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阿南回來了
花祭不緊不慢收回視線,看了一眼自己左手中指上戴着的戒指,又抬手碰了碰挽在頭髮上的銀簪,然後對小年輕道:“我沒有男朋友,但是我有未婚夫。以後說話注意點,沒教養的傢伙。”
罵完,花祭哼了一聲,起身走出了長亭閣,丟下小年輕一個人在長亭閣裏面對着一大桌子的菜。
“哇哦!”小年輕看着門口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迷戀。
這個江南美人,沒想到還是個江湖中人。
真是太酷了!
美麗又危險的事物總是令人着迷,花祭就是這樣。
他突然更想認識一下這位會功夫的江南美人了,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決定吃了飯再去試試。
回到三樓后,花祭重新坐下,打算看看風景聽聽雨讓自己冷靜冷靜。
剛才她被那兔崽子氣得不輕,差點在一個外人面前失了態,實在是太不應該。
感覺自己心情平穩下來后,花祭給總部那邊的幾位打了電話,讓他們忙完后直接來聽雨樓吃飯。
其實她也就只給泯魂北里打了電話,畢竟其他那三位也在他身邊,沒必要一個一個通知,她雖然有那個閑工夫,但是她懶得做。
說完正事兒,泯魂北里不樂意掛電話,非要跟花祭調情,全然不顧自己身在辦公室,周圍幾位好兄弟死死盯着他上班摸魚。
“有沒有想我啊?”他含着笑意問電話那頭的小姑娘。
“早上才見過,想個屁啊。”花祭有點耳熱,十分不解風情地懟了回去。
泯魂北里也不惱,悶悶笑了兩聲,厚着臉皮道:“從剛分開的那一刻,我便開始想你了。”
在座的其他三個大男人聽到老大說這種肉麻的話,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何所終特別誇張地抖了兩下身子,嫌棄地看了一眼老大:“嘖,老大,你是怎麼說得出這種話的?”
他跟慕容桐在一起這麼久,都沒說過這麼肉麻的話。
泯魂北里抬起眼皮輕飄飄地剜了他一眼:“不行嗎?”
何所終感覺自己的生命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威脅,趕緊改口:“當然可以,您是老大,您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小的不配阻止您。”
語氣要多狗腿就有多狗腿。
連洛離都忍不住笑了一下:“出息。”
花祭在電話那邊隱隱約約聽到何所終他們的說話聲,不用想都能知道他們肯定在調侃她和泯魂北里。
想到這裏,她更加不好意思,輕咳兩聲佯裝就要掛電話:“我要掛了,你還有事兒嗎?”
“怎麼你看上去比我還忙啊?”泯魂北里失笑道,“忙什麼呢,嗯?”
他尾音微微上揚,寵溺得要命。
旁邊幾個人瘋狂咳嗽搗亂刷存在感,強烈要求老大不要不把他們幾個當人。
花祭臉突然變得很熱,不知道是因為聽到了泯魂北里的那聲寵溺的尾音,還是被他身旁那幾個不着調的傢伙鬧的,她語氣不自然地敷衍道自己未婚夫:“沒忙,我能忙什麼,成天就坐在閣樓里。”
大概是聽出了小姑娘說話時令人無法忽視的埋怨,泯魂北里忙哄着她:“乖,我們很快就忙完,馬上就可以去找你了,乖乖在聽雨樓等着,餓了就自己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你胃不好,別挨着餓,啊。”
花祭含糊地應了一聲:“嗯,知道了。”
她話音剛落,還沒掛電話,眼前突然一團黑影閃過。
她嚇得猛然抬頭,誰知入眼即是阿南的臉:“阿南?”
昔日最熟悉的兄長此刻卻眼神陌生,甚至還摻雜着殺氣。
花祭很快發現他右眼是血紅色,她臉色一變,忘了自己還跟人打着電話,起身走上去,小心翼翼問:“阿南,你怎麼了?”
阿南卻像是沒聽見一般,表情凶煞地盯着花祭,彷彿要吃人。
花祭被他嚇到了,抬手就想碰他,她手剛伸出去,下一秒就被阿南一把抓住,然後用力咬了一口。
花祭手腕傳來一陣熟悉的刺痛,她一驚,猛地抽回手,發現自己手腕上有兩個圓形的血洞。
那血洞,分明是只有吸血鬼獠牙才能咬出來的牙印。
“阿南,你幹什麼?”花祭語氣重了一點,不可置信道,“我是小花兒啊,你咬我做什麼?”
電話那邊的泯魂北里聽到花祭的話,眉頭驟然擰緊:“花兒,發生了什麼?”
花祭邊躲着阿南的攻擊邊跟泯魂北里說:“阿南回來了,但是出了點狀況,他好像不認識我了。”
泯魂北里臉色大變:“他在攻擊你。”
這是一個肯定句,看來他已經聽出了什麼,花祭無法否認,嗯了一聲:“我被他咬了一口,不過沒事,我還能應付。”
聽到花祭受傷的消息,泯魂北里一下站起身,拎上外套就用眼神招呼他們幾個往外走:“你先盡量避開他,我馬上趕到。”
電話依舊沒有掛斷,泯魂北里開車一路狂飆,不敢掛電話,生怕花祭一個人在聽雨樓出點什麼事兒。
花祭一邊拿着手機跟泯魂北里通着電話,一邊忙着跟阿南迂迴,分心讓她沒辦法完全躲開阿南的攻擊。
她實在沒轍,只能將手機往旁邊隨便一甩,丟到角落一個安全的位置,全身心應對阿南。
“阿南,住手!”花祭再次躲開阿南的鞭腿,試圖用言語喚醒他。
阿南頓了一下,停下來直勾勾盯着花祭,一言不發。
花祭以為有效果,試着又叫了他兩聲。
阿南沒什麼反應,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站在距離花祭幾米外的地方盯着她看。
可他的眼神,分明不是從前看他家小掌門的眼神。
花祭慢慢走過去,伸出手碰了一下阿南的胳膊:“阿南,你還好嗎?”
誰知她這一碰,又出大事了。
阿南反應極快,在花祭碰到自己的那一瞬,立即反握住她的手腕,隨後用力一扯,把人直接甩出去一段距離。
花祭後背砸到木牆,“嘭”的一聲悶響,她便順着牆壁滑落到地上。
花祭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一口鮮血就先從嘴裏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