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無人問津怪人

在後來的幾次體育課的自由活動中，已經充分讓少年們明白自己和吳語的巨大差距后，讓吳語意外的是自己卻再也沒能享受到打籃球和贏比賽的快樂，因為在少年們已經不再認真參與其中，似乎變成了一場獨角戲。

甚至嚴重的感覺到籃球這個遊戲因為吳語沒有了任何娛樂性。即使吳語放水給隊友打，落後再多之後的隊友們甚至仍然不會去努力的爭搶籃板和跑出空位，而是等着吳語搶到球后欣賞他的各種秀球技。最為過分的是對手也不再掙扎是否能防住他，只會鑽到籃下期望吳語失常打鐵。

待到吳語反應過來，便和體育老師要了個球獨自去去一邊練習運球，如果有空的籃筐便練習投籃。而不遠處的球場上的少年們又重新找回了運動的樂趣，吳語也樂的自己有基本功訓練時長更多一些。

隨後沒過幾天，李曉也加入到吳語的練球中。

“他奶奶的個腿，那幾個混蛋搶不到籃球就抓我胳膊，弄了好幾道血痕，晚上回去反倒被我媽說我天天瘋玩，不看認真學習。”李曉迎着吳語疑惑的眼神解釋道。

“哦，好啊！那我們1vs1單挑。”吳語當然歡迎有人陪練。

“可是我不會運球不會投籃呀！”

“那就練唄，我放你進籃下你試着投投看！”吳語無所謂道。

沒過多久，為了有個合格的陪練，吳語開始交李曉籃下的定點投籃和麥肯訓練。讓吳語意外的是因為李曉手大投籃、運球沒多久像某像樣了，吳語這才確定這樣的練習和討論技巧才是他所需要的籃球樂趣，因為李曉從生下來就帶着的強硬作風和身體是吳語在與其他同齡人對抗中感受不到的。

隨後的日子裏，吳語的的校園生活愈發的讓相熟的同學覺得古怪，畢竟不願意吸引關注度的少男少女真的太難得了。

籃球自然不用說，各科隨後的月考、期中、期末都被吳語進準的控分在百分制75-85分之間。相熟的李曉因為經常會有不會做的題找吳語一起討論，所以早早就懷疑上了吳語在考試成績上有很大的問題。一度想要幫助吳語調整好心態應對考試。

倒是同桌王佩佩作為女孩子心思細膩，注意到吳語每次考完試后完成老師要求的錯題本都異常絲滑。在被這個性格潑辣體型肥碩的小女孩逼問下，吳語不得不含糊其辭的敷衍掉，然後答應錯題本考試都借她抄，至於能不能抄到或者抄多少分他概不負責。

漸漸地氣溫變冷，和同學們一樣穿的越來越厚重的吳語更是很少繼續在水泥地上練球，但沒想到這樣也成了操場上的一道風景線和全班的談資。

期中之後李曉被他媽媽嚴謹打球弄髒校服后，吳語正好想到自己可以多練練背部力量。不知道是因為太瘦，還是天氣轉冷導致穿得太多，吳語的引體向上在練了兩個多月後一直停在5個上，不再變化。

所以隨後的體育課自由活動時間，操場的單杠上總有個少年掛在那裏久久不動也不下來！甚至有次驚動了體育老師老劉：“小孩！你在幹嘛呢？手被凍住拿不下來了？”

“沒！”已經堅持了5分多鐘的吳語勉強回答道。

“那為什麼同學問你在幹嘛你都不理？你下來！”老劉似乎不太相信，仍不住偷笑着。

“呼~”不情不願的吳語跳下來回道“我在做什麼不是顯而易見嘛，體育課鍛煉身體有什麼好問的！所以懶得理他們咯！”

“那你告訴我在做什麼？”剛說完的老劉立馬反應過來自己也成了吳語口中的蠢貨，

急眼道：“不說明白以後的體育課你都去跑3公里！”

“練引體向上啊！我現在只能最多做5個。。”吳語憋住笑慢慢吞吞解釋了起來“老師，你有辦法嗎？”

釋然的老劉寶刀未老不急不緩的脫了外套上杠連坐了10來個標準的引體向上，“看明白沒？我是怎麼發力的的了嗎？”

一邊裝着逼一邊說道“估計你也看不懂，你上杠我托着你雙腿你試着感受用背部肌肉發力往上提！”

“腿別用力，感覺到了沒？”老劉問道。

“有點感覺，但是老師你也不能總在我身後托着啊！萬一我放個屁豈不是大家都挺尷尬的？”

剛說完老劉就把吳語揪下來喊道“滾蛋，你腦子裏都是什麼玩意兒？”說完就要踹眼前這個有點看不懂的少年。

眼見形勢不對，立馬跑開的吳語就聽到身後“腰上拴兩沙袋再掛上面，時間久了就能上去了，你太瘦了多吃點肉！”

“謝謝老師！”吳語笑着回去開始計劃是自己做兩個還是把準備買籃球的錢先用在沙袋上面。

吳語雖然心情大好，不過“怪人”這個外號倒是傳遍了整個操場！畢竟大冷天吊在單杠上要對體育老師的臉放屁這種事，怎麼聽着都覺得不太正常！

放學后，並沒有在意班上小盆友們的瘋言瘋語，吳語去到文具店瞄了眼沙袋的價格后當即決定還是請老媽手工縫幾個沙袋可能更現實一點。想到這裏又回到學校操場的沙坑用膠袋裝了一大袋的沙子帶回去。

只是吳語不知道的是第二天班上又傳起了一個關於他的偷沙子回家炒栗子的歡樂故事。

“你幹什麼呢！哪來的沙子？這麼臟就放餐桌上？趕緊扔了！”吳媽怒吼道！

吳語諂媚道：“媽你手工那麼好幫我做兩個小沙袋唄！”

“別鬼扯，你是不是要用沙袋砸同學還是砸什麼？我沒做過不會！”

“沒有沒有！怎麼可能呢！最近練球遇到瓶頸了，我想增加點重量。你忘了我要成籃球巨星了嗎？就巴掌大的小枕頭一樣，縫個帶子然後綁在腰上或者腿上”吳語連忙連比劃帶解釋。

“行吧！但是這沙子太髒了，全是灰等用水洗洗晾乾再做！”吳媽嫌棄的抱怨着。

“嗯嗯，好的好的不急呢！謝謝媽，嘿嘿嘿。。”一邊說著，吳語完全沒耽誤吃飯，空了一半的飯碗旁已經堆了五六根骨頭。

“多吃點青菜！光吃肉上火的！”吳母給兒子夾了一大筷子的空心菜后嘮叨起來。

“嗯嗯，都吃的！你也吃不用管我。”吳語埋頭劃了幾口后想起來之前的計劃；“媽！早上給我再加一兩個雞蛋，還有鈣片我也得再吃點！這時候是長個子的時候，缺鈣容易腿疼呢！”

沒兩天，吳語心心念念的沙袋和一大盒鈣片安靜的放在書桌上。看到這兩東西的吳語開心的大喊道：“媽！你真好！”似乎我愛你之類的話在華人的親情中總是難以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