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陰謀詭計
吳鐵柱眉頭都擰出疙瘩了,一把拉住韓爍:“別耽擱了,趕緊去找秀梅嫂子,村裡找不到還得上梅家村去看看。”
韓爍覺得也對便跟着走了。
李二度站在院中央,想着糟蹋了韓冰的媳婦,他心裏那個暢快。
韓冰啊韓冰,你就在牢裏別出來了,家裏我幫你照顧,你媳婦,還有你妹子……
韓冰平時為人耿直,力氣大,好打不平,有好幾次李二度調戲村裡姑娘小媳婦,被韓冰收拾得挺慘。後來他夾起尾巴做人,盡量避開韓冰,心裏卻狠的毒了韓冰。
一聽說韓冰出事了,他開始跳出來,愚蠢的動心思。
先在梅久保面前敗壞韓琳的名聲,朝韓琳下手未成,被扔進草垛。他着實不甘心,想着韓家的人能報復一個是一個。
這不昨兒梅梁新找他喝酒,因為早上下雨,便留宿他破敗的狗窩裏。
李二度清早起來偷人家地里的黃瓜,偏瞧見肖秀梅跟韓琳拉扯,他覺得這是個報仇的好機會。
兩個不學無術的盲流子一拍即合,便將壞事干下了。
幹完壞事的兩個混蛋等着外面的喊聲走遠了,才偷偷摸摸從韓家老屋裏溜出來。
臨走梅梁新塞了二十塊錢給肖秀梅,挑唆的威逼利誘一番。
肖秀梅麻木地消化着梅梁新說的話,越想越覺得韓家兄妹害了她。
一幫子人把兩個村翻遍了,就是沒找到肖秀梅。時間一點點遷移,傍晚,韓琳正打算喊人報鎮上派出所,肖秀梅竟然自己回來了。
“梅香嫂子!你可回來了,我們都快把兩個村挖了那什麼的,小爍?”吳鐵柱拍着腦門說。
“是掘地三尺!”韓爍提醒他。
“對對,有文化的就是不一樣,小爍以後肯定考大學,等你出息了別忘了鐵柱哥啊!”
“放心吧!鐵柱哥……”韓爍也鬆了口氣,跟吳鐵柱說得熱乎。
吳鐵柱說的忘了形,並未注意到肖秀梅臉陰沉得厲害,把話題帶偏了。
韓琳腳暫時不能動,眼見肖秀梅狀態不好,冷聲提醒二人:“你們倆怎麼那麼多廢話?小爍你去給嫂子燒水,再去告訴娘一聲,嫂子回來了。”
吳鐵柱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小琳,那我先回去啦!秀梅嫂子,我嘴碎,你別見怪。我去掏長魚給你補補身子,你臉色太難看了。”
“快去快去!”韓琳連催帶趕,又怕他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吳鐵柱一點不生氣,傻笑兩聲走了。
肖秀梅沒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進房。韓琳擔心,單腳跳着趕過去敲門。
“嫂子,你別聽我哥的,他就是個大老粗!兩口子吵架哪有好話,他說話沒輕沒重,我給你賠不是了!”
“好嫂子,如果我哥真的回不來,你有想法就告訴我,我肯定站你這邊!我自己也是女人,知道你心裏的苦……”
韓琳並不知道她的一番話起了反作用,肖秀梅做出一個損人不利己的決定。
她收拾了幾樣重要東西,並韓冰和她所有錢,準備回娘家待一段時間。
避開李二度的騷擾,忽悠梅梁新給她投錢,學韓琳做買賣。
打定主意,肖秀梅收拾包袱出來,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婆婆、小琳,我想回娘家住段時間,好好想想我和韓冰的事。小琳,家裏就托給你了!”
韓琳讓韓爍打水給肖秀梅洗漱,韓大娘看着肖秀梅憔悴的模樣,嘆口氣。
“秀梅啊,都是大冰這孩子的錯,等他回來我大棒子揍他!咳咳咳,好好的媳婦兒,他凈亂折騰,這個死伢子!”
肖秀梅虛與委蛇的敷衍完畢,吳鐵柱來了,抓着一個竹簍遞給韓爍,裏面是剛掏的兩條長魚。
肖秀梅要回娘家,韓琳讓韓爍把兩條長魚也一道送去,韓碩爽快地答應了。
看着叔嫂兩人出門,韓琳腦子亂亂的,韓冰的事到底該怎麼辦?她腳又崴了,既不能出攤賺錢,也不能出門為哥哥活動。
“鐵柱哥,回去吧!不然,你爹那裏又要鬧了。”
韓冰的事懸而未決,村裡人畏懼韓琳潑辣當面不敢說,背地裏議論得特別凶。
尤其以吳鐵柱他爹為首的,老頭兒腿腳不便,暴躁又固執,一旦認定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他認定韓冰跟吳德勝攪在一起,搞歪風邪氣就是不學好,把自己幾個兒子都帶壞了。所以韓冰的事成了他家的反面教材,吳鐵柱也被老頭兒警告,不許與韓家來往。
吳鐵柱把幾個兄弟叫出去幫忙找肖秀梅,老頭兒知道后在家跳腳大罵。兒子沒一個聽他話,他父親的權威被挑釁了。
控制欲極強的老吳頭開始絕食抗議,所以韓琳不得不趕吳鐵柱回去。
吳鐵柱躊躇一會兒道:“小琳,你別搭理我爹,他懂啥,老了犯脾氣正常。”
“摁,我省的,你回去別說到我家來過,去缸里撈幾條魚,省得你爹懷疑。”
韓琳安排得妥當,吳鐵柱聽話的撈了條魚回家應付老爹,依依不捨的出門。
韓爍送他嫂子肖秀梅了回梅家村,勾着竹簍出村,迎面碰上從鎮上回來的梅久保。
梅久保叫住他問韓琳的情況,韓爍嗐一聲,嘴快發起牢騷,梅久保眉頭成了川子。
“小爍,你嫂子回娘家也好,你替我把琳琳照顧好,我這兩天問你哥的事呢!不太樂觀,你們做好思想準備,你哥豁出去保護別人,誰也沒辦法!何況他在風口上犯事……”
“姐夫,真的沒辦法了嗎?你想想辦法讓我姐去跟他說,不行!我去說,我姐找我嫂子摔了一跤腳崴了,膀子上這麼大一個血口子!”
韓碩伸手比劃着,嚇了梅久保一跳。“你確定?”
“嘿嘿,沒有那麼大啦,就、這到這,”韓碩尷尬地抓頭重新比劃。
梅久保讓他傳話:“別跟你姐說碰到我了,就說聽你們村長說的。明天我去找那個叫周深的,讓他跟你姐交流。”
“哦,知道了。”韓碩瞪着圓溜溜的眼睛問:“那姐夫,周深會聽你的嗎?”
“會的,他跟你姐不是朋友嗎?”梅久保心裏酸楚難當,他現在只能藉助最討厭的人去幫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