚飯結束,降谷零酒足飯飽地站起身,資言沒有說謊,他媽媽做的飯非常好吃,他直接就吃撐了。

飯後,

因為琴酒的事情,這幾天晚上他都沒出去閑逛過了,今天還有兩個人跟他一起,平等院資言當即拉着他們倆出去散步。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也不適合再打網球了,平等院資言對降谷零說道:“下次我們再比試!”

降谷零隨意地點了點頭,兩人交換了聯繫方式。

“那下次你來我們這,我也跟伯母學了不少,下次我做菜給你吃。”諸伏景光說道。

“他廚藝很好的。”降谷零附和道。

平等院資言點點頭:“好啊,我都沒有去東京好好逛過呢!”

跟着琴酒的那幾天不算!

又逛了半個小時,一直三花貓突然從小巷子裏竄了出來,有一個人跟着三花貓跑了出來。

“D先生!”平等院資言看見那人眼前一亮,當即跑上前。

太宰治看着來人笑着說道:“是你啊,居然又見面了。”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出了異色,這個D先生看起來很可疑啊。

“謝謝你教我開鎖!要是沒有你我肯定逃不出來了。”平等院資言十分感激地朝着D先生鞠了一躬。

“發生什麼事了?”太宰治好奇地問道。

帶着些許抱怨,平等院資言把自己遇到的事掐頭去尾講了出來,太宰治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不是每次迷路都會遇到我這樣的好人的。”

D先生來去匆匆,兩人沒有聊兩句他就離開了,降谷零說道:“你不知道他的名字?”

“不知道,他是我迷路的時候遇到的好心人。”平等院資言說道,“沒有告訴我名字應該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遇到他,還沒有好好感謝他呢。

好心人?降谷零皺起眉頭,直覺告訴他那人並不像什麼好人。

在那之後不久,三人就回家了。期間平等院資言多次走錯路的事情就不必多說了。

“你要來的時候給我發個消息,我來接你?”見識了他的路痴,諸伏景光遲疑地說道。

“我沒問題的!我能找到路!”平等院資言倔強地說道,聲音越來越小:“就是會多花點時間。”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帶着彩子做的小點心回家了。

意外的是,第二天上學的時候,平等院資言又遇到了D先生。

在水中漂浮的D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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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安靜打網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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