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打到手軟,勇者無懼
姜太昊沒有危言聳聽,此地是罪惡之都,發生任何事情都是正常。
若是在此地,只需將一個人朝着最壞的方向設想即可。
因為往往設想遠沒有事實更讓人難以接受。
「好狂的小子,我的狼牙在此生活數十年,頭一次見到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縱然你的實力不錯,但也並非天下無敵,還是小心一些為妙!」
聽出狼牙話語中暗含警告,但是姜太昊並未放在心上。
他能夠在罪惡之都生活數十年,足以見得他的修為高深。
而且他還能夠發展出一方小勢力,也確實是極有本事,但那又如何呢?
他若是真的有本事,為何不離開此處呢?
罪惡之都背負了這麼多年的罵名,但凡是正常人都不會選擇在此地久留。
城中確實有很少一部分人和他一樣,是來此歷練的。
但是大家最多在此處待個一月半載,有幾個會選擇在這待數十年?
此地的氣息中都彷彿混雜着各種負面情緒。
若是長年累月在此處,不說是修為不得寸進,就連一個人的神志會受到影響。
「都多說無益,戰就是了,至於你的那一方勢力,相信在你死之後,也會如同一盤散沙一般徹底消失!」
他的話近乎於詛咒,就算是心胸寬闊之人也有些忍不了。
狼牙的臉色大變,隨即掏出了自己的武器,令人意外的是,他竟然用的是一把君子劍。
三尺青鋒不多不少,上面的紋路也是正道才會用的劍紋,看來他來歷頗深。
「看你手中的劍,你應該曾是正道之人,可卻流落至此,我大概猜出來你是誰了,數十年之前的天玄宗棄徒!」
姜太昊不留情面點破了此人的身份。
他固然知道激怒狼牙,會讓他的戰力翻倍。
本就實力遠不如他,一旦他徹底發怒,很有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但他要的就是生死時速,要的就是逆境中徹底的成長。
果然狼牙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冷哼一聲隨即就開始揮舞着手中的劍,發起進攻。
不得不說他的一招一式在盛怒之下威力極大,而且破綻少的可憐。
就算是姜太昊有真實之眼也沒有太大的用處。
此人渾身上下只留一處死穴,還在腋下。
持劍的手臂之下,就算是有死穴,輕易也不會被旁人所觸及到。
姜太昊手中的修羅魔刀,此時真的是捉襟見肘。
修羅魔刀的形狀遠遠要比菜刀長一些,也窄一些,嚴格意義上來講,它的形狀是最接近於砍骨刀。
正常來說根本就不會被別的武器完全壓制,可是狼牙手中的君子劍就彷彿是修羅魔刀的剋星。
姜太昊一直在尋找他的弱點,甚至說還想要來一手出其不意,但是始終被糾纏着。
「你手中的這把刀好像另有來頭,我不知道你是誰的弟子,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何方人士,但是在罪惡之都,你死了就只能是死了,無人能為你尋仇!」
狼牙臉上閃過一絲猙獰。
下一刻他手中的君子劍竟然一分為二,變成雙劍。
姜太昊毫無防備,差點被他將心臟捅了個對穿。
強行的移動身體,也僅僅是躲過了要害,兩把君子劍仍舊是***了他的身體中。
劇烈的疼痛,模糊了他的意識。
這是他有史以來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下意識的將青級增幅用在解除劇烈疼痛上,身體的疼痛感頓時消除了大半。
傷口仍在往外流血,他只能感覺到淡淡的麻意。
剛才還已經快要斷氣的人,突然間好像重新活過來。
雖然說傷口沒有好轉,但是整個人的精神頭是不會騙人的,琅琊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你是不朽神體?」
姜太昊對不朽神體沒有太多的了解,只知道這是上古流傳下來的神體之一。
千秋萬載方才能夠出一個,每一個擁有不朽神體的人,都近乎於打不死的小強。
他用了增幅,好像和不朽神體也有那麼一點點相似。
此時還是不回答為妙,畢竟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和不朽神體相像。
萬一點頭后被人發現其中有所差異,反倒是引人注意。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剛才是我一時疏忽,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的語氣很是平靜,緊接着他身體繃緊,顯然是打算繼續出手。
此時修羅魔刀因為染到主人的鮮血,反而是比之從前更加活躍,凶性比起之前更加強盛。
姜太昊正準備出手的時候,突然系統有了動靜。
【叮,恭喜宿主達成命懸一線成就,獎勵增幅點10000,天級丹藥金鳳丹十枚。】
金鳳丹是療傷丹藥中的上品。
吃下去不說是生死人肉白骨,但也絕對能夠將命懸一線的人強行從死路上救回。
姜太昊不做猶豫,直接塞了一枚金鳳丹在自己口中。
傷口緩緩的癒合,就連剛才還殘留的幾分痛楚也徹底消散。
狼牙見他出手就是金鳳丹心中越發堅定,此人來歷不簡單,越發堅定要斬草除根,以免夜長夢多!
再次交手后,姜太昊感知到自己的實力正在逐步提升。
他意識到這次交手,是他提升實力的最好墊腳石。
就算渾身鮮血一身白袍已經凌亂不堪,卻還是抑制不住他心中的興奮。
眼看着他越戰越勇,狼牙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難看。
他沒想到此人會如此難纏,最開始的時候以為一盞茶的功夫,就能將此人徹底解決。
然而前前後後已經過去快要半個時辰,此人卻依舊是活蹦亂跳,看來他真的不簡單!
「今日是不能將你斬殺於此,恐怕狼牙今後會成為罪惡之都的笑話,我起初是不願意殺你的,想要給你一條生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那就去閻羅殿和閻羅王喝茶吧!」
姜太昊方才還覺得自己還能繼續維持眼下境況,等他晉陞到生死境九重,興許會輕鬆一些。
但是他沒想到一直以來,他以為的毫無保留,實際上不過是人家的熱身活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