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火車上
原始叢林中,一隊人小心翼翼的行進。
他們穿着淺綠色衣服,每個人全副武裝。
為首之人臉上一道橫貫的刀疤,顯得極為兇惡。
隊伍後面,一男人把武器擺在了身後,走到近前,低聲道:“大哥,血狼應該不會來了吧?
他那麼多兄弟被我們殺了,他還敢來?”
為首之人稱號‘刀疤’,說話的人稱號‘臟犬’。
刀疤呵斥道:“不管他來不來,我們都小心點。
你們沒見識過血狼的手段,我們不過是打了個信息差,才意外得手。
讓兄弟們都警覺起來!”
“對了,山羊呢?”
臟犬對老大刀疤的話不是很上心。
所謂的天狼最後還不是栽在了他們的手上,十幾人的隊伍只剩下了血狼一個,能厲害到哪去?
“我去找找,這小子就喜歡拖拖沓沓在隊伍後面。”
可等到臟犬轉頭時,呆住了。
“你怎麼回事兒?”刀疤看臟犬半天沒動靜,推了一把。
臟犬恐懼的指着隊伍後面,道:“老,,老大,你看!”
“你小子傻了,看什麼?”
等他回頭,瞳孔縮小。
一個人掛在樹杈山,怒目圓瞪,溢出的恐懼。
唯一的傷口就是心臟上插着的一把尖刀,尖刀上刻着山羊二字,那是他自己的。
“血狼來了!血狼來了!警戒!警戒!”刀疤喊道。
可話音剛落,
啪嗒!
在刀尖上行走的他們對這樣的聲音再清楚不過。
可聲音背後蘊含的死亡卻不會給他們機會。
砰!
驚天動地的一聲爆炸,泥土四濺,伴隨着飛起的,還有人的斷臂殘肢。
距離爆炸中心比較遠的人僥倖躲過,但腦袋也被炸的嗡嗡直響。
之中就包括臟犬。
一棵樹剛好擋在了他和爆炸中心,是以他距離不遠,但傷害不高,但衝擊波仍然讓他倒在了草叢裏。
可一轉頭,看到了一雙猩紅的眼睛。
這雙眼睛的主人也看着他。
“老,,”臟犬要喊出聲,但眼睛的主人沒給他機會。
一把捂住了嘴,寒光閃過,就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等刀疤緩過神來,他看着場上,寒氣湧上心頭。
歇斯底里道:“血狼,我知道你來了。
給我出來!”
噠噠噠!
手中自動步槍瘋了似的無規律倒射,打碎灌木和草叢。
一梭子子彈打完,沒有任何意義。
“打完了?”一道幽靈一般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像是索魂的厲鬼般幽深。
刷!
子彈打完了,只能揮舞槍身。
咔!
筋骨斷折,腿直接被人踢斷,單膝跪地。
咔!
想去抽刀的手被折斷。
“啊!啊!啊!”山呼海嘯一般的痛苦刺激着頭皮,刀疤凄厲的慘叫。
“血狼,你放過我,我有錢,我有很多錢,我都可以給你!
只要你放過我!!”
“放過你?”一人從刀疤的身後走在面前,帶着面罩的臉上只可以看到一雙猩紅的眼睛,真的好像狼一般。
“放過你,我的那些兄弟怎麼辦?”
——
“血狼,你現在的狀態已經不適合再留在這裏了!”某軍事基地辦公室,一身着軍裝的男人站在凌城身邊,臉色複雜道。
凌城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參謀長,我可以走。
但在我走之前,我想知道到底是誰?”
想到自己的那些兄弟,凌城的腦袋就一陣陣的刺痛。
他們並肩作戰,經歷過不知道多少場戰鬥,是真正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的。
現在卻被人泄露消息,,
參謀長沉默了。
凌城笑了:“罷了,既如此,我自己去查就是了!”
——
“花生瓜子八寶粥,啤酒飲料礦泉水,腿收一下!”
平城到臨江的一列火車上,凌城聽着這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看着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
這一路上,他在一點點接受着時代的變化。
他對面坐着一個女生,似乎是個學生,一邊看劇,一邊嗑瓜子。
抬頭看到凌城看了她一眼,淺笑道:“你要來一點嗎?”她把瓜子推到凌城跟前。
凌城笑了笑:“不用了,謝謝!”
路上還有很遠,女孩半途突然捂着肚子,而後不好意思的看了凌城一眼:“你好,可以幫我看一下東西嗎?”
凌城沒有拒絕。
可沒等太久,一陣哄亂引起了凌城的注意。
“殺人了!殺人了!”
眉頭一皺,凌城起身朝聲音走去。
車廂連接處,一個喝了酒的男人要挾着一個女生。
手中敲碎的酒瓶頂在女生的白凈的脖頸處。
尖端鋒利,已經有了傷口,在滲血。
這女生正是剛剛坐在凌城對面的。
上廁所遇到了男人,男人酒醉,想猥褻她,她反抗了一下,男人便是大怒。
“都別過來!再過來她可就沒命了!”
男人的情緒並不穩定,乘警聞訊趕來,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酒瓶就貼在女孩的脖子上,只要稍微有一絲異動,男人情緒一激動,是要出人命的。
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等車到站,但不得不面對一個問題就是,等得到嗎?
現在距離車到站,至少還需要半個小時。
凌城默默拿起了女孩留在桌上的瓜子,藏在身後。
“讓讓!”他推了推人群。
“你瘋了嗎?還過去?”
凌城把手放在嘴邊,示意安靜。
人很多,乘警也沒注意到凌城。
乘客們面帶驚恐,這麼多年,誰見過這個?
女孩臉色明顯的蒼白,酒醉狀態下的男人根本把握不住自己的力量,過度用力。
時間一長,就算男人不動手,女生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你幹什麼?
你沒看到我在幹什麼嗎?
你是不是想她死?”
“你應該也有孩子吧?
跟她年紀也差不多吧?
你就真的下去手?”凌城一步步靠近。
“退一萬步說,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凌城似乎提到了男人的痛處,他怒聲道:“你別提她們!”
“我辛辛苦苦賺錢養家,轉頭她就帶著兒子跟人跑了!
人都說這個世界是公平的,狗屁的公平!”
說到這裏,乘客中有人竟是開始同情起這個男人。
女生的反抗不斷的微弱,已經很危險了。
“走便走了,她們那樣的人,你辛苦這麼多年,還是走了。
是她們不值得,你這樣做,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
此時凌城和二人的距離只有三四步!
“你說是嗎?”
男人情緒激動,喝了酒,突然發現凌城靠得這麼近,頓時怒了。
刷!
電光火石之間,凌城一直背在身後的手甩了出去。
啪!
下一秒,男人身上的酒瓶落在地上。
跟着凌城欺身上前,一隻手抓住了男人勒着女生的手臂。
另一隻手攬住了女孩,腳下踢了一下,把男人踹的跪倒在地,跟着膝蓋壓在了他的背上。
“快,醫生!”凌城大喊道。
乘警嚇得大汗淋漓,一擁而上,壓住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