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 105 章
美網前夕,在眾人翹首以盼的時候,平等院資言正躺在公寓的床上燒得意志不清、眼神迷離。
“38度6。”布里教練看着溫度計說道,“怎麼好端端地突然發燒了,還這麼不是時候。”
“大概是因為……”資言努力從一團漿糊中找出昨晚的記憶,“我洗完澡出去吹了會兒風。”
可能是因為頭髮沒擦乾吧,資言迷迷糊糊地想到,但是以前他也這麼乾的啊,也沒發燒,而且現在還是夏天。
“總之你先休息吧,後天的美網應該是參加不了了,我幫你退賽。”布里教練說道。
“不行。”資言從被窩裏伸出手拽住了布里的衣服,“我要參加。”
“到時候你不可能恢復最佳狀態的,不如休息吧。”布里教練說道。
資言沒說話但是倔強地拽着他的衣服不鬆手。
僵持半晌,布里妥協了,嘆了口氣說道:“好吧,如果你明天退燒了我就讓你去。”
勉強答應了這個條件,資言點了下下巴,將手又縮了回去。
這一天布里都在公寓照看資言,因此也聽到了他響起的電話聲。
布里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起了資言不斷在響的電話,通話前看了眼來電顯示人,看到名字後面的“小愛心”后確信這是資言的男朋友。
想到資言的男朋友,布里不禁聯想到因為資言生病自己被槍.斃了這件事。不禁抖了一下,布里搖搖頭接頭電話。
“那個,資言生病發燒了,他現在接不了電話。”搶在琴酒開口之前,布里趕忙交代了情況,生怕聽到什麼不該聽的。
“你是誰?”冷冷的聲音讓布里的脖頸涼颼颼的。
“我是他的教練,我們見過的。”
“他現在在哪?”
“在紐約的公寓裏,你也別太擔心,我剛才量了□□溫,已經開始退燒了。”
話音剛落,對面就掛斷了電話。布里看着黑屏的手機看了半晌,心裏泛起嘀咕,什麼人啊,聽到沒事就掛了電話,也不關心一下。
“資言,你考慮換個男朋友嗎?”
“嗯?”平等院資言有些迷茫地眨了下眼,沒聽明白他的話。
此時有14個小時時差的日本,習慣於深夜工作的琴酒剛剛完成手頭上的工作,一回到家就給資言打電話,結果得到了這樣的消息,當即眉頭就蹙了起來,形成的溝壑彷彿能夠填滿海。
他還沒有見過資言生病,這應該是他認識他以來第一次生病,這麼一想琴酒難免擔心起來。
檢查了一遍之後幾天的工作日程,琴酒立馬訂了最近的飛往美國的機票,然後在趕去機場的路上給伏特加佈置工作。
突然收到通知琴酒要離開幾天,而且還特別叮囑不能外露,諸伏景光疑惑地垂下眼瞼,陷入深思,難道他去執行組織重要的秘密任務了嗎?
諸伏景光內心隱隱激動起來,感覺即將觸碰到一個大秘密。
“伏特加大哥,你知道琴酒大哥這是去幹什麼了嗎?”
“琴酒大哥的事情你別問。”伏特加說道,“大哥經常這樣行蹤神秘行色匆匆的,習慣就好。”
“難道是組織……”諸伏景光刻意壓低了聲音。
“不是不是。”因為琴酒對諸伏景光的特殊關照,伏特加不自覺地也對他多了幾分信任,他也壓低聲音說道,“我懷疑啊,大哥談戀愛了。”
“啊?”諸伏景光愣了半晌,他突然得到了一個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
“不相信?你是沒見過大哥以前的樣子,跟現在簡是天壤之別。”伏特加說道。
“您這麼說,難道見過琴酒大哥的戀人嗎?”諸伏景光趕忙把自己的頻道
調整過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但是我覺得像。”伏特加摸着下巴嘀咕道。
他?諸伏景光注意到伏特加的用詞,居然是男的?
“不說這些了,喝酒喝酒,還是不要議論大哥的事情好。”伏特加拍拍自己的小弟,“今天我請客,隨便喝。”
諸伏景光笑着彎起嘴角點點頭,一邊喝着酒一邊腦袋卻在快速轉動起來。
還是不能排除琴酒在執行秘密任務的可能性,看來有必要對琴酒的戀人進行調查了。
一晚上,諸伏景光都在試圖套伏特加的話,但是伏特加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卻是個嘴很嚴的人,不想說的絕對不會說,諸伏景光也不能做的太明顯。
一晚上他只知道了一個信息,琴酒的戀人可能是圈外人。
第二天,躺在沙發上小睡的布里聽到了門鎖被打開的聲音,有人走了進來,布里坐起身看着走進來的琴酒愣了半晌。
“你、資言不是說你在日本嗎!”
“他怎麼樣?”琴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走到房門前打開門沒有看見人,只看見凌亂的床鋪。
“很精神,他去樓下的便利店買東西了。”布里說道。
琴酒往外走去,離開前瞥了布里一眼彷彿再說“你怎麼能讓他去”,布里打了個冷顫徹底清醒過來。
“但是按照中國的一句古話,他已經生龍活虎了啊。”布里搓搓手臂嘀咕道,“現在需要休息的是照顧了他一晚上的我。”
資言提着一大袋東西準備朝店門口走,叮鈴,店門又打開了,指尖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資言驚訝地睜大眼睛。
“生病了還到處亂跑。”琴酒伸手提過資言手上的購物袋。
“我已經完全好了。”資言鼓了股臉頰撅起嘴。
“你不信?你摸摸?”說著,資言握起琴酒另一隻手把他放在自己的額頭上。
“摸不出來。”琴酒面無表情地說道。
“那……試試?”
明明是自己說出來的話,資言卻率先紅着耳根跑了出去。琴酒露出略帶無奈的眼神,也跟了出去。
半晌后,兩人一起回到公寓,躺在沙發上的布里打着哈欠站起身說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那明天的比賽!”
“你想去我還能不讓你去嗎?”
布里走後,琴酒將資言橫抱起來朝着房間走去。
“你幹什麼?”
“不是要試試嗎?”琴酒低聲說道。
躺在床上,資言用臉頰蹭了蹭琴酒伸過來的手,主動換上他的肩膀,然後將腦袋擱在他的脖頸間。
“就這個姿勢,不想鬆手。”
琴酒覺得,資言的病沒有完全好,因為今天的他比起往常格外的粘人還愛撒嬌,而且裏面的溫度似乎的確比往常要高一些。
本着重在參與的精神,平等院資言來到了美網的賽場。他穿着網球運動服,脖頸間的吻痕根本遮不住,當即引起了一大票人的注意。
“你明知道今天有比賽還不注意點。”布里忍不住責怪道,昨晚上他想了很久,衝著資言的面子這個男人都不可能做了他,所以不用怕!
“我注意了,但是他非要。”琴酒露出無奈的神情。一個做事沒有紕漏的人自然不會忽略今天的比賽,但是另一半很想要就沒辦法了。
“呼——”認識的朋友看見資言的戰況當即吹了個口哨,“哥們兒,你昨晚真激烈啊。”
“還好還好。”資言笑着彎起眉眼,顧及到今天的比賽琴酒還是收斂了。
“咳”還是個未成年的越前龍馬輕咳一聲,不自在地壓了壓帽檐撇過腦袋,露出紅色
的耳朵。
“你還差點遠呢。”資言心情不錯地按了按越前的腦袋。
美網同樣為期十五天,最後平等院資言止步四強,而冠軍則被年輕的十七歲小將越前龍馬拿走了。
他十七歲的年齡在網球界掀起巨大波瀾,更何況他的父親還是傳奇選手越前南次郎,但他美籍日裔的身份讓他在日本有些遇冷。
日本媒體還是更願意關注他們土生土長的選手,比如平等院資言的對象到底是誰?
“啊……是個秘密。”在眾多閃光燈面前,資言眨了眨眼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
平等院資言的隱瞞掀起了日本娛樂媒體的狂歡熱潮,幾乎每一家媒體都派狗仔跟蹤過資言,但是沒有人拍到他的另一半。
不得已,他們只好從平等院資言的身邊人下手,作為公眾明星的仁王雅治是重災區。
“真遺憾呢,我也沒見過他對象puri~”仁王雅治露出了遺憾的神情,“如果你知道什麼也跟我透露透露?”
而知道琴酒身份的人自然是守口如瓶,半個字都不會泄露出去。
看到雜誌的報道,貝爾摩德樂得露出笑容,半晌后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略顯惆悵的喝掉紅酒杯里的酒。
他們這種人,就是見不得光啊。
年底的時候,平等院資言回到日本,落地沒多久就收到了宮野明美的邀請,邀請他來自己的新家玩。
“這是我和阿大一起買的,以後我們就一起住在這裏了。”宮野明美說道。
看着明美幸福的笑容,資言也笑着彎起嘴角。雖然在東京,但是這裏的地理位置有些偏僻,距離明美上班的銀行也有些距離,但這是他們倆精挑細選的房子,還一起配置了一輛車。
“所以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資言調侃着問道。
宮野明美頓了一下才說道:“再過段時間吧,等他穩定下來。”
又過了一會兒,赤井秀一載着宮野志保回來了,他們四個人在屋子裏一起吃了頓火鍋。
看着開心的姐姐,宮野志保微微勾起嘴角,因為組織的緣故姐姐的朋友不多,在場的三個人應該是姐姐最重要的三個人了。
這次,資言和赤井秀一交換了聯繫方式,因為明美的緣故兩人的交集也多了起來,而且他總是能夠偶遇他。
“好巧啊。”資言說道。
“是啊,這是這個月第三次了吧。”赤井秀一也跟着感慨道,“你這是迷路了?你要去哪?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