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窮途末路
她只盼着程郁南能停車,能給自己一個機會逃走。
可是想盡千辛萬苦,避開程年才把舒雅騙出來的程郁南,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停車讓她有機會下車?
更何況,這出租車也不是他的,就算舒雅真暈車,把這裏面弄得亂七八糟髒兮兮的又怎麼樣?
程郁南冷笑一聲:“暈車也等着,這裏不好停車呢,舒雅。”
舒雅緊緊抿唇,知道自己再無望裝下去。
她直接問道:“程郁南,你把我騙出來,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你待會兒不就知道了?”他語氣裏帶着幾分變態的調調。
一股寒意從舒雅的腳底心升起。
曾經在人前的程郁南,一直是溫文爾雅,紳士無比的模樣。
可現在的他,像是亡命之徒!
舒雅抓着車內的扶手,緊緊抿着唇,沒有再出聲。
既然知道他的想法之後,她就沒必要再跟他多說什麼。
不知道程年那邊說了什麼,程郁南便繼續說道:“你說什麼都沒用的,我要一張去s國的機票,今天中午十二點的,還有五十億打進我卡里!”
從一開始,程郁南就沒打算在這裏落腳,只打算在這裏打個電話!順道給她綁起來,以免她什麼時候跑了!
想到這些,舒雅對待這件事也變得無比謹慎起來。
因為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不能作為法院裏指證他的人。
好像,她是堅定的相信程郁南。
這一瞬,她的所有動作讓程郁南有點動搖了。
舒雅渾身僵硬,強迫自己冷靜。
隨後就帶她去打車。
只要稍微一動,那水果刀的尖就能刺破她的衣服,扎進她的肉里。
程郁南為什麼會這麼高估她在程年心中的地位。
看到舒雅那淡然的模樣,好像根本沒有受到這件事太大的影響。
像是一個窮途末路的狠人。
她問的自然,那雙眼緊緊的落在程郁南的身上。
“程先生不是跟程年達成什麼共識了么?為什麼還要到處奔波?把我帶走?”舒雅有了幾分不好的預感。
後面有車子的喇叭聲響起,程郁南才回過神來,同她說道:“到地方之後,我知道給你弄飯吃,我不會餓着你,畢竟像你說的,我們都是一家人。”
因為他不止說了狠話,一把水果刀也抵在她的腰上,隨時都可能一刀子捅進她的身體。
他一切都沒有了,只有這麼一條出路,程年必須得給他。
說完之後,便直接發動了車子,往市裡開去。
程郁南朝着舒雅冷笑一聲,那笑甚至是滲人:“你以為我這麼好騙么?他想趁着我打電話的時候,查我的地址。”
程郁南將車開到了郊區外的地方,把舒雅從車上拉下來,帶進一個農房,用繩子捆了起來,完全不給她活動的機會。
說這些的時候,程郁南的表情明顯的扭曲起來了。
可是,程年為什麼會給他?
程郁南倒是有幾分恍惚。
五十個億啊!
舒雅在一邊無比的嘲諷。
在打到車之前,程郁南在舒雅的耳邊說道:“如果你向其他人求救的話,我不介意讓暗藏在老爺子身邊的人,拔掉他的氧氣管,再跟你魚死網破。”
她還有機會逃走!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拿起手機給程年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接通之後,程郁南便像是個勝利者似得:“程年,你現在在做什麼?有發現,舒雅已經丟了么?呵呵。”
程郁南把她又帶回了市區,他將出租車司機的上班服脫掉之後,裏面是他的西裝跟襯衣,他將那西裝外套蓋在舒雅身上。
現在只有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再慢慢的尋求機會,等他放鬆的時候逃走!
現在她跟程郁南還沒翻臉,暫時是沒有危險的。
現在看舒雅再優秀,那也與他無關,他必須讓舒雅死!
舒雅說道:“程先生,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吃早飯?我早上剛起床,就出門了,我雖然是一個人質,但我相信……程先生應該不至於做讓人質挨餓的事情吧?”
說完之後,他又應了幾聲什麼,便掛斷電話,甚至是在掛斷電話之後,抽出電話卡直接折斷。
不得不說,程郁南真的謹慎至極!
程郁南做完這一切便再次把舒雅給拉了起來,帶上出租車。
他又開始動搖着,要不要殺了她。
只不過,說再多那都是以前了。
因為有這西裝外套,所以舒雅的手被遮了起來,讓人看不到她雙手現在的狀態。
說真的,舒雅比陸南枝優秀太多。
他剛才折斷電話卡,就是為了讓這電話卡的信號斷在這裏。
就這麼一句話,舒雅便不敢妄動。
說話間,他手裏的水果刀更加用力的貼着她的衣服。
這一瞬間,舒雅明白了過來。
舒雅在一邊安靜的聽着,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以前他就該一邊跟陸南枝訂婚,一邊捅破她對自己的暗戀,享受着兩個女人的關係。
這出租車也被直接拋棄這片廢墟里。
可是下一刻,程郁南的神色就已經緩和了不少:“行,既然小程總這麼爽快,那我也就爽快點,只要我安全到達了s國,我就會告訴你,我把舒雅給藏在哪裏了。”
甚至,她有理由懷疑,程年就算真的給他打了五十億在卡里,給他準備好了出國的機票,他也不會給自己活路!
按照道理,程郁南跟程年達成共識之後,他就該在這裏安靜的等着程年做好一切。
舒雅笑的勉強:“程先生言重了,我們並不至於鬧到魚死網破的地步,何況,大家都是一家人。”
程郁南攔了一輛出租車,那出租車過來的時候,他為了更好控制舒雅,將她拉到自己懷裏,佯裝着親密。
他同那出租車司機說道:“師傅,到錦繡江山。”
“好嘞。”司機往舒雅多看了幾眼,有點懷疑程郁南是人販子拐走舒雅。
程郁南看出司機的懷疑,便說道:“這是我老婆,剛才我們去聚會她喝醉了。”
“哦……”司機應了聲,往舒雅看來,想聽聽她的闡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