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暴力天團2
「男生這輩子總會穿一次女裝的,這很正常的。」
「……」
「我說真的,你居然不相信我嗎?」
「……」
你瞅瞅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安沅弊着笑,苦口婆心的勸着眼前一臉委屈的人。
白恪坐在座椅上,雙手被分開綁在了椅子柄手上,嘴上還貼上了膠布,高大的男人穿着女裝,委委屈屈的縮在椅子裏,桃花眼控訴的看着安沅,整個場面說不出的奇怪又正常。
被帥哥控訴的眼神盯着,安沅受不住,她清咳一聲,臉上還帶着笑意,給白恪鬆綁。
「才一會兒沒見,你怎麼就給人套牢了呢?還打扮成了這麼幅……凄慘的樣子。」
獲得自由的白恪不說話,低着頭揉着被膠帶勒紅的手腕,他生的白,此時紅了就格外明顯。
雖然他髮絲有些凌亂,裙子也不是那麼整齊,但也不能用凄慘來形容,如果非要找個詞的話,我見尤憐可能更合適一點。
畢竟這小臉兒白嫩的,漂亮又惹眼,安沅看了心動一百次啊!
安沅盯着他嘖嘖稱奇,怎麼她就沒有這種氛圍感呢,活了幾輩子了,還像個女流氓一樣。
這是安沅對自己的本質認識,可以說是十分精準了。
「剛剛遇到什麼了嗎?」
安沅賤兮兮的伸出手指,戳了戳白恪白嫩的臉,嘴上還一本正經地:
「不是說讓你別亂跑了嗎,小帥哥難不成人菜癮大,想自己通關試試?」
「現在成了這樣,讓我好生心疼啊。」
聽到這話,白恪終於抬起頭來,眼神明亮,像是因為安沅的一句話而開心了起來。
安沅一下子就體驗了養成系的快樂,滿足感爆棚。
不過再滿足,任務還是要做的。
「到底怎麼回事?我才剛離開一會兒,你怎麼就被這樣了,來展開說說。」
她走過去關了窗,又回來坐在白恪身旁問他。
她在一個小時前就找到了白恪,在一間情侶酒店裏,彼時白恪臉上還掛着紅紅的巴掌印,很顯然,白恪的身份應該是個渣男之類的。
安沅當時還驚訝了一會兒,不是因為白恪被分到了個渣男身份,而是在這個顏即正義的副本世界中,居然有人能對這麼一張絕絕子的臉下得去手。
她當時十分好奇,但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被人從後面敲了一悶棍,雖然沒像電視裏那樣暈過去,但也是真的很疼了。
怒氣心起,準備追出去時,安沅還特意叮囑白恪在房間裏等她,她自己有底牌,能夠保平安,白恪可不一定有。
然而縱是如此,她回來時,照樣看到了被非男道對待的白恪。
總結一個字,慘。
「不會是你出門找打我那人,然後被變態盯上了打算對你強取豪奪吧?」
安沅天馬行空的猜測,看到白恪黑着臉扯着剛遮住大腿的女性短裙,就是不說話后,她又起了心思:
「總不能是你出門看上了變態,打算誘惑他以除掉他吧?」
白恪:「……」
他無奈:「安沅姐,越說越離譜了啊。」
「不弊着了?」安沅笑吟吟的看他,剪水眸子中盈滿了善意,她道:
「那就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吧。」
「真的有點兒難為情,」白恪嘆了口氣,不再扯裙子,抬臉看着安沅:
「你離開后我不放心,就跟着出去看了看,然後——」
在安沅追着人跑了出去后,白恪確實聽話待在了酒店中,但等了一會兒后,他實在不放心,便出門去找安沅。
雖然他可能沒安沅靠譜,但讓一個女孩子獨自出門,確實不是什麼好事。
畢竟這個社會對女孩子的惡意從未減弱,總有人缺少半個腦幹。
人們追逐自由,但自由是在一定限制內的。
普遍的限制是法律,性別的限制是人性。
而人們聽了久遠的故事,都在揭示一個道理,永遠不要試圖去相信人性。
白恪是新人,卻也不是傻子,他很擔心安沅,於是他跑了出去,可他忘了,人性又不止針對一種性別。
男孩子在外也要保護好自己。
街道空無一人,白恪走了十幾分鐘,忽然看到一個人影從昏暗的小巷中閃過,熟悉的背影,似乎是安沅。
他追着那道影子跑了進去,那影子忽遠忽近,故意吊著白恪一般,等白恪意識到時,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