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她終於回到真正的家
“御墨,你回去吧!”岑溪停下腳步,抬頭看着他並勸道。
她並不希望他這樣做。
“我晚點的飛機回總部。”蕭御墨凝視着岑溪解釋着。
“你這又何必呢!”岑溪無奈道。
“我想送你回到娘家,回頭我會正式來岑家拜訪。”蕭御墨伸手撫摸着她的帽子應道。
他其實怕她一回去,不回頭了。
“等過段時間再說這件事好嗎?我剛回來,跟家人也有很多需要溝通和交流的地方。”
“好。”蕭御墨答應着,並不希望岑溪為難。
“你趕緊回去吧,以後冬天來帝都別穿這麼少,這裏冬天室外零下一二十度,不是海城。”岑溪還是擔心他穿這麼少,扛不住,在她的潛意識裏,蕭御墨還是那個體弱多病的他。
“好!”蕭御點了點頭。
“趕緊回去吧,我也該回去了,家裏人都在等着我。”
“我看着你上車,再回去。”
岑溪還想說什麼,最後還是選擇沉默,抿了一下嘴后,轉身就要往回走,下一秒又轉過身去,解下圍巾,圍在蕭御墨的脖子上。
蕭御墨低頭靜靜地看着他的心愛的女孩,她神情專註,溫柔體貼地為他圍着圍巾,踮起腳尖,就像一隻漂亮又迷人的天鵝一般。
他有點捨不得讓她回娘家了,岑溪抬眸看了一眼蕭御墨后,轉身就往回跑,猝不及防。
蕭御墨如此固執,她繼續堅持下去,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還不如早點回車上,回家。
蕭御墨看不到她,自然就會回去。
而且她剛對上蕭御墨的視線時,有種他會改變主意的感覺,所以趁那之前,她趕緊溜之大吉。
蕭御墨一隻手僵在半空中,他剛差點就有衝動,想不顧她的意願帶她回家,他不希望他們倆分開,就差那麼一點。
岑溪上了車,感覺一下子就暖了不少,果然有無暖氣的地方是兩重天。
岑曜讓司機開車,不然小妹再有機會心疼那傢伙。
岑溪轉頭看向車后,蕭御墨還站在原地,靜靜地站在那裏,目視着她的方向。
“小妹,你別被男人一時的深情給蒙蔽了心。
男人是最善於偽裝和欺騙的,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岑曜不屑地吐槽道。
在他看來,蕭御墨所做的一切就好像是在演戲一般,演給單純善良的小妹看,好讓小妹心軟,回頭。
“大哥,你也是這樣的人嗎?”汽車拐過拐角,完全看不到蕭御墨的身影了,岑溪收回視線看向大哥,並問道。
“是,你大哥也不例外,除了對家人外。”岑曜直視着小妹的雙眼,回應着。
岑溪抿着嘴,過了一會兒才嘀咕道,
“大哥,為了保護我,也不用這麼自貶。”
岑曜笑了,
“我哪是自貶,這是男人的自知之明。”
“反正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我也很清楚我現在的身份。”
“那就好!”
他們回到岑家,岑家今晚燈火通明。
岑家人坐滿了主廳,大家一邊談笑風聲,一邊等着他們家的小公主回來。
寧音也來了,陪着姑姑,不時安撫姑姑一句,因為她自從知道身邊的人不是自己女兒開始,情緒就變得不穩定。
現在真正的表妹要回來了,姑姑更是從早上開始就坐立不安,不時問她說,你說心兒會不會怪我?我這個做母親的連自己女兒都認不出來。
她只好安慰姑姑一番,說表妹不是那種人,而且發生這樣的事,根本不能怪姑姑,誰會想到居然會有身份互換的事。仟仟尛哾
也許是姑姑想通了,也許是因為表妹馬上要回來了,晚上姑姑倒平靜了不少,只是不時看向門口的方向。
有車回到岑家,她都以為是她女兒回來了。
車停穩后,
岑曜打開車門,低頭跟小妹說道,
“歡迎回家,小不點兒!”
岑溪一下子笑了,
“謝謝大哥!”
從車上下來,她環顧四周,果然是熟悉的感覺。
前兩個月她才剛來過這裏,當時還是陪大老闆來的,還是給爺爺賀壽的賓客,那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來是是自己的家。
這次再來,就已經是完全是不同的身份和心境。
她不再是賓客的身份了,她是這裏的一份子,她回家了!
她終於回家了。
“心兒——”驚喜的聲音響起。
“媽,爸,哥哥們——”岑溪興奮地朝着他們飛撲而去。
接下來岑溪又是跨火盆,又是灑少,又掃去霉運,幾乎所有去霉運的儀式都做足了。
岑溪本來以為自己是不會哭的,因為她會很開心,跟家人團聚。
但事實上,她最後還是忍不住哭得稀里嘩啦,不是因為難過,而是激動。
半個多小時后,一家人才漸漸平靜下來。
岑溪這時候被圍坐在爺爺和奶奶之間,不管家人問什麼,她都有問必答,唯獨繞開了她跟蕭御墨的部分。
這也是她回來之前提前跟大哥溝通好的事,這件事等以後再說,不然她怕一時之間,家人接受不了。
而且爺爺奶奶年紀大了,她怕刺激到他們,說他們最疼愛的孫女,就不樣不明不白結婚了,還是只舉行婚禮,沒領證的那種。
更何況這還要涉及到蕭御墨跟墨知許的雙重身份的問題,實在太複雜了,還是等以後再說。
“心兒,剛回來還沒吃東西,餓了吧?”岑老慈愛地說道。
“對,對,讓花嫂熬了湯,還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糕點。快端上來。”岑老夫人立刻跟着附合道。
岑溪覺得自己幸福得幾乎有一種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實的感覺。
要不是她的手已經快被自己掐紫了,她還真是有些不敢相信。
與岑家主廳熱鬧和喧嘩形成反差的則是位於岑家角落的一棟兩層別墅,此刻雖然有燈光,卻顯得有些冷清。
岑心,更準確的說,應該叫岑溪。
畢竟她才是真正的岑溪。
此刻坐在沙發上,抱着抱枕,眼神抑鬱地看着窗外。
自從身份被揭穿后,她每天都生活在惶恐和緊張中,生怕自己被趕出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