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我是半吸血鬼,沒人比我更合適
“不要再提這個名字!”該隱指着花祭大吼,然後哼笑着說,“你的阿南已經回不來了,不過沒關係,他的身體還在,你要是捨不得他,就跟我走,怎麼樣?我保證你天天能見到他。”
說完,他頗為自戀地抬手撫摸了一下並不屬於他的臉龐。
不得不承認,這具身體的樣貌和身材他都十分滿意,可以稱得上是完美。
“你的阿南比不上這個純種血族嗎?真想不通你為什麼會看上他。”突然,該隱又指了指花祭身邊的泯魂北里。
其實泯魂北里也很英俊,很完美,但令該隱最不喜歡的,就是他的身份,泯魂家族的後代。
那是他仇人的後代。
花祭被他激得火氣噌噌往上冒,手掌伸出,忍着怒火語氣堅定地壓低聲音喚道:“破魂,劍來!”
漆黑的夜空中寒光劃過,下一瞬,破魂劍就準確無誤地飛到了花祭的手中。
花祭緊握着劍柄,雖然她也很不想,但還是迫不得已,將劍尖指向了阿南的身體。
見狀,段澄也伸出了手,喊了一聲:“噬仙,劍來!”
冒着縷縷黑煙的噬仙劍立刻飛到了段澄的手上。
想起花祭身上的傷還沒好全,泯魂北里嚴肅地對花祭道:“花兒,退下,你現在不適合用破魂劍。”
花祭無動於衷,並坦然地沖泯魂北里笑了一下:“我是半吸血鬼,沒人比我更合適。”
她是半吸血鬼,沒人比她更適合對抗同為半吸血鬼的該隱。
“花兒……”泯魂北里還想勸阻,結果下一秒就被段澄打斷了話。
段澄道:“喂,你個老不死的,別小瞧我小師妹行不行?好歹她也是花家掌門,又變成了半吸血鬼,你能有她厲害?”
段澄的話說得雖然不好聽,但卻十分在理,此話一出,泯魂北里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
“行了少廢話,你們這些沒武器的人往後退,我跟小師妹先上,這王八蛋佔着阿南的身體,我定要他狗命!”段澄人狠話不多,不容拒絕地安排完,就跟花祭對視了一眼。
花祭贊同師姐的做法,微微點頭,握着劍的手指添了點力度,二話不說就率先沖了上去。
她很快便和該隱交纏打鬥起來,兩個人誰也不讓誰,都沒有明確的防守,都是以攻為守。
段澄繞到該隱的背後,一劍就想刺入他的身體。
花祭看到師姐的動作,大驚,一把拽着該隱,帶着人往自己身後退去。
段澄有點惱怒:“小花兒,你幹嘛?”
“師姐,別傷害阿南。”花祭踹開該隱,對段澄道。
“他現在可不是阿南,他是什麼狗屁該隱!”段澄忍不住提醒小師妹。
“我知道,”花祭強調道,“但身體是阿南的。”
段澄一下就明白了花祭的意思,點點頭便收回了劍尖,利用劍身去打該隱的腿部。
泯魂北里多次想上,但都被花祭攔下:“你別過來,他會殺了你。”
知道泯魂北里是該隱仇人的後代,花祭一點也不敢讓他加入這場戰爭。
該隱依靠仇恨活了上千年,復仇是他心中的頭等大事,如果讓他鑽到空子,一定會對泯魂北里下殺手。
守在一旁的泯魂時看不下去了,暗罵了一句就要衝上去,有架不打簡直不是他的作風。
洛離拽了他一把,試圖阻止他。
泯魂時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大實話:“你再攔着我,你老大的老婆就要被那混蛋打死了。”
洛離頓了一下,抿着嘴鬆開手,任由泯魂時飛身上去。
緊接着,他也跟着跳過去,找到機會兩腳踩在該隱的兩邊肩膀上,重力往下壓,試圖將人活生生壓下去。
花祭和段澄提着劍卡在該隱的脖子上,將他架住不讓他有別的行動。
該隱頓了一下,看着束縛着自己的這些人,臉上神情非常不悅。
他大吼一聲,渾身上下扭動着,一下將他們彈開。
洛離從半空中掉下來,在摔倒前被泯魂時穩穩接住。
段澄往後退的時候被何所終扶了一把。
花祭受到的力最大,被該隱身上的力量衝到,身體直直往後滑,腳尖撐着地面也無法停下來,最後直接撞斷了欄杆,掉出閣樓。
眾人臉色大變,泯魂北里最先反應過來,飛身出去跟着花祭往下跳。
在花祭落水之前,他成功抓住了她的胳膊,然後連人帶劍往上一拉,把她抱在了懷裏。
接住了花祭,泯魂北里直着起身體,讓腳跟水面垂直,然後腳尖點着水面,使出了一招凌波微步,藉助踩水一點一點往上躍,抱着人飛上了閣樓。
“沒事吧,小花兒?”段澄一臉擔心地問。
花祭從泯魂北里懷裏跳出來,在地面上站穩:“沒事兒。”
“該隱,找死!”被觸及底線,泯魂北里再也忍不了了,赤手空拳直接朝着該隱飛上去。
群毆一下變成單挑,雙方還打得有來有回,但泯魂北里終究不是該隱的對手,對了幾十招之後就漸漸落了下風。
眼看着泯魂北里就要被該隱咬斷脖子,泯魂時眼神一暗,悄無聲息上前去一腳將該隱踹開。
泯魂時剛想將他哥從地上扶起來,結果下一秒脖子就猛地傳來一陣刺痛。
“時!”泯魂北里瞪大眼睛,看着脖子不停流血的泯魂時。
該隱這個該死的混蛋,居然敢咬他弟弟的脖子。
“泯魂時!”一向不將情緒表露在臉上的洛離,在看到泯魂時被該隱咬住脖子吸血的畫面時,臉上終於流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他衝上去,試圖把泯魂時從該隱口中救下,可當他靠近的時候,卻怎麼也近了不了身。
該隱周身就像是被一道無形的屏障罩住,沒人能碰得到他。
周圍的人強攻了好久,都沒辦法觸碰到該隱,也沒辦法救出泯魂時。
該隱完全不受周遭人的影響,一刻也不停地吸着泯魂時的血。
不知道過了多久,泯魂時痛苦的表情終於隱去,臉色灰白得嚇人。
他再也沒力氣掙扎,身體軟得不成樣子,癱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該隱吸光了泯魂時的血,鬆開了他,抹去唇邊殘留的血液,伸出舌尖在指腹舔了一下道:“仇人後代的血,味道果然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