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莫須有的罪名我絕不認
「錦秋你一向聰明,」解憂說道,「不如你猜猜我會罰你什麼?」
「小姐這哪是罰我們啊,」錦秋說道,「小姐這分明是在給我們長記性。每次白芍做錯事,罰她寫字,比打她板子,罰她月祿,幹活有用的多,更能讓她謹記。我最不擅長力氣活,我猜小姐會讓我在院子裏挑水澆花?」
「那我只能說你猜對了一半,」解憂說道,「我意確實不在罰你們,錦秋你一向最讓我放心,白芍性子直爽,唯獨這藏不住話的習慣不好。你這次回去之後,白芍肯定會問你,你到時都指點指點她,小心她這個習慣不日被有心之人害了。」
「是,奴婢明白。」
「明白就好,回去吧,今天你們也累了一天了,今晚就不用守夜了。」
「小姐不罰奴婢了?」
「怎麼不罰,讓你替我多管教管教白芍那丫頭,不是罰嗎?」
「小姐放心,」錦秋跪下,「小姐用心良苦,奴婢們定不負小姐所望!」
「嗯,回去休息吧。」
「奴婢告退。」
安靜的房內,解憂望着棋局陷入深思,一點一點的叩擊着桌面,手腕上的血鐲和桌面不時的碰撞着。
一切好像都在按照前世的軌跡進行着,她改變了又好像沒改變?
她預判了解瑩瑩的動作,躲開了她的偷襲,可自己還是落了水。
秦南錦也同樣救了人,只不過他救的人從自己變成了解瑩瑩,名譽受損的從她也變成了解瑩瑩。
而這一切,多出來了個謝雲祁。
話說,解憂撫摸着手腕上憑空出現的鐲子,秀麗的眉頭緊緊蹙着,這個鐲子,到底是和謝雲祁有關,還是真的是因為她做了個夢,而變成現實的?
她只記得在昏迷之前,她看到了謝雲祁的身影,那時她很明確的知道,自己腕間並沒有鐲子,難道是在她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麼?
儘管她重生一世,已經是超越常理,夢境變成現實也不無可能,可是她心裏還是更傾向於前者的猜測,那就是這個血鐲跟謝雲祁有什麼關係。
不然,為什麼她會突然做這樣一個夢,前世也不曾有過一點蹤跡可尋。
畢竟,這一世,唯一出現的意外目前就是謝雲祁和血鐲,他們是前世在自己生活中都不曾出現過的!
房間裏,叩擊桌面的沉悶聲異常清晰,久久沒有散去......
.......
果然,隔天一早,解憂剛起床,永寧身邊的人就已經過來通報,讓她去前堂。
待解憂洗簌過後到達前堂時,發現相府的人可謂是有史以來聚集的最齊的一次了,除了相府的下人,其他每個房的姨娘,小姐都來了,她和解瑩瑩站在中間,頗有一種衙門狀告的感覺。
她一一行過禮后,去了江柳身邊,「娘,您怎麼也來了?昨晚大夫才說過,您應該卧床休養的。」
「這麼大的事情,娘怎麼能讓你一個人面對,」江柳緊緊握着解憂的手,「一會吱吱只管實話實說,娘相信吱吱,其他的娘來解決。」
解憂鼻間一酸,點了點頭,「放心吧,女兒也不是容易讓她們拿捏的。」
「既然你們都已經到齊了,」解文元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江柳,隨即收回了目光,「相信也知道今日這般是為了何事。為父也就不再多費口舌,你們兩個把來龍去脈交代清楚,孰對孰錯,該怎麼罰,都有在場你們的長輩見證,我看到時候誰還敢對處理結果有異議!」
解憂依舊不卑不亢的站着,沒有一絲害怕。
「你們兩個誰先說?」
解瑩瑩看了一眼解憂,「我先說!「
「當時,解,」解瑩瑩話剛到嘴邊,就轉了話音,「姐姐為了吸引到煜王殿下的注意,將自己的手心給弄破后,和宋姑娘離了席。二姐姐擔心姐姐的手,就讓我去看看姐姐的是否嚴重,二姐姐去找母親稟告此事,擔心姐姐的傷需要太醫醫治。」
「父親,」解淺淺微膝行禮,「四妹妹說的確實如此,當時姐姐忽然離席,我擔心姐姐的傷勢,就讓四妹妹前去看看,我則去找尋母親。再後來,女兒就真的不知情了。」
「父親,」解明溪也站出來指證道,「二姐姐和四姐姐說的都是實情,這些我們在場的都可以為二姐姐和四姐姐作證,是不是五姐姐?」
忽然被點名的解明月怔愣的抬起頭,看到眾人看過來的目光,點了點頭。
江柳的臉色卻越來越不好,原來在整個相府中,她的吱吱竟然一直都是孤立無援的,她此時很想很想讓腹中的孩子快點出世,這樣她的吱吱就不會再是一個人了。
解憂注意到江柳的情緒起伏,朝她輕輕一笑,安慰示意她不要擔心。
永寧坐在正位,坐姿端正,聲音冷而嚴肅,「解憂,你妹妹們說的這些,你可認?」
「回母親,」明明是最親近的兩個字,卻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解憂神色堅決,眼底劃過一道冷意,「妹妹們說的,該認的,我自然會認,但是莫須有的,我也絕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