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此朵非我朵
言澗曌也不是不認識字,可是這強烈的第六感莫非只有女的靈,男的就不靈了。
這個阿姨46歲左右,看起來做事很麻利,四肢協調有點小肚子但是不算很胖,一頭螺絲捲髮,跟所有中年婦女一樣,她還喜歡摸點脂粉,掩蓋臉上的小斑點,看起來比較乾淨利落。
他剛才盯着花名冊看到徐蜜朵三個字靈魂都要飛升了的感覺,凝神靜氣的深呼吸。
而在離他言澗曌也就五十米安全通道的那個真徐蜜朵現在嗓子眼都堵着一口氣,現在的言澗曌不說話才恐怖。
現在看到這個徐蜜朵,言澗曌徒然苦笑,單手扶着額頭,一種挫敗感尤然心生,他感覺到所有人都在嘲笑他,老婆都看不住。連工牌都在自嘲諷他。
佩戴者上面那個工牌確實金燦燦寫着保潔員徐蜜朵工號00014843
"言董,她就是保潔阿姨徐蜜朵,不知道您找我們阿姨幹嘛?"這時候這個跟顧傻墩一樣的助理不解了,風風火火光明正大的打了人,現在又跑到他們公司找人,莫非想趕徐蜜朵這個中年老鴨子是他失散多年的親戚,趕緊幫他找到,要是找到了就憑言董一句話他就可以頂替顧律師坐在那個首席律師位置上,這言董就不是凡人哦,這對我們老大傷害性極強,侮辱性也強。
陳姓家政阿姨低着腦袋用八卦之力精神力偷偷看了言澗曌沒敢多看,又看了看這中午一起熱飯的小年輕,對他笑了笑,想通過他了解大致情況。
心裏也有點怵,這年輕的男人長得挺帥,劍眉星目的,越好看的東西越高深莫測,如可怕的百慕達三角的那片海域一樣,氣場十足帶着幽靜壓制一切,誰都不敢多呼吸一口,看到這個工牌他好像在隱忍不發,莫非這丫頭把人得罪了,把他睡了,電視劇不都是這樣演,怕自己這事搞的提前下崗,得謹言慎行。
言澗曌蠕動了唇。
"此朵非我朵!"手插在褲兜一刻都不想多留。
他走路帶風,一股清流清冷的風夾雜着溫柔的薔薇花香,路過深邃的走廊,言澗曌一個回頭,把尾隨保鏢們一個急剎車。
人與人追尾了,一下子感覺氣場沒了。
都慌亂的整理隊形,一秒時間給言澗曌讓出一條回頭路。
"徐蜜朵!"言澗曌帶着倦眷深情突然叫出這個名字。
保潔阿姨聞所未聞。
在安全門的小女人,差點答應出聲了。
阿姨拿起的拖把,又掉到了地上,遲遲反應了三分鐘才知道可能是在叫她。
"耳背,耳背!"阿姨趕緊收拾自己的慌亂。
言澗曌不急不慢彎腰撿起拖把,這所有人驚呆了。如同交接權杖一樣,手裏拿着的不是拖把,是權力交接,拖把都在他手上都金貴不已,他就是自帶帶着阿波羅太陽光的天之驕子。
他靠近這個阿姨,就聞到了那股熟悉的氣息,有點薄霧在氤氳眼眶,酸楚了鼻尖。
"我太太也叫徐蜜朵,我要破產了,想見她一面,告訴她不用擔心債務,我給她留了一筆巨款,我很擔心她在外面被人騙,腦袋不大好使,可能做保潔都沒人要她,她在家地都拖不幹凈,垃圾都不會分類!"言澗曌說著好像有點哽咽。
可能在熟悉的氣息下,這個陌生人更加讓他可以舒緩。
氣的藏在安全門後面的徐蜜朵小銀牙都要咬碎了,什麼叫做腦袋不好使,保潔都沒人要,這不她都是保潔了。
張阿姨接過拖把,準備搭上言澗曌的手安撫,但是這事她也不能多嘴。
人家寧願干保潔都不要你,作為八卦阿姨又不是不看八卦新聞,大姐我認識你。
她拿着拖把,拎着水桶就趕緊跑。跟她說這麼多幹嘛。
"我結婚了,兒子都高一了!"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多看了言澗曌一眼,保鏢差點笑出聲。
秦氏估計就秦喻理正常,其餘的都是神經病,都是社會嘴炮王,連這裏保潔都有迷一般自信的人生。
剩下言澗曌凌亂了!
"就你?"言澗曌嗤之以鼻,不是侮辱啊,言澗曌一大把投懷送抱的,就沒一個這個阿姨這麼自信的。
還有一個正牌老婆,那顏值就長在了他審美上,那可愛到心巴的模樣那六親不認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樣子,一直在模仿,但是從來沒有人超越她在自己心裏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