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他讓表哥幫忙隱瞞真相,表哥卻給他上課
韓琳聲音柔柔軟軟,這會兒賭氣的口吻,聽上去就像撒嬌。加上之前逼不得已的那個擁抱,這一切都讓周深心中雀躍,認為定韓琳對他有意思。
所以他心裏叨咕着,謝我不如跟我處對象!但嘴上萬萬不敢這樣說。雖然韓琳說話輕柔,性子卻火辣,就勒肖志剛脖子那一下,一般女的干不出來。
“謝什麼謝哎,舉手之勞。我就饞你家的梅菜扣肉,一次也沒吃着,就當我買份扣肉唄!”
“人情是人情,買賣歸買賣,不混為一談,我這個人親兄弟明算賬!”
好么,這說得夠明白,周深哪有不懂的道理。韓琳把三塊錢藥費塞進周深手裏,周深就不再推了。
周深很會討女孩子歡心,比他大四歲的陸千山則相反。冷、硬、直,是周深給他最簡短的評價。他想如果是陸千山,就這事估計會跟韓琳杠起來。
陸千山來的時候,韓爍剛拔完針,正呲溜着嘴吹針眼。
韓琳笑話他:“一個男孩子怕打針,你羞不羞?”
“你還怕蛇呢,我怎麼就不能怕打針!”韓爍梗着脖子頂嘴。
韓琳逗他:“那你以後千萬別來醫院,要不還得鬼哭狼嚎。”
周深拉着陸千山在外抽了支煙,樂滋滋地彙報他與韓琳進了一步的關係。
陸千山知他心思,提醒道:“你把人家打聽得這麼清楚,是打算當上門女婿?你別害人家姑娘,你媽那性子不得上人姑娘家鬧去?”
“你幫我保密啊!”周深為自己申辯:“我先處着,只要小琳願意,我覺得我們能好,生米煮成熟飯,我媽也沒轍。”
陸千山望着他笑而不語。
其實周深打聽到的不過是韓家的表面情況,韓琳19周深24,他自然認為韓琳未婚跟他一樣單身。哪裏想到韓琳不但結了婚、鬧離婚,還有個剛出生的孩子。
七點二十分。
陸千山去陳家溝之前給隊裏打過電話,讓老廖代替他去查驗新兵連,他最遲八點回去,所以得抓緊時間。
“走吧,我還能幫你20分鐘。”陸千山丟掉煙頭,一巴掌拍在周深的肩上。
“哎喲!”周深疼得齜了齜牙,表情誇張:“哥,你輕點,我肩膀要脫臼!”
“我下回注意。”陸千山很認真地回答。
周深揮揮手:“得得得,我不信你,你離我遠着點,我怕你再給我拍地上去。”
陸千山看了看手:“我沒用力,你這身體不抗揍!來部隊鍛煉鍛煉,我給你開小灶吧!”
這話一出,周深嚇得撒腿就跑,一迭聲喊:“不要不要,饒了我吧!”
陸千山開車的技術相當不錯,四平八穩速度快,沒一會兒到了電子廠門口。
韓琳看着空空如也的大樹樹榦發慌,錢是追回來了,但綁在大樹上的三輪車不見了!
我的個媽呀,這偷車賊不得好死!那麼破的車還偷?她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啊!
韓琳在心裏把偷車的十八代祖宗罵的掘了墳,可面上還得雲淡風輕的安慰兩個小子。
大慶擔心地問:“韓琳姨,我們回去會不會被我奶打死?”
“不會,我賠一輛給你奶,她就不會打人了!”韓琳只能這樣處理,“我們先去派出所報案。”
三人剛進派出所準備說明情況,周深從外面衝進來攔住,手裏拿着把鑰匙。
“周組長,你怎麼來了?”韓琳吃驚地問。
周深一邊用手抹汗,一邊拉他們走。
“三輪車被林業站的人弄他們大院庫房了,說是破壞千年古樹。我剛找人把鑰匙拿到手,現在跟我走。”
韓琳跟值班民警解釋了一下,幾個人又趕往林業站倉庫。這個庫房沒人看,一把大鎖鐵將軍把門。
周深很容易的打開取出三輪車,看着韓琳瀟洒的跨上車,有些不舍地說:“今晚怪累的,你明天休息一天,別賣了。”
韓琳搖搖頭,“不行,我這生意剛起步就歇,後面咋弄?你回去吧,我明兒給你單獨做紅燒肉,不要錢!”
周深一聽單獨給他做新的,心花怒放,連連點頭目送三輪車遠行。
這次有驚無險,卻給來韓琳一個警示。以後啥事必須親力親為,家裏除了大哥和三弟就是韓大娘可靠,至於肖秀梅還得考察。
三輪車這回沒還,只把大慶送回了家,韓琳進去跟吳阿婆說想長期租或者買下三輪車,吳阿婆說要跟等兒子回來商量。
吳大慶的爹,也就是吳阿婆唯一的兒子--吳守成是個木匠,長期在工地上幫人幹活,所以家裏就婆媳孫三人。媳婦是個老實本分的,家裏田裏的活都是她。
第二天韓琳多買了一斤肉,做了一份足量的紅燒肉給周深,但周深卻沒來。
韓琳想着大概有什麼事耽擱了,詢問之下說是周深請了事假,也沒說什麼事。
就這樣過了七八天,韓琳算了算除掉開銷,賣菜的凈利潤有260多塊。對於買還是租吳阿婆家的三輪車,幾個人意見出現了分歧。
肖秀梅和韓大娘說租,韓琳韓爍要買。二比二,韓冰不在家,分不出個子丑寅卯來。
韓大娘嘆着氣圓話:“秀梅,大冰是說十天回家吧?今兒個第八天,還有兩天,就等他回來說。”
第九天午飯後,村長吳德勝來了,進屋愁眉苦臉地抽起了旱煙。韓琳見狀忙把韓大娘和韓爍支出去,拉着肖秀梅坐等吳德勝開口。
“韓琳啊,大冰媳婦,都是我不沒攔着,嗐!”吳德勝抬起熬得跟兔子似的精明小眼,說出了一個驚天消息。韓冰因為涉獵珍稀動物,打傷護林員被抓。
韓琳還算鎮定,肖秀梅一下就控制不住,撲在韓琳懷裏哇哇大哭起來。
“這怎麼好,你哥說就出去十天,嗚嗚,怎麼就被拘留了,我怎麼活啊!”
韓琳狐疑地問:“德勝叔,是不是搞錯了?我哥這人雖然衝動,但不會幹違法的事,更不會無緣無故打人,那山被封不讓進肯定有牌子,他會看不見?是不是被人騙了?”
“這我哪塊知道,”吳德勝心虛地眨眨眼,一本正經地說:“這次大冰怕是撞到槍口了,他把護林員打傷了,可能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