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覺醒
蕭衍連夜趕回了養父蕭文忠居住的小區，趕到的時候天空已經魚肚白了。
蕭文忠拖着虛弱的身子起床，將昨天晚上活好的麵糰還有肉沫放到不鏽鋼盆子裏，再將盆子和液化氣罐板上推車，就這麼點運動量，他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沒辦法，前幾年手術之後他一直沒有機會好好休養，現在已經舊病複發了。可是他不敢去找蕭衍，他也知道蕭衍在林家的處境，更不想因為自己而讓蕭衍難堪，他選擇了重操老手藝，做煎肉餅來掙點小錢。
做這一行雖然也能掙點錢，但是每天五點多就要起床，到街上佔場地，晚上還得回家揉面。很辛苦。
只是今天，他實在沒力氣了。
蕭文忠靠在門上休息了一會兒，正要站起來，一個人出現在自己面前。
“阿衍，你怎麼回來了？”蕭文忠看到兒子，很驚訝，當他看到蕭衍的嗶嗶代駕制服之後，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兒子在林家都要熬夜跑代駕，過得也很辛苦啊。
“爸爸，你身體不好，不要再做煎肉餅了，快休息休息。”蕭衍不由分說的把蕭文革按在了椅子上，給他倒了一杯熱水。
“爸爸沒事兒，反正我也坐不住，人閑着就會生病。倒是你，你怎麼回來了？快回去，要是林家起床沒看到你，會對你有看法的。”
當爹的總是會為了兒女着想，哪怕都已經病到這樣的情況了。
雖然蕭衍不是他親生兒子，但蕭文忠把他撿回來一直養了二十年，跟親生的一樣。
蕭衍眼睛有些濕潤，蕭文忠是他第一個也是唯一的親人了，眼看着他為了撫養被封印了的自己而操勞成這樣，蕭衍握住了他的手說：“爸爸，我不打算回去了，以後我就陪着你。”
“說什麼傻話，林家好着吶，你忍一忍就行了，可不要像我，累得一身病。”
蕭衍鄭重的說：“我覺得男人一定要靠自己，我已經下定決心了，天亮了我就去找林佳媛離婚，從此我們兩家是為路人。爸爸，你不要擔心，我現在不僅能養活自己，一定能治好您的病。”
要換在以前，蕭衍還沒有這樣的底氣，但是現在神魂覺醒，他有這個實力說這樣的話。
“爸爸，你坐，我給你煮碗面吧。”蕭衍環視了一下狹小的一室一廳，客廳里只有一張舊桌子三把破椅子，廚房裏只有一把乾麵條。
蕭文忠雖然也不想耽誤生意，但是兒子回來了，生意就可以不做了。
吃着蕭衍的煮的面，蕭文忠贊道：“好兒子，你下面可真不錯，什麼時候學的手藝……”忽然他想起了什麼，頓時低下頭不做聲，慢慢的吃面。
蕭文忠知道蕭衍本來是不會廚藝的，短短的三年能夠有這樣的變化，一定是在林家吃了不少苦頭，他為自己的兒子感到心疼。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叫罵，“蕭老頭，在家懶着嗎？這個時候了還不出工，你拿什麼還錢！快滾出來，別想偷懶。”
蕭文忠嚇了個哆嗦，趕緊說：“我馬上就去，馬上就去。”就要站起出門。
蕭衍皺起了眉頭，“爸爸，他們是誰？”
“是豹哥的手下，他們來催債來的。”
“催債？我每個月都給您寄了八百塊錢，您怎麼會向他們借錢？”作為林家的廢物女婿，林家每個月也會給蕭衍一千塊生活費，蕭衍每個月都給蕭文忠寄了八百塊，剩下的錢他除開自己的日常開銷，還能餘下幾十塊，他靠着這個存錢買了一輛電動小摩托。
蕭文忠有些羞愧的說：“你的錢我一直都沒捨得用，可是前不久我舊病複發了，動手術的錢不夠，我就找豹哥借了高利貸。”
“高利貸？您怎麼不跟我說啊。”高利貸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一個人要是沾上了高利貸，那一輩子都可能直不起腰來。
“我想過了，你也不容易……”
蕭文忠說不下去了，蕭衍也明白了父親的苦衷，他握住父親的手說：“別再說了，是我之前對您關心不夠。還差他們多少錢？”
蕭文忠板着指頭算了起來：“當初借了他們十萬，這一年來我每個月都要還兩萬……”
“已經還了二十多萬了？早該還清了吧，不用理他們。”借十萬還了二十多萬，再怎麼說也不應該還有欠賬了。
“我也不想理，可是每個月他們都會來催債，這一個多月來甚至天天早上在小區門口嚷嚷，我也沒辦法啊……”
蕭衍皺起了眉頭，說：“從今天起，就不用管他們了。放心，我馬上出去跟他們交流交流。”
蕭文忠哪能不明白蕭衍的心思，嚇了一跳，“快別去，他們手底下狠着吶……”
蕭衍笑了起來，“爸爸，我明白，我是君子動手不動口，你等我，去去便回。”
“唉，你沒辦法說服他們的……你是不是說錯了，應該是君子動口不動手吧……”
趁着蕭文忠愣神的功夫，蕭衍已經走到了小區門口了，果然看到了五個染着黃毛的精神小伙在那裏蹦躂。
“是哪裏來的狗在這裏亂吠，趁我沒發火趕緊滾蛋。”對這種人，蕭衍並不客氣，他也不害怕他們動手，因為他本來就是出來動手的。雖然他現在還沒有恢復實力，境界也還只是零，但是記憶中的戰鬥技巧他可一點也沒忘，那都是他經過了萬年的打拚磨鍊出來的武技，對付幾個小潑皮不在話下。仟韆仦哾
幾個精神小伙第一次被人反懟，居然一愣，大清早的碰上個不要命的傻小子。
“你是誰？”
“我是蕭文忠的兒子，他的欠賬已經還清了，以後沒事不要再過來，不然我見你們一次打一次。”蕭衍冷冷的說。
“一個開嗶嗶代駕的拽什麼拽？”
“tmd，勞資從來沒見過有人這麼拽。”
“哎，今天你就見到了。”
“揍他！”
幾個小混混一擁而上，拳腳齊出。看得出來，他們也是經常替豹哥做這種催債的事，而且還是經常採取暴力手段催債的，拳腳雖然沒有什麼章法，但是力量十足。
只可惜，在蕭衍看起來，他們的拳頭又軟又慢，全是破綻。
不過三秒鐘，五個小夥子都哀嚎着倒在了地上，有的眼睛挨了一拳，被打得七暈八素；有的小腿迎面骨被踢了一腳，抱着腿慘叫；還有的中了一記胃錘，昨晚上喝的酒全部吐了出來……
“還不快滾！”
幾個小混混顧不上疼痛，趕緊爬起來跑了，跑到遠處，領頭的一個叫道：“你有種，敢不敢報個名。”
“你爺爺我就住在這裏，想死的話爺爺隨時可以滿足你的願望。”蕭衍暗暗搖頭，看來自己得儘快修鍊了，境界不提起來，神力沒法恢復，打人都沒力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