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 79 章

第79章 第 79 章

漆黑的夜空,在這樣的夜空下,即便是一縷微光也顯得格外孤寂。

放進風衣口袋裏的是唯一能證明太宰治身份的東西,一個手機。

此時的他正盯着自己的手機界面,黑掉的屏幕上並沒有按照他預期的那樣顯示出該有的名字。

“嗯?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會在這種時候找我。”

太宰治望着海面,風,揚起他身後的衣擺。低眸看着手裏的東西,太宰治的臉上如同神祗雕像一般古井無波,或許這才是他大多時候該有的樣子。

像是和人分裂了一般,無法剝離也無法融合。

“蘇格蘭呢。”

“我可不知道,這你得問金酒。”

女人金色的捲髮在這樣的夜晚格外迷人,像是暗夜/女/郎那樣,神秘的同時也極具魅惑。不僅是因為女人的臉,更多的是女人身上那股與眾不同吸引人的氣質。

只不過,這些在太宰治面前就不必提了。

“他不讓我插手。”

聽起來似乎有幾分委屈。

“噢~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微微挑眉,女人看向太宰治,語氣中滿是玩味。

太宰治也同樣回望,對上視線,然而無論女人怎麼看都無法從那雙平靜的雙眸中看出一絲一毫透露出的情緒。

按理說,她自己才是這方面的高手才對。

“警視廳的人已經拿到證據。”

雖然太宰治沒有回答自己,但女人還是接上了太宰治的話,“金酒猶豫了,他是想一個人去解決嗎?”

手裏的東西依舊安靜,“嗯,不過老師已經給他們留了後路。”

這個他們是指警察。

“那你還在擔心什麼。”

太宰治捏着手機的手漸漸收緊,“送我去一趟莊園,貝爾摩德。”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用你的那本書嗎?”女人靠在自己艷麗的跑車旁,輕輕撩起頭髮,“不過,我可不是你的司機。”

然而太宰治已經打開了另一邊的車門。

“最後的交易。”

“那以後我們可就兩清了。”

“當然。”

坐在副駕駛上,太宰治依舊時不時看向手裏的手機。

貝爾摩德見狀不免嘲笑道:“死心吧,金酒那傢伙的心早就被琴酒牢牢鎖死了,你又能得到什麼呢。”

似乎是將太宰治當成了被神代無拋棄的情人。

說起來,除去那次行動被太宰治意外救了一命,她和太宰治之間也確實根本不曾了解過。至於外面那些能被查到的資料,好像除了那些剩下的誰也不知道對方到底知道多少。

但是有一點,貝爾摩德知道太宰治和金酒的關係不淺。

甚至於太宰治將金酒稱作老師,這一點很值得探究。

想到這裏貝爾摩德漸漸勾起了嘴角,似乎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就要被她發現了呢。

嗡嗡嗡的震動聲讓貝爾摩德回神,看到太宰治的手機突然亮起,居然真的打了電話過來?金酒那傢伙有這麼相信眼前這個人?

可和貝爾摩德的驚訝相比,太宰治卻顯得異常平靜,甚至有些冷漠了。

“是太宰先生嗎?”

電話那邊的聲音很輕,但太宰治幾乎不用遲疑就知道對方是誰。

可他的語氣又實在是有些冷淡,“蘇格蘭。”

面對這樣帶着些許敵意的語氣,以及對方似乎並不驚訝自己的電話,愣了愣,“是我。”

“你在外面。”

不是疑問句,太宰治像是在監視蘇格蘭一樣,極為可怕的說出了蘇格蘭現在的狀況。

“......是。”蘇格

蘭也不準備撒謊,他不知道神代無發生了什麼,但不管怎麼說現在證據已經交上去了,可是神代無突然消失不見,無論怎麼樣他也應該去幫他,而不是畏畏縮縮的呆在這裏,“請問你知道金酒去哪裏了嗎?”

“這就是你的問題?我想他告訴你的應該不是這些。”

“......”

確實,神代無告訴他的只是讓他找到太宰治,剩下的交給那個人就夠了。

可是。

“你應該知道你現在出門隨時都可能會被殺掉吧?”

“我知道,但一直躲在裏面,事情也不能解決不是嗎?”

因為那顆心臟,現在整個警視廳的人忙成一團,之前他確實可以尋求警視廳的保護,但從消息的走漏速度來看,恐怕是行不通了。

但是,假如真的一直待着這裏,不知道為什麼諸伏景光感覺有些莫名心慌。

至於另一邊,聽着諸伏景光的話,太宰治笑了。

隔着手機,諸伏景光聽到了笑聲,有些不解,可隨之而來太宰治的話卻讓他再次陷入沉默。

“他為了讓你活下來才選擇離開,你以為你現在還有選擇的機會嗎。”

黑暗中,諸伏景光帶着棒球帽,帽檐壓的很低,穿着一身深藍色的連帽衛衣,戴着兩層帽子看上去與周圍街道上的人格格不入。

頗有些陰鬱。

而在他後面,一個格外大的琴包被背在身後,路過的人因為他的與眾不同而頻繁側目,有的則是因為好奇。

“他到底在哪!”

可剛因為好奇而悄悄走近男人身邊的少女聽到男人突然發出一聲低吼,被嚇得不輕。

同時,她的反應也驚動了男人。

抬起帽檐,四目相對,少女被男人滿是寒意的目光穿透,愣愣的呆在了原地。

“小柔?你怎麼了?小柔?”

原本和她一起逛街的同學見自己好友一直愣愣的盯着一個方向,也順着視線看了過去,可終究什麼也沒有。

電話被這樣突兀的掛斷了。

開車的貝爾摩德似乎是聽到了很有趣的故事,從最開始翹起的嘴角就沒有放下來過。

“你故意的?”

“什麼?”

望向窗外,這裏已經離市中心越來越遠了。

“我可不認為金酒是為了蘇格蘭才離開的。”

窗外不斷向後退的風景讓人眼花繚亂,太宰治疲憊的閉上眼,輕聲道:“那是因為你還不夠了解他。”

“嗯哼~”

貝爾摩德並不反駁這句話,她和金酒相處的時間確實不多,仔細想起來話最多的時候,好像還是小時候在庄園裏。

不過,那個時候他們會經常遇到也只是因為那個男人罷了。

前方的莊園已經近在咫尺,貝爾摩德的記憶里大多時候都是在裏面隔着窗戶眺望莊園外,很少會有這種觀察莊園全貌的機會。

而眼前這座正處於黑夜中的莊園,似乎才真正露出它本來的面目。

另一邊,神代無早已經回到了這座他幼年真正的記憶宮殿。

還是和從前一樣,安靜,肅穆,即便已經過去了這麼久,甚至它早已不是記憶中世界的存在,它也還是依舊不曾改變。

撫摸上這裏的每一道痕迹,閉上眼,腦海中閃過的卻是鮮血/濺/射的畫面。

像是被什麼東西刺到一樣,神代無一驚,收回了探查的手,他知道因為莊園的主人並不歡迎他。

“BOSS。”

站在客廳的正中心,二樓的複式陽台上,一個男人正俯視着下方的神代無。

對上男人的視線,神代無目光波瀾不驚。

“有多久沒有回來

了?”

莊園的四周很空,也沒有其他人存在,於是乎男人的話即便聲音並不大卻也像是站在擴音器面前一樣,被放大了聲音。

而這樣詭異的回聲,只會將眼前的場景顯得更加幽靜。

“也沒有很久,我已經忘記了。”

像是回憶起什麼,男人緩緩嘆了口氣,繼續道:“不久嗎?可是我感覺過了好久,看着阿無從一個又一個世界最後回到這個世界,很久了啊。”

彼時神代無還沒有察覺到這句話的異常,他更多的是盯着那張熟悉的臉,眼裏既留戀又厭惡。

“但是您依舊如此年輕,不是嗎。”

男人對上神代無帶刺的語言,並沒有因此改變臉色,而是緩緩走下樓梯,用過去那樣溫柔的目光看着神代無。

“別用他的眼神看我,夠了。”

終於完全走到神代無的面前,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裝,半長的頭髮輕輕的披在肩上,那雙紫眸還是和過去一樣,即便是過去了這麼久,還是依舊流淌着熟悉的波動。

可越是這樣,神代無就越是噁心。

“你在生氣什麼,阿無?”

男人還是像過去一樣,想伸出手觸碰神代無的臉龐,卻被神代無極為抗拒的揮開。

“別碰我。”

力的相互作用下,神代無此刻能感覺到自己的手正刺痛着,而在他面前,男人像是毫無知覺一樣愣愣的看着自己被揮開的手。

“琴酒呢。”,神代無舉起/槍,對於過去的記憶再沒有絲毫留戀。

男人就這樣注視着神代無的目光,似乎是想從中找出對自己的猶豫。

可是,沒有。

突然,男人笑了,越笑越大聲,隨後,像是被扼住喉嚨一般忽然停下,所有的表情瞬間收回,他說:“沒有。”

“你說什麼!?”

“琴酒根本不在這裏。”

緊緊握住/槍,“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還不懂嗎,阿無,從頭到尾,只需要一個容器啊。”

聽到容器這個詞的瞬間,神代無瞳孔緊縮,他開/槍了。

子/彈穿/透了男人的心臟,他知道寄生生物唯一的弱點就是心臟,神代無的這一槍按道理說萬無一失。

但,中槍后男人並沒有倒下。

“為什麼要對我開槍呢,阿無,我們是共生的啊。”

這句話宛如一個晴天霹靂,神代無一瞬間甚至無法站穩,他搖搖欲墜的後退了好幾步,聲音嘶啞,顫抖的反問:“你說什麼?”

男人看到神代無如此絕望的眼神,他笑了,慢慢托着流血的身體走向神代無,最後,將雙目失神的神代無抱入了懷中。

【我們一起去過那麼多世界,忘記了嗎,阿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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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正經馬甲,演戀愛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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