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逃離
蘇洛拿出《控水訣》和幾枚增進修為的丹藥,說道,“你們看一下功法,明了之後,吞下丹藥,在修鍊途中,身體會加速恢復。”
二人接過,道了一聲謝。
二人已經穿上了衣服,坐了起來,挨着頭,看着這本功法。
“內門功法我不能透露,你們先練此功法增加靈力修為,我先下去尋你母親了,叫他上來帶你回去,想必她也急了。”蘇洛說道。
侯源點頭。
不到一刻鐘,侯怡上來了,她撲了過來抱住了侯源。
“母親,你這是為何?”侯源問道,他聞到了母親身上熟悉的香氣,心情鎮定了許多。
“你怎變化如此之大?”侯怡說道,她背起侯源,正往門外去。“平安回來就好,走!母親帶你回去,給你做頓好的。”
“母親!我能修鍊了!我在周問的幫助下!我能踏上仙途了!”侯源說著,伸出手,外溢弱小的靈力。他現皮膚變得如嬰兒般粉嫩,眼眸也變得靈動漂亮,體型也是增大了不少。
侯怡大驚,又變得歡喜,她看向陳曉舞,看到她煥發青春的模樣,再聯想到自己的孩子,心中更為篤定了不少。
“你們下去再談吧,事情經過他都知道了,不過我要說於你聽,你兒子是有靈根之人,只不過不知為何被封住了,”蘇洛說道“具體原因我也無法得知,你聽你兒子說吧,周問勸我們速速離開宗門,我帶上我娘子,等會想辦法直接出宗門回昌城了。”
侯怡聽到靈根被封住時,心口震了一下。
“哦,對了,此儲物袋給你。”蘇洛又說道,將在靈脈礦處殺死的築基之人的儲物袋交予侯怡。
侯怡接過一掃,大驚道,“此等厚禮,我們二人無法收下,你收回吧!”
“你收下吧,修鍊拼的是資源,何況,嗯——這是周問的主意,望你不要忘了答應他們的事!”蘇洛說道,還是交出了儲物袋。
侯怡還是未收。
“母親,收下吧。”侯源說道。
侯怡僵持了一下,還是收下了,道了別,背着侯源一路下山了。
“你吃下丹藥,修鍊一陣,我們就離開了,”蘇洛安排道,“我需安排一些事。”
陳曉舞點頭,她已將《控水訣》贈於侯源。
“到底怎麼回事?”侯怡問道。
侯源把事情從頭至尾說了一遍。
侯怡心驚,那可是真仙的手段啊,我們真遇見照拂人的真仙了?
她心驚之時,探查侯源的身體,發覺他的靈力比她的更為精純,她說道,“你先修鍊吧,明日我想辦法下山取物資,帶你逃離此處,此儲物袋內的丹藥和靈石足夠你修鍊很久了,這是你的,母親不會用的。”侯怡將儲物袋交給侯源,也不忘說那些丹藥何時能使用,以及對應的效果。
“母親,他們讓我救救孩子,是何意?”侯源問道。
侯怡獃獃地看着侯源,斟酌了一下,慈母般微笑道,“你還是孩子。”
侯源頓時恍然大悟,他回憶起他遇見諸葛明、周問之時發生的事,他們那時候就是在救他,原來他們是讓我拯救像我同樣的人,但是真是如此嗎?
突然門外傳來了劉鄫,劉詠的聲音。
侯怡頓時暴怒,走出門外,大喊道,“大半夜的!你們找死嗎?我孩子還在睡覺!小心老娘拔了你毛!”
侯源淡笑,他熟悉的母親回來了,母親出門了,他也開始修鍊了。
“你們尋我何事?!”侯怡問道。
“我們需要周問、諸葛明的情報。”劉詠說道。
侯怡點了點桌子。
二人排出四大塊下品靈石。
侯怡心想:周問二人間接地破壞了源兒的靈根封印,還給了他莫大的機緣,而他們已經告別而去,定是不能泄露他們的消息!
“他們在山上屋子裏休息,今夜才剛同蘇洛師兄從靈石礦脈處回來,”侯怡說完,又說道,“我看似乎你們修為大進,將欠我的靈石全還了,就在今夜。”
劉詠已經穿上了外門弟子的衣裝。
“額,”兩人互看一眼,獻媚般的笑道,“能不能再寬恕幾日?”
“你覺得我是好欺負的嗎?把身上的靈石全交出來!給了你們突破的機會,現在倒是賴起賬了,真以為我能將你們抬上去,就不能將你們拉下來嗎?”侯怡大聲恐嚇道。
二人面色難看,將李厲處得到的靈石排了出來,二十塊下品靈石。
“就這麼多了!剩下的下次再給!”劉詠叫道。
“真的只有這麼多了?”侯怡眯起眼睛。
“真的!”劉詠叫道!
侯怡側頭斜看了他們一眼,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為誰辦事,那個內門天才,可是一個土財主,你以為就你們接受了監視二人的任務?呵呵。”
二人大驚,怕是被搶了道,再排出二十塊下品靈石。
劉詠討好般說道,“侯師姐,不要生氣,事情好商量。”
侯怡不怒自威道,“哼,我才不稀罕你們的破道,滾吧!這事我不會參合。”
站起趕人。
二人倉皇逃離。
“該死!那侯老太婆真是毒!要了我們這麼多靈石!我們還得從她身上套消息,人都是歸她管的!不管了,明日之事明日再說,我先傳音通報消息!”劉詠咒罵道,掏出已經靈力已經有些淡薄的傳音符,連忙傳遞消息至李厲。
李厲對比侯怡的消息,認可般點頭,繼續修鍊了。
天明光掛。
陳曉舞修為精進了一層,身體也恢復了不少,已經能夠下床簡單走動了,但是蘇洛仍背着她,乘着飛行小舟向宗門陣法出口處飛去。
侯怡來到功善閣,拱手拜了一下,稟報道,“雜役峰的食糧已經不足,近來寒冬,雜役弟子食量增大,我願下山換取食糧,補宗門弟子食慾,滿其口快。”
呂凌風並未在意,擺了擺手,示意其自行離開。
侯怡上前,取走了一張能通過宗門大陣外出的證明符紙,再拜了一下,大步出去了。
“這幫蠢豬,不練功,不想着吃,就是尋女弟子,弄什麼修鍊團體,一起交流什麼心得,或是交合放壓,真是群不向道,浪費資源的蠢貨,唉,反正也快結束了。”呂凌風嘀咕道。
侯怡拿着外門弟子能得到的普通飛行法器,一個小黑盤,侯源在她後背牽着她的手,二人來到下山的陣眼處。
“你們這是要去何處?可有證明?”守門的一名築基弟子問道。
“師兄,我們沒有證明,可否讓我們外出?”蘇洛拿出靈藥園弟子證明,一塊綠石製成的牌子。
“靈藥園?你在靈藥園內,啊?原來是樹長老的弟子,嘖,”男子深吸一口氣,“我們也不能隨意放行,宗門規矩就在那兒,我們也......”
“這位師弟,你外出是做何事?”另一位女弟子問道,才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她也是築基弟子,修為波動比前面的男子弱小。
“我外出是為了昌城墨家之事。”蘇洛編造了一個理由。
“哦?墨家?”男子彷彿大悟了,點了點頭,似乎在暗示什麼,與女子互看了一眼。
女子說道,“這可不方便,除非你去功善閣取來外出證明。”
女子看了一眼蘇洛背後的陳曉舞,感知下,此女練氣期二層的修為,那嬌滴滴柔弱了模樣,也不是外門弟子,也不會是雜役弟子,或者是此人養的女人。
蘇洛彷彿通達了,走上前,說道,“師兄師姐,這是我們的外出證明。”他給出兩塊中品靈石。
二人滿意地點點了,說道,“你們等一會,等會有人拿着外出證明過來了,你們隨他出去。”
二人心中想到:長老的弟子果然肥!
侯怡來到,驚訝地叫道,“這不是蘇洛師兄嗎?為何在此等候?”
“哦?侯怡,我們這要出去尋墨家些事,可同行否?”蘇洛說道,眼睛放光,暗示着侯怡。
侯怡點頭,上去同兩位築基弟子說道,“這是功善閣外出證明。”
二人古怪地看了一眼侯怡,此人常外出換取食量,也算是熟悉。
“怎麼又出去?”男子問道。
“弟子嘴饞,我又無法子,誰讓我煮的菜好吃呢?”侯怡笑着打趣道,在炫耀她做菜的手藝。
男子啞言,他也吃過侯怡的菜,她過去時而去到外門弟子的食餐區做菜,她的雜役任務就在那兒,過了多少年了,她終於進入了外門弟子。
“好了,你們出去吧。”女子拿過證明,取出令牌,帶着二人走出了宗門陣法外層,之後頭也不回地回去了。
四人乘坐飛行法器,騰空而起,緩慢地向山下飛去。
“你們現在要去哪兒?”蘇洛問道,“如果無地可去,可來昌城蘇齊酒樓處,我家在那兒,還能照顧你們一二。”
“不用了,我們混入人群集市,跟着商隊一路向北。”侯怡說道,她現在已經具備了一定的自保能力。
“你們可以修鍊那位築基弟子的功法,儘快學得些術法,多一些保障。”蘇洛說道。
“謝謝,我們就在前方就此別過吧。”侯怡說道。
“嗯,正北二十裡外有一處集市,那兒是我過去常換取食糧之地,不過,我帶着源兒從另一處出發,我們會選一偏僻村子處停留,先留下提升修為,之後再做打算。”侯怡說出她的計劃。
“嗯,我在不久后也會離開昌城,向北直上,去至他們故鄉,尋周問、諸葛明二人。”蘇洛說道。
“他們在哪兒?”侯源問道。
“昌城一路向北,陶山鎮那兒。”蘇洛回答。
“以後我會去尋他們的。”侯源說道。
四人到達分道處,路上陳曉舞還與侯怡說了些話,都是各自祝福之語。
四人分道揚鑣。
在飛行十里之後,侯怡落下,背着侯源,在林間利用術法的加持下,狂奔起來。
三日後。
嚴紅霜來到雜役峰處,逛了所有屋子,她發瘋似的大喊道,“我感知不到你!侯源!你如何破了我的封印!你到底在哪兒?侯怡,你帶她去了哪兒?你們能去哪兒?你們修鍊不需要資源嗎?你們真是傷了我的心,侯源,你可知道我有多愛你,難道是我的錯?我已經道歉了,你為何離我而去?對不起,你必然找出你們!你定殺了你們!我愛你啊,侯源。”
她像鬼魅般輕飄飄地飛走了。
“我在周問身上標記的印記曾消失過一段時間。”老人說道。
“今日我再尋他們,在不久大亂中拯救他們!”李厲說道。
“徒兒,我對他的感知已經模糊不清了。”老人說道。
“我這就去雜役峰。”李厲說道,他抓出飛行飛劍,衝出洞府。
劉鄫二兄弟從靈藥園出來,今日劉鄫在倆兄弟的修鍊資源堆積下,也進入了練氣期七層,二人正神采奕奕地穿着外門弟子的衣袍,從靈藥園的山峰走下。
結果,在下山的那一刻,看見了漂浮在空,等待着二人的李厲。
二人驚了一下,連忙召出圓盤,飛上前,拱手參拜
李詠諂媚般說道,“李師叔,你為何在此?我聽聞你進入築基期了,真是恭喜!恭喜!李師叔的修道之路又踏前了一步!”
“呵呵呵,你們不必多說什麼了,我想問周問、諸葛明去了何處?我在山上見不到二人,還有侯怡去了哪裏?”李厲質問道,他為完成師父的任務,心緒正混亂着,一股恨意再次衝上頭顱。
“啊,這......”劉詠不知該如何解釋,拉長了聲音。
“你呢?”李厲看向劉鄫,問道。
“我顧着修鍊,忘記......”劉鄫說道。
一道斬擊瞬間襲出,劉鄫的頭顱已經從空中落下,他的脖頸出噴出了一大灘的血液,血液拉着身體,向前倒去,連着圓盤飛行法器,共同向下方墜落。
“啊!你!”劉詠突然膽戰心驚,他惶恐地后飄了幾步。
“這是警告!你給我去尋出侯怡、周問、諸葛明三人的下落!否則!你死!”李厲說完,化成一陣風,急匆匆走了。
劉詠落了下來,他惶恐地看着大哥的屍體,心中苦惱不已,忽然心中生出了無盡的恨意,他開始變得惱火,這激怒的血氣沖滿了臉,他痛苦地發不出聲音,雙行眼淚流淌了下來,流進了他張開的無聲的嘴巴里,他想歇斯底里地大叫,可是還是發不出聲音。
他感到很痛苦,他的心口很疼,大哥就這麼死了?他不敢相信,今日還停留在進入外門弟子的喜悅中,怎麼就突然沒了?
他大腦飛速流轉,在心口的絞痛下,他終於昏迷了。
倒在林子裏的二人。
李厲來到功善閣,找到呂凌風,質問道,“你叫你看好的周問、諸葛明去了何處?你他媽的!老子給你的任務!你就這麼對待?你到底是何意?......”
“你為何這麼認真?不就是兩個凡人。”呂凌風說道,呂凌風聽着此人口中出現的罵語,心緒也出現了波動。
“兩個凡人?呵呵,這是另一回事,你沒做好此事,是另一回事!給我找!”李厲大聲叫道,閣內無人敢反駁他的話。
呂凌風冷笑了一下,眯着眼說道,“好!我找!我給你把宗門翻過來!老子也給你找到。”
呂凌風乾脆直接敲響了傳音給嚴紅霜,說道,“你拉動宗門警報!給這王八蛋找人!”
嚴紅霜此事在靈石礦脈處,他已經找到了侯源的氣息,還挖出了被土掩埋的築基弟子,她此時傳音符亮了,她召出一看,聽到呂凌風的話,她笑了一下。
她自言自語道,“狂歡開始!”她挖開另一處石壁,進入了築基弟子守護的一處陣眼,她走入陣中,一個手刃飛出,切斷了陣法的脈絡。
此時,在靈藥園處,一個墨綠頭髮的女子提着一個樹榮的頭顱,走入了靈藥園的鎮眼處,,她的貓眼縮了又大,微笑,手指一動,陣紋破碎。
昌城之內,在蘇齊酒樓外賣茶水的一位老人,他滿臉皺紋,坑坑窪窪的臉像是被槍彈掃過一樣,他佝僂着身子,回首望天,醜陋的臉笑了一下,向著青蛟會的方向走去,路過一個拐角,消失得無影無蹤。
藏寶閣內,楊鳳舞正抓着張曉月的頭顱,大搖大擺,進入了宗門大陣的一處陣眼處,一個掐訣,數名築基弟子身體爆開,她化身成一個白色長發的青年女子,女子一襲白色長裙,體態靈巧嬌弱,肌膚潤白,彷彿吹彈可破,她異色的貓眼雙眸看着此處的陣眼,嫣然一笑。
靈幻谷深處,數萬名長相怪異的生物匍匐在此,他們類人,彷彿是各種生物混雜在一起,結合了許多生物的優良基因,出現了長着黃金鱗片的巨鷹,長着鱗片翅膀的蜥蜴,全身武裝着龜殼的魚人......
生物上方,是一個長着白須的駝背蛟龍人,他的翅膀殘破不堪,彷彿是曾經歷的大戰,身軀鱗片傷痕遍佈,是一位常年經歷廝殺的戰士,只見他怒吼一聲,“時候到了!諸位!準備獻祭!”
圍住眾妖的陣法大亮,亮光沖向天空,將巨大洞府上方的山岩衝破,山上的岩石滾滾而下,發出轟隆隆的聲音。
呂凌風傳完音,冷笑般說道,“等會就出結果了,你現在可離開了,在你洞府內等候便可,千萬別亂走,會——沒命的!”
“你這話何意?”李厲冷着臉看着他,眼神冰寒刺骨。
“叫你滾!小孩!滾回你戒律司里喝奶去!戒律司也是我的人!”