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來了陌生人

“今天下午兩點半，我正在值班，阿姨一行有大小六個人，我以為他們要存很多錢，當我看看餘額只有四千多，哪裏需要單獨存、還興師動眾地六個人，這不是浪費我的時間嗎？我一氣之下便亂喊了一個四千萬，惹來這滿城風雨，我為浪費公眾資源再次道歉。”說著又是一個90度鞠躬。

“保安大叔覺得他們是無理取鬧，想請他們坐下來等警察來調查一下，後來發生了衝突，我代保安大叔和分理點向阿姨們鄭重道歉。”90度鞠躬成了她的標配了。

“最後我感謝阿姨的寬宏大量，謝謝你對我的教育，我一定向你學習寬厚待人、以德報怨的高尚品行。謝謝您。”90度鞠躬太標準了！

白秀蓮看了，覺得小姑娘的表演不錯。曲洋看了，也覺得不錯，想了一下，決定把她留下來。

老人們和鍾權沒臉繼續呆了，陸續回家了；白秀蓮也沒有留住唐岩。

桂花很勤快，和婆婆很快做好了晚飯，見匠人們洗好了手，便叫疲憊的白秀蓮起來吃飯。

白秀蓮見唐葉睡得特別香，便把一直不睡的唐思抱出來吃晚飯。送走匠人後，李丙超把小精趕出堂屋，把門插上，對大家說：“今天沒料到大家消息會如此靈通，也給我們提了個醒，以後不能亂說，雖說現在治安好了，但架不住人臨時起意。尤其是冬瓜，你敢在外面亂說，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李小冬連忙保證：“我保證不亂說。爸，我可是你親生的！”

李丙超冷笑道：“沒錯，我有親親的孫子了！”這話讓李小冬覺得有殺氣。

白秀蓮笑道：“丙超哥，現在是法制社會，打斷腿要坐牢的；壞人來了，自然有法律制裁。”

李丙超表示不信，李小冬更不信，所以他決定戒酒。

夜深了，李丙超幾人臨走前，給小精用唐凡丁的一件舊棉衣佈置了一個狗窩。

白秀蓮關好所有的門窗，給唐思又餵了奶粉，豎抱着拍背直至她打了飽嗝，接着給唐思洗澡。摸摸孫子乾爽的屁屁，一點異味兒都沒有，便沒給他洗澡。把唐思放在唐葉旁邊，她隨意洗漱一番，便睡了。

唐思睡不着，就抓起弟弟的手指吃起來。

唐葉感覺到了，馬上分了一成精神意識出來，輕輕拍着姐姐，哄着她睡覺。他覺得自己練武成功，才能更好地陪姐姐和奶奶。等姐姐也睡著了，他趕緊全身心進入空間。這下練武的速度更快了。

等白秀蓮快醒時，唐葉的身體就出了空間，等奶奶睡着，他趕緊進入空間，雖然這樣比較麻煩，但效率比純精神意識修鍊快多了。

一夜無事。

早上，白秀蓮見唐思都醒了，唐葉還在睡；摸摸他，再摸摸自己和孫女，一切正常，覺得這小子可能是昨天玩得太累了；只照顧起一個唐思，她頓覺輕鬆許多。

早飯後，桂花來約白秀蓮趕場，白秀蓮看看沉睡不醒的唐葉，遺憾地說：“桂花，你看這小子一直睡，還是不去了。”

桂花摸摸唐葉，沒有大問題，還是擔心地說：“白姨，會不會是昨天嚇着了，我們還是去鎮上看醫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白秀蓮想想是這麼個理，便和桂花一人一個背着趕集去了，獨留大黑狗小精看家。

滿滿一車人，李小冬不時對招手的村民致歉。王碧衝著汽車灰塵就是幾口痰，對身旁的婦人說：“多稀奇，有個車了不起，一天二不挎五的，不曉得加不加得起油？”

旁邊的婦人說：“我聽說他有幾十萬，這個車好像很高級的樣子。”

王碧啐了一口：“李小冬最喜歡吹牛不打草稿，這哪裏是高級車，就一個破長安車，還沒有唐丁娃兒有錢。你們曉不曉得那死鬼唐丁娃兒哪裏來的那麼多錢？”見眾婦人齊齊圍在她身邊，她神秘地說：“我猜一是他被包養了；二是他販毒，你想那個多賺錢；三是他就是網上說的電信詐騙犯。”

眾人紛紛點頭，柳傳冰想了一下，說：“各位嫂嫂，我說肯定是他被國外搞電信詐騙的富婆包養，回國一是販毒，二是騙人去國外，網絡上都說，騙一個去國外，給幾萬。幸虧他死了，否則不知道我們村哪個會被他給賣了。”

人說網絡碼農想像力豐富，也沒有這幾個農村留守女人想像力豐富。有村婦就說：“冰兒說得對，丁娃兒細皮嫩肉的，肯定受富婆歡迎。”

柳傳冰說：“張大嫂那時是不是也想包養他？可惜他死了。”

張大嫂有些失落地說：“滾，你才想那個死鬼。我家那個最近一個月才寄五千回來，也不曉得他存了多少私房錢，有沒有塞給哪個野女人了？”

柳傳冰不懷好意地說：“我家屋頭跟你家是一起干裝修的，他說他們一天600，他每月寄一萬三回來，你自己好好想想張大哥在幹啥子。”

張大嫂一聽不是滋味：“狗r的在外面找野女人，老娘讓他當尖腦殼（給他戴綠帽）。”

白秀蓮和李小冬等人，哪知道村裡人會如此編排他們。等他們到鎮上時，一個陌生人來到唐宅後面窺探起來。

李小冬把車停在一個收費的停車場，便扛着李智跟在媽媽幾人後面。先來到鎮醫院找個中醫瞧瞧，一切正常，白秀蓮便放鬆心情逛起來。

然而白秀蓮沒高興多久，一些相熟的人不是安慰她、請她節哀順變，就是問她到底有沒有四千萬，還有更過分的直接想找她借錢。

白秀蓮給兩孩子買了些童裝、一些時令蔬菜的菜苗、十隻當地的大院黑雞、兩隻當地土豬。

冬瓜媽見白秀蓮的尷尬境地，便決定自家三個人分開任務、分頭購買，以早點回家。

等大家在車輛處會合時，李小冬被罵不會買東西。李小冬委屈地開車把白秀蓮送回家。

白秀蓮給唐思把了尿，見唐葉還是睡，就把他放在床上，外面用被子壘了一個長城，便關好門，背着唐思在廚房忙着。

突然她聽見德牧叫了一聲，沒當一回事，繼續忙着，突然她心裏一慌，從廚房探出頭去，看見一個黑衣中年人似乎抱着自家大被子衝出堂屋，從屋側的機耕道向後山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