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桃花
予傾歡望着桑迪笑而不語。
桑迪,“你還笑,你還笑得出來?你看你,都被那男人搞得落個怎麼樣的下場。”
予傾歡指了指旁邊的綠絨蒿,“他送的。”
桑迪,“什麼意思?”
“他知道我的喜好,他懂我喜好。”予傾歡望着窗台上的綠絨蒿。
“你腦子有問題吧!一盆野花而已。”
予傾歡,“那是他用心了。”
桑迪,“嗯,那倒是。之前,他好像問過我的。”
予傾歡,“用心就好。”
桑迪,“歡,我可要跟你說清楚,一盆花而已,不能以此定終身啊!全身心的投入自己的感情。”
戰禹洲在門外也沒有走開,他偷聽着她們的聊天,這個桑迪說話總是那麼冷,就要拆他們婚。
引導予傾歡瓦解這麼關係,她才罷休嗎?
予傾歡淡然一笑,“你覺得我現在還有資格談論感情嗎?就算我想要投入感情進去,人家也不會願意啊!說好了,只是他的員工。”
桑迪,“傻缺。你身邊那麼多男人優質股,隨便抓一個,都比戰禹洲強。他只是錢比他們多一點,但戰禹洲絕對比不上他們對你貼心。”
予傾歡嘆了一口氣,“大家都知根知底的,知道戰禹洲是我的主人,我總不可能去禍害他們吧!”
桑迪,“他們都等着你去禍害呢!樂意呢!”
予傾歡撲哧一笑,“那是你樂意呢!”
桑迪,“我倒是很樂意,你願意嫁嗎?”
“願意,願意,願意。你娶。”予傾歡。
戰禹洲在門外想來,還好予傾歡明智,沒有被桑迪忽悠了去。
這個女人就是見不得予傾歡跟他好,哪天我就治你。你不就喜歡司馬軼嗎?
我讓司馬軼消失去,讓你哭着也找不着他。
這時,戰禹洲就進來趕人了,以予傾歡靜休的時間到了,不宜再聊下去。
桑迪,“小氣。見不得我霸佔她一會兒。”
戰禹洲,“是。就是見不得。她不是你該霸佔的人,霸佔你該霸佔的人去吧!”
桑迪,“切!稀罕。給老娘照顧好她,少一根髮絲都唯你質問。到時候,我發起她的迷男們圍攻你。”
這段時間,她天天出入醫院,看望予傾歡,陪護着她。
桑迪的眼睛可很是清亮,奉歡為女神的男人們可不少。
其間,她看出來了,她家的司馬軼的眼裏也流露出一種喜歡,他喜歡予傾歡已久的感覺。
他收心,收性,只為了歡,而不是她。
桑迪以為自己早已看淡了人間的情愛冷暖,卻也是傷。
司馬軼說是陪她來一起看望予傾歡,每次要走的時候,他都戀戀不捨,還說,你們不多聊一會兒。
桑迪心裏不是不清楚,他的視線一直都是落在予傾歡的臉上,沒有移開過。
他就是藉著桑迪,偷偷的喜歡予傾歡。
所謂朋友妻不可欺。
他不敢明目張堂的喜歡,那就叫暗戀。
桑迪也是入了他的坑,不打擾他美好的暗戀,裝傻裝不知,一旦亮劍,兩人的關係就是搖搖晃晃了。
本來就不是用真心築起的關係,倒的就更快,倒下的那一刻,永遠都是付了心的那一個。
桑迪再去打量予傾歡的臉,她確實有一張附有仙氣的臉。
一眼就能見出她端莊,博愛,善良,可以人以溫暖的女人,看似是可欺,好拿捏。
實則不然。她有着藏在皮里的倔強,倨傲,原則,從不輕易低頭,阿諛奉承討好人,遇事不悲不喜,從容,淡定,很佛系,似乎瞭然於胸……
如若她是男人,她也會喜歡她這般柔韌有度的女人。
就連司馬軼那種浪蕩的男人,都開始淡出了糜爛的生活,為她停留下腳步,精心經營起自己的多情。
暗戀得小心翼翼。
女神啊女神!
你趕緊讓開一點,給我留點活路。
話少點,開啟女人的睿智之路,優質的男人就會不請自來。
桑迪終悟,自己話多了,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一個喋喋不休,咄咄逼人的女人。
這種帶着野味的女人,男人偶爾打打牙祭,覺得新鮮,真的要娶回家當正餐,那吃也不易消化。
桑迪關於男女那點經,她還是背得透的,就是性格使然,改不了。
就這樣吧!
她也是難得對一個男人動情,司馬軼是何等榮幸,他的身上被她貼上了愛情符。
他卻看向了別處。
無妨。
我不會收網,任你歡躍。
認識予傾歡這麼多年,她自然是清楚她的執念。
司馬軼再怎麼折騰,也濺不起一點水花花。
他是魚,她是貓,魚送上門來,奈何這隻貓吃素,不沾腥。
她自然不會揭司馬軼愛得狼狽,彼此都會很難堪。
司馬軼沒有機會,就是予傾歡跟戰禹洲掰了,他也沒有機會。她了解予傾歡,司馬軼不會成她的菜。
予傾歡的次選擇,應該會是高秦,也不會是肖衡。肖衡跟司馬軼如出一轍的渣。
戰禹澤在她的心裏,只是一個小屁孩,她不會喜歡比她小的小屁孩。
至於,郭銳?予傾歡不會挖不屬於她的男人,這個男人可是對司馬儀一往情深的,不知怎麼就蛻變了?
大抵是這女人的魅力太盛了?
註定是她的桃花年來了,來了擋也擋不住。
聽說,每個女人都會有桃花盛開的年限,一朵接一朵的盛開,目不暇接,一旦你選走了一朵,其他的花兒漸而謝去。
桃花摘得好,長溢醇香於餘生。
摘不好,就是桃花劫。
亦或需要縱身一躍,跳進愛情苦海。
經得風風雨雨,歷練得好,上岸;歷練得菜,那就只有溺水身亡,不大確定,但極有可能。
桑迪敢肯定予傾歡這輩子,註定要栽進戰禹洲的手裏,餘生都在討好戰禹洲也說不定。
這也是她勸予傾歡離開戰禹洲的原因,但她不知道,予傾歡跟戰禹洲已經有了一紙婚書。
雖然兩人不當回事,只當那是一張約,一張合約,但這婚姻可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桑迪雖然跟她姐妹多年,但予傾歡遵守了彼此的約定,誰也不告知,包括了桑迪。
桑迪還是從司馬軼的嘴裏得知這事,可把她氣得不輕,送不出他們百年好合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