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第 101 章
“啪”慶賀的彩筒被拉開,從中噴出五彩的綵帶,全都掛在了資言身上。
“你們未免也太激動了吧……”資言說道。
“這可是澳網冠軍啊!怎麼能不激動!”
平等院資言看向被拉着過來的越前龍馬歉意地笑笑,他作為亞軍來參加他拿到大滿貫的慶祝派對肯定心情很不爽。
“下次我會打敗你的。”越前龍馬拉了拉帽檐發誓道。
最後他們倆的差距並不大,但是風眷顧了他,將最後的決勝球吹到了越前的賽場上。
這樣的派對琴酒自然不會來,他本來也不喜歡這麼熱鬧的場景。
“你哥呢?你拿到大滿貫,他該不會小氣地不來慶祝吧?”
“他不是這樣的人,不知道誒,他說他有事。”資言沒來得及深思就被周圍的歡呼聲裹挾進去,加入了大狂歡中。
在平等院資言闖入決賽后,作為俱樂部老闆的跡部景吾也立刻坐私人飛機飛了過來。賽后,他大手一揮開了一場豪華party。
而另一邊,琴酒碰到了平等院鳳凰。
“你想對我說什麼?”
“你是真的喜歡他?”平等院鳳凰問道。
“不然?”琴酒看着神情嚴肅地平等院鳳凰抽出一根煙抽了起來,隨着眼圈吐出他看着煙圈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想說什麼,我不會放手的。”
“你!”平等院鳳凰氣得直接抬起手一拳就要打下去了。
琴酒輕鬆地抱住了他的拳頭,說道:“有話好好說,打起來最後難辦的是他。”
“嘖”了一聲,平等院鳳凰揮下手鬆開了拳頭。
煩躁地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平等院鳳凰朝琴酒伸出手:“給我來根煙。”
琴酒看了他一眼遞了根給他,幫他幫香煙點燃。平等院鳳凰抽了一口,然後狂咳起來,顯然他一點也不會抽煙。
琴酒不禁勾起嘴角,平等院鳳凰把香煙往地上一扔,碾滅后嘀咕道:“什麼垃圾東西。”
事情就跟一團漿糊一樣,平等院鳳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算叫這個傢伙離開資言他肯定也不會聽的,真的棒打鴛鴦就怕他偏執地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絕對反對你們倆在一起。”平等院鳳凰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頓了頓又說了,“但他既然什麼都清楚還跟你在一起,我也說不動他。”
“以他的能力指不定你們誰傷害誰,但是別讓他傷心了。”平等院鳳凰看着琴酒說道,“要不然我絕對會去找你麻煩。”
派對上,好在大家都知道資言酒量很差,沒有強灌他酒。喝了一肚子果汁的資言打了個哈欠,一拐角看見撐着傘走過來的琴酒。
“你怎麼來了?”
“下雨了。”
雨點打在雨傘上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資言抬起頭看了眼天空,雨點連成線,肉眼可見地降落下來。
負責送人回去的跡部景吾看着琴酒挑了下眉,問道:“你男朋友?”
平等院資言點點頭。
“跡部景吾,資言的朋友。”跡部自我介紹道。
“黑澤陣。”
跡部並沒有在現場說什麼,只是詢問是否需要派車送他們一起回去。
事後,資言收到了跡部發來的消息,問他這個對象靠不靠譜,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擔憂。
派對第二天,兩人就匆匆乘飛機回到日本,打算去參加陸生的婚禮。
本來資言想像往常一樣直接出去,沒想到直接被一群人圍了個正着,有媒體也有粉絲,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裏得知了他的航班信息。
實在應付不過來,不得以資言只好加錢從VIP通道離開。
同時他也鬆了口氣,還好琴酒沒有跟他一起出來,要是被拍到就糟糕了。因為組織的關係,他們一直非常注意不被拍到在一起的親密照。自從那次日本公開賽后,琴酒也已經抓到好幾次跟蹤他們的狗仔了。
“去參加陸生他們的婚禮是不是得穿和服啊,感覺妖怪們都穿的很古樸。”資言思索道,他還是第一次參加朋友的婚禮,“是不是得帶點什麼去,比如禮金?”
“我沒有和服。”
“那我們去買一件?現在定製已經來不及了,只能買件現成的了。”資言說道,“我的和服放在家裏,我們回家一趟吧。”
琴酒的腳步陡然頓住了。
“怎麼了?”資言轉過身看着琴酒疑惑地眨了下眼,半晌后露出笑容,“你該不會不敢吧,原來大名鼎鼎的黑澤陣大人也會怕見對象的家裏人啊。”
聽着資言刻意拖長的音調,琴酒黑着臉按了下他的腦袋。
“要是你父母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怎麼辦?”琴酒低聲開玩笑道。
雖然琴酒是開玩笑的,但資言歪了下腦袋思索起來,說道:“我想我媽應該不會反對吧,就算我找一隻妖怪當對象她也不會反對,她支持我做任何事情。我爸……放心,他平等地討厭我的對象,不管他是誰。”
最終,琴酒還是被資言拖回了家。長痛不如短痛,早痛早結束!
還沒到下班時間,爸爸並不在家。但是家裏除了彩子還有真田的媽媽,地上一堆購物袋顯然兩個人剛逛完街回來。
“你回來了啊。”彩子笑着站起身,看見琴酒招呼道,“來坐,我們資言麻煩你照顧了。”
“這也是資言朋友嗎?”
“不是,是他男朋友。”
“男朋友?”真田媽媽愣了一下。
“我們家資言喜歡男孩子,你因為不會介意吧。”彩子問道。
“哪會,我可開放了。”說著真田媽媽長嘆了一口氣,“真田那小子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女朋友,找不到帶個男朋友回來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小夥子,叫什麼名字啊?在哪工作啊?”
“媽,我的和服在哪?過兩天我要穿。”“應該在我房間的衣櫃裏,我去拿給你。”“不用啦!我自己去找就好,你們好好聊!”
說完,資言就跑上了樓。琴酒瞳孔當即震動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面對着媽媽們,在媽媽們和藹的眼神下僵硬地坐了下來,應付着他們的提問。
晚上,爸爸回來了,看見琴酒當即大喊:“不同意!”
琴酒反而鬆了口氣,還是這樣的態度更讓他習慣。
爸爸直接點出了琴酒的背景,資言愣了一下,半晌后才知道堂哥早已經打電話回來跟他們講過這件事了。
雖然他質問了起來,但是語氣並沒有資言想像中那麼激烈,好像這並不是一件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直到知道琴酒現在跳槽去了彭格列,他才一拍大腿說道:“那個叫沢田,沢田家光的認不認識?”
“應該是現任首領的爸爸?”資言不解地眨了眨眼,“爸,你怎麼認識的?”
“臭小子,我年輕的時候可厲害了。”他輕哼一聲說道,“要不然你媽怎麼會看上我,但是被撮合著要結婚的其實是她和大哥。”
“哇哦。”資言驚訝地張開眼,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
原來那時候從小叛逆的他年紀輕輕就離開家闖蕩去了,一頭叛逆的紅髮跟沉穩的和尚家庭格格不入。不過,資言看着現在下班后癱坐在沙發上穿着襯衫繫着領帶的爸爸有些想像不到呢。
“不過我跟沢田家光上一次見面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他說道,“後來我娶了你媽就轉行做起了正經工作。”
“
不正經是指?”資言忍不住問道。
“走私倒賣之類的。”
資言想起他現在所在的公司,沉默半晌,好像還專業對口啊。
不過說到沢田家光,資言就想起來很久以前遇見的沢田一家,於是把這事跟他說了。
“他也在日本啊,他住哪?改天我去拜訪一下。”
憋了半天,資言只想起來並盛町這個地方,至於具體位置壓根不記得了。
眼看話題越來越偏,話鋒一轉,他突然指着琴酒意正言辭地說道:“我告訴你,我們家沒有那麼好欺負!別想着把資言拐走!走,喝酒去,要是贏不了我,現在立馬滾出去。”
在父親的強烈要求下,他們倆來到餐桌邊開始喝酒。
資言想阻止,但是媽媽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隨他們去吧。”
看着媽媽臉上的笑容,資言陡然安心了下來。
等資言再過來的時候,爸爸已經趴在桌上倒了。
“你們喝了多少?”資言問道。
“三瓶啤酒。”琴酒看了看空掉的三個酒瓶說道,“我大概知道你的酒量從哪遺傳來的了。”
“再、再來一杯~”
資言看着神志不清的父親露出無奈的神情,他到底是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呢,還是故意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呢。
“你爸說想結婚的話必須得我改姓。”琴酒悠悠地說道。
“結婚什麼的。”資言耳朵一紅,只是談戀愛而已怎麼快進到結婚了。
“怎麼,你沒想過跟我結婚嗎?”琴酒上前一步,攬住資言的腰,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
“現、現在說這個也太早了吧!”資言當即把琴酒推開然後直接轉身就跑。
雖然沒考慮過結婚,但沒過兩天他就要帶着琴酒去參加朋友的婚禮了。
資言緊急帶着琴酒去挑了一套和服,和服店是真田媽媽推薦的,試了好幾種顏色,最後他們還是選擇了最穩妥的藏青色。在都是妖怪的場合里還是低調為好。
資言的和服是黑色的,只是他還多了件羽織,上面綉着平等院家的家徽。
陸生的婚禮從白天就開始了,分為白天場和夜晚場,白天宴請的是陸生和奴良爺爺這些年結交的人類好友,夜晚宴請的自然是妖怪們。
作為知道他們是妖怪的人類朋友,資言自然要待一整天。
奴良宅里熙熙攘攘,人頭攢動。
“好久不見。”花開院柚羅一轉身看見走進來的資言打招呼道。
“好久不見。”資言回道,上次見到花開院還是三年前的時候呢。
三年不見,花開院柚羅長高了不少,已經變成大姑娘了。
“柚羅,這是誰啊?”清十字清繼湊過來問道。
“陸生的朋友。”
“歡迎你們來。”奴良陸生看見了資言於是走了過來,“這位是?”
“我男朋友。”
“噢——”奴良陸生髮出瞭然的聲音,“什麼時候結婚?”
瞬間想起琴酒之前的問題,資言下意識瞥向琴酒,正好撞上琴酒深沉的眼睛,顫得當即收回眼垂下眼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