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節 拓跋嗣的召見
葯穀子一邊點頭一邊又疑惑,覺得說的有道理但又很不可思議,半天才說道:“算了,算了,搞不清楚,反正東西都運過來了,這才是最重要的”。說完,也不再想自己想不通的事,快樂地拍着大黑的頭,嚷道:“大狗,快點,我們朝前走,我們要第一個到大帳的喲”。
大黑看了看拓拔鴻煊,等待主人的命令,拓拔鴻煊點點頭,笑道:“去吧,你們朝前”。於是,大黑馱着葯穀子又朝大帳奔去。而拓拔鴻煊則拿出面具戴上,又讓東離歌三人將藥材從羽境中拿出了部分,這才滾動着“球”朝大帳走去。
葯穀子和大黑一進皇家大帳,葯穀子就大喊大叫:“雲秀,雲秀,寶貝徒弟你在哪裏?老毒物快出來,老毒物”。
在隔離營帳的赫連雲秀和毒尊一聽是葯穀子的聲音,都忙沖了出來,而拓跋嗣剛剛準備用膳,就聽到葯穀子的聲音,不悅,讓身邊的太監出去看看,是什麼人居然這麼猖狂。於是,當毒尊與赫連雲秀剛剛看到葯穀子的時候,太監王公公也來到葯穀子面前,只是由於太過害怕大黑,所以站在一個高台上,插着腰,尖聲尖氣地罵道:“哪裏來的狂徒,在這裏大呼小叫的,驚了聖駕,該當何罪?”。
葯穀子從來沒有見過什麼是太監,在葯谷醫書上對於太監宮刑之術是初級弟子所學,而且作為葯穀子來說,對於太監和這種宮刑之術是非常鄙視的,因此,這時突然衝出來一個太監,手插在腰上,如同街上的婦人一般,尖聲叫罵,這讓葯穀子看樂了。從大黑身上跳下,直接跑到王公公面前,上下打量,如同看到什麼奇怪的事物一般,這讓王公公頓時惱怒不已。
王公公尖聲怒罵道:“你這潑皮無賴,盯着雜家看什麼?你,你,你想幹什麼?”
葯穀子純屬是對醫學的一種好奇,他居然快速地用手探了王公公的下身,嘴裏還說道:“原來會出現這樣的效果呀!”。
王公公惱羞成怒,臉氣得通紅,聲音變得更加奇怪,拿手中的浮塵撒潑式地向葯穀子打去,一邊打一邊尖聲哭罵道:“你,你這流氓,潑皮,不要臉的死豬頭,你,你居然敢摸雜家,雜家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我跟你拼了”。說完,不要命的廝打葯穀子。葯穀子也不高興,一根手指直接點了王公公的穴位,王公公一下子動彈不了,生吞葯穀子的心都有了。
葯穀子正想好好研究一下宮刑之後的人身體在其他藥物反應下會不會有所不同,毒尊忙上前一把拉住他,罵道:“別鬧了,越老越沒譜”,說完,手袖一揮,王公公的穴道就解開了。
此時,拓跋嗣也走了出來,王公公一見皇帝,忙撲倒在地,痛哭流涕道:“陛下,要為奴才做主呀,這廝,他,他,他非禮了奴才呀,奴才,奴才不想活了……”,說完,還真起身向旁邊的石墩子撞去,還好被毒尊直接一掌,打了回去。
拓跋嗣定睛看了一會兒毒尊和葯穀子,隨後,上前拱手說道:“敢問兩位長者是否是葯谷的葯穀子和毒尊?”。
毒尊微微一驚,沒有想到這個九五至尊居然會知道自己和葯穀子,心中不免略有不安,本想着找個託詞否認,哪裏想到,葯穀子直接就說道:“是呀,我是葯穀子,這是毒老頭,你是哪位?”。
拓跋嗣微微一笑,說道:“我是拓跋嗣”
葯穀子很詫異地問道:“對不起,老夫只知道藥材,不知道誰是拓跋嗣”
毒尊在一旁,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數落自己這個師弟,除了醫理和藥材,其他一切世事確實他都不上心。無奈,毒尊上前拱手行禮,說道:“我等多有冒犯,請陛下贖罪”。說完,拉了拉葯穀子,讓他跟自己一起行禮。
葯穀子這時似乎才反應過來,面前的這位中年男子似乎是皇帝,自己心中不太喜歡跟什麼皇親貴族交往,更不喜歡什麼皇帝,在葯穀子心中,這些人的世界是自己完全無法理解的。但看到自己的師兄都行禮了,不得不也裝模作樣地行了一個禮。
拓跋嗣微微一笑,抬手讓二人起身,說道:“朕還要多謝二位大賢施與援手,救朕與臣子於水火呀,還有犬子”。
毒尊呵呵一笑,彆扭地說道:“不謝”,因為毒尊應付官場毫無經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更不用說葯穀子了,三人此時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如何交流。
赫連雲秀上前行禮,說道:“陛下,現在大鍋葯已經熬好了,我讓宮女們給每一位貴人和侍從及兵士都送了一碗,不知道陛下喝完以後,有沒有什麼不好的感覺?”。
還沒等拓跋嗣回答,葯穀子一把抓住拓跋嗣的手腕,笑道:“有什麼好問的,直接把脈就行了呀,你看,這……”,本來笑嘻嘻的葯穀子,突然似乎愣住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拓跋嗣略微緊張地問道:“葯穀子師傅,朕的身體怎麼樣?沒什麼問題吧?”
毒尊看到葯穀子的表情,也問道:“師弟,怎麼了?”
葯穀子突然笑呵呵地說道:“沒什麼,沒什麼,一切都好”
聞言,毒尊罵道:“怎麼又開玩笑?”
葯穀子表情奇怪地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喜歡開點玩笑,不然你的生活能那麼有趣嗎?”
拓跋嗣無奈地笑道:“罷了,罷了,兩位大賢自便,朕還有些公務要處理”,說完,轉身進了大帳,一旁的王公公見皇帝直接沒有理會自己,而且對這兩個瘋老頭還很尊重,也只得對剛才的事做罷,狠狠地瞪了葯穀子一眼,跟着皇帝進了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