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撕破臉,與永寧對峙
早上過來時,她遇到了解淺淺,就和她順道一起走了過來。
「唉,都怪我,」解淺淺自責道,「要不是我讓四妹妹你去找姐姐,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事。如今,除了你們幾個,又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想幫四妹妹作證也是幫不上了,希望四妹妹諒解。」
當時她一門心思全在氣頭上,沒怎麼搭理解淺淺的話。要不是解憂惹事,她就不用去找她,更不會跟她吵起來,以至於後來氣上頭,才會......
如今,想來,解瑩瑩嘴角勾起一抹陰笑,反正她如今已經窮途末路了,何不搏一搏。
「來人,」老夫人喊道,「四小姐有失良德,對長輩不尊,對長姐不敬,關祠堂一個月,罰抄祖訓百遍,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探望!」
話音一落。
「等等!」解瑩瑩喊道,「祖母,孫女不認姐姐所說的,孫女沒錯!」
「是她,」解瑩瑩站起來,指着解憂,「都是姐姐在誣陷孫女,這些都是她的一面之詞而已。」
「哦,」永寧佯裝驚訝,「莫非這實情並非如此?」
解瑩瑩抿了抿唇,她只有拼一把了,「是的!還請各位長輩也給瑩瑩一個解釋的機會。」
「你說便是,」解文元抬抬手,「既然說了會公平處理,自然也會給你解釋。本相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說謊。」
「事情其實是這樣的,」解瑩瑩說道,「當時,我確實按照二姐姐的示意,去找了姐姐。可是卻不如姐姐說的那樣,反而是姐姐因為我的突然出現,打擾到了她,她對我破口大罵。我一時覺得委屈,就跟姐姐頂了兩句,沒想到姐姐卻說我只是一個小小庶女,有什麼資格跟她說話,」解瑩瑩說著還流了兩滴淚,「前些日子,我們姐妹們一起在府中玩蹴鞠時,因為我,牽連姐姐受了罰。我在想,會不會是因為這件事,我讓姐姐不開心了,就想上前叫住姐姐,跟姐姐道歉,可是沒想到姐姐卻突然推了我一把,我來不及躲閃,被姐姐推了水裏。」
白芍在一邊聽到牙痒痒,剛想開口就被錦秋攔住了。
「祖母,父親,母親,」解淺淺和解明溪對視了一眼,解明溪下一秒站出來說道,「明溪雖然年紀小,但是,四姐姐所說的事,明溪也可以作證。前些個月,我們一起玩蹴鞠,四姐姐不小心撞到了大姐姐,大姐姐就把四姐姐給推到了,手都磕破了皮。而且,四姐姐平日裏知書達禮,這是很多小姐們都知道的,怎麼可能說出來像大姐姐口中的那些話呢?反而,明溪認為,大姐姐.......,畢竟這些事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解憂在京城的名聲是什麼樣,大家也都有數。
她看了眼解憂,一臉誠懇,「大姐姐,對不起,但是明溪也只是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你們都是明溪的姐姐,明溪不想傷害你們任何一個人。」
解憂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
「祖母,父親,母親,」解瑩瑩哭訴道,「瑩瑩本來就想把這委屈打碎了往肚子裏吞,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沒想到,姐姐竟然惡人先告狀,要不是父親要將瑩瑩送走,瑩瑩本來不打算說這件事的。姐姐,你為什要這麼對瑩瑩啊!」
整個形式,解瑩瑩一下成了受害者。
江柳正要起身替自己女兒說話,一旁的身影更快了些。
白芍終是聽不下去了,脫開了錦秋的束縛,跪到了堂下,「老夫人,相爺,大夫人,事情不是四小姐說的那樣的,她完全是顛倒黑白!奴婢可以為我們小姐作證的。」
錦秋也跟了過去,跪了下來,「奴婢也可以,若如有違實情,就讓奴婢生生世世永為奴籍。」
解瑩瑩的婢女順勢,也挺身而出,為自家小姐證明清白。
一時之間,她們各為其主,證詞自然也是不可信的了。
「宋姑娘!」白芍靈光一閃,「老夫人,相爺,大夫人,在場的除了奴婢們,還有宋姑娘和她的丫鬟們。請宋姑娘來,便可知實情究竟是什麼了!」
然而,孫嬤嬤卻忽然上前,打了白芍一個耳光,「你是什麼東西?一個下人,竟敢替主子們拿主意,相府的規矩都學哪裏去。來人,給我掌嘴!」
一群丫鬟婆子就要上前抓住白芍,掌她嘴。
「我看誰敢!」解憂倏地站了起來,把白芍護在了身後,有樣學樣,一個巴掌狠狠地朝孫嬤嬤扇了過去,「孫嬤嬤,主子們都沒說什麼,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越俎代,誰給你的膽子!」
「嘭!」
「本宮給的!」永寧一拍桌子,也站了起來,「孫嬤嬤是本宮的奶娘,孫嬤嬤的意思就是本宮的意思。解憂,你的意思就是本宮不配管教一個下人了?」
「解憂並無此意,」解憂語氣放軟下來。
「既然不是,就讓開!」
解憂卻絲毫沒有要讓開的意思,和永寧對視着沒有絲毫退卻,「母親,白芍固然有錯在先,但孫嬤嬤也同樣犯了規矩。白芍可以罰,孫嬤嬤雖然是母親的人,代表的是母親,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只是一個下人,那孫嬤嬤是不是也應該受罰?」
解憂一動不動的和永寧對視着,身影屹立挺拔,兩人眼中的氣勢都不肯有一絲先認輸,她本不想這麼早跟永寧撕破臉,但是讓她眼睜睜看着白芍受罰,那她也萬萬做不到。
一時之間,解瑩瑩和解憂的事似乎就不值得一提。
「行了!」
眼看雙方僵持不下,解文元一聲制止,「解憂!你怎麼跟公主說話的,還不快點跟公主道歉,不就一個丫鬟,犯了錯就得罰。來人,把白芍壓下去,掌嘴免了,打十大板。」
「呵,」永寧冷笑,露出一絲得意的表情,看向解憂的眼裏儘是嘲諷,跟本宮斗,你還嫩了些。
「小姐,」白芍朝她搖了搖頭,「是奴婢觸了規矩在先,別為了奴婢跟相爺吵,不值得。」
白芍很快就被下人給拉了出去,大院中央,棍棒敲打的聲音此起彼伏,以及白芍發出的痛苦沉悶聲。
老夫人和江柳不忍的別開了眼,除了無奈什麼都做不了。
其他人則是一臉幸災樂禍。
解憂一閉上眼,腦海里滿是白芍前世以身為她擋箭的畫面,終於在第六杖,白芍要撐不住時,她再也忍不住了,沖了出去,攔住那些即將落下去棍棒,吼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