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不做傻白甜了
“啊?”江陌陌張大了嘴,吃驚道:“你一個洛家的大小姐不會真的參加這個吧?”
對此,洛落頭頂落下一堆黑線。
這小妞,居然用她剛剛的話來揶揄她。
“真的。”她點了點頭,什麼洛家大小姐啊,她都不是……
“好吧好吧,我陪你過去。”江陌陌雖不知她想幹什麼,但還是隨她去了。
從最裏層的圈外繞過去的時候,原本看着台上的許安然的人,被眼前經過的人擾了視線。看過去的時候,都看到一個美若天仙的人兒走過。
那些人不再看向台上,視線跟隨着兩個女生戀戀不捨地望着,激動得嘰嘰喳喳了起來。
“哎哎,你看到沒,剛剛經過的兩個女生都漂亮極了!”
“那哪能看不到啊,特別是那穿着藍色水袖裙的女生,就好像仙霧中走出來的仙女一樣美……”
“我們學校有這號人物嗎?這般尤物好像沒見過啊。”
“這女生簡直就是個與那洛家大小姐相反的存在,一個丑到爆炸,一個美上天了。”
那七嘴八舌的談論聲再傳過來已然變小,但江陌陌還是聽到了,嘴角一抽。
這美醜講的都是同一人,還真是愚昧無知。
真是紅顏禍水啊,江陌陌回頭瞥了一眼那些人的反應,而又看着落落的側顏,嘆息道。
江陌陌也是見過洛落不施妝容的樣子的,卻一直不知道她為何總是在醜化自己。
想想洛落以真正靚麗的模樣出現在人前已是六七年前的時候了,那還是她們初中時候的事了。
說起來,伴隨着她那雷人的形象而來的,還有她日漸臭名昭著的名聲。
洛落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江陌陌自我沉醉般地搖了搖頭,然後又好似陷入了什麼思索之中。
雖然只是個小型的選拔比賽,但基本齊全,不管是器材的準備還是現場的佈置。
來到後台的時候,報名處的人員早已開始收拾東西了。
“報名結束了?”江陌陌一個箭步過去,雙手撐在報名處的桌面上問。
“啊……是的。”負責人員嚇了一跳,停下手上的動作看着來人。
洛落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顯示,才早上十點多,這麼快就結束了?
江陌陌也是這樣想的,追問道:“這未免結束得也太早了吧。”
“上頭吩咐的,我們也沒有辦法,你們還是走吧。”那名工作人員看了她們一眼,心裏也不免覺得有點可惜,這麼好看的人兒,參加肯定是第一名的。
外頭一陣喧鬧,洛落看了過去,只見不少的參賽人員都湧進來了後台。
工作人員看見這副場景,嘀咕了一下:“中場休息了啊,得去忙了。”
說完,就兀自走了。
許安然也走了進來,第一眼看到了洛落,滿臉的不相信和吃驚。
而後就是怨恨,前些日子的那巴掌的痛,她可還清晰地記得。
這個女人,比之前在傅家別墅見到的時候更正常了一點,她斷不肯承認那個女人的美,儘管心裏恨得牙痒痒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心情,才在臉上掛上虛假的笑容,故作親昵歡喜的樣子向著那兩人的方向小跑了過來。
“落落!”許安然開懷地叫了她一聲,“你是來為我加油的嗎?”
江陌陌看着許安然跑來,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皺着眉頭說道:“你可別誤會,我們是來報名的。”
洛落也有意無意地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躲開她的靠近。
“報名?”許安然略顯驚訝,但落在洛落眼裏卻有點虛假:“報成功了嗎?”
洛落閉言不語,只冷冷地看着她。
江陌陌當場睨了她一眼,反嗆道:“關你何事。”
“我只是……只是問一問而已。”像是被江陌陌的語氣嚇到,許安然說話的聲音都低了下去,看樣子倒是像被欺負了一樣。
“虛偽。”江陌陌不屑地撇開視線,啐道。
這樣的情況是常態,通常上一世的這個時候洛落是會跳出來當和事佬,說好話調節氣氛。
只是,現在,洛落只是冷眼看着,沒有出聲。
上次的那一巴掌,倒是沒讓許安然有所顧慮,還真以為她還是以前那個洛落。
許是太過安靜,許安然等不到洛落的調和,才不得已略顯尷尬地開口:“我還要忙,落落你們……”
“我們怎樣都不用你管。”見洛落沒有幫那個女人說話,江陌陌的嫌惡語氣表現得更加的有恃無恐。
許安然暗自握緊了拳頭,面上卻什麼表情都不顯。
一個兩個的,都那麼得令人憎惡。
早晚有一天,你們會在我手裏被虐得很慘。
“許安然。”洛落喊住了正想轉身走人的她,似笑非笑地道:“我不做傻白甜了,你也別隱藏你白蓮花的屬性了。”
語出驚人,江陌陌訝然看了洛落一眼。
許安然更是驚而無語,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問:“什麼?”
“上次那巴掌好像沒能讓你意識到什麼啊。”
洛落看着自己的右手掌心說得漫不經心,狀若無意,但話就如同小蛇吐着信子一般,帶着劇毒的危險。
聞言,許安然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那次被打的半邊臉,在心裏暗罵道,該死。
“是不是要我打你另外的半邊臉,你才肯信我已經不是洛落了。”她勾起一抹冷笑,犀利的眼神直直射向了許安然。
從重生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是洛落了,而是作為舒茵存在。
許安然的心驀然一慌,整個人的鎮定都有了裂化的痕迹。
洛落看見她的神情便知,許安然定是想到了關於她身世的事。
她本也不是這麼忍氣吞聲的人,可現今眾目睽睽之下也打不出那巴掌,便只留下隻言片語讓她自亂陣腳。
“白蓮花,記住,我不是洛落,我們也只是敵人,我想你應該懂的。”
說完,洛落一臉冷漠地拉着江陌陌的手離開了。
彷彿她是個什麼令人厭惡的存在。
留在原地的許安然驀然氣極了,那女人竟然那樣地說,竟說她是白蓮花。
此時的許安然就像一頭暴怒的野獸,眼裏閃爍着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死死地盯着洛落的後背。
可怒氣過後,她又很快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不該意氣用事,被憤怒的感情支配。
總有一天,那個女人會落到她手裏,到時候,就用她的鞭子來泄了多年來的恨意便是了。
洛落的話到底還是擾了她內心的冷靜,那句話看似很表面上的意思,可知道她身世的許安然卻聽出了別有意味的意思。
許安然疾首蹙額地思考着,片刻后才冷眸看着那個女人離開的方向勾起一聲嗤笑。
不,她不可能會知道自己的身世,不可能知道她自己是舒茵。
她冷哼一聲,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