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成人的遊戲
“啪！”一大杯啤酒被頓在了我的面前，因為用力過猛浮在上面白色的沫子有很多飛了出來，有一些甚至濺在了我的臉上。
“是男人的就不要廢話，把這一杯給姑奶奶喝了再說！”濱田薰凝眉立目地瞪着我，忿忿不平地對我嚷到。
我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雖然她這樣的語氣和舉動很不禮貌，但冰涼的酒液濺到臉上卻並沒有任何的傷害，事實上在這樣的夏天裏還有一種另類的舒爽。似這樣簡陋開放的海濱小店裏大多沒有空調，僅有幾颱風扇和吊扇在不死不活地轉動着，這樣的調節實在是沒有什麼作用，僅僅是那些雜亂喧囂的喊叫就已經是超額抵銷了。
目光順着濱田薰憤怒的眼睛緩緩滑了下去，臉蛋……頸項……然後是……這個時候所有人自然已經換去了身上的泳裝，但是這些女孩子們的衣着依舊很是清涼，剛才摔下酒杯的動作實在是過於剛猛了，引起了胸前一陣山崩地裂般的震動。
“你這個混蛋，你的眼睛再看哪裏？”發覺了我目光的無禮侵犯這個潑辣妞更加憤怒，不過卻也下意識地抬起手臂遮掩了一下。
球賽中的失誤算不得什麼大事，卻不知怎麼引起了濱田薰對我的仇視，水野有希子則是對我產生了極大的警惕。她們當然不會主動對我說明這一點，但是從濱田對我的態度和水野看我的目光中，我卻是非常明白地體會到了這一點。
不過最終並沒有引起太嚴重的後果，本身就不是多麼大不了的事情，畢竟我們生活的時代並不是在一百年前，如今的男女對更加深入的彼此接觸也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慢慢地我在心裏暗自也揣摸出了那麼一點兒意思，如果我作為的對象是其他幾個人，甚至是濱田和水野兩個自己，恐怕都不會引起她們如此強烈的反應。
我並不清楚高橋律子是不是七個女生當中年齡最小的一個，但據我觀察似乎不是，水野有希子和另外一個忘記名字的女生樣貌，即便是以“童顏”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但高橋律子卻絕對是她們當中最為清純的一個，看那膽怯的眼神恐怕這樣的玩樂只怕還是第一次參加。
我的目光從濱田薰的身上收了回來，這樣的女孩兒我並不用遷就她，倒不是說我的眼界高到了她這種檔次對我已經沒有了吸引力，而是這樣精明詭詐的角色要想得手實在要花費太大的心思。我現在想要的只是點綴生活的小點心，豪華大菜在我的菜單上安排得已經是太豐富了。
我並沒有去和她挑戰似的眼神相對，而是伸手從桌子的邊角上拿起了兩隻白瓷藍花的酒壺，因為是剛剛被送上來所以還是滿的。“那是女人就不要那麼多廢話，陪着大爺把這兩壺酒喝了，然後大爺可以讓你體會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男人！”我滿臉掛的都是淫邪的笑容，手指甲彈在瓷瓶上發出非常清脆的噹噹聲。
這是伊豆海濱鎮上的一家小酒館，所謂“小”只是指檔次低並不是真的店面很小，這樣的店在各處海邊尤其得多，無論是南北都有，就比如是我的家鄉那裏。豪爽熱情的老闆娘和侍女以及實惠的飯菜，吃飯或者僅僅是喝酒都是很容易讓人找到感覺的地方。
叫我這麼一說如果你再去過類似的地方應該是有個概念了，一個醉鬼正在櫃枱邊卡啦ok拿着麥克風聲嘶力竭的喊叫，另有十幾個人圍繞着一台電視大聲評論着裏面球賽的進程，就這樣還有六七個男女在店中間一個小小地空地上扭動着身體，真不知道他們是以什麼旋律來進行的。
在這樣的環境下即便是要聽見同桌的人說話，也需要集中了全部的精神，因而我的這幾句話除了濱田薰自己，也只有同坐在一張桌邊的荻原和牙田聽了個滿耳清楚。
“你這個無恥下流的混蛋！”濱田薰可能是很少受到這樣直接低俗的調戲，一時間怒火更加的高漲。
“得啦，給一點兒面子！”牙田健二急急地在一邊打着圓場，事實上他的眼睛在濱田薰身上運轉得更加殷勤。只是他做得並不是那樣明目張胆，不過就我感覺是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要是那位律子小姐過來給個面子還差不多，就她……還是算了吧！”我不屑地揚起了下巴，實際上卻是對他們兩個人使了個男人間的眼色。
“不錯就是這個道理，請律子小姐過來讓他們當面說清楚吧！”荻原雖然也早已經被水野有希子胸前那對“兇器”晃花了眼睛，但正趕上此刻那位童顏美人在另一桌，而且是背衝著這面。所以他還能夠注意到我的話和眼神，立刻地熱情地聲援了起來。
“就是就是，快讓律子小姐過來！”牙田也立刻叫囂了起來，一時居然引起了周圍幾桌的主意力。
團結起來的力量就是強大的，幾萬隻臭蟲就是獅子也得掂量掂量，濱田這辣妞在三個宅男的強大氣勢面前終於退縮了，拋下一句：“你等着！”就退回到另一桌，和“同夥們”磋商了起來。
“沒想到你這傢伙這麼急，只是這手下的招數實在不怎麼高明！”兩眼飄向那邊牙田健二的口水又快流了出來，只是嘴上還強撐着“理論專家”的門面。
“我又沒有你們那麼多的選擇，很長時間沒見着‘葷腥’可是把我憋壞了！”我手指叩着太陽穴一臉的苦相，唉聲嘆氣地回答到。雖然對這兩個熱情贊助的朋友說謊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酒井美莎和三浦真美的秘密不能讓他們聞出絲毫的味道。
“就你這副色狼的模樣什麼女孩兒都會被嚇走，還能奢望得到些什麼？”荻原貞治自鳴得意地嘲笑到，不過馬上就又壓低了聲音一臉詭秘地湊近了向我問道：“仔細說說，感覺怎麼樣？”
“好，非常之好！”我回了給了他一個露出很多牙齒的笑容，但因為怕滴下口水而沒有舌頭去舔嘴唇。“老實說那個律子的那裏並不是非常大，也就是……嗯……剛剛超過我這一手掌握的一點兒，撫摸中沒有多少拓展的餘地。但不得不說那裏卻相當的結實，不是通常豐滿女人緊緊擠壓陷下去手指的那種彈性，而是幾乎要把手指彈開的彈性……”
惡魔的一個技能就是善於隱藏自己，而我則是非常主意自己這方面技能的培養，變色龍這種動物是值得我羨慕的，因為它什麼時候都可以將自己融於環境當中。就好像我與眼前的這兩個人在一起，那麼我要做的就是把自己變成一隻色狼，而且是最最低級的那一種！
耳中聽到了非常大的“咕嚕”一聲，就好像是某隻盛滿液體的瓶子突然漏了，我將目光向牙田健二的那個方向瞅去，他叼着吸管向我指了指面前的飲料瓶子。可那隻吸管剛剛被他放在嘴裏下端還是乾的，這可真是一樁怪事。
“那還有什麼，你再仔細說說！”看我懷疑地看他，他乾脆直接拿下了那根吸管，一臉興奮地暈紅對我小聲地說到。
“沒了！”我非常嚴肅地一搖頭，絲毫也不顧忌他們兩人幽怨的眼神。“就那麼短的時間能夠幹什麼？你們不是都在邊上看着呢嗎？”
“唉……！”立體聲的嘆息響了起來，他們兩個人還真是心有靈犀。
我看了看面前兩個同伴，也是在心裏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就經驗和手段來講還真是及不上花川坊明證那個花和尚，也不枉我對他們“低級色狼”的這個評價。老實說就他們現階段的這個程度，“買春”才是一個最直接最節省的方法。不過憑心而論客觀地講，要是我沒有一年之前的那一番際遇，我現在頂多也就是和他們混在一個層次。
不過也可能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能這麼輕鬆隨意地和他們胡鬧，倒是那個還不能算是真正認識的野森純智，即便是遠遠地看着也情不自禁地會令我有些緊張。他的背景條件實在是太優越，對於我所渴望的那些“高端資源”侵佔，或者說浪費得實在是太厲害了！
可惜的是我們這一行里都是單打獨乾的角色，要是有三五志同道合者的共同參與謀划，我真想**毀滅掉那隻害群之馬。
“說得好像自己很有經驗一樣，有什麼建設性的意見沒有？”荻原貞治撇着嘴對我說到，兩隻眼睛卻在滴溜亂轉。
我一直認為荻原要比牙田稍微聰明那麼一點兒，但這並不是說我就看不出來他這粗淺的激將法，可作為朋友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指點他們一下兒。“看來你們也是沒有取得什麼成績，毫無疑問是膽子小了！”我還給他一個大大的鄙視，然後又將目光投向了幾個女生的那一桌。
濱田薰回去后似乎是引發了一場爭論，不過這時看似快有結果了。
“可不是么，我就拉了濱田一回手！”牙田左手握起拳頭苦惱地捶了捶額頭。
“勇往直前未必一定能夠成功，但瞻前顧後一定是沒有機會！”眼看着那邊似乎已經決定展開行動，我急忙使了個眼色說道：“別想着玩那些什麼純情，今晚會不會有收穫就看下手狠不狠了！”
“哪……”牙田似乎還是不明白。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