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想吃軟飯
“把持不住?”戰禹洲上前一步,一指輕挑起她的下巴,別有一番玩味,“很着急,想上我的床?”
予傾歡一把握住他的手,頭埋在他的胸前,嗲聲嗲氣,“是。很着急,着急着要勾引你,上,床呢!”
“承認得很爽快。”戰禹洲面無表情,漫不經心,發問,“多少錢一夜?”
傾歡暗笑,你把我當雞,我把你當鴨,彼此相殺,精彩絕倫!
騰地,她拿捏起七分從容,三分輕浮,應對。
“你多少錢一夜?”予傾歡撫了撫戰禹洲的胸膛,調戲,不溫不火,一字一頓,宣告,“我,買,你。”
予傾歡溫吐出的這三個字,可謂,駁得一箭雙鵰。
不僅扳回了格局,還順帶着反譏了他。
她嘴角勾起的笑意,凸顯着小人得志的意味。
戰禹洲不氣不惱,不經意,撩了撩她的長發,凝視着她,也一字一頓,緩緩地回懟,“你,買,不,起。”
“出個價吧?”她不慌不忙,忘了自己現在的身家,還財大氣粗,叫囂得歡。
她歡笑起來,那小梨渦,嫵媚眼,別樣迷人,說是可以蠱惑眾生也不為過。
戰禹洲凝視得稍有些失神,腦殼一空,話就溜出嘴,脆響亮,“我不賣!”
這否決的話一出,他神速意識到了,實打實的給自己掃臉。
他,暗罵,該死的,怎麼就入這妖女的道了呢?
大抵是贏了點氣勢,只見,予傾歡得意的“撲哧”一聲,笑噴出聲來。
戰禹洲皺了皺眉,拿出如鷹般犀利的眼神,冷地瞪住了她。
嚇唬小孩子呢?
我膽敢沾惹你這江城塔尖尖的人物,自是揣有三分應對你的能力,也心存不懼。
這時,她佯裝成不諳世事的少女,看不懂他凌寒的臉色,還笑得歡。
緊地,她圍繞着他筆挺的身板轉了一圈,拍了拍他厚實的肩膀,搖了搖頭,咂巴了嘴,連,“嘖!嘖!嘖!”
接着,陰陽怪氣,冷嘲熱諷,“哎喲喲!這麼好的一塊皮囊,那怎麼,怎麼鴨子大王呀?!”
她嘚瑟一笑,又慢吞吞的挑釁,“非,你,莫屬,的,呀!不,去,賣呀!我都替你可惜了!”
戰禹洲立着,巍然不動,耐着性子,任她審視,評頭論足,風涼說盡了。
予傾歡深知,他不動聲色,高深莫測,卻不知她在他心裏的形象,多麼的不堪。
她在他戰禹洲的眼裏,活脫脫的,就是一個跳樑小丑,可笑至極。
他猜得不會錯,她鬧這一出的原因。
無非是窺覬着戰太太的位置,還妄想着憑藉有點姿色,穩坐上去。
名利雙收,她想得倒是很美!
於是,他嘴角上揚,冷笑一聲,戲謔,“不如你包養我?”
予傾歡順着他的意,接着往下演,她就不信自己,玩不過他?!
只見,她挑了挑眉,瞪圓了雙眼,故裝一臉吃驚狀,詫異,“你想吃軟飯?”
她說著,從他的身前又繞到他的身後,打量他一番。
戰禹洲一把將背後的她扳到身前,一手扶住她的小腰肢,一手輕撫她的臉頰,“是。我就是想吃軟飯,給嗎?”
予傾歡心一緊,訕然一笑,“噢!你也太抬舉我了。但是,對不起!”
傾歡話還沒說完,戰禹州倒迫不及待地接話,“嗯?對不起什麼?”
傾歡坦言,“我不是富婆,給不起!”
戰禹洲抓住她的小尾巴,責問,“呵!剛才,還大言不慚要買我的,怎麼蔫了……”
傾歡緊地更正他的誤判,“我說的是買你一夜情。”
戰禹洲為難,“那該怎麼辦?你是,我想要,開發的,第一個顧客,永久性合作的那種。”
“包養你也不是不可以。”她心虛了,不敢吐實。
接着,硬着頭皮,慢條斯理地補充,吐槽,“只是你運氣不好,碰到我失業了。”
戰禹洲似乎進了小白臉的角色,眼裏含情地凝視着她,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嬌柔,疑問,“然後呢?”
予傾歡控制住了情緒,沒有允許自己笑出聲來。
她故作嬌嗔,喚他,“小可愛!”
“嗯!”
“唉!”她嘆了一口氣,輕輕地撫了撫他的胸膛。
她佯裝傷感,一臉無奈,無力說,“然,后,呢?只能給你喝西北風了!”
戰禹洲握住她冰涼的手兒,要死不活地吹了一下,嗤笑一聲。
緊地,他的話鋒一轉,鋒利刺向她,質問,“合著你,就是想空手套白狼啊?!”
予傾歡搖了搖頭,無辜,說,“我命薄,但我很惜命,可不敢空手套白狼,更不想引狼入室。”
她說完,就跳出他的胸膛,跟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戰禹洲坦言,“怕就對了。狼生性,貪,殘,野,暴,我勸告你一聲,遠離就是明智之舉。”
“嗯嗯!”這時,傾歡像個乖娃娃,點頭聽話。
然而,下一秒,她又冒出一句不敢恭維的話來。
她還有點委屈的訴說,“可我,我還想養只小鴨子,養肥了,烤着吃肉,燉着喝湯……”
哼!還敢暗指,我是只小鴨子……
你這小女人的膽子也太肥了,還敢繼續挑戰我的底線啊!
心地不純良,她想幹嘛?!
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就有你好看了,到時候可別求饒。
他心生蔑視。
“噢!這樣呀!”戰禹洲佯裝遺憾,頓了頓,補充,“看來,這買賣你是做不成了。”
他知道自己反常了?
居然,願意,陪這低俗的小女人廢那麼多閑話。
見她第一眼,他就心知肚明,這女人不會有他白箏的訊息,卻還瘋了般,陪她演戲。
他不是不計較她的惡作劇和欺騙,也不是不追究她處心積慮,想要勾搭他的目的和罪行。
而是,他不屑,因為她不配。她不配有資格,讓他騰出時間去懲罰她。
一個只賣弄風騷的婊子而已,還妄想拿捏住我,膽敢在我眼皮底下耍心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他不知道,他不僅毀去了她的前程,還毀掉了她可能存在的“小幸福”,這又暗中詆毀她的人格。
他只知道,狗仔們躲藏在暗處,偷拍着他們,很歡。
明天,她也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