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鳳無修一條腿廢了
鳳無修回到府上,趕緊把宮中太醫找過來。
太醫給他診治完,說他這條腿傷到要害,可能要廢了。
這無疑是給鳳無修當頭一棒,讓他受到沉重的打擊,他憤恨地把面前案桌給掀了,滿眼怒的猩紅:“不可能、本王的腿不可能就這麼廢了!肯定還有救治的辦法!”
鳳無修眼珠子慌亂地轉動,腦子裏快速想着辦法。
隨即他看向一旁的雲知初,慌亂地抓住她的肩膀:“初兒!你快給本王想想辦法,本王的腿不能就這麼廢了,你心思聰慧,肯定能想到醫治辦法的!”
雲知初的肩膀被他抓得生疼,但她依舊面不改色隱忍着,猶豫道:“殿下......我暫時也想不到什麼辦法。”
宮中太醫都醫治不好,她又有什麼法子。
鳳無修鬆開她的肩膀,身子踉蹌一下,面如死灰,不甘心呢喃:“難道本王日後就這樣成為廢人了嗎了......”
忽而,他靈光一閃,眼底又燃起希冀:“對了!玉容,找玉容過來,她醫術好,肯定能醫治好本王的腿!”
雲知初眉心一皺,遲疑:“......殿下,玉容和雲卿月的交情甚好,她估計不會出面給您診治,再者......”她沉下眼眸,心中揣測:“我懷疑玉容就是雲卿月裝扮的。”
“玉容就是雲卿月?!”
鳳無修瞪着眼眸怔愣,有些不可置信。
雲知初一直都懷疑雲卿月的身份,她能和千璣閣還有千金閣有交情,那她背後的身份一定不簡單,而且她還會醫術,更加讓雲知初懷疑她就是玉容。毣趣閱
而且仔細回想雲卿月和玉容的氣質,確實很相似。
鳳無修頹廢的坐在椅子上,這下他徹底是陷入絕望中。
看着自己的那條被廢的腿,他心裏又升起狂躁和暴怒,站起身子又把屋子裏的東西全砸了,雙眼怒得通紅。
“本王這條腿要是廢了,以後父皇更不可能把皇位傳給本王了!”
若他成為廢人,就失去了繼承皇位的資格。
“本王日後肯定會被天下人恥笑,不!本王不要成為廢人!”
鳳無修野心勃勃,性子一生要強,突然間變成個廢人,肯定讓他難以接受。
雲知初冷靜的站在旁邊,任由鳳無修發脾氣她也不上前阻止。
她只是沒想到,在這場佈局中,鳳無修會輸得這麼慘,不光沒有除掉雲卿月,還廢了自己一條腿。
雲知初看着鳳無修受傷的那條腿,眸色微微晦暗,再過幾日她就要和鳳無修成親了,可鳳無修現在一條腿被廢了,已經成了半個廢人。
而他之前也承諾過要幫她除掉雲卿月,現在看來,他是不可能再是雲卿月的對手。
雲知初暗中攥緊掌心,眼底晦光微閃。
然而鳳無修回頭,剛好看見雲知初深沉不明的臉色,他扭曲着臉,猛然撲過去,掐住雲知初的脖子:“賤人!你是不是也在恥笑本王?你是不是看不起本王?”毣趣閱
這會兒的鳳無修已經處於癲狂的狀態,整張臉扭曲猙獰。
雲知初被他掐得臉色漲紅,呼吸都快喘不過來了。
“啪”一聲脆響,鳳無修扇了雲知初一巴掌:“你說話啊!你是不是也在瞧不起本王!”
“沒......沒有......”
雲知初呼吸困難,張大嘴努力吐出幾個字。
她的臉色從漲紅開始發紫,眼珠子往上翻,明顯快窒息了。
驀地,鳳無修眼底恢復清明,趕緊鬆開手,把雲知初緊緊抱在懷裏,又是一副慌亂自責的神情,像是精神分裂似的。
“初兒、初兒!對不起,都是本王方才糊塗了,本王不是有意想對你動手的,求你原諒本王。”
指腹輕柔摸着雲知初腫脹的臉頰,鳳無修眼底的癲狂像是魔障了:“初兒不會嫌棄本王的對不對?你也永遠都不會離開本王的是嗎?”
他慌亂的眼神凝着雲知初,眼底壓抑着戾氣,彷彿只要雲知初說一句要離開他的話,他能殺了雲知初。
“殿下說什麼玩笑話呢,我們馬上快要成親了,我怎麼會離開您,”雲知初柔聲輕笑,淡然無波的臉色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好似方才的事情不曾發生,她主動抱住鳳無修:“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我怎能會離殿下而去,哪怕有再大的困難,我都會陪在您身邊的。”
鳳無修沒了那股癲狂,憐愛地抱緊雲知初:“謝謝初兒,初兒真好。”
雲知初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她眼瞼半垂,睫羽在眼底落下一片陰影。
......
次日,斷命山山賊被剿滅一事已經傳到了鳳淵那裏,他知道此次圍剿山賊成功都是鳳蒼棲的功勞,但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這件事也沒發表看法,更沒有給鳳蒼棲任何賞賜。
雖然這是鳳蒼棲的功勞,鳳淵也不打算獎勵他什麼,他本來就忌憚厭惡鳳蒼棲,更別說再給他賞賜了。
不過鳳蒼棲也看不上他的賞賜,若不是因為雲卿月,他也懶得去圍剿那幫山賊。
鳳輕夢和容煜都死在斷命山,鳳淵也沒去追究這件事,那幫山賊都被鳳蒼棲斬草除根了,也沒什麼可追究的了。
定山王府就容煜一個兒子,他死後,對定山王夫婦來說是一個致命的打擊,定山王妃哀慟,本來身子就弱的她一病不起。
就連定山王一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一夜之間也蒼老了許多。
馳騁沙場小半輩子,無數個生死戰場都沒把他擊垮,就這一夜之間,喪志之痛的沉重,把他的脊樑給壓彎了,把他身上那股在戰場上浴血殺敵的銳氣也給磨滅了。
雲卿月來王府給定山王妃醫治一下身子,隨後又去恭和王府準備看看鳳挽纓。
恭和王府這廂,鳳挽纓正靜靜的坐在窗前,眼底獃滯空洞地看着窗外。
半夜她從昏迷中蘇醒后,就一直坐在這裏,她的眼淚已經流幹了。
只是一夜之間,鳳挽纓的頭髮白了大半。
半頭白髮映襯着她一身的悲涼。
窗外,有道人影慢慢移過來,鳳挽纓眼神微動,她輕張乾裂的嘴唇,嗓音沙啞低沉:“二師兄,我們退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