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買買買
牧雲初大學學的是服裝設計，加上自己又喜歡刺繡，以她的功底，一眼就能看出衣服合不合身，試穿主要是想感受下料子是否舒服，結果還算讓她滿意。
牧雲初又挑了幾件不同款式的襦裙，還有裏衣里褲，冬天的棉衣也來兩件，看到掛着的紅色襖裙不錯，買！
夥計都驚呆了，連忙跑過來，問道：「姑娘，這些都要嗎？」
「要，怎麼不要，這些都買了。」牧雲初豪邁道：「青語，你也過來挑幾件，我付款！」
吳青語愣了一下，然後屁顛屁顛過來，似乎被牧雲初的瘋狂感染了，一下子選了三套成衣，都是料子不是太好，但款式還算好看的。
依她對初初的了解，不給她買東西是不會罷休的，索性就買了三套，看吧，我沒有給你省錢，千萬不要再給我挑了。
牧雲初一看就知道她的想法，過去拿了兩件棉衣一件裌衣：「再加上這幾件，相信我的眼光，你穿上好看。」
「這……這麼多！」她還從來沒買過這麼多的衣服，她的衣服都是哥哥買了布料，給錢讓村裏的嬸子做的，做工不算多好，但就是省錢。
「不多不多，我有錢！」牧雲初非常土豪：「結賬！」
「好咧！」夥計把算盤打得啪啪作響：「一共十四兩八錢，不合身免費改。」
牧雲初拿了銀子出來：「不用找了，剩下的當你的小費。」
夥計笑得更真心了：「姑娘，我叫王二，下次過來我給你打折。」
「行。」
吳青語目瞪口呆。
用改衣服的時間，兩人去買了梳子臉盆等日用品，拿了衣服后，兩人馬不停蹄去了西市，然後她們又看見了牧雲煙。
牧雲煙正在在賣力地推銷自己做的綠豆糕：「大娘，這綠豆糕絕對貨真價實，裏面用了油和白砂糖這些金貴的東西，八文錢一塊，一塊就有小半斤呢。」
「不要不要，太貴了。」大娘扭頭就走，去了旁邊的板栗鋪。
「糖炒板栗，六文錢一斤六文錢一斤啰！不好吃不要錢啊！」
「給我來兩斤。」大娘道。
「好咧，大娘您稍等！」
牧雲煙臉色一沉，一抬眼就發現了對面的牧雲初，什麼都沒說，提着背簍就走了。
綠豆糕一半都沒賣出去，她決定換個地方，賣六文錢一塊試試。靠山村離得遠，她得快點把綠豆糕賣出去，沒有時間跟牧雲初耗。
牧雲初帶着吳青語去了糧店：「老闆，大米怎麼賣。」
「500文一石，不脫殼的便宜一點，450文，玉米面250文一石，買得多可以送貨。」一石約等於一百二十斤，也就是說大概四文錢一斤。
普通人一天就得吃一斤米，果然還是吃玉米餅子划算。
「兩石送不送？」
「送。」
「那給我來兩石。」牧雲初遞過去一兩銀子，麵粉什麼的需求量不大，她就不折騰了。
買兩石米也是為了掩人耳目，若是她一窮二白沒有糧食還活得好好的，還越長越美，那傻子都知道有問題。..
空間是她的底牌，絕對不能暴露。
「夥計去送貨了，很快就過來，姑娘可以坐下喝杯水。」掌柜熱情道。
「不了，我還有東西要買，對了，掌柜的有沒有鹽跟油啊？還有鍋。」牧雲初想過了，不能天天去吳青語家吃飯，空間裏有現成的，跑來跑去純粹是浪費時間。
「有有都有，帶罐子了嗎？我給你打油。」
牧雲初傻眼：「還要罐子啊？」
「當然。」掌柜瞪她：「不然咋裝？沒有你就花幾十文買一個，我這裏有賣。」
「……買買買！」
牧雲初選了一個雕花帶嘴的陶壺，花了30文，掌柜仔細清洗，又用布擦乾淨水漬。「豬油是昨天剛煉出來的，40文一斤，我收你便宜點，38文。」
常言道：春雨貴如油。意思是春天的雨跟油一樣可貴，這古代的油是真的貴啊！
牧雲初謝過，問道：「有沒有其它的油，比如豆油，菜籽油，茶籽油？」
「你說的這些油我都沒聽過。」掌柜一頭霧水：「倒是聽說過別的，不過那種可不能吃，是用來制娟布的。」
「哦哦，我也是在書上看到的。」牧雲初敷衍道：「裏面說有的莊稼可以制油。」
掌柜聽了這話卻很感興趣：「真有這種莊稼？姑娘，可否告知我名字？我去找來試試。」
牧雲初隨口說了幾種現代制油比較常用的：「有一種叫番豆的，還有油菜籽和菽都可以。」
三字經有云：稻粱菽，麥黍稷，此六穀，人所食。
菽是大豆的原始叫法，番豆就是花生，原產於南美洲，二十一世紀，有的地方依然保留着這種叫法，油菜籽有很多種，牧雲初見過最多的是甘藍型油菜，原產歐洲，出油率高。
「黃菽可以嗎？我這裏有很多黃菽，若是可以的話我就拿幾袋子試試。」
「可以的，但是出油率比較低，比不上番豆和油菜籽。」現代黃豆的出油率在20%左右，油菜籽能有45%，花生更多，50%。出油率受品種跟機器的影響，在這裏，能有現代的三分之二就不錯了。
掌柜並不在意，他躍躍欲試，興緻勃勃地跟牧雲初探討黃豆榨油的方法，牧雲初告訴他最簡單的物理壓榨法。
掌柜仔細地記住，怕自己記差了，還拿筆寫下來，他興奮道：「如果成功了，利潤分你四成，不！」
最後掌柜硬是要送她一口鐵鍋，知道她沒有灶台還說要叫人幫她砌，牧雲初拒絕了，小破屋有破灶，她把鐵鍋放上去勉強能夠炒菜，也不經常煮，別的都等她建好房子再說吧。
等出了糧油店，吳青語感嘆道：「初初，你懂得好多啊，我怎麼現在才發現呢？」
牧雲初神神秘秘道：「我昨天在靈山遇見了白鬍子老爺爺，這些都是他教給我的，還說要收我為徒去修仙呢。」
「去去！」吳青語嗔道：「休想騙我。」
「是真的，等我修鍊有成了我也帶你一起啊，到時我收你為徒。」
吳青語佯怒道：「好你個牧雲初，我把你當好姐妹，你居然想當我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