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誤會
莫曦失神的看着摔在地上的手機,隨後慢慢的彎下腰去把它撿起來,看着破碎的屏幕。
明明知道接了母親的電話後會讓自己不開心,可當真正聽到后,她的心還是如此的痛。她到底要怎麼做,心才不會痛呢?
「你好,你沒事吧!」
好聽的聲音傳進她的耳膜中,那句關心的問候。直接的溫暖了她冰冷的心。而她也更不敢抬起頭來看對方,畢竟此刻她的臉色慘白,那泛紅的眸子,那般的失禮。而她也更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狼狽,所以在對方等待下,她直接的往外沖了出去。
一邊跑着一邊抹去眸子中的淚水,忍着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可是越想,越想哭。她不知道,她為何總愛哭。一旦哭了起來,就停不下來那種。
不過,儘管如此,她依舊記得還在店裏的唐喬,「喂,唐喬,我有事先走了,抱歉。」
憋着抽噎,忍着淚水,以一副沒事的告知電話那邊的唐喬,還在店裏的唐喬,從看到莫曦身上的衣服后,腦子中就想了很多可能。.
當莫曦打電話給她時,她心中的疑問很想要問清楚對方,可莫曦匆忙的一句之後,就掛了電話。
「不會真是認乾爹了吧!」
唐喬看着被掛上的手機說了句,那張微笑的笑臉也變得絲絲的不屑。隨後把莫曦吃到一半的蛋糕拿了起來,往一旁的垃圾桶,冷冷的丟掉。也難怪說沒吃過,壓根就是看不起這些廉價的東西。
隨後往店外面走了出去,而剛才的那份開心,好像就莫名的消失了。
掛上電話的莫曦,並沒有回家,而是往雅安西餐廳的反方向的一條小巷中走去,直到站在一家「隨緣」私人會所。
沒有來過的人,都會以為「隨緣」是一個沒有檔次的會所,當真正進去過的人,才會發現,裏邊的高檔大氣,而它也僅僅是對會員開放。會所是二十四小時營業,而她也從來只有在白天來過。
輕輕的推開門,邁着腳步往裏邊走去,吧內今日幾乎滿座。她想起之前的幾次來,都是寥寥無幾的幾人,難不成今日裏有大人物來。
「小曦,你怎麼來了。」
店裏的小麗正送完酒要回到吧枱前的半路,見到一身休閑服的莫曦,那種驚訝的神色,甚至不敢相信莫曦會來店裏。畢竟莫曦已經好久沒有來過了,好像有大半年了。
「堅哥在嗎?」
她口中的堅哥是這個會所的店長,而她當初要在這裏兼職,也是多虧了堅哥的賞識,才答應讓她留下。小聲的問着小麗,可小麗的目光好像看着她,不,是越過她,看着她身後的方向。
兩眼放光,極力的按捺住開心,莫曦不解的回過頭去看。
只見身穿着白色襯衣的微笑青年正和堅哥邊說邊走來。
「小曦,你看到了沒,那小哥哥好帥呀!」
小麗犯花痴的看着和堅哥站一起的青年,那雙激動的手,在莫曦看來過於誇張了些。不過再認真看看那青年,是挺帥的。
待青年和堅哥站在她面前時,她才尷尬的把視線看向好久不見的堅哥,露出靦腆的笑容。
「堅哥,好久不見。」
站在堅哥旁邊的青年看了她一眼后,就把視線看向堅哥后,就往二樓的方向走去。那道酷拽的背影,小麗愛瘋了,如果可以,她還真想尖叫起來。只是看到堅哥不悅的眼神,小麗才想起自己在工作。
小麗走後,堅哥才看她,甚至一種不悅的神色,似乎對於她的突然回來好像沒有當初的那種開心。
「來吧!」
堅哥看了看周圍的座位都坐滿人了,示意着她跟他往沒有人坐的位置走去。
默默的跟在他身後,誰也沒有說話,要是以前,他還會問些。可現在的安靜,讓她有種不好的感覺。
在空桌的位置坐下后,堅哥淺淺的笑容下,回復了她剛才向他打的招呼,「莫曦,好久不見。」
語氣中帶着深深的震驚和陌生感,讓她一時間無法適應。
「莫曦,你知道做人要有自愛,底線,有原則。我說的你懂嗎?」
堅哥沉着臉色的說了些,她似乎懂又似乎不懂的話,她搖搖頭的表示自己不懂。再有她只是來看看他,需要什麼原則什麼嗎?她還真不懂。
這個莫曦還真要自己說的那麼清楚嗎?難道她自己做了什麼,心裏沒點數嗎?看她長得好看的一個女孩子,怎麼就會走歪路呢?
「堅哥,你能仔細的說清楚嗎?」
他那句話不就是在諷刺嗎?可是要諷刺也要讓她明白一切的緣由才是,而不是一上來就判了她罪名。
「你說你沒錢是真的嗎?」
「對,我當初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討厭說謊。」但母親要求的謊言,她沒有辦法,所以她也很恨那個自己。
眼神堅定,語氣也很堅定,就是不容對方懷疑真假。
「那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那又是什麼?」
堅哥生氣的直接的用手指指着她身上的衣服逼問,是他瞎了,還是莫曦瞎了呢?她身上的衣服加上鞋子,沒有六位數根本就買不來。初見莫曦時,全身上下加起來,一百多,半年不見,暴富了。
那時候莫曦的靦腆的笑容在他看來是最單純的,現在看來,假的很,虛偽。
「我可以解析。」
她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也是畢竟當初還穿着地攤貨,現在就穿上了專賣店的,任誰看了,都會疑問。
她以為她只是隱瞞了自己的家境而已,想要好好的解析。
「解析什麼,解析你攀上了那個有錢人嗎?還是去破壞了幾個家庭,想不到小小年紀,好的不學,壞的學精了。」
「什麼,你說什麼,我攀上有錢人,我破壞人家家庭嗎?」
指着自己的臉,反問着對方,那雙隨時都有可能掉眼淚的眸子,已經泛紅着,甚至對方再多說一句,她就會嚎啕大哭起來。
那可是她最信任的堅哥,他怎麼可以這樣說她,怎麼可以像母親那般的諷刺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