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聖僧?
饒有興緻的瞅着自家混賬,這相護之情自己可沒體驗過,識相!內心滿意的給了個請的手勢,讓衙內開始自己的表演。
一杯清茶潤喉,摺扇拍案驚堂。
“五絕之中,北丐為人仗義直爽,雖改不了乞兒偷雞摸狗解嘴饞的脾性,一身肝膽,人是地道的俠義之人。
東邪滿腹經綸,才華橫溢,五行奇門遁甲岐黃,無一不精,除了那身酸臭脾氣,也是一代風流人物。
西毒歐陽鋒,一身毒術了得,蛤蟆功深厚,天下無出其右,雖和嫂子有染,但不管人品如何,卻是五絕之中最為純粹的武者,為了武學把自己練的瘋瘋癲癲誰敢說他不純粹?
那王重陽稍顯智遲,山溝里憋悶三載也沒創出克制你祖師的武功,不得不拿九陰充數。但確是位了的人物,所立全真,如今已執北方道教牛耳。
至於這最後一位南帝么……”
莫愁盯着自家混賬似笑非笑,這邪物又開始耍寶了,倒不介意當個捧哏湊場:“喔?這南帝又如何?”
一燈攔下欲發作的朱子柳,也想聽聽這小女兒家對自己到底做何評價。
這人言語對天下五絕可沒什麼恭敬,終南山上,更和李莫愁把這江湖攪的沸沸揚揚,當今天下一等一的邪異人物。
“這南帝么……堪稱當世第一敗家子。”衙內神色怪異之極,憋了半天憋出這麼句話來。
朱子柳一張老臉豬肝似的氣的通紅,也不顧一燈勸阻一蹦多高。
“黃口豎子!污人清白,你有何憑證!”
抬手微供,說話慢條斯理:“這位仁兄既然問了,這憑證么自然要有。
本衙內對大理先帝段正淳頗為推崇,所以大理過往還算了解,蓋因我等都是那懼內之人,大理先帝的《贊妻文》當真寫入我等懼內之人心坎。
妻叫東走莫朝西……,能寫出此等雄文,當真業界楷模!”
朱子柳本就紅透的臉皮越發的紫了,倒不是氣的,這回是臊的,事實俱在反駁不得。仍耿着脖子手指點着衙內。
“莫顧左右而言他,問你憑證便說憑證,扯的什麼先帝。”
衙內咋吧着嘴,看着暴跳的朱子柳:“這個嘛,自然是有因果的。
高氏造反稱王,要不是顧及天龍寺的武力,那高泰明可不會還政段家。
這段正淳懼內也是有緣由的,與白族刀氏結親,抵擋權傾朝野的高家,才算穩定朝局。
年輕時的鎮南王可沒什麼懼內的心思,據說一身的風流孽債,多年後但凡兒子看上的女人,據傳全是他自家妹妹。
自娶了刀白鳳,這懼內的名頭讓他做實了,靠着妻族朝堂也日漸穩定。”
抬頭看着再次被一燈按住的朱子柳,清了清嗓子。
“到了南帝爺爺段正嚴當家,哦,便是段譽嘍。雖說喜歡佛學望之不似人君,不過勵精圖治,對內勤修農桑,手腕可圈可點。
西夏駙馬,遼國大王是其異性兄弟,東聯大宋,遞表稱臣官拜金紫光祿大夫,雲南節度使,上柱國,一套外交手段,當真是穩如老狗。
在位三十九年,大理一片繁榮國庫漸豐。”
總算聽到正面評價,朱子柳手捋長須意猶未盡,畢竟人人都愛聽好話。
可對面這人下一句出來,麵皮抽搐紫黑一片,如同被人強行喂屎。
“雖說段譽這人,不怎麼講私德,娶的全是自家姐姐妹妹!”
瞟了眼一燈:“不過,
據傳憲宗本是延慶太子所出,也不知真假,如果是真,倒算不上有損私德。”
一燈低頭口宣佛號,心中有了些許猜測,眼前這邪派女子,莫非是逍遙後人,或者家中有姓慕容的先人?逍遙後人念在虛竹子面上也不會對大理有多少意見,莫非家中真有姓慕容的?
自己祖父祖母的事情,有些更是皇室秘聞,可不是誰都能知道的。
莫愁眉毛一挑,這混賬推崇的段正淳,原來是這麼個東西:“那不知衙內是推崇什麼樣的段正淳?”
嚯!要命的問題!一個激靈面帶討好:“必然是娶了刀白鳳以後的段正淳。”
“既然如此推崇《贊妻文》,衙內今夜定然詩性大發作賦一首?”
一邊擦着額頭汗珠,一邊搗蒜般點頭:“那是自然,今夜定會有比段正淳高妙的雄文出世!”
眾人一邊看着,也沒打岔,還真是個懼內的!
面向眾人神色如常,繼續侃侃而談,所幸自己臉皮夠厚,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到了段正興,雖說這人沒什麼建樹,一度還被高家反噬,不過仗着天龍寺里那會六脈神劍的老子,大理也算平平安安。”
朱子柳默默點頭,這段評價也算中肯,對先帝一些作為還算有印象的。
只見衙內嘴角掛着邪笑,心裏咯噔一下,預感下面沒什麼好話,果然!
“雖說大理段氏,退位后陸續出家,不過南傳佛教就是如此,倒是無可厚非。
哪怕是最喜佛學的憲宗段譽也只是信佛,可不會把身家性命賣給佛祖。
唔!這南帝段智興,當真是個不知所謂的腦殘智障貨,在位時期大興土木,大理這爾撮小國,狂修六十餘座華麗佛寺,以至國庫虧空入不敷出。
眼看自己玩崩了國祚,高家趁勢而起,找了個奇葩借口,撒手把帝位扔給兩個兒子頭疼。自己拐着丞相將軍一起跑路,三代累積的豐厚家底被敗了個精光,本衙內說的可對?”
“你!你你!”朱子柳手指顫抖指着衙內語無倫次。
也不管受了刺激的朱子柳,衙內繼續開口:“按例,大理國君退位,必在天龍寺修持不出。
敢問那一燈大師為何舍了天龍寺南傳佛法,偏偏學那些香積寺凈土宗的禿瓢,走行者道發宏願?
怕不是被天龍一干皇室僧侶打將出來,掃地出門?
發的願估計也是奇葩的可以,凈土宗可是大乘佛法,專修利他,講求願立眾生可渡。
再看這位,一生只渡一人,還是生平仇人,每日蒼蠅樣的耳旁念經,也不知這是渡人還是磨人。
四大近臣弟子也是一丘之貉,滿心歡喜的跟着甩包拋禍,還自覺不錯的自封漁樵耕讀,也不照照鏡子!比中宗段正淳身邊的四位可差的遠了!”
直把朱子柳說的吐血三升,掩面奪門而逃,還不錯,起碼現在的讀書人還知道臉皮為何物。
哼!還想找咱家莫愁的麻煩,老娘先把你等說瘋!!
帶着莫愁諸女結賬出門,至於那慈眉善目低念佛陀的禿瓢一個眼神都欠奉。路過慈恩大和尚身邊一塊玉牌橫空落入和尚手裏。
慈恩耳旁響起衙內輕語:“絕情谷你妹夫為了小妾,害了你那妹妹性命,尚餘一女在世,現名公孫綠萼,玉牌可用在天下煙雨樓打探消息,心裏如還有你那妹妹去看看吧。
慈恩?切!怕是賜恩吧,當真貽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