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和歌子的情報

大衛：「當然做，有錢不賺，王八蛋。」

正在喝水的和歌子差點嗆到，她還想和眼前的年輕人掰扯兩句，拉拉家常，不經意間表現出她背後的雄厚勢力，讓大衛對她多些尊重。

沒想到大衛不按常理出牌，簡單幹脆，粗暴但有效。

和歌子笑着掩飾自己的尷尬，這年輕人有意思。

她推出一張早已準備好的晶片，大衛伸手接過，卻被和歌子摁住不放。

大衛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把錢划給和歌子。

嘩啦啦，剛從田中那裏划來的巨款，連夜都沒過，都進了和歌子的賬戶。

和歌子這才滿意的放開手。

大衛一邊查看，一邊聽和歌子解說：

「眾所周知，法拉第背後的勢力是軍用科技，繼承了合眾國解體后軍工研發製造能力的龐然大物。」

「你可能不知道，NCPD和暴恐機動隊的人，都是由軍用科技提供的。」

大衛聳聳肩表示牛逼，一邊看晶片一邊示意和歌子繼續說。

「不過任何龐大的組織都不是鐵板一塊，尤其軍用科技這種弱肉強食的組織，內部傾軋極更是嚴重。」

「法拉第背後的人，是軍用科技的科爾上尉，我給你的資料就包含這位大人物，嚴格來說透露公司高層給賽博朋克們有些越線了，不過既然是荒坂高層介紹來的，可以開個特例。」

大衛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這個特例，以後說不定要長開。」

和歌子擺擺手：「等你活到那時候再說吧。」

大衛作為荒坂學院高材生不是吃素的，立刻從科爾上尉的資料中找到自己感興趣的部分，他開口詢問：

「科爾有個兒子？有意思，不去繼承老子在軍用科技的地位，反而跑去找六街幫混。」

「科爾在軍用科技的死對頭居然是個女的？這年頭的女人都這麼可怕了么？黛西，沒有軍銜？長的還挺漂亮。」

大衛一邊念叨着感興趣的資料，一邊偷看和歌子的表情，想從這老妖怪的面部表情上找出些線索，說不定就能降低自己的任務難度。

當大衛說道「黛西」的時候，明顯看到和歌子的眉頭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心下有了想法。

中間人做的就是信息的買賣，大衛雖然付出了巨款，但多少錢買多少信息。

再想從和歌子嘴裏撬出什麼有用的信息，沒錢根本做不到，大衛隨口嘗試了幾句，立刻不再浪費時間，離開歌舞伎町日本街。

和歌子玩味的盯着大衛離開的方向：「夜之城，已經多久沒有出現新的傳奇了。」

大衛走出日本街時，路旁一群虎爪幫的混混正圍着一個路人欺負。

日語的髒話，夾雜着拳頭、吐血聲和笑聲，顯然虎爪幫將欺負路人當成了娛樂。

大衛沒時間見義勇為，他盯上了混混的摩托，一個大腳踹在虎爪幫混混背上。

混混被一腳踹飛，摩托鑰匙一同從口袋飛向半空，猝不及防下手中搞得武士刀都沒抓穩。

開啟了斯安威斯坦的大衛邪魅一笑，緩慢流動的時間裏，這些嘍嘍都是渣滓，他伸手掏過摩托鑰匙，還不忘奪過武士刀向半空的混混斬出一刀。

等其他的虎爪幫混混反應過來時，大衛早已背上武士刀，開着搶來的摩托絕塵而去。

砰砰砰，虎爪幫混混們反應夠快，然而掏槍只能射中大衛飄逸壓彎而去的尾燈，只留下剛剛被斬斷一條腿的混混躺在那慘叫。

根據和歌子的信息，法拉第後台科爾上尉的兒子最近似乎不是很活躍，大衛猜想肯定是犯了什麼事兒，否則這種公司高層的紈絝子弟，是不可能這麼乖的。

大衛在荒坂學院不是白上的，也讀過不少大人物傳記，清楚的知道，公司狗們對普通人可謂降維打擊，但他們互相之間卻只能使些規則允許內的陰險手段，直接使用暴力反而成了最下等的手法，和底層的賽博朋克們做事風格正好反過來。

大衛猜測，法拉第背後的科爾上尉，正是軍用科技滲透奪取荒坂公司義體金剛項目的負責人。

只要把他搞下台，必然能從源頭暫停法拉第的騷擾。

沒了軍用科技的後台，大衛才不信法拉第敢繼續刺探荒坂高層。

大衛現在要做的正是搞到科爾上尉的黑料，然後捅給科爾的有力競爭者黛西。

作為死對頭，黛西一旦有機會，就一定會置科爾上尉於死地。

大衛直接開去了六街幫的地盤聖多明戈，他要用最直接的辦法，把科爾上尉的兒子刮出來，科爾上尉的弱點，應該就落在他兒子身上。

大衛回憶着重生前的記憶，找到了聖多明戈片區最有名的中間人霍爾所在。

說起來，大衛和媽媽相依為命的公寓就在聖多明戈，想必以前媽媽一個人撐起這個家，平時沒少受這些當地黑幫訛詐，就由大衛稍微收回點利息吧。

霍爾的據點在一家地下酒吧，深夜才營業。

時間還不到中午，大衛被無精打採的保安攔在門口，保安打着哈欠把大衛拒之門外，明言現在不是營業時間。

大衛：「我找你們老大。」

保安上下打量着大衛：「霍爾老大不認識你這種小屁孩。」

大衛：「你們酒吧有幾個出口？」

保安被大衛跳躍的思維帶得跑偏，又偏偏昨夜宿醉，下意識就回答了大衛的問題：「我們酒吧開在地下室，當然只有一個出口。」

大衛笑着露出尖銳的虎牙：「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啊啊啊啊！」保安還沒反應過來，大衛的武士刀已經斬在他的臉上。

刀鋒努力擠入保安的頭骨，然而半路被卡住，只將一隻眼球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