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派出所調解
袁華勝趕緊說：“沒吃早飯，血糖有點低，頭昏。”
王碧笑道：“袁所長真是好耍，把我們大家當猴耍。”
唐葉走到王碧面前，一拳打過去，一股勁風直撲她面門，吹動她面部肥肉亂動，正當她以為會被打臉，唐葉的拳頭就停在她鼻尖。
“你個狗日的黑啞巴，有爹生沒爹養的雜種，有種你來打我呀？”
大家怒了，連袁華勝都有些生氣，唐葉怒極而笑，收掉所有勁道，憑身體碾壓，一巴掌輕拍過去，王碧的胖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來。
王碧站起來又罵：“你個全家死絕的雜種，你敢打我，你有種打死我！”
唐葉跳起來又是一巴掌，王碧的胖臉左右對稱了，兩個紅紅的小巴掌印真好看。
王碧疼得倒地打滾，嘴裏罵道：“黑啞巴打人了...黑啞巴打人了...”
可是這話的殺傷力哪有“警察打人”大？但是她的聲音夠大、夠慘，又把村裡人漸漸召喚回來了。
袁華勝見王碧沒有被冬瓜媽拉起來，反而躺在地上罵冬瓜媽下黑手掐她，十分好笑：“王大嬸，我執法記錄儀開着的，你說的‘你來打我呀’，我認為你這是在跟這個小朋友開玩笑，他一小孩沒輕沒重的地傷着你，然後你藉機碰瓷，這種說法你認可嗎？”
王碧不說話，哭着不起來，袁華勝沒法了，警告中帶詐地說：“王大嬸，我職權範圍內對這事的處理是你們雙方鬥毆，現在請你們跟我去派出所調查和協商處理。”
唐岩這時說：“王碧，事情不大，又是你主動罵人的，現在是法制社會，不要以為罵人不會承擔後果了，罵人後果嚴重的也要承擔法律責任的。趁現在事情不大，你大人大量，莫跟一個小孩一般見識。”
王碧哪肯善罷甘休，就是在地上打滾，把唐葉家本身就乾淨的地壩用臟衣服打了層蠟，光可鑒人。
鍾權來了，支持他嫂子維權，於是白秀蓮抱着唐思、領着唐葉坐上警車去往鎮派出所。而林草局的拉了100公斤的野豬要回去化驗，另一隻他們交待李家父子妥善處理了。
唐葉見奶奶和姐姐飯都沒吃，從空間中拿了些肉乾給奶奶和姐姐吃。想着這些肉乾是渣爹做的，他不由開始流淚，因為王碧沒罵錯，他和姐姐的確有爹生、沒爹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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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蓮不知道他在想她的渣兒子，把這個不知來歷的黑小子抱在懷裏，十分愜意地品嘗肉乾，還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唐葉滿意了，沒爸爸，自己給姐姐當爸爸。
王碧見連沒斷奶的唐思都有肉乾，自己一個大人卻沒有，而且還是被黑啞巴打過的傷員，伸手掐向唐葉：“黑啞巴，吃什麼好吃的，給你王奶吃點兒？給我吃，我就不告你了。”
唐葉不相信，堅定地搖搖頭，見王碧又要罵人，小巴掌揚起來。
很快，大家來到鎮派出所，袁華勝和值班民警把幾人往會議室一請，出去吃早餐了。
唐葉現在身體細胞內的元氣被抽空了，但全身反而強健起來，精神力也強大許多，於是他現在就大量給身上的口袋中倒騰肉乾和水，會議室里有飲水機，他給姐姐做樣子沖了瓶奶，給奶奶吃肉乾喝水；而王碧眼巴巴地看着，餓了就去飲水機喝水。
白秀蓮見她實在可憐，於是遞了幾根肉乾說：“碧兒姐，這件事能不能算了，我請你出去吃包面。”
王碧吃了肉乾，眼睛一亮：“要得，不過我要一斤肉乾。”
白秀蓮看看唐葉伸出五指，就偏頭說：“半斤。”王碧趕緊答應了，這絕對值五十塊。唐葉搖頭，奶奶這是沒看到自己又把手指彎了回來，意思是一把！
兩個大人和小孩就從會議室往外走。袁華勝打着飽嗝來了：“幾位怎麼走了，不調解了？”
王碧罵道：“你自己吃得lui圓，不管我們群眾死活，算了，我們群眾內部矛盾自己解決了。
白秀蓮聽見身後袁華勝的聲音傳來“白嬸子，和解筆錄還要簽字”時，笑罵道：“你哄哪個？你根本沒寫一個字。”
值班民警崇拜地看着所長：“袁所牛皮格拉斯，一個早點功夫就解決了。”
“那是，吵架也是要花力氣的，吵餓了也是要吃飯的。”
王碧吃了一大碗包面（註：餛飩），從唐葉口袋裏搶了不止半斤肉乾，估計有八兩，得意地邊走邊吃。
白秀蓮好意提示道：“碧兒姐，不帶回去給鍾謀大哥嘗嘗。”
王碧含混地說：“富貴倆個打工去了，鍾謀打麻將打得飽。我說我們小時候來鎮上趕場，那好熱鬧，現在趕場冷冷清清的，連鬼影子都看不了幾個。”
白秀蓮傷感地說：“是啊，回不去了。”
王碧嘆息地說：“是回不去了，姐姐我當年以為鍾謀是個靠得住的，沒想到幹啥子都不行。還是你有眼光，挑中唐金，我做夢都夢見他幾十回，可惜就是個短命的。你說是不是你們唐家祖墳不好，盡出短命鬼。”
白秀蓮罵了句：“不要臉，滾！”就背着唐思，拉着唐葉逕自走開。王碧在後面使勁叫。
這時，白秀蓮電話響了，一看是袁華勝：“小袁，啥子事？……真的？……我在醫院這外頭，太好了……我等你。”
王碧趁白秀蓮打電話這會兒，趕上來，拉住她：“秀蓮，啥子事？”
白秀蓮有些激動：“好……沒事，我跟袁所長去趟城，可能有唐葉的消息。”
“我也去，好久沒進城了。”
“你放開我，我是去辦正事。”
“我不放，想我們當姑娘的時候，好得跟穿一條褲子一樣，現在我們重歸於好，要不要得？”
“我從來沒針對過你，是你針對我好不好？你放手快回去，我真有事！要不，我給你錢，你搭摩托回去。”
“要得嘛，拾塊不夠，這張紅票子剛好，算這個黑啞巴打我的湯藥錢了。”
“碧兒姐，你方向不對，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