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原來如此
「我想起來還有事情，得先回去了！」
張一凡騎在馬上，看着已經下馬的那群人，雙手抱拳說完之後，也不等回應，便調轉馬頭準備走了。
吳明遠的臉色頓時有點不好看了，抬頭看着張一凡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嫌這家檔次太低？」
聽到這話，張一凡不由得一愣，這腦迴路，根本就對不到一起啊！
於是，他扭過身，正色對吳明遠說道：「才剛入武備堂，自當以學業為重，如此考核通過與否，都能問心無愧！」
一聽他這話，一群人都笑了起來。
吳明遠的臉色也恢復了笑容，對張一凡笑着說道：「以後你跟着我，保你過了考核！」
秀才考核過了后便是舉人，這是已經可以當官的了，這都能保過？張一凡聽了，自然是一愣。
看到他這樣子，吳明遠又是得意一笑道：「怎麼，不信？那你以為他們跟着我是幹什麼的？還有，廖秀玉他們身邊也都有一群覺醒者跟着是幹嘛的？」
張一凡聽了，感覺心情又沉重了一分，難不成大明的官場，都已經到了可以操縱科舉的地步？如果真要是這樣的話，官場必然是被世家大族、還有這些***後人所把控，這官場已經腐敗至此了么？..
「自己學到的才是真本事！」張一凡回過神來，當即沉聲回答道，「考核之事，我得靠自己！」
一聽這話，吳明遠又不高興了，當即冷喝一聲道：「官場中人，人情往來，便是最基本的道理。你如果連這都不懂，那就別想着混官場！」
張一凡聽到這話，忽然就想起，錦衣衛對於文官的鄙視。
那時候，他以為是錦衣衛和文官天然對立的原因。可此時想想，如果官場都是這樣的話，那以經常和超凡者鬥爭的錦衣衛而言，還真可能都是非常鄙視文官，而不只是立場問題了！
這麼想着，張一凡翻身下馬，向吳明遠雙手抱拳說道：「上天賜予我覺醒了神魂，我自當好生努力，告辭！」
說完之後，馬也不要了，轉身大步離去。
吳明遠見他如此行為，頓時臉色一下變得鐵青。這才剛拉攏，都還不知道錦衣衛為何那麼重視他，這人就跑了，豈不是白費了功夫！
他的小弟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被鄙視，一個個吆喝了起來。
「站住，吳公子面前豈敢如此放肆？」
「姓張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
然而，張一凡壓根就沒理他們，依舊大步離去。
於是，有些小弟作勢想要追過去，但是被吳明遠攔住了。他看着張一凡的背影，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清風樓離武備堂並不遠，之前騎馬，只是因為吳明遠等人出門必騎馬的原因而已。很快，張一凡就回到了武備堂，去類似後世食堂的地方用了午膳。
按照武備堂的規定，上品神魂是免費的，其他神魂也可以用膳，不過要付錢，價格根據神魂等級來定。
不過張一凡並沒有看到有什麼覺醒者在這裏用午膳，一如他之前所想，這裏的伙食並不差。當然了，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或者在其他人眼中，還是太差了吧！
在用膳之後，張一凡並沒有外出，而是找了門房道：「武備堂的章程手冊可有？幫我找一本來！」
那門房聽了明顯一愣，回過神來之後，他才連忙答應一聲，匆匆而出，結果沒走幾步，就剛好碰到了他的一個同伴。
「咦，老錢頭，你這麼匆忙是幹什麼？」
「你不知道，我那院子裏住進了一個秀才相公，這且不說，還在武備堂里用膳，還要我去找一本武備堂的章程手冊呢！」
「啊，這麼特立獨行？怎麼感覺，好像有點像周老爺了？」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只是很可惜，像周老爺這樣的太少了！不說了，我得趕緊走，免得秀才相公等急了。」
「……」
大約一刻鐘之後，老錢頭便拿着一本厚厚的武備堂章程過來。
張一凡有點意外，他原本以為武備堂的章程應該內容不多，結果沒想到，好像規定蠻多的。隨便一翻，他就翻到了一個規定，隨後便有點好奇地問老錢頭道：「這章程裏面規定秀才不得隨意外出，必須得到掌課教諭的同意才行。那為何我又聽到說，都有十多年沒有秀才在武備堂裏面吃住了？」
聽到這話，老錢頭稍微猶豫了下，然後才小聲地回答道：「相公是不知道，外面的那些鋪面，不少是教諭和堂長的產業。而武備堂的收入，是朝廷的。他們當然放任，甚至鼓勵秀才相公們出去的啊！」
「……」張一凡聽了，頓時一陣無語。
培養大明人才，後備官員的武備堂，都是這個樣子了，真得沒事么？
想着這個問題，張一凡的心情有點不好，有點不想說話了，返身回到自個屋裏去詳細地了解武備堂章程了。
他本來認識的人就少，如果不是有心人來找他的話，那就很安靜，不會有人來打擾。
看完了整本章程，張一凡才算是明白，剛覺醒者，也就是秀才，還有一個稱呼，就是靈徒。特徵是神魂覺醒，但是修鍊出來的魂力，只是簡單的神魂和天地靈氣的結合，呈現氣態，無法離體。
靈徒修鍊有十重天，最後突破能讓魂力融會貫通，凝結成液態，便是靈師。
這個時候，魂力渾厚多了，就能作用到一些靈器上，包括武器和裝備，以及一些同屬性的物體上。
就比如說，他上次見到的那個兇徒，就是靈師。因為是土系靈師，他在有土壤的地方戰鬥就有優勢，比如突石劍，還有那個用土凝結而成的土盾等等。
不過那人應該是靈師中下品，要不然的話，那些捕快的腳不會只是瘸了而已，很可能會被突石劍貫穿。
武備堂三年後的考核，其中之一的條件，就是要達到靈師級別。另外，積累到五十點功勛點，也就是要完成武備堂佈置的任務，對朝廷有大的貢獻，證明其具備了當官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