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難逃魔爪
雲澗睜着兩隻漂亮的大眼睛,在這個人的胸膛上一直蹦,不然她只能看見他的下巴!
這個人的頭髮就是紅色的,又長又柔順,眉頭緊皺,臉上有血痕,但還是掩蓋不住他的帥氣,皮膚比她一個女孩子還要細膩,一雙劍眉顯得很是英俊,緊抿的唇,閉着的雙眼,連難受的表情都這麼帥!
「嗯——咳咳。」
下一秒,雲澗就看見了一雙火紅的眸子,帶着無盡的冰冷與嗜血,看的她瞬間血液都凍僵了,這個眼神也只是曇花一現,下一秒,就出現了一絲笑意,邪眸里充滿了魅惑,看着眼前這個被染了他的血的小小獸。
雲澗只感覺身體一輕,就被提了起來。
「朝暮獸啊,我還以為你們全都死了,咳咳。」男子勉強坐了起來,微風吹起,男子的頭髮撩到了雲澗臉上,有些痒痒的。
男子嘴角微翹,眼神有些黯淡,看着手中這個傻愣愣的朝暮獸,「還喝了我的血,那可就是我的獸了。」
「喵?!」雲澗猛地驚醒,這才發現嘴中的血腥味。「呸呸。」雲澗想要將血吐出來,但是都被她咽下去了不少。
「喵——」雲澗不斷掙扎着,她才不要做你這個妖孽的獸!她是她自己的,不是任何人的!
「小東西還真有脾氣。」男子伸出手指彈了一下雲澗,雲澗直接咬住了男子的手,琉璃般的眼睛狠狠瞪着男子。
臭男人,還敢彈她,看她不咬死你!
「呵。」男子雙眼微眯,眼神更加黯淡了,雲澗卻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背後直發涼,眼前這個男子的眼神里冰冷再次回籠,嘴角越翹越高,陰惻惻地看着手中的雲澗。
雲澗嚇地渾身一抖,吐出了男子的手指,看着男子依然恐怖的神色,又伸出了舌頭舔了舔,小眼神偷偷瞟着男子,大帥哥,我錯了,我不該咬你,求你大人大量放了我吧!
「喵~」雲澗發出了軟軟的叫聲,顯得很是無辜可愛。
男子眼中的陰霾終於散去,恢復了正常的神態,「算了,這次原諒你了。」
男子緩緩站了起來,雲澗就看見了這妖孽男子身上的傷慢慢癒合了,手指輕動,眨眼間就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就連血跡都消失不見了。
將自己清理完畢,男子又看了看手中的小獸獸,露出了一絲嫌棄。
哼!雲澗扭頭,還敢嫌棄她,她身上的血跡還不是他弄上來的!
只見男子又彈了彈手指,雲澗就感覺全身傳來了暖暖的感覺,然後身上的血便慢慢消失了,她又變成了白凈的毛茸茸的小獸獸!
男子將雲澗放在了手心,雲澗卻是一個彈跳就跳了下去,她得溜啊,她才不要呆在這個妖孽身邊,這傢伙時好時壞的,說不定哪天一個不高興就將她給砍了!
男子沒有追上來,只是輕笑一聲,「給你兩個選擇,跟我走,和死。」
一句話猶如惡魔一樣穿入了雲澗的腦中,雲澗的身體立刻僵住,腳下的那一蹦還沒落地,就這樣直接僵着身子,滾了老遠。
「我的血可不能流在別人的體內,更何況是一隻,小獸。」身後傳來了男子略帶慵懶的聲音,但是雲澗怎麼聽怎麼危險。
不遠處,男子看着雲澗僵着的圓滾身體,心情突然間明媚了起來,這個小傢伙挺有意思,它還是第一個近他身的獸,剛才那種毛茸茸的觸感有些怪怪的,撩着他胸膛,他突然開始有些懷戀這種感覺了,這隻朝暮獸,他要了!
雲澗定住心神,現在不能慌,她還有一身的本事,別忘了她可是最優秀的符術師,怎麼能屈服於這個妖孽手裏!她可不想被人抓回去當寵物!雖然這個帥哥是長得不賴,但是脾氣太陰晴不定了,她可不敢跟這種怪物相處。
偷偷撿起一片落在自己身前的葉片,雲澗在上面畫了一張加速符。要麼留下要麼死?笑話!她兩個都不選,當然是要以最快的速度逃跑啊!
男子見雲澗一直不動,挑了挑眉,正要走上前看看,就見這團白絨糰子咻的一聲飛了出去!男子眼睛一亮,好小子,這隻朝暮獸有些不一般啊,他倒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一個健步,男子就消失在了原地。
雲澗正飛速地逃跑,繞着前面那座城的城牆,進去是不可能的,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獸,進去會被秒吧!要不是剛才怕那男子在她逃跑的瞬間抓住她,她就往樹林裏跑了。
血腥味越發濃郁,城牆上糊滿了血肉,有些噁心地雲澗想吐,但是為了甩掉那個男子,她忍了!
衝過了一處拐角處,雲澗突然間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在她前面正是一隻黃金獅鷲!
「喵!」雲澗轉身就跑,獅鷲可是朝暮獸的天敵!其實可以說,很多猛獸都是朝暮獸的天敵,在他們的眼中,朝暮獸的肉是大補之物!
這是個什麼鬼地方,竟然還有獅鷲這種猛獸!雲澗剛轉身,就撞到了一堵牆。準確地說不是牆,是剛才那妖孽男子的腿。
「小東西跑的還真快。」男子拎起了雲澗,臉上露出了妖孽的笑容,要是他再慢一些,還真追不上這隻朝暮獸了,按理說,朝暮獸不該有這麼快的速度的,而且剛才看它的反應,它好像已經開了靈智了,如此小就開了靈智了,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
「喵。」雲澗喪氣地甩了甩尾巴,要不是眼前這隻獅鷲,她早就跑出了那個妖孽的魔爪了好不好!
雲澗狠狠地瞪了那隻黃金獅鷲一眼,那隻獅鷲的喉嚨發出了咕嚕嚕的聲音,雙眼不善地盯着她,但是好像還顧忌着什麼一樣,沒有朝着雲澗撲上來。
那妖孽男子輕哼一聲,「小小獅鷲也敢跟我叫板。」只見男子眼中紅光乍現,那獅鷲嗚咽了一下,後退了幾步,恐懼地看着男子。
雲澗眨了眨眼睛,這獅鷲怕這男人啊,由於她被拎起來,她也不能看見背後那男子都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