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
面對謝母明顯的調侃,央如斂眉解釋:「您有所不知,他除了在在意的人面前,對誰都這樣。這不是故意給我臉色看,只是我們本來就不熟。」
沈璉漫不經心道:「高中不在一個年級,大學又不在一個學院,我們湊不到一起去。不過您說的是,我以後會注意。」
央如聽了,清冷道:「不用,我們保持現狀就挺好。」
沈璉沒應,餘光也沒有給她一個,央如站着,目光低垂,邊看到他在給謝如蕙發微信,長長一大段,等了片刻,那邊一個字也沒有回。
他皺起眉,起身往外走,道:「我去打個電話。」
而塗亦深哪能錯過這機會,逮到機會便跟謝母寒暄了幾句,擅自做主道:「改天我讓央如上門拜訪您。」
「那就下個月,我的生日來吧。」謝母目含慈祥,道,「央如,到時候你記得過來玩。我讓賀溪去接你。」
央如沒吭聲,塗亦深卻爽快應下,離開時,才走到門口,塗亦深就叮囑她要好好準備謝母的生日禮物:「我相信你有本事得她青睞,謝家那小子倒也不錯……」
央如的視線卻注意着門外的聲音,走近時,聽見沈璉克制的放低語調說:「別哭,別哭,沒事的,他不敢拿你怎麼樣。他說你什麼,你就還回去。」
他聲音淺淡,聽上去卻張揚,沉穩中藏着的是上位者的目中無人,話語吐出口時卻是風輕雲淡:「有我在,你怕他做什麼?」
央如的腳步頓了頓,跟塗亦深從他背後經過時,兩人都默契的沒有開口。
一直到車上,塗亦深才嘲了一句:「你看看人家,多有本事。」
央如淡淡說:「謝如蕙也不是現在有本事。」
那番話,他不是第一次說。
央如在高三那年,就聽沈璉說過了。
她的一個追求者,為了替她出氣,半夜堵住謝如蕙,警告她別再搞事。男孩人高馬大,長得有些兇狠,那一次謝如蕙被嚇到了。
沈璉第二天就帶着謝如蕙找到了男生,讓男生給她道歉。
他站在謝如蕙身後,是一個可靠的靠山,沒看那個臉色慘白的男生一眼,只跟謝如蕙說:「有我在,怕什麼?」
聲音淺淡卻又讓人很有安全感。
男生頂不住壓力道了歉。
沈璉又在事後找到了央如,他疏遠的說:「你找的人吧?」
他的語氣很肯定。
她來不及作答,又聽見他不咸不淡的說:「管好你的男人,再有下一次,你們倆都得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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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如這一次恰好遇上周末,在塗家待了兩天。
周一回到學校,寢室里一片寂靜,畢業這一年,論文是重中之重,都在確定選題。
「央如,你選了什麼題目啊?」室友見她進來問道。
「舞蹈表演中如何提升情感表達。」
室友笑:「你多談談戀愛,可能有幫助,我就感覺你的舞蹈中,缺少點感情,有點木。大學這麼多年了,也不見你跟誰走的近,校花不戀愛,多少人覺得可惜。」
央如話不多,也任由他們打趣。她進了學校電子圖書館,尋找文獻。
也不知怎麼的,一張熟悉的人臉就這麼映入眼帘。
央如看着男人微收的眉目,讓他的濃眉大眼看起來俊秀不少,他的表情很沉穩,四肢修長,他的舞蹈框架柔而不媚,反而很陽剛,堅柔並濟恰到好處。
她有點走神,連室友出門了都沒有察覺。
周楠楠進來時,就看到她盯着照片發獃的模樣,打趣道:「央如,要是讓沈璉知道,你這麼盯着個男人看,他得醋了。」
央如回神,淡淡說:「他不會。」
「他怎麼不會,你本科那會兒,跟舞伴在練習表演,你盯着你那舞伴男同學換衣服,看他腹肌,沈璉當時沒說話,後來那天晚上不是不理你了么。」周楠楠說,「他就是醋勁大。」
「那天發生了點事,不是因為這事。」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借題發揮啊,我感覺他就是天天去盯梢的。你那個男同學喜歡你,誰不知道啊。沈璉也知道,周尚那王八蛋在他面前提過的。」
周楠楠說:「沈璉就是悶騷,我推薦你穿小戰袍那次,他明明有約的,還挺重要,但給推了,晚上不就找你廝·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